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藏猫猫的好地方

帅的难消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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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年代末,马路上的人穿着都很朴素,唯一算的上鲜艳的就只有小学生的红领巾了。“老师再见!!”再敬了一个标准的少先队礼后,小学生们踏上了回家的路。

    安明县的实验小学坐落在东北的一个小县城里,这里几乎每天都上演着这一幕,很多家长都推着军绿色的永久二八大拐在门口等候,车后架上简易的“安全座椅”,几乎是每台自行车的“标配”,零星有几台凤凰的弯梁二六自行车,那绝对是土豪的系列,就连土豪的孩子都恨不得让全校师生都知道,骑凤凰自行车的是我妈。

    也有很多孩子没有家长来接,丁泽秋和马武就是其中之一。丁泽秋和马武的父母都是机械厂的工人,为了能多挣点计件的工资,他们舍不得浪费时间去接孩子,况且学校和家距离也不远,家长也放心他们自己回家了。

    丁家和马家都住在机械厂分配的职工住宅中,典型的工人村,整齐的几排大瓦房建在工厂的边上,两家的关系在厂里就不错,分房的时候,自然就成了邻居,丁泽秋比马武小几个月,两个孩子从小就在一起玩,然后上托儿所、幼儿园;现在已经小学一年级了,两个人也在一个班级。

    丁泽秋是一年二班的班长,很懂事的孩子,平时也不让父母操心,马武的爷爷奶奶也很喜欢丁泽秋,自然也愿意让马武和他一起玩;话说八十年代的马路杀手也少,骑自行车是撞不死人的,散养的孩子,都会照顾自己。

    暑假,对于每个孩子来说,都是最开心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玩耍,没有老师的说教,家长也放任,当然是在完成暑假作业的前提下。先玩后补假期作业的也有,但本文是正能量,当然不能提倡后者了。

    虽然是班长,但丁泽秋毕竟是个孩子;那个时候没有网络也没有数字电视,就更不用提wifi了,勉强算得上大wifi的,就只有广播电台的信号塔了;

    没有高科技,但玩的一样精彩,而且都是技术型的游戏,比如放风筝(红领巾成了风筝的尾巴)、粘蜻蜓(蜘蛛大哥一天白忙活)、扎蛤蟆(没人管它是不是吃害虫)什么的。

    吕剑、宋刚、李战飞和宋佳佳都是丁泽秋和马武的玩伴,他们年龄相仿,父母有都是机械厂的职工,他们都住的很近。丁泽秋是孩子头,有时候想玩点刺激的,比如偷果树上的杏(谁让你红杏非得出墙),掰苞米地里的苞米(可以蹦爆米花),钻到西瓜地里吃西瓜的时候(西瓜地里蚊子多),都会想尽办法甩开女孩子,不过丁泽秋还是会带点“战利品”回来“慰问”一下两个女孩。

    嗯?怎么会有两个女孩?哦对了,忘了介绍另外一个女孩了,也是本文的女主,马兰,是马武的妹妹,亲的,一个娘生的,龙凤胎,但是却是异卵双胞胎,马兰像妈妈,皮肤白皙,睫毛长长卷卷,唇红齿白,典型的没人坯子,马武黑黑的,虽然也是浓眉大眼,但总好像哪比例不太对;

    这天早上,几个孩子又聚到一起玩,成功甩掉马兰和宋佳佳两个“累赘”后,五个孩子去机械厂厂区里面去玩了。

    因为国有的厂子都很大,一千多人的工厂只能算一般的,虽然门卫的大爷很尽职尽责,但几个孩蛋子身材很小,从大门底下一钻就过去了,就算门卫大爷看见了,也追不上几个孩子,况且,都是厂里职工的孩子,也不能折腾哪去,真是危险的车间,也会有专门人看门,一般人也进不去,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来到工厂里,孩子们的心情是即紧张又兴奋,满是机油味道的厂区堆满了成品与半成品的钢铁构件;高大的厂房和青红色的围墙伴随着车床的冲压声显的极为神秘。

    小伙伴门经常在在布满铁屑的钢铁垃圾堆里玩耍,吕剑找到一块形状类似祖国雄鸡的铁渣,喊道:“都过来瞅瞅,像不像中国的地图?”说完,像得到了宝贝似的,用手擦掉了上面的机油。李战飞更是幼稚的拿着一块黄豆大的铁渣凑上前去说:“这是台宝湾岛。”

    “噗-------”马武一听就笑喷了,“大哥,那叫台wan宝岛,还台宝湾岛!”

    直到上了初中后,大家还拿这个梗跟李战飞开玩笑,给他取外号叫李桌子或者李窗户,因为”台宝”就是table;而”湾岛”就是window;

    此时的丁泽秋,已经玩腻了铁渣的垃圾堆,他准备去没去过的地方探险,他来到了厂区西大墙附近,这是一片废旧的厂区,绿色蒿草茂盛的很,有的甚至比他的个子还要高。

    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因为西大墙的外面就是工厂的职工宿舍,离他家不远,上次来工厂玩,就看见西大墙有一个地方因为下雨的缘故,泥土流失后墙根已经露出来了,上次还不够他钻过去,这次他来看看,是否能钻过去。

    如果这次成功了,他可以在小伙伴中宣布,找到一个随时进出的入口,那么他的威信就更高了。虽然出入需要钻,但完全上升不到“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的高度。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的确是比上一次大了一点,但还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钻过去,所以他决定试一试。拔掉坑附近的蒿草后,丁泽秋就躺了下来,准备靠后背和屁股的蠕动力量,将自己移过去。想象力较差的同学,参考毛毛虫的行走姿势。

    挪到一半,正好肚子在地梁的下面,却卡到了这里,前后都动不得,他有点害怕了,想向小伙伴们求救,但孩子头儿的骄傲,让他并没有喊出来,流了几滴眼泪过后,小泽秋决定自己救自己,继续蠕动自己的屁股。

    突然,小泽秋觉得自己屁股的压力瞬间没了,只听“咔嚓”一声,整个人失重了。半大孩子摔蒙圈了,翻身起来觉得自己可以站起来了,

    观察了一下,借着洞口传进来的光线,他发觉自己是在一个直径约两米多、高有一米五的椭圆形的通道里,由于丁泽秋还是孩子,所以完全可以直立,

    自己的身后是个大沙堆,可能是因为洞口漏下来的流沙堆成的,丁泽秋很想去里面看一下,但光线照不到里面,他也有点没底,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上去。

    如果是大人,肯定会想到某个坟墓之类的,不说吓的尿裤子,也得喊两嗓子压压惊;但对于七八岁的孩子来说,这绝对太好玩了,如果藏猫猫藏到这里,累死那几个孩子也找不到。

    他站在土堆上正好能头伸出洞口,虽然大墙的地梁有点碍事,但天生灵巧的小泽秋,抓到洞口边的蒿草,一借力就爬了出来。

    虽然连头发带身上全是泥土,但小泽秋还是一脸的兴奋,他连忙用蒿草和破木板之类的东西把洞口掩饰好,以免被别人发现,如果发现了,他就没有炫耀的资本了。

    刚走出旧厂区的范围,就看见吕剑他们几个正焦急的喊着丁泽秋的名字,这么久没见到人,他们吓坏了。

    当时,在社会上很流行的一个谣言就是“拍花的”。如果被“拍花的”一拍,你就会神志不清,乖乖的听从“拍花的”命令,尤其是小孩子,更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如果丁泽秋被“拍花的”拍走了,这几个孩子回家都少不了一顿“条扫疙瘩炒肉”。

    (注:“拍花的”是对一类人的统称,这类人据说有一种药粉,类似花粉,放在手中,两手用力拍在一起,粉末会在一定范围内扩散,如果其他人吸入粉末儿,会让人神志不清,听从拍花者的命令,药劲儿过了之后,会自然清醒,但会忘记所发生的事,用这种方法偷孩子或者骗取钱财,得不到证据。不过这属于谣言,虽然有流传,但谁也没见过。)

    马武看见丁泽秋满身是土的样子,就立刻想到了丁泽秋和“拍花的”斗争的场面,“是不是跟拍花的干起来了,走,咱几个截他们去!”

    丁泽秋完全一愣,什么玩意儿没头没尾的,不过丁泽秋压根就没想告诉他们怎么回事,就顺势回了一句“打跑了”。

    这几个小伙伴顿时满眼崇拜的簇拥着丁泽秋给讲讲过程,丁泽秋也是胡乱编造一通。这几个孩子就像吃到了大蛋糕似的,兴奋的不得了,心想,日后一定要给别的小伙伴讲,这也是吹牛逼的资本。

    他自己满身是土,其他哥几个满手是机油,这么回家肯定是要挨揍的,所以小伙伴们非常默契的选择了去一个有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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