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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红了脸，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觉得还行吧，有时候就是想家。其他的、其他的就还好。”
我心想：我怎么问来问去，问到这个了，这种话容易引起暧昧，我这不是典型的撩妹吗？
于是急忙岔开话：“其实，其实这样的，我本来对你们这里很困惑，其实，不光是我，随便换一个人，到了你们这里都会感到很困惑，谁见过只有护士和医院这样的地方呢？”
“嗯，……嗯，其实，我么这里平常零散的病人是很少的，像是你们几个这种情况，平均两三个月也见不到一次，所以，你们一来，大家都比较关注。所以，才、才闹出一些笑话来。”
我笑道：“其实我也吓一跳，因为我是见了隔壁那个护士长，是个变态，我还以为这里的人都一样呢。还好，还有你这样的正常人。”
小慧笑得有些尴尬，说道：“哎，那个、那个人啊，其实不应该在这里的，她是有些不正常，好像她是哪个医院主任的亲戚，所以才来到这里的，那个、那个人，是不算数的。不是，我是说，我们都不和她一样的。”
“你是想说，你们都是正常的。”
小慧想了一下，只好点点头。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种透明液体，是直接涂抹在身体上的，比如这样，抹在肚子上，或者抹在脖子上……”
小慧的神色忽然紧张起来，迅速看了看其他人，然后小声说道：“别提这个，小心让别人听到。”
我奇怪道：“为什么？”
“总之，别问啦。”说完，小慧就疾走几步，跑到前面去了。
看来，问了半天，到了最关键的部分，还是没有问出来。这个透明液体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差点害得我们一个个瘫痪，而且，听先前那几个出逃的护士们说，“以后就靠它们了”，靠这些玩意儿干嘛？我们抹了，就有事，而她们抹了，不照样也变成瘫痪吗？难道她们不会？
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白绮从后面跟上来，用冷嘲热讽地口气问道：“怎么了？人家小护士不理你？”
我没反应过来，只是“啊”了一句。
“哼，怎么啦？装傻？好一个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正在想先前这个事情，听白绮这么一说，我一下明白她的意思，不禁让她气笑了，说道：“什么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怎么你说话这么奇怪？”
白绮接着冷笑道：“奇怪么？一点也不奇怪。你不就是让那个小护士给你当媒人，给前面那个小高个联络联络么？”
我看着白绮，摇头道：“你这个人，怎么整天就胡思乱想的。没有的事儿。”
“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抹过的那个透明液体吗？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事情。”
“然后呢，问出来没有。”
我摇摇头，说道：“一说到这个，她就变得很古怪，不肯说，然后就跑了。”
听到这里白绮的脸色才稍微有了缓和，过了一会儿，说道：“这个事情确实是有些奇怪，但看来她们都是知道的，只是不肯说。”
“对啊。算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小心点就是。”
白绮却说道：“我看没那么简单，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你观察到什么了？”
白绮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在你先前呆过的那家医院里，发现了一个类似于蒸馏的设备，那个设备非常大。就是先前你跟刘湘说话的那段时间里，我不是去医院里给刘湘端水吗？护士说水用完了，让我去后院倒，我接水的地方，旁边挨着一个仓库，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气味很是呛人。我有一点直觉，感觉那个地方不是普通的仓库什么的，于是就进去看。”
我是和刘湘说了很长一段时间话，白绮给刘湘去端水来，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于是赶紧问道：“结果呢，看到了什么？”
白绮边走，边朝着四周的护士们看了看，说道：“你小点声。”
我忙压低声音，说道：“你接着说。”
“仓库里是一个很大的设备，就像是做化学实验那样的东西。你如果还记得上学的时候，我们进过的实验室就能想象的出来，下面有烧瓶，上面还有管子，然后绕来绕去、弯弯曲曲的，这里一个瓶子，那里一个管子，总之是非常复杂。”
“哦。”
“它很大，你都想象不出来它有多大，看到旁边那棵树了没有？”
我点点头。白绮指向的那棵树足足有十几米高，两个人几乎抱不过来。
“那管子大概跟它差不多粗。你能想象它是做什么的吗？”
那一定是个大家伙，说实话，我还真想像不到。
白绮接着说道：“那个仓库很大，很大很大，里面就放着这么一个东西。还有一些台子，还有一些像是做手术的工具台之类的东西。我感觉很奇怪，就在里面多停留了一些时间。我相信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它足足有七八米高，或者十几米，反正我现在没法描述。不过相信你也从来没见过。”
我张着嘴点点头表示同意。
“要是一般的小学生，见了这个机器以后，还可能觉得这个东西很大，很稀奇，但是，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管是从日常当中，还是从电视或者新闻报道里面，我们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要按照我自己的经验来说，虽然我还年轻，没见过多少世面，照我的判断，那就不应该是正常的医院里，或者工厂里能够有的东西。”
她越说，我就越觉得好奇。努力地想，也没办法想象出这个东西的具体模样来。
“我是一半儿惊讶，一半儿怀疑，但一些细节却让我着实感觉到不对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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