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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独东还是有点分寸的,他没立刻上前请人签名,而是等众人都上了车才礼貌地向对方询问过后再把东西拿出来给了对方,顺便还得到了几张合影。
晚十点十分,一辆被涂成黑色的旅游车慢悠悠地施出了华中基地的地下停车场,上了被清理后的国道。
“我没想到能遇见自己的影迷……我都离开十多年啦。”梁程可坐在副驾驶位上,和煦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惆怅。
当年她选择在事业巅峰期息影结婚,说完全是心甘情愿、一点都不后悔也不尽然,只是在爱人和事业的选择中,她到底还是选择了前者。
她现夫家庭特殊,当年她如果不选择息影离开大众的视线里,别说结婚了,连继续交往也是问题。
她最终冒险选择了退让斩断了后路,所幸她选择的人也没让她失望。
梁程可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渐渐出了神。
她还记得她二婚的时候,叶暖才三岁多,小小的一团,可爱的像个天使,眼神软软的能把人心看化。
但她还是“抛弃”了她,把她丢在南岛让父母照看。
虽然每年她都会抽出一段时间去看看叶暖,陪着她读书写字,也从不短她吃穿用度,但对一个尚且懵懂孩子来说,她这个总是呆不长久的母亲像是没有了一样,连幼儿园老师的存在感都比她高。
如果不是因为叶暖的生父已经去世,她其实更想把孩子交给父亲来养。
父亲和母亲,永远都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最不可替代的存在。父母的好与坏,对孩子的意义影响都极为深远,甚至决定了一生。
每每想到这里,梁程可心里翻涌的愧疚和自责能把她淹没致死。
她也想把叶暖带在身边亲自养育,但洛家规矩森严,永远都不可能允许一个非洛家血脉的孩子加入进来,更何况洛正龙膝下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虽然那孩子常年住在首都,由洛家本家教养,与华中这边的直系亲属感情不深,但那也是洛正龙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将来是注定要承父业的,他们怎么可能允许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妨碍到真正的千金小姐、威胁甚至夺取对方的继承权?
十几年了,她终于可以趁着这次大乱把女儿接回来了。
但与此同时,她也不免觉得不安恐慌:叶暖见到她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时会有什么反应呢?厌恶?憎恨?冷漠?总归……不会是她愿意看到的表情。
梁程可抬手捂住脸,无声叹息着。
她的父母在这末世中连第一轮淘汰都没有撑过去,都变成了丧尸被护卫队“清理”掉了。她们没有别的亲人,也就是说,叶暖和她是彼此最后拥有血脉关系的亲人了。
末世太残酷,她不愿再承受失去最后至亲的痛苦,所以不管接回女儿后洛家会有什么反应,她都无法再继续沉默下去。
当初她不把她接到洛家的另一个原因是怕女儿年纪小心智不成熟,容易被流言蜚语和洛家的冷暴力影响,而现在叶暖已经长大,她也有了足够的能力来庇护女儿。
经过改装后的车子悄无声息地往前行驶着,车里的人要么沉沉睡去,要么默然不语,车里只剩下不知谁发出来的轻微鼾声。
楚溪晴看了一眼头抵在车窗上闭眼沉睡的楚清雨,皱了皱眉,把对方的头摆正,又揉了揉她额上的红印。
她看着妹妹眼底下的浅黑,心想小雨这些日子来的确太过劳累了。
楚清雨现在是他们队里有名的大忙人,除了日常修炼外,她还要照料花园里的变异植物、给队友们寻找合适的契约兽,最近在基地的强制要求下还需要复习学业。
光是长达十五个小时的日常修炼——体术锻炼、异能修炼和精神力修习就足够让人头疼了,再算上那一堆杂务,她每天休息的时间才四五个小时。
到底还是一个才十四岁的少女,就连严苛如楚溪晴都有些不忍。
她看了眼后座上梁程可带来的那位一脸戒备但目光空洞的精神系异能者,在楚清雨旁边坐下,闭眼小憩。
为了增强身体素质容纳更强大的异能和精神力,楚溪晴在到了华中基地后总共进了十次【模拟训练】,成功把体术等阶刷到了九阶巅峰。但因为是速成,对体术的理解还是不够,导致她在通往十阶的路上卡住了。
明明她已经相当熟悉之后的体术动作了,但就是做不下去、自然也进不了阶。
至于异能,她靠着华中基地附近的高阶丧尸顺利进阶到了九阶巅峰,手里还有三亿固定经验,最近正在稳固异能能量为进阶十阶做准备,也不知道最后是体术先突破还是异能先突破。
唯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是她的精神力。她都进【模拟训练】那么多次了,但精神力愣是没涨多少。
其实自她重生以来除了刚重生时她的精神力都没有大幅度增长过。如果用100%的进度条来算,她每天靠修炼增长的精神力才0.001%,离再次进阶还不知要多久。
跟「舞」见面的那一次因为那副星图的启发倒是涨了点,但也只填了1%-3%的进度而已。
不过,楚溪晴最近隐约感觉到她【模拟训练】的内容即将改变——在她体术十阶以后。到那时候,新出现的训练内容才会变成正统的精神力训练。
所以她对精神力修炼上遇到的瓶颈并不太在意,本来精神系十阶以后的修炼就要靠【模拟训练】来帮忙,身体素质不过关的她只是个例。
不知过了多久,楚溪晴感觉到车子行驶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
她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休息站。
不过这个休息站不像其它被废弃的休息站那般杂乱无章、一地被幸存者搜刮后留下的垃圾,它不仅干干净净,而且还在黑暗中点着几盏明黄色的小灯。
楚溪晴坐直了身子,一脸平静地看着车外几个青年人手里拿着几把枪围了过来,领头的一个嘴里还叼着烟,伸出绘有刺青的手臂敲了敲司机旁边的窗玻璃。
“交钱啦旁友。”领头人把烟拿下,操着一口方言对降下窗玻璃的司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