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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美食杂志编辑,容瑾最不缺的就是看美食配文字的功力。
滕景风做的那道菜是不是叫“春色满园”她不知道,她只是用这种手段让Bowen下不了台,避免他继续发难。
在座的外宾皆位高权重,外人可能不知晓,但是他们一定都知道Bowen的风流韵事。
之前丁晓告诉过容瑾,Bowen追求过她们学校的校花,而且追求那个女人的时候,Bowen跟滕月灵存在事实婚姻,也就是说,Bowen是婚内出轨,容瑾用“红杏出墙”这种调侃方式来直戳Bowen的痛处。
其实这也怪不得容瑾,Bowen一直咄咄逼人,如果不采取点非常措施,还不知道他要把事情闹成什么样。
潘宏君眼底的笑意更深,滕景风看女人的眼光果然很准。竟让他都有些羡慕了。
他见过恩爱的夫妻很多,却从没见过那个女人如此“护夫”。
此时,滕月灵通过荧幕看到了会堂内的情况,她狠狠握住手里的杯子,握得指节都发了白。
最后,她狠狠将杯子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封越被这声音刺激,加上自己心虚,腿一软险些栽倒。
她修整好心绪赶忙跑到滕月灵身边,“月灵小姐,您没事吧?”
“那个没用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现在插3;148471591054062播一条重要新闻。”电视女主播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严肃。
滕月灵和封越的注意力不约而同被吸引过去。
接着画面切换,新闻标题更是引人注目:惊悉!泰禾集团女继承人竟是无耻荡妇!
这样的新闻标题让人浮想联翩。
接着便是那天滕月灵跟几个黑人在野地里缠绵的画面。
即便是打了很厚的马赛克,那样的场景依然不堪入目。
中间还有一个声音插进来:“只有黑人兄弟才能满足我们的前王储妃。”
虽然有马赛克,但是视频里的那个女人从肤色来看,明显是个东方人,而且非常年轻。
“前王储妃”加上东方年轻女性,从目前来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刚刚公布离婚消息不久的滕月灵。
滕月灵浑身都在颤抖,这段视频她明明亲眼看到封越将它毁在自己面前了。
滕月灵双目圆瞪,眼睛里尽是血丝,她一把揪住封越的衣领,然后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这个耳光几乎用尽了她全身力气,封越倒在地上,嘴角挂着血痕。
她捂着自己的脸颊不敢看滕月灵。
“贱货,你居然跟容温悦那个婊子合起伙来阴我!”
“小姐,您听我解释!”
滕月灵哪里还有心思听她废话,上前对着封越又是一顿猛踹。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
她之前之所以会让封越去毁掉这段录像,就是知道被公布之后她会有怎样的下场。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说完,滕月灵完全丧失了心智似的,抄起手边一个笨重的水晶烟灰缸,重重砸在封越脑袋上。
封越的头顶被破开一个血窟窿,瞬间血液喷溅。
她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滕月灵,咽了气。
滕月灵意识到她已经断气,却没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她将烟灰缸扔在封越的尸体上,随后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静静看着地上那具尸体,然后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送的礼物收到了吗?”是容温悦的声音。
滕月灵掐掉手里的烟,“容、温、悦。”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从口中吐出这三个字。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活。”丢下这句威胁性十足的话,滕月灵将手机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谋划了这么久,一心想要得到滕家所有的财富。
然而现在这样的视频被公布出去,她不可能再拥有泰禾集团的继承权。
她太了解这个家族对名誉的重视程度。
还有M国那边,虽然跟Bowen已经离婚,但是她的父母还在M国,她的行为将直接造成M国皇室驱逐她的父母,并褫夺爵位。
滕月灵整个身体陷到沙发里,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重,很疲惫。
她已经输了,彻底输了……而且永无翻身之日。
这时候,几名穿警服的男人直接破门而入。
他们一眼便看到地上的尸体,纷纷拔出枪来对着滕月灵。
“你是滕月灵?”警长问。
滕月灵冷笑,接着自嘲似的说道:“现在全世界还有谁不知道我是滕月灵?”
警长默默看了一眼墙上液晶电视内正在播报的内容,没有回应。
“泰禾集团董事长控告你非法囚禁,以及非法向境外转移集团资产,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滕月灵默默冷笑,容温悦的手脚真够快的。
前脚刚把她拉下马,就迫不及待地到老爷子面前献殷勤。
不过,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她一直都很清楚。
“现在看来,你可能还要再加一条罪名。”蹲在地上的法医目光犀利地看着滕月灵。
警长问道:“怎么了?”
“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致命伤在头部,经检验是钝器致死,凶器正是地上这个烟灰缸。而我们是在十八分钟之前进来的,没有发现任何人出入这个房间,所以……”
“所以滕小姐,你是这桩蓄意杀人案的唯一嫌疑人。”
警长动了动手指,马上就有几个警员上前将滕月灵押住。
她没有反抗,因为知道反抗也毫无价值。
她已经一无所有,就算逃出去也将永远不见天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是,滕月灵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输在了谁的手上,究竟是容温悦,还是她自己?
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就算她堕入地狱,也要拉着容温悦一起死。
滕景风和容瑾从国宴会堂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
外宾们对他们二人皆称赞有加。
散场后,容瑾跟滕景风打车回公寓,她依偎在滕景风怀里,“你要感谢我。”
“嗯,以身相许可好?”
容瑾蹙眉,“你都没问我为什么你要感谢我。”
滕景风嘴角轻勾,垂首在她眉间印下一吻,“你和孩子都在我身边,足以令我感激。”
容瑾面色微红,不得不承认,她总是很容易被滕景风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