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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舒馨醒来的时候，入眼处是一处很简陋破败的小房间，脑子一抽一抽的疼，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霉味。
不远处的衣柜旁边，有一个简陋的水泥池子，水龙头还是老式的把手，秦三川正低着头在水流下冲着，可以明显看到留下来的血水。
她打量了一下房间，一个简易的布衣柜，看起来很旧了，一张电脑桌，上面放着一个苹果的笔记本电脑，床边还有一把塑料凳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家当。
“喂。”她叫他。
秦三川闻声转头，眼睛本能的眯着，咧开嘴笑：“可以啊，这么快就醒了。”
吕舒馨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还是绵软无力的厉害，她身上还裹着秦三川的那件深灰色的夹克，从胸前一直包到大腿。
“还能想起来发生了啥事么？”
吕舒馨挪了挪身子，靠在床头上，床因为她的轻微移动吱呀吱呀响的厉害，好像被欺压的狠了发出的呻/*吟。吕舒馨皱了皱眉，秦三川那个体格睡在这上面还不给压塌了？
“奥戴尔之眼。”她说，“我看到它的照片了。”
秦三川洗完了脸上的血迹，用毛巾胡乱擦了擦，看不到明显的伤口，可能是藏在了头发里面。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透出胳膊和胸前紧实的肌肉。他两步跨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吕舒馨差点被反弹的力道掀下床去。
“谁问你这个了。”秦三川甩了甩头发，几滴水滴溅到了吕舒馨手上，还带着淡淡的粉红。
“那你问什么？”她笑着说。
秦三川笑的邪性：“你他妈明明知道老子问的是什么。”
吕舒馨也笑，她看了看床头贴着的海报，只穿了三点式的钟楚红。地上随便扔着几团卫生纸，没有血迹。笔记本电脑倒是打开着，只是屏幕黑着。
“你把李春青怎么样了？”
秦三川若无其事的说：“没怎么。”
“真的？”
他看着她：“真没怎么。”
“哦，他也没把我怎么。”
这次轮到他问了：“真的？”
吕舒馨定定的看着他：“你呢，把刘佳怡怎么了吗？”
空气中开始浮动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慢慢蒸腾起来，小小的房间里像是老式澡堂子，湿润，燥热。
秦三川一个猛扑把她扑倒在床上，床垫的反作用力把她重重的推向他。
他的动作有点大，脚不经意间碰到了电脑桌，笔电的屏幕瞬间亮起，开始播放一段视频，插了耳机，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女孩迷路被“好心”司机搭救然后失身的故事。
她躺在下面，力气稍微恢复了一点点，可是在秦三川这种体型面前，溃不成军。
吕舒馨看着他，笑着说：“秦警官，你要干什么？”
他俯下身，一点都不避讳身下明显的变化，紧紧贴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轻轻说：“你。”
她却不怕，笑的更灿烂了些：“刘佳怡呢？”
“不知道。”
“她拉着你走去哪儿了？”
双眼危险的眯起：“查岗？吃醋了？”
“我只是不喜欢用二手货。”
秦三川失笑，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一边，双手枕在脑后：“那可完蛋了，我这个估计是几十几百手货了。”
他指了指自己牛仔裤裤上鼓鼓囊囊的小山丘，说：“可是老子看过你两次，总不能白看吧？”
一次是在石河子站的铁栅栏上，一次是在阳光温泉会所，吕舒馨有些好笑，她穿的都还是同一套内衣裤。
她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问他：“那你让我看回来？”
“男的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女人的身体，又白又嫩，好看又好吃，像抹了奶油一样。”他好像陷入了回忆，又好像陷入了想象。
某个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膨胀。
吕舒馨挑眉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夹克已经散开在两边，她很白，皮肤也好，泛着奶色的光泽，像是一个打开了的蚌。
眼前骤然一黑，是他又罩了上来：“你还欠我二百六十九块三。”
吕舒馨不闪不避：“你搞砸了我一桩几百万的单子。”
“当我女人，老子给你挣好多个几百万。”秦三川又露出了招牌似的白牙，像是那天在火车上一样。
吕舒馨活动了下双腿，恰好碰到他的肿胀，颈间的呼吸立马粗重了起来。
她问道：“你工资多少？”
“哪儿的工资？”
“铁路上。”
“两千五。”
“在我的公司呢？”
“三千。”
她笑了：“那你要挣够几百万，得向天再借五百年。”
“老子说能挣就能挣，让你晚上躺在钞票上睡觉。”
不等她回答，他的唇已经重重的吻上来，夹杂着热烫的气息和浓重苦涩的烟草味道。
吕舒馨偏头避过，眉头微拧：“起来。”
炙热的吻落到了她颈侧的血管上，秦三川的眼中燃烧着嗜血的光芒，在她的皮肤上找准血管的位置，咬了上去。
“我说了，起来。”她不动，也不去看他。
秦三川微微撑起自己，皱着眉看她，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不可能有什么好心情：“真不愿意？”
良久，她“恩”了一声。
“切”，他嘲笑她：“不愿意你还去帮我找那个粉钻？你宁愿被那个秃头糟蹋也不愿意跟了我？”
“我帮你，是因为你帮过我。”她说：“如果不是碰到你，我估计得跳火车。”
“躲警察？”
“恩。”
他明白了，从她身上起来背对着她站着，拉开牛仔裤拉链上下动作起来。
吕舒馨听到他带着喘息的声音说：“来，叫声川哥听听。”
“刘佳怡这样叫了五次。”
他有些开心的回头：“哟，还数着呢？”见她没答，他手上动作不停，说道：“那叫声三雕哥也行。”
吕舒馨：“三——雕——哥er~。”
中间那个字，她含在唇齿间，舌尖微卷，跟上颚轻轻碰触，最后包在口腔深处，汉语拼音的三声。
“操/*你/*妈，啊——”
欲望得到纾解，他重重的喘息着扯了纸胡乱的擦着，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跟之前的几团纸巾滚在一起。
随意塞进去拉上拉链，他一把从床上把她捞起抱在怀里，重重的吻上她的唇：“等着，等老子拿着几百万来干你。”
这次她没有避开，承受着他压抑着的啃咬：“恩，我等着。”
乖乖巧巧的小样子，惹的秦三川身下又不对了，低声咒骂了一句把她放在床上用夹克包好：“老子怎么没早看出来你是个妖精。”
秦三川拿了扫帚和簸箕把地板上的纸团打扫了一下，问道：“饿不饿？”
吕舒馨摇头：“这是哪儿？”
“城中村的日租房。”
怪不得，简陋成这个样子。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不是说包吃包住？房子在哪儿？”
吕舒馨打量了一下这里，随意的道：“就这里怎么样？”
秦三川楞了一下，“这么小气？不是还有个女室友，她得跟小龙女一样睡绳子？”
吕舒馨拍了拍床：“睡这里。”
他舔了舔唇：“你们公司福利挺好。”
“必须的，员工是公司的根本。”
“女室友什么时候搬过来？”
“今天吧，下午你开车帮我搬家。”
秦三川反应过来，愣住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她。
吕舒馨笑的暖暖：“三雕哥，我等着你。”
等着他干什么？
找到消失的奥戴尔之眼，找到失踪了的盼盼，还是等他挣几百万？
秦三川有些怀疑，这个女人，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到了傍晚的时候，吕舒馨才算能活动自如，秦三川给了她一件自己的白T恤和短裤，她穿着却像是连衣裙和七分裤。
秦三川看着她砸吧着嘴，果然好看的人刷片抹布都好看。
他三雕哥的眼睛真是不错。
两个人出去简单的吃了便宜的快餐盖浇饭，吕舒馨吃一半，秦三川吃一份半还觉得有点不够，又买了几个肉包子咬着。
城中村的晚上很红火，油炸串串，关东煮，也不知道卫生不卫生，每个小摊位跟前都围满了人。他们一路走出去，车子停在巷子口。
“你家在哪儿？”
“Q县。”
“那么远？不住别墅？”
“有别墅，但那不是我家。”
秦三川不再问，开着车上了高速，福特的性能虽然比不上他之前开过的那些跑车，但是飚上一两百没问题。
此时的阳光温泉会所内，路晟坐在老板椅上抽着烟，李春青匍匐在地上，哭的凄惨：“路哥，本来她已经中了致幻剂，我都已经准备让人给你抬过去了，谁知道突然冲进来一个神经病，把我的右手都给废了......”
路晟指了指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刘佳怡，问道：“你怎么说？”
刘佳怡吓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太清楚了：“路哥，我已经把秦三川叫过来了，可是不管我脱光了还是主动......他都不上钩！不是我的问题，是秦三川！是他！他可能对女人没兴趣......”
路晟抽着烟，面目不明，挥了挥手：“货呢？”
“好好的在保险柜呢！”李春青连忙戴罪立功：“这一趟不但把奥戴尔之眼偷回来了，还顺带干掉了他们一个人！追了我们的人那么久，终于干掉了一个哈哈哈哈，呸！一群傻蛋，有钱都不知道赚！”
“恩，你们先下去吧，以后有事我会再让人联络你。”
李春青见危机解除，高兴的站起来点头哈腰：“好好好，路哥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对了路哥，那些女人怎么办？”他指着阳台上站着的那些光裸的女人。
“按照老办法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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