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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滕景风自己去找,花费的时间精力有可能会错过救容瑾的最佳时机。
只是,不去找的话连机会都没有。
滕景风的处境似乎陷入了两难。
柯亚在一旁,也感觉束手无策。
这时,滕景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热络,“你还知道跟我打电话。”
“国宴的事情我答应你。”滕景风非常直接。
提到国宴,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是副总理。
柯亚不得不佩服景少,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冷静自若,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跟人谈条件。
而且,副总理作为政界人物,泰禾的势力就算再大也没有办法干涉他。
不得不说,景少做的这个决定非常聪明。
副总理显然也不是蠢人,滕景风一直以来都在拒绝参加国宴,而且缘由他都清楚,这个死后突然打电话说同意,定然不是没有条件的,“需要我做什么?”
“找我太太。”滕景风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明显有些犹疑。
“这是我们唯一可能合作的机会。”滕景风的声音淡淡飘出。
可是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在无形中给人沉重的压力。
“滕家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个时候你来找我,确定不是想把我拉下水?”
滕景风轻勾唇角,“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说得也是,我早该习惯你找我准没好事这种定律。”
挂上电话,柯亚有些担忧地看着滕景风,“景少,您真的决定要参加国宴吗?”
滕景风没有开口,他别无选择。
豪门子弟虽然看起来风光,朋友众多,但所有都是有利益牵扯的。
现在滕景风被滕家驱逐,于那些人而言就再无利用价值。
现实的世界总是冷酷无情的,所以与其浪费精力去找那些人,倒不如想点行之有效的措施。
“可是,国宴是您心头的一块疤,您……”
滕景风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然后道:“他的人很快就到,去山崖边等着。”
“是。”
沈承岳住处外。
穿着休闲装的男人从门口出来,将头上的帽子摘掉,整理了一下头发。
白皙精致的五官,身形瘦弱,看起来十分文气。
“司天逸。”
他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转过头,一眼便看到了一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
“你是?”
“滕小姐要见你。”男人没有多做解释,他往旁边让了让。
司天逸果然在街口拐角处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那是滕月灵的座驾。
他跟着那男人一块儿过去,上车之后,只有他和滕月灵两人。
滕月灵没有主动开口,司天逸的心略微一沉。
平时不管他出来做什么,滕月灵从来不会跟着。
莫非……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司天逸调整了一下呼吸,整个人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这么怕我,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滕月灵调侃似的说了一句。
司天逸躲开滕月灵观察的目光,悄然垂眸,“我会做什么亏心事?”
滕月灵粲然一笑,眼底带着几分危险,“司天逸,别忘了你在我身边是什么身份。”
他正欲开口,滕月灵双手却如藤蔓一般攀上了他的脖子,嘴唇靠近他耳畔,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如果要是被我发现你有任何背叛我的行为,我一定会让你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死法。”
说完这句话,滕月灵慢慢松开了司天逸的脖子,收起了面上的笑意,“这几天你帮我留意我哥,他有什么动作及时来通知我。”
“好。”司天逸应声后下了车。
直到车开走,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在嗓子眼里疯狂跳动。
滕月灵会查到这里,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刚才在车里的时候,司天逸一直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竟然可以全身而退。
难道,滕月灵只是跟踪,还没什么实锤证明他在通风报信?
只是,滕月灵若是怀疑一个人,想要处置一个人,需要足够的理由吗?
司天逸长吐出一口气,无论如何,现在必须要重新争取到滕月灵的信任,第一件事就是——监视滕景风。
滕月灵的车子开出去一段路之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穿一身黑色皮衣裤,束着高马尾,打扮酷似特工的女人对滕月灵道:“滕小姐,您不相信我带给您的消息?”
女人透过后视镜看着滕月灵的脸,却没从她面上读出任何表情。
“司天逸来找沈承岳就是为了透露从跟您这里知道的消息给他,您应该清楚,计划被透露出去,对我们而言会有多不利。而且我今天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跟踪他到这里,就是想让您亲眼看到他的背叛行径,您……”
“闭嘴!”滕月灵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女人愣住。
“我滕月灵要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废物来教。”滕月灵眼底隐隐有怒火。
女人看着滕月灵,暗自叹了一口气。
滕小姐现在的反应,像极了一个女人在维护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且是不计后果的维护。
作为为滕月灵工作的人,他们没有资格管束她。
神秘别墅。
被关在这个地方之后,容瑾先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两天。
养精蓄锐之后,才能想办法逃跑。
而且,这阵子为了公事到处奔波,劳累得不行,所以容瑾在这儿睡得还算安稳。
暗处,一双小眼睛偷偷观察着她。
躺在床上那个女人,究竟是太笨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还是心理素质太好?
容瑾打了个喷嚏直接醒了,她起身揉了揉鼻子,眼神朦胧着自言自语,“谁在说我?”
左顾右盼一阵,周围哪儿来的人影。
刚准备躺下继续睡,肚子传来一阵“咕咕”的响动。
无奈,容瑾只能先下床做饭祭自己的五脏庙。
自己一个人吃,她也不会将就,反正现在是件也挺多的,她可以变着法子做很多花样。
暗处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容瑾做好菜盛在碟子里,放在身后的吧台上。
可是,她做好第二个菜再端过来的时候,吧台山的盘子莫名消失了。
“是谁?”容瑾端着盘子,对着空气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