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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顾茗伽脸上挂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被眼尖的朱子瑶捕捉到，“你肚子痛上个厕所回来，为什么笑得一脸淫荡？有艳遇？”</p>
“瞎说什么。闪舞网”顾茗伽轻飘飘地瞪了她一眼，毫无力度。</p>
“快从实招来！”</p>
“成功了。”顾茗伽笑得一脸高深莫测。</p>
另一边，范芸嘉从私家侦探手里接过关于顾茗伽的资料，目光从纸张上掠过，脸色变了几个颜色。</p>
“就这些？”她愤怒地将资料拍在桌子上，“我付了你那么多钱，你就交出这样一份是个人都能查出来的东西给我？敷衍我？还是你根本就查不出来？看来传闻中的百晓生也不过尔尔。”</p>
“邹小姐。”私家侦探脸色微沉，语气却还算恭敬，“我保证没有任何敷衍你的意思，目前能查出来的只有这些，背后似乎有什么势力在阻挠我调查，而且关于这位陆小姐，她8岁之前的经历，完全是一片空白，档案里显示她是在孤儿院长大，8岁被接到陆家，但现在那个孤儿院已经不在了，我也找过曾经生活在那个孤儿院里的孩子，却没有一个人对那位陆小姐有记忆，这太不正常了。”</p>
“既然问题这么明显，你告诉我你查不出来？”</p>
“邹小姐不想知道是谁在阻止我调查吗？”</p>
“谁？”</p>
“是容先生。”</p>
范芸嘉呼吸一屏:“我知道了，你继续查，我这边会找人进一步协助你。”</p>
顾茗伽在大床上扑腾了两下，目光落在正前方占据一整面墙的照片上，虽然只是一张黑白剪影照，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容青。</p>
平时看着那么含蓄，居然在自己卧室里放自己的照片，还是一整面墙！</p>
太特么闷骚了。</p>
她将脑袋闷在枕头里偷笑，鼻尖淡淡的清香，让她的心都忍不住跟着颤抖起来。</p>
整整十年，她都在幻想有一天能够睡在他的床上，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等他回来。</p>
耳边簌簌的水声，顾茗伽控制不住脑子里旖旎的粉红色泡泡，一张脸很快红得媲美猴屁股。</p>
两分钟后，水声停止，她却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脚步声。</p>
顾茗伽一愣，下意识地想出去查看，刚从床上下来，容青就已经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p>
“有人进来了？”她顾不得欣赏眼前的春光。</p>
“你在这呆着，我出去看看。”容青一手按着她的头，阻止了她下一步动作。</p>
顾茗伽乖巧地带的点点头。</p>
“别乱跑。”容青再一次嘱咐她，然后随手捡起浴衣往身上一披，走出卧室，还顺手带上了门。</p>
他一出门，顾茗伽就立马扑腾到门口，拉开一条缝，眯着眼睛往外看。</p>
容青出了卧室，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范芸嘉，他故意侧身挡住身后的卧室门，然后看向她:“你怎么来了？”</p>
“容青哥哥，我……”范芸嘉脸上带笑，扬了扬手里一大袋蔬菜水果，“你饿不饿，我新学了几个菜，想做给你尝尝。”</p>
容青:“去外面说吧。”</p>
范芸嘉没有起疑，转身往客厅走。</p>
顾茗伽早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就认出来了，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有点埋怨房子太大，客厅距离卧室有段距离，躲在门后别说偷听，连影子都看不见。</p>
她蹲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虽然她对范芸嘉居然有容青家的钥匙这件事表示十分不满，但她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容青，站起身重新扑上了床。</p>
客厅里。</p>
范芸嘉走到厨房将蔬菜放到琉璃台上，正准备动手，容青站在门口突然问她:“找我有事吗？”</p>
“也没什么。”她手上动作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拆开袋子，“就是想让你尝尝我做的菜，我好久没有给你做过饭了。”</p>
“我吃过了。”容青说，“不用麻烦了，有话出来说吧。闪舞网”</p>
范芸嘉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慢慢放下手里的东西，说了句:“好。”</p>
两人面对面，隔着茶几，气氛严肃，空气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p>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范芸嘉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p>
“嗯。”容青点头，“如果你只是想来找我谈这个，那我想已经没这个必要了。”</p>
“你真的要对我这么残忍吗？”</p>
“如果你真的还想报仇，我会帮你，但不再会是这种方式。”</p>
“不，你不会帮我了，你已经变了，你不再是那个永远站在我这边的你，你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居然让我陷入这种被所有人耻笑的境地，我……”范芸嘉说着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声音也变得哽咽。</p>
容青却连脸色都没有变过，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哭，眼神有种近乎残忍的平静。</p>
“她到底是谁？”范芸嘉掐着自己的手心，“你居然连我的身份都告诉了她？你
想害死我吗容青哥哥？”</p>
她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语气却带上了质问和阴冷。</p>
“你在调查她？”</p>
“我不应该调查她吗？因为她的出现，我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她想害死我！”</p>
“她不会！”</p>
“你凭什么认为她不会？她在你面前装得多乖巧，你知道她当着我的面时，又是怎么威胁我的吗？”</p>
“……”</p>
范芸嘉见他无言以对，更发的心灰意冷:“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
容青:“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也不是属于你的。”</p>
“你说什么？”范芸嘉眼皮一跳，脸色骤变。</p>
“如果当年那个被你占据了身份的女孩回来，你会愿意把你现在的一切让出来吗？”</p>
“谁？”</p>
“真正的邹茗伽。”</p>
“她……”范芸嘉突然意识到什么，表情几经变化，最终停留在某种孤掷一注的决绝，“让出来？凭什么？我现在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我努力了整整十年，一点一点亲手争取回来的，我凭什么要让给她！”</p>
“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一旦她的身份曝光，你就会一无所有。”</p>
“你在威胁我吗？”范芸嘉咬紧牙关，唇角一抹狠绝的笑意，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因为她，你威胁我？”</p>
“……”</p>
“你真的敢让她曝光身份？你信不信只要她露面，活不过三天？”</p>
“你说谁活不过三天呢！”一个声音兀地响起。</p>
范芸嘉猛地回过头，对上顾茗伽满愤怒的眼神，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p>
“就准你来？”顾茗伽反唇相讥，“我还没问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呢！”</p>
“你……”范芸嘉脸色涨红，“你一直在偷听我们讲话？”</p>
“我才懒得偷听，是你自己嗓门大吵醒我了好不好！”顾茗伽一点不心虚地怼回去。</p>
范芸嘉:“你闭嘴！”</p>
顾茗伽:“我偏不！”</p>
容青:“……别吵了。”</p>
最终这场谈判也没有任何结果，范芸嘉摔门离开，顾茗伽一脸警惕地问容青:“你把我的身份告诉她了？”</p>
“嗯。”</p>
“你想害死我啊！”</p>
“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容青说完，语气中居然带着一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迟疑。</p>
顾茗伽:“你根本不了解她，你别以为你跟她认识十几二十年，就知根知底，人是会变的，像她这种心机婊我见得多了，耍阴招绝不带犹豫的！”</p>
“……”</p>
当时这句话顾茗伽也纯粹是为了在容青面前诋毁范芸嘉，压根没有真的想过她会对自己采取什么行动。</p>
而且容青也答应会派人跟着范芸嘉避免她采取什么过激的报复举动。</p>
但世界上永远不缺乏替人办事的走狗。</p>
还有总让人提心吊胆却又无可奈何的墨菲定律。</p>
如果顾茗伽早知道一语成谶这个词会在自己身上被印证，打死她也不会再口出狂言。</p>
人嘛，还是应该活得谨慎一点。</p>
那天顾茗伽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陌生的号码，声音却是熟悉的，是一个很久没见的人，开口就问她:“有空吗？”</p>
“钟晓？”顾茗伽讶异道，“怎么是你？”</p>
“很惊讶吗？”那边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很明显的愉悦，“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也没隔多久吧？”</p>
顾茗伽闻言沉默。</p>
确实没隔多久，但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情。</p>
尤可入狱后回来，钟晓不知所踪，只从辅导员那里收获一点风声，说是找人代办了休学手续，归期不定。</p>
因为情况实在特殊，学校为了压下风声，也不得不同意。</p>
“你还好吗？”顾茗伽问她，“身体怎么样？”</p>
问完她自己也有点心虚，说到底钟晓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其中也少不了她的一份功劳。</p>
方未钦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她也再没有从他口里听过钟晓这个名字。</p>
意外的是钟晓并没有如她预料中针锋相对，只是轻笑一声:“挺好的。”</p>
“你……”她这么云淡风轻的态度，顾茗伽也有点无从回应，只能转移话题问她:“找我有什么事情吗？”</p>
“好久不见了，出来坐坐，一起喝杯咖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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