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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诚瞬间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关键问題也许就是和自己有关,但他实在又想不透其中的原因,他在揣摩今天到场的几个人物,两个男人一个市政府分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一个市文教局的副局长,并且都是夫妻双双出场,要说是场家庭聚会,那么王天佑喊上自己来算是什么呢,要说是为了业务往来,自己实在是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参与其中。不管怎么说,既来之则安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天佑看来和大家都熟悉,他给双方介绍了之后,就是一直和那个市长两口子说话,副局长两口子不时插上几句,杜怀诚不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的静静地看着大家。
这时敲门声响起,服务员带进来两个女孩,不看则罢,这一看杜怀诚吃惊不小。
进来的是谁呢?原来两个女孩儿他都认识,并且关系还都很不一般。一个是他六年没见过面的刘舒雅,一个就是昨天还和自己约定一起度周末的张梓涵。
杜怀诚赶紧站起身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倒是刘舒雅表现地还算镇静,她进来看见杜怀诚也很是惊讶,上前和各位一一握手,到杜怀诚这儿,她边握着手边说;“六年过去了,怀诚,听张市长和崔局长大致说过你的情况,很高兴见到你。”
杜怀诚也握着刘舒雅的手说:“是啊,六年了,你现在怎么样,一会有时间说说你的情况?”
这时和崔局长夫妇王天佑叔叔打过招呼的张梓涵在一边说话了,她一边拉着椅子坐下,一边嘴里说着:“哎呀呀,舒雅姐,原来你俩认识呀,看你们说得多热乎!”
舒雅笑着说:“那是当然,我们早就认识,高中同学啊,六年多不见了,你说该不该亲热?”说到此不觉脸上一红。
大家落座,张市长夫妇做了主位,他左边依次是崔局长、王天佑、杜怀诚,张市长夫人右边依次是崔局长太太、刘舒雅、张梓涵。张梓涵和杜怀诚坐在了一起。
看着杜怀诚张市长问:“杜校长你多大?”
杜怀诚觉得有点唐突,又不是相亲,说具体年龄倒不好意思了,但却又不好不回答,他笑道:“二十四,大学毕业两年了。”
“才两年就当校长了,高材生啊,不错不错,干得不错,你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杜怀诚说:“哪里是什么高材生,咱们省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的。”
这时张梓涵说话了,“爸,还让人吃饭吗,搞得像是查户口的,吃饭就是吃饭,咱不谈公事好吧。”
“好好,看来闺女是饿了,今天呀,咱一切都听闺女的,别把家庭聚会搞得像是开会似的。”说着用手一指服务员,说上菜上酒,可别把闺女给饿坏了。
大家轰的一声笑了。张梓涵也笑着说:“闹了半天倒好像就我自己饿了,一会菜上来你们可不许吃啊,就我和怀诚哥吃,看你们还笑不笑?”
张市长提议大家喝了一杯酒,然后是崔副局长和王天佑局长轮流提议,三杯酒下去,大家吃菜。张梓涵母亲和张梓涵分别提议大家又喝了两杯酒,之后其他人都争着去给张市长敬酒,张梓涵则拉着刘舒雅和杜怀诚喝酒。
张梓涵和刘舒雅喝的是葡萄酒,杜怀诚笑道:“张梓涵,我们三个人,每个人提议喝三杯,一共九杯,如何?”
“喝就喝,不过得等我爸走了再说,我们先喝三杯。”
三个人果真喝了三杯,杜怀诚喝的是五粮液,张梓涵的葡萄酒也是三个半杯,一口而干。三杯下肚,张梓涵拉着刘舒雅的手,“舒雅,你和怀诚一定要常来看我,不然我会感觉很孤独的。”
杜怀诚还不知道张梓涵在哪里上班呢,于是问:“在哪里上班啊,我们看你总得知道你在哪里吧。”
“哎,一个热闹的部门,不过我去了,可能就是替人家扫地打水,省高院,高级法院,一般工作人员。”
杜怀诚对这个部门了解很少,但觉得张梓涵学法律的应该是学有所用的,专业倒是对口。
“张梓涵,这样的部门正好需要你这专业的人,去吧,好好干,弄出点动静,你一定会大有作为的。”杜怀诚半开玩笑半安慰。
刘舒雅此时走了过来,说道:“梓涵,我来敬你一杯,祝你在省上工作愉快。”
张梓涵赶紧站起来,说道:“谢谢梅姐。”
杜怀诚礼貌地让开,来到张梓涵母亲旁边,说道:“阿姨,我敬您一杯酒,祝你永远美丽、健康!”
张梓涵的母亲高兴地说道:“小杜,以后你们到省城了千万别客气,到我们家来玩,年轻人就是要志向远大,以后有机会,可以考虑到省城来,甚至更好的地方。”
“谢谢了,阿姨,谢谢你的关心。”在酒桌上的话,除非是很好的朋友,大多是礼节上的,所以杜怀诚并没在意。
此时杜怀诚见其他人敬张市长的酒也差不多了,这才走到张市长的旁边。张市长刚才一直坐在座位上,此时见杜怀诚过来,站了起来,杜怀诚马上说道:“张叔,请坐。”
张市长站起来,说道:“小杜,来,我俩一起喝一杯。”
酒已是倒好的,他端起酒杯,主动说道:“小杜,其他话也不多说了,努力工作,好好生活,你和刘舒雅是梓涵的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朋友,我很欣赏你们的朋友关系。”
一〇六
其实张市长还有一个想法,张梓涵下周就要去省高级人民法院上班了,张市长今天也是为女儿庆祝的,原来没有这个想法,崔副局长夫妇听说了说一定要庆祝一下的,说一定要进行一个欢送仪式。后天是周一,因为周一张梓涵就得到单位报到,大家一商量,决定中午进行,张梓涵知道了,有点舍不得经常在一起的朋友,所以也喊了刘舒雅,她本来打算叫上杜怀诚和梁晓莹的,可是杜怀诚在县里,梁晓莹也早去新单位了,张市长又说这事得低调,所以加起来人并不多。
本来是欢送张梓涵,张市长在官场,虽然很注重敬酒的先后,但他认为,今天所请的,是张梓涵的朋友和部分自己夫妇的同学或朋友,自己官场上的人一个没有请,他希望的是,大家把重点应该放在自己闺女张梓涵身上,让她今天玩得高高兴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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