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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谦和实业的资产全部卖掉？！”许歌谣瞪大了眼睛，问出了和之前杨谦询问解千愁时，类似的问题，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由于下了决定后，杨谦就越发觉得这是一步不可过多耽误的妙招，一旦错过足以让人追悔莫及，所以一路上都马不停蹄，除了候机的时候稍微休息了一下，基本全程就没停过，甚至在让许歌谣帮忙订票的时候还强迫她一定要准时接机，于是许歌谣凌晨四点就含着眼泪把车开到了机场停车场，结果杨谦那趟航班愣是延班两小时，搞得他现在都有点不敢看许歌谣的眼睛。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正事要紧，所以杨谦也严肃回答道：“不，我还没说完，我是让你把谦和实业的资产全部抛售，回笼资金，转移战略地。”
谦和实业原本是杨谦领头创立的公司，但从他去吃牢饭后，就基本是许歌谣在管理，不过就算杨谦还在的时候，一开始也同样是她和杨谦解千愁尹子央四人拉扯起来的，感情不可谓不深，猛的听杨谦说要全部卖掉，她当然感到心疼。
不过说是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好卖的，公司不算小但也说不上大，最巅峰的时候整合了大半个cd的服务行业培训机构，原来还是很有前景的，但自从杨谦被捕后自然也跟着一落千丈，好在当时千钧一发之际杨谦卸除了公司所有职务，并且将法人代表换成了许歌谣，要不然整个公司也就荡然无存了。
而这些年公司也被当年的对头不停打压，规模还不到原本的十分之一，自然也就没什么可卖的，没看许歌谣的座驾都一降再降，直接变成了一张名字型号都叫不出来的杂牌车吗？但即便如此，对于许歌谣来说依然是心血凝聚之物，就好像亲手养大的孩子一样，本来还指望着杨谦回来力挽狂澜，可是真正正式开始商量公司事宜的时候，第一句话就听到要全部卖光，一下子自然是吃了一惊。
这些道理杨谦当然也知道，所以他接着就开始准备起了解释这么做的理由：“歌谣，前几天你刚接我回来的时候，你对我跟你说过的经历，有什么看法？”
说着，还现场再次放出了仅剩的两只虫兽在车内飞来飞去，分别是一只金属蜜蜂和一只金属瓢虫。
伸手让其中一只落在手上摸索着，再次奇怪于这种完全不符合流体力学的飞行物和不知道从哪凭空出现的反常现象，许歌谣还是沉吟着开口了：“我倒是相信，但这和卖家当有什么关系？”
听到许歌谣卖家当的形容，杨谦有些哭笑不得：“卖你个头啊，又不是卖了卷钱跑路……先说正事，既然你对这个抱持相信的态度，那我再问问你，最近无论你的朋友也好公司员工也好，从身边的人嘴巴里有没有听到过一些传闻，比如超能力什么的？”
“听倒是听说过，好像还不少……”好像想到了什么，许歌谣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不会是真的吧？”
“你猜对了。”杨谦笑着收回了飘荡着的几只虫兽。
“可是……”许歌谣苦恼的说道：“这和卖家产还是没什么关系嘛……”
“你这个财迷，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好不好？”杨谦无语的看了她一眼：“算了，也不怪你，我就和你说一下情况好了，之前我不是说要去嘉兴嘛？然后……”
接着杨谦就把这次去嘉兴的过程、中途遇到的劫机事件、找到尹子央和解千愁谈论了一晚上、并且为什么决定先回来，把这些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的时候，也到了许歌谣住的小区。
“那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了，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离开cd啊？关键是我们的主业是服务行业培训，其他东西涉猎很少也很浅，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呀？如果继续从主业下手，根本竞争不过人家那些地头蛇嘛。”许歌谣依然舍不得，还想再挣扎一下。
“离开cd有个原因，第一，cd地处益州，自古益州就是成龙之地，但也是困龙之锁，这个‘困龙’就体现在交通不便上面，虽然现代社会基本已经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但是困龙之地的概念形成数千年，早就变成了一种势，这种势在未来社会动荡的时候会更加明显，到时候我们会被彻底困死在这里，可能你不太理解这里面的道理，但你相信我就对了；第二，cd地处内地，一来受国家管控严重、二来交通确实不如沿海，所以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第三，以今后的社会变化来看，受国家管控越严重将会越难以发展，所以只能去管控力度比较小的地方，比如……”一边说着，杨谦一边按下了电梯开门按钮。
“港澳台？”
“没错。”说完，就向着打开的电梯门内走去。
黎生的小行李箱交给许歌谣帮忙拉着，而杨谦自己则抱着呼呼大睡的黎生，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电梯。
看了一眼电梯的监控摄像头后，杨谦继续开口道：“不过，就像你第一反应就是港澳台一样，当那些穿越者反应过来以后，很大一部分估计也会朝着港澳台涌去，到时候我们可就尴尬了，前有大佬挡道，后有新人炸桥，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这些半吊子，所以……”
“我们这么点小资金，你总该不会是想要做跨国生意吧……”许歌谣的脸色有些发白。
“哈哈，孺子可教也，我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们要去的是……”杨谦神秘一笑：“金三角。”
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的许歌谣一听差点跌了一跤，目瞪口呆道：“金三角？难道是泰国缅甸那个金三角？”
“你又猜对了。”
“去那里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卖毒品吧？”许歌谣都快哭了。
这次杨谦终于严肃了起来：“不，我不想让你卖毒品，但我们只能去，或者说必须去那里，港澳台其实很危险，我们现在虽然勉强算是抢占了先机，但却并没有根底，人人都知道那一片地方是经济特区，上面当然也知道，以后要是真有什么变动，估计最开始就会在那里弄一批企业杀鸡儆猴，所以我们就要找一个人流量大，但政府管控力度却更弱的地方作为起始发展地，我选的地方，就是毒品金三角，况且现在家底也还算有一点，倒也符合了益州的成龙之势，到时候去了三不管地带，那就是龙入大海。”
把黎生安置在床上并且盖上被子后，杨谦出了许歌谣的卧室：“现在所有的业务能短时间完成的就尽快完成，不能的就拖着，尽快出手资产，回笼全部资金后就直接去香港，注册一个皮包公司，再用优惠政策跨国去金三角那边，违约金就等我们赚了钱加倍赔偿。”
“等一下等一下，你先等等。”许歌谣连忙插话，“你说是说的轻巧，我努努力也能勉强办到，可是就算去了金三角我们能干什么啊？”
听到了这个问题，杨谦神秘的笑了笑：“别担心，去到那里以后只需要当个普通的商人就可以了，只需要会买进卖出就行，即便是个小孩子都能办到，你只会做得更好，到时候自然会财源滚滚。”
许歌谣原本端着杯子准备喝水的动作都僵硬了，轻启嘴唇喃喃道：“照你这么说，那世界上人人都是罗伯森·沃尔顿了……”（罗伯森·沃尔顿，零售大亨之一）
“找打！”听见许歌谣嘲笑他，他立刻上前两步一个暴栗就朝面前软妹子的额头打了上去。
看着被打以后就逃进厨房的许歌谣，杨谦顿时感到一阵满意，然后解释道：“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学过的东西吗？”
“唔……儒术？”站在厨房门后，许歌谣奇怪道：“那儒术有这么神奇么，凭空生钱的？”
也不管她这小动物一样的表现，杨谦径直走向客厅沙发，坐下来以后才说道：“不是凭空生钱，我之所以会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就是因为这个方式必须尽快实施，如果拖得晚了，很容易就会被破坏……顺便给我倒杯水。”
接过许歌谣递来的茶杯，杨谦继续说道：“你今天听我说了一晚，对‘势’这个概念有所理解了么？”
“不能说理解吧，只是模模糊糊能知道大概是个什么意思。”许歌谣也捧着茶杯坐在了杨谦身边。
“这就够了。”杨谦点了点头，“我的计划，就是用成长型的儒术，给你和谦和实业附加上赚钱方面的‘越战越勇’的概念，我让你去金三角的确只是让你去做普通生意的，你不必强求每一笔生意或者一段时间之内必须要赚多少，但必须保证每一笔都在赚钱，哪怕只是赚一块钱，只要是赚就行，在你不停地赚钱的同时，我所附加的儒术就会随着每一笔交易赚钱成功而更加坚实，更加无法被打破，同时你就可以更加放心的去进行更大的买卖，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可是之前你不是还和我说，你的精神已经被那篇让你无罪的儒术严重拖累很疲惫了吗？”许歌谣皱了皱眉。
“的确是这样……”杨谦沉吟了一下：“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为了最大化发挥这次的效果，我会解除之前那篇的作用，办完事情以后我就会带着黎生去即将展开神迹的镇子，到时候我多半会变成通缉犯，你估计也会被带上嫌疑，如果警察来调查，我们说了什么你随便编，如果问我去了哪里，你直接告诉他们就是，你必须尽快洗脱嫌疑去办正事。”
“可是……”
“没关系，等你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这种小事反而更容易解决。”知道许歌谣会说什么，所以杨谦直接打消了她的顾虑。
“那好吧，不过你拆东墙补西墙，继续维持新的儒术，不是一样会被拖累么？”
“不一样，那是两种手法，之前那个是强行改变人的感官想法，所以消耗极大随时会解除，这次我要施展的，一开始作用很小，但是只要不停的培养下去，就会难以撼动，这也是我急匆匆过来的原因，我要让你平稳的度过最开始的虚弱期，到了以后就不怕别人搞鬼了，并且它是以‘成功交易赚钱’的概念为食，和我没什么关系，所以不会被影响。”
“那，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有人看出了问题，一定要搞破坏呢？”
这次杨谦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思索着说道：“按我的预测，应该不会，等到真的有人能看出问题来的时候，‘越战越勇’的势多半已经被培养成熟了，本来我是有解决的办法，但是我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发挥，你要做的就是在初期尽量维持住不败金身，真正的赚钱都可以往后压，到时候大势一成，你想怎么赚钱就怎么赚钱，磨刀不误砍柴工，但如果真有人在最开始这个时间段就看出来，并且刻意破坏，还破坏成功了的话……我不是让你在香港注册皮包总公司吗？到那时你就果断收手，带着剩余的资金退回香港防守，资金怎么用你自己视情况决定，只要留着足够翻身的数量就好，剩下的就等我回来吧。”
大概是在脑中模拟到时候遇到各种情况要怎么处理，许歌谣思考了一会儿后，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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