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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医院,整条街上最熙攘时刻。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谁啊,挤什么挤!?有病吧?!”
“一、二、三……找崔护士看还有没有手术室。”
“珊珊我们走一趟救护车,在图书馆那边”
“……”
嘈杂和喧嚣,医院最常见的景象,医生都知道只有等到夜幕降临,这里才会换下善良的假面。至于白遘淼大概是唯一一道别样的风景。踏着自己的细高跟走过,时不时躲避一下病人,手上拿着cd限量版的包包,脚下只是加快步子。嘴唇紧紧抿住,重度近视的眼睛前带着一副有气势的眼镜,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眼珠盯紧什么地方,细看双目无光。
白遘淼走出医院的时候才觉得忽然松了一口气,笼罩的污秽让她发呕。
走过公路,人来人往,大多是奔着医院三甲的名号去的。倒是白遘淼一脸黯淡无光,引得人们的片刻同情与怜悯。窒息的空气中她加快了步伐。
青葱的叶子缓缓在空气中划过,跌在白遘淼的肩膀上,样子有些滑稽。在榕树下,悄然左转。眼镜背后有一双迫不及待的眼睛,看到远方忽然炯炯有光。
白遘淼掏出手机。
“我看到你了,你过来吧。”
是他,不过很快挂掉电话。
白遘淼还没说上一句话,看刚挂断的手机,又在她手心里震动,点开。
“你不要直接过来。找斑马线,我在这里等着你。小心车。”
白遘淼看着又被某男挂断的电话——嘴角微微上扬,p。
她自然不会乖乖听时薳墨的话,只盼着快点离开准备迈开腿。电话又来了。
“不准从这边过,过去一点,前面十米又斑马线。不急,我在这里。”
白遘淼不语,似乎是赌气地挂断电话。
然后不情愿的往斑马线一点点靠近,安静的等待红灯的亮起,这幅乖乖女的样子和平时那副女疯子样判若两人。
小巷里面停着一辆车,在这喧市之中毫不显眼。白淼淼踱步走近,有些迫不及待地跨步上车,大抵是因为车上有她最想见的人。
“我们白大小姐回来了?”
白淼淼闻他的声音,抬头,撞到他投过来的温情眼神。忍不住呆滞——他的眼睛里总是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俩字,她男人怎么看都帅。
扑进他的怀里,蹭蹭欧气,满不正经。时薳墨见她要抬头,无奈耸了一下肩膀,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到:“我们白小淼同学怎么了?”
“被开了啊!本姑娘无业游民一个,时小墨同志要好好顶起革命半边天啊!我们全家就靠你一个人撑起革命半边天了啊!”
说着,自己和他都忍俊不禁。便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对方。时薳墨开口:“就算天塌了算什么?我们淼淼啊,可是可以闹翻天的丫头。”
这一笑白淼淼不忍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五月的中旬,春风已不再春寒料峭,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走开,阳光亦是普照大地,这样的天气,恐怕香芋是最好的时光吧。
“世界那么大,让我遇见你……会漂洋过海,会横跨星空,会被季节轮换时带起的风,一直吹到我身边。”白遘淼悄悄念及,看上去一副文艺女青年的模样,其他人却不见她嘴唇微动:“每天活在单身狗的谎言当中,都不想回归现实了吗?像我们这种女人再过两年,扎马尾辫都叫装嫩了。”
大概是声音没有把控住,对面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眼中自然是散发了一阵笑意,只是时薳墨同学是什么人啊?你还指望他能忍住吗?于是白遘淼就听见了对面男人发出的笑声。
闭上眼,在自己的世界里偷偷翻了个白眼,抬起眼睑。面带微笑的想着p——笑够了吗?熬不要我拿一直话筒给你?
那人没有注意到白遘淼不好意思的眼神,也许是觉得白遘淼的小心有些好笑,又或是出于礼貌,他弯唇,回到:“你好。”
白遘淼尴尬回了一句,两人再无多语。
两个小时之后,才到大概一半路程,白遘淼把整本书看完。头脑异常混乱,梳理一会儿书讲了些什么,白遘淼才睁开已经酸痛的的眼睛,凭借着一个女疯子的直觉取下隐形眼镜,白遘淼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瞎了,就好比摄像机镜头沾上水蒸气的时候——所谓的皮皮瞎。摸索一会儿,她才找到框架眼镜。
抬头,才听见轻飘飘的声音:“在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实际上在火车上光线一直调节,为了看清目标体……”
白遘淼牌自翻译:babababa…心中吐槽:真的不需要话筒吗?这位先生?不,话痨。
等时薳墨bb完,她这才瞥了时薳墨一眼,慢吞吞的吐了一个单音节,心中自然忍不住给自己加戏——咳咳,这位先生你已被用户白遘淼列为黑名单。时薳墨自然不会知道眼前容颜精致的女人心里内心戏超多,对她友好的笑了笑——所以可以不要再看这本书了吗?
时间摇摇晃晃,随着火车经过的桥下的流水一去不复返。只是恍惚间白遘淼有一种带走流光的流水是细呷的醇酒,一饮过后,放下酒杯,随流光做梦。
大概是忽起的少女风情,白遘淼打望着时薳墨的眼眸——很漂亮,像深渊,看似无神细看却有光亮。只是深渊下的神秘感受到了好奇,回望过来。
他的睫毛时不时微微一振,像是隐密在花丛中的飞蝶,棕色的眼珠沉淀着深深的笑意,嘴角微微弯起,笑声从唇中发出:“你也去江南附近?”
“嗯,江南那一块地方靠水而居,哪里有流水,哪里就有小桥。”白遘淼内心戏虽然多,但是有一个很好的优点——大方,所以不再为之前的笑声斤斤计较。至少她本人这么认为。
时薳墨:“你喜欢江南式的柔情?”
眼中流露着惊愕:这怎么看也不像烟生细流的纤弱女子啊!倒是很像,想什么呢?像,隐隐笙歌、轻柔画屏后的野兽——在嗅蔷薇,就是很好看、很喜欢。
“不是,只是看上去很好看啊!”
然后良久不语,时薳墨才看到白遘淼手边还放着的一本书,露出一个字——易,开口问:“《周易》吗?”
“嗯,听说算命的在算命之前忍受一本这个。”
“嗯,不过,他们一般都是浅尝辄止。没什么用处。”
“哦”白遘淼扫视了一眼车厢,深思一会,笑:“我们来玩游戏。”
“嗯哼!”对于白遘淼的话题跳得如此之快,时薳墨心里一惊,表面却不露声色,所谓装得一手好逼。
当下,她便开口了。
“那个女人,”白遘淼手指一个女人,头上戴着帽子,及耳短发,正朝厕所走去,白遘淼眼中划过一丝狡猾:“大概3个月前做过开颅手术”
然后朝他靠近,时薳墨也配合着她的动作,听到她放小声音:“现在戴着假发,估计已婚,丈夫有家暴倾向。”
“???”时薳墨配合着:“你怎么知道?”
“哦,你看啊她走的时候,脚踝部位肿胀,路过我们旁边的时候扶了一下你的座位,说明叫脚受伤了。刚刚她的孩子依傍着她,远离一个男人,但绝不超过5米之内,说明关系亲密。刚刚露出新伤和旧伤叠在一起的手背,一看就知道。”
白遘淼露出笑容,时薳墨笑了一下猜测——警察?逻辑学学生?还是法医?
白遘淼眼中透出深邃——看来过了这么久没被罚到急诊去,他还是可以把握这些医学上的基本细节。
火车进入隧道,黑暗骤然间降落,白遘淼只觉得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有点玩味。
“但愿你以后每一次的推理都可以这样运气不错。”时薳墨便在猜测她的职业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话语间,觉得手被僵硬的棱角磕到,是《周易》。
光亮再莅临时,她看到书的扉页上些这一句话: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白遘淼摸了一下鼻梁——她好像没有写这句话。这个好像是《诗经·国风·卫风》的《木瓜》?
写的是什么来着?
这便是……他们的第一次遇见——
于千万年之中,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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