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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引起韩澈的怀疑,我在游戏里加了一个小队去做任务,还时不时的在通讯栏打字说话,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韩澈偶尔抬头看我一眼,见我玩的不亦乐乎,也没说什么,继续看他的股市行情。
已经无聊闲逛的做了一个多小时的任务,我这个菜鸟新手都升到60级了,我有些失望的看了下时间,估计今天等不到了。突然,屏幕下方的消息栏闪了下。
我怕惊扰到韩澈,早已经第一时间关了所有的游戏音频。
点开一看,是一个叫小雨的加我好友,我想都没想就点了同意。
“可依,我是雨薇。”
对话框立刻蹦出了她的消息,我下意识的看了韩澈一眼,赶紧打了字:我发你地图了,来找我,捡重要的说。
几秒钟后,我身边出现了吴雨薇的游戏人物。
“怎么回事?”吴雨薇问道。
“一两句话说不清,你快告诉我浩宇哥怎么样了?”我点了挂机,吴雨薇应该也是,我们俩的游戏人物在幽冥洞里跟一群妖怪战斗,之所以找这个地方是因为这个画面黑,而且怪物一批接一批,打斗起来整个电脑屏幕都是乱七八糟的。
这样即使韩澈突然过来,也未必能一下看得到我在聊天。
“浩宇公司面临破产,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S市所有公司都拒绝跟浩宇公司有任何的合作,他的状况很不好,我去找他的时候,他的秘书说他已经吃住在公司好几天了。”
看着吴雨薇发过来的消息,我双手握成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快速的打了一行字:“你没有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吧?”
“没有,我就说是去S市找同学,顺便看看他。对了,他说你失踪了,不停的打你电话,我也试了,你电话怎么都不通?”
“我没事,我现在在外地,这里信号不好,过几天就回去了,你帮我转告他,别让他担心。”
“好的。”吴雨薇停顿了下,又发来一条信息:“可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是因为风华集团在背后发了话,谁跟浩宇公司合作,就是跟风华集团作对。”
吴雨薇的这句话,让我的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的闷疼,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回复消息,韩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玩太久,伤眼睛。”
我一惊,差点把鼠标扔到地上。
他拧眉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玩得正入神,你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我尴尬的笑笑,急忙关了电脑。
心虚的看了眼韩澈,见他神色如常,我想,他应该没看见信息。
露比的话,吴雨薇的消息,加上韩澈这几天来背着我打电话的举动,这一系列串联在一起,我很肯定,韩澈在背着我对付秦浩宇,而且,这一次恐怕是要赶尽杀绝。
我已经妥协了,这几天我们在一起,我不再提有关秦浩宇的任何事情,我表现的快乐,就是希望韩澈心中的妒火可以熄灭,放过秦浩宇。
可是很显然,我错了。我以为我可以影响他,终究是我高估了自己。
他对秦浩宇的打压,是因为我而开始,却不会因为我而结束。这是他要展示自己的能耐,而非简单的证明我爱他。说白了,我对他真的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重要,用露比的话说,我是他的战利品。
也许真的如王熙蕾所说,我就是一个替身。那么,也就能解释这一切了,因为对替身而言,他只需占有,只是找一个可以让他感情发泄的对象,根本就无关情爱。
思及此,我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硬生生的撕扯开,我仿佛能听见哗哗的血流声。
“把牛奶喝了。”温热的杯子递到我的眼前,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我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除了幽深的漩涡,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我没有去接牛奶,把脸转向一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问道:“韩澈,你爱我吗?”
我不敢大声,因为我怕我颤抖的声音会出卖了我,怕压抑的眼泪会哭出来。
“铿!”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抬着我的下巴转过去,“怎么这么问?”
我抿了抿唇,“或者说,你喜欢过我吗?”
韩澈挑眉看着我,伸手把我抱进怀里,低沉的声音道:“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要娶的老婆。”
你的女人,你要娶的老婆,呵呵,我无声的笑了。突然想起,都已经谈婚论嫁了,韩澈似乎从来没说过他爱我,甚至没明确直白的表示喜欢我,连求婚的时候都只问我嫁不嫁……
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吧,或者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少到连敷衍都没办法说出口。
娶我,是因为我和那个蕾蕾长的像,又生了个儿子给他,既让他有了一个长期发泄感情的对象,又能够对自己的血脉负责。而我,恰好就是这两者的一个载体。
“那么,蕾蕾呢?”
心已碎,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忽然很想知道,那个蕾蕾到底是谁,让自己死的明白,死的彻底。
抱着我的韩澈突然一把把我推开,看着我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愤怒,伤痛,失落,好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冷的可怕,冷的让我无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捏着我的下巴问:“谁告诉你的?”声音空洞的就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也是这样的反应,让我仅存的希望幻灭。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哭。
“你自己说过的。”我说:“非墨住院的时候,面对王熙蕾的挑衅,你曾说过‘你不是我的蕾蕾’,还有,我给你拿药的时候,你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个单音,还有……”我住了口,脑海中出现了以往的微小细节。还有在风尚,桂远航为我量身的时候,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欲言又止的地方,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吧。”
韩澈的沉默,让我清醒了。
这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韩澈年近三十不娶妻,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就算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吧,可他生活的环境逢场作戏总是少不了,他的身边,却不需任何女人靠近。
我绝对相信缠着他的女人不只是王熙蕾一个,如果他不是心有所属,那么多的女人总有合适的,至少也该有有意向交往的对象吧。
现在看来,不是那些女人不适合,是他根本就没心。因为他的心早就给了那个叫蕾蕾的女人,这么多年他是为蕾蕾守身。
我在感叹他的重情重义,羡慕他们这种刻骨铭心的爱的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悲哀。如果不是我被算计阴差阳错的上了他的床,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我也不会对他动心,把自己搞到现在这种地步。
我现在算什么?
我推开韩澈,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韩澈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我娶你,是真心的。”
我停下脚步,苦笑道:“我知道,因为我这张脸。”我用很低的声音问道:“如果,我不是长着这张和蕾蕾相似的脸,你还会娶我吗?”
他抱着我的手臂僵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会。”
虽然听到了肯定的答案,但他的犹豫,让我明白,他娶我,真的无关情爱。我记得王若兰说过,我们韩家必须负责。
也许是韩澈从小接受的这种教育,因为我生了他的孩子所以他必须负起责任,给我名分,给孩子一个家。
我点点头,有些失神的看着落地窗外的海面,淡淡的说道:“知道了,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说着挣开他的怀抱,就往窗外走。
韩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声音又一丝黯哑,“我韩澈一辈子只会娶一个妻子,必须是你。”
我扭头,把目光移到他身上,苦笑了一下,“韩澈,没什么是必须的,这不是旧社会,你我也不是小孩子,自由恋爱自由婚姻,我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深吸一口气,“尽管,我们之间开始的很肮脏,也并非是我愿意的,但后来的事情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都成年人了,没什么好矫情的,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被卖给他,又稀里糊涂的坏了他的孩子,帮着卖我的人数钱,到后来我利用他去打击报复,现在,我当了他感情的替身,看着对我很无辜,但就我跟他之间来说,也算公平。
我只是难过,自己第一次想要结婚的人处心积虑的要害我,而这第一次想要爱的人却又不爱我。
“可依,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我愣愣抽出手臂,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韩澈,不用解释,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我们本来就不合适,你也知道,我是利用你为自己报仇,既然如此我总要付出点什么对吧。现在仇报了,也该结束了。”
“结束?你的仇真的报了吗?”韩澈的语气忽然变冷,在我说结束的时候,他原本还想要解释的神情,突然消失,原本漆黑的眼眸,变红。
我闭了闭眼,用力的深呼吸,“韩澈,我想,我们真的是时候说再见了。”
韩澈捏住我的下巴,咬着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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