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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望然将车子停在飞鸟公司大门的对面，靠在椅背上玩着手机。没过多久就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门，偏头一看，一个包裹严实的男人正站在外面。摇下了些车窗，外面的人在看清他的面貌之后显然愣了一下。
男人弯下了腰，一只手将口罩摘下露出下半张脸：“你找我？”
许望然点了点头，项睿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喉结上下动了动，最后还是绕过车子走到副驾驶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什么事居然让你到公司来找我？”项睿有些讥讽道，许望然只是轻瞥了一眼，默不作声地摆弄着他手里的手机。
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项睿有些不自然的将自己衣服的拉链拉开了些：“有事快说，我忙。”
这时许望然才幽幽地开了口：“不是大事，只是刚好手里有一份录音，所以想让你听听。”
许望然点开了播放键，播放的文件正好是那天项睿新助理给项睿听过的。项睿僵在了副驾驶座上，脸色铁青地看着许望然的侧脸。
等播放完之后，许望然才扭头对上项睿要吃人的双眼，看着对方有些苍白的脸突然觉得心情一顿大好。
项睿深吸一口气，捏着一小块衣角的衣角有些泛白，强装镇定：“不知道你给我听这个是什么意思。”
许望然耸了耸肩：“觉得挺有意思，特意过来让你听听。”
“听完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项睿作势想要将车门打开，许望然看着他动作轻挑了下眉头无关痛痒地说道：“你觉得微博上那群看众会不会对这份录音感兴趣？”
项睿手握成拳头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重新坐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望然也不再卖关子，面无表情的将手机丢到项睿的腿上：“微博上的事情你自己掂量，文件可以让你亲自删掉。”
项睿轻笑了声：“你就那么信我？”
许望然伸手十分娴熟的替项睿拉好了衣服拉链，收回手之后然后对着他微微一笑：“难道你信我？”
放在手机在副驾驶座不停地响着，许望然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熄灭了火，瞄了一眼屏幕便接通放在了耳边：“怎么了？”
“项睿发微博了，你看了吗。”顾寻琛地语气难得有些轻快，许望然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说道：“还没有。”
“那你快看看。”那头催促道。
许望然目光停在街边的一家小吃店，问道：“要吃章鱼丸子吗？”
许望然听见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显然被自己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弄得有些懵，只好又说了一遍：“刚好这边有一家小吃店，需要我给你带章鱼丸子吗？”
那边一言不发，要不是听见了对方的呼吸声，许望然都以为他已经挂了。“不用了，”那边顿了顿：“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还有差不多五分钟就到工作室，我回来拿本书。”许望然重新发动了车子，那边估计也听见了汽车启动的声音，也没多说什么就将电话挂了。
顾寻琛的眼皮子就一直突突跳着，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鼓起气吹了冒着热气的水，靠在转椅上眼睛看着网页，就五分钟前项睿发了一条致歉微博。在微博上艾特了许望然，评论里面也艾特了工作室。
上唇包裹着下唇，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项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服软，更何况罗燃还没将他约出来摊牌，一定有什么地方被他遗漏掉了。
许望然一推开办公室门就看见顾寻琛坐在转椅上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他开门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反应。
许望然一边一边问道：“怎么了？”
顾寻琛下巴扬了扬电脑说道：“我仔细想了想，项睿这么快服软的原因是什么。”
许望然走到顾寻琛边上，弯下腰点点开项睿发的截图，瘪了瘪嘴，和他刚刚在车子上说的所差无几。
项睿R：关于近日微博上的事情，想说的话都在这里了，最后十分真挚的给望然道个歉，因为我的疏忽给他带来了麻烦@许许许望然【长微博】
“我刚刚去找他了。”
顾寻琛还没还得及阻止，许望然就将网页关掉了，桌面不知道何时被顾寻琛换成了他在无疆预告里面的截图。
许望然看着桌面不说话，顾寻琛脸刷的一下红了，连忙将鼠标抢过来点开还刚刚化小的网页。结果气氛更加微妙了，因为顾寻琛点开的网页正好是他刚刚没关掉的在度娘图库搜的许望然。
许望然看着顾寻琛有些慌乱的将网页关掉，又连忙点开一个新的网址。
“我只是在看看有没有不好的图。”顾寻琛不敢扭头看许望然，许望然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就当信了他的话一样。
顾寻琛轻咳了几声，又想起刚刚许望然说的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在对上许望然有些笑意地眸子之后又没出息的将头扭了回来。
打开度娘搜了无疆二字，看着弹出来的信息之后才说道：“你刚刚去见项睿了？”
许望然低头看着假装十分镇定地看着网页的顾寻琛，但是泛红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许望然也没有为难他，将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录音？什么录音？”顾寻琛有些不解，想要看许望然却怎么也觉得别扭，好一会没听见许望然的回应，他在心里埋汰了一句自己，才将头转过去，对上许望然有些玩味的目光。
许望然双手抱臂，眼睛也不闪躲就直勾勾的看着顾寻琛。顾寻琛本来就有点心虚，被他看着更加大气不敢出，说出的话都显得他气势弱：“看我干什么……”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肯看我。”许望上前了一步，一只手撑着办公桌一只手插外套口袋里，身子微微地弯下。
顾寻琛倒吸一口气，脚微微使力想要将转椅往后挪一挪，却被手疾眼快的许望然抓住了扶手。
“我又不是老虎，怎么感觉你很怕我一样？”
顾寻琛暗付，我怕把持不住。
许望然也不再逗他，直起身子说道：“前几天有一个人给我邮箱发的，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看见的。”
“内容是什么？”顾寻琛暗自松了口气，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衣最上面的扣子，得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许望然嘁了一声，翻开了顾寻琛放在一旁的杂志：“项睿和六十的副导演在酒吧的录音。”
顾寻琛低头看了一眼许望然的鞋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下唇，心里面大概有了一个人选，抬头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瞧见许望然将他放在最底下的书拿到最上面。
“这本书果然在你这。”许望然翻开了书面，用仿宋字体印着的书名旁边还多了几个潦草的黑笔字迹。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写的。
许望然倒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合上书本说道：“我先回去了。”
语毕，将书拿起来朝门口走去，顾寻琛看着许望然的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作何反应，等他反应过来只有一扇被关上了的门与他面对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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