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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一次不愉快之后,两人来到了所谓的“反扒办公室”。
东方云跟在小女警的后面,有些好奇的左右看了看,她还是第一次进入反扒工作组呢。
进门之后,屋里有三个警察,两个小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年纪稍长的看上去已有五十多岁。
“你这丫头,风风火火的,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年长的老警察笑着打趣道,看上去和张潇很熟的模样。
张潇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东方云,然后说道:“这不是给您增加业绩来了吗,回来的路上逮到一个小贼”。
东方云瞪了张潇一眼,感情刚才她是白帮了人家了,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东方云独自在后面腹诽着,老警察看了看东方云,然后笑着对张潇说道:“这感情好啊,小潇竟然也能抓住小偷,真不容易”。
张潇白了老警察一眼,然后用带有略微撒娇的口气说道:“李老,您小看人,我可是正经警察学院毕业的,再加上您的熏陶,能不出高徒吗”。
拍马屁能拍到这种境界,东方云也是服了。
接下来就是警察办案的时间了,不知怎地,平时最烦审犯人的张潇今天竟然亲自审问起东方云来。那两个年轻的警察也纷纷凑了过来,他们也想看看能惊动张大小姐亲自审问的嫌疑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东方云就像是猴子一样,被那么多人看着,但她此时的痞子样,也让四周的警察感觉到一丝熟悉,那种他们平时最常见的小混混的气息。
“姓名”。
张潇忽然变得高冷起来,这种警察审问犯人的时候,经常出现的心理战术。东方云可不吃这一套,她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哪能被这种小阵仗唬住,随即还是痞痞的回答道:“姓东方,名不败”。
当东方云脱口而出,说出“东方不败”四字之后,围在她身边的三个年轻警察一愣神之后,随即就努力的在憋笑,就连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警察也有些发愣。
“东方不败,我还令狐冲呢,这小贼,到现在还不服气”张潇心里被东方云气的牙痒痒,但表面上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希望你严肃点,这是警察局”。
“知道,不就是你的地盘你做主吗,哥们我懂”。
此时东方云的手铐已经被摘了下来,她用手悠闲地掏着耳朵,然后用一种贱贱的语气回答道。
“你……”。
张潇用手捋了捋胸口,然后才问道:“姓名”。
“东方云”,这次东方云老实的回答道。
“性别”。
“你看呢”。
又来了,东方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见了张潇这个女条子,总是看对方不顺眼,就是想找她麻烦。
旁边的老警察摇了摇头,一双鹰眼悄悄地观察着东方云,随即说道:“小女娃嘴还挺硬,这小脾气说来就来”。
老警察说的话,也预示着他已经知道了东方云是女孩子,虽然现在东方云一身中性衣服,头也是刘海短发,身材算是搓衣板类型,身高也有一米七五,再加上她长得比较英气,而且一举一动透露着男孩子的神态,但却也瞒不过一个干了近三十年的老警察。
“这老油条,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这话东方云只敢在心里说说,让她当面说出来,她还是有些不敢。
“谁是女的,我是男的,我是纯爷们”东方云还拍打了一下胸口,很豪爽的说道。
看见东方云的动作神态,三人也有些疑惑了,他们在学校里也学过人体行为学,东方云从进门到现在不管是说话的神态,还是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像极了男性,他们最初的判断就是男性,但既然李老都叫她小女娃了,那他们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了。因为李老有着几十年的刑侦经验,是不可能出错的。
“扮男人扮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张潇抿着嘴,好奇的打量着东方云,两个小眼睛扑闪扑闪的,其实在她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因为先前她心中纠结的东西已经得到了确认。
东方云被张潇看的有些发毛,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性别”张潇重复问道。
东方云这次到是给面子的回答了,条子永远是条子,在审嫌疑人的时候都是板着一张脸。
qqH省M市安化县李家村人”。
“是不是第一次,有没有前科”。
“是第一次,没有前科。不对,我tm市被冤枉的,那个人渣才是小偷,我可是良民啊”。
“是不是良民待会再说,把身份证拿出来,我要核实一下你的身份”。
“我去,那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既然不相信我,那还让我回答那么多问题,身份证上不就写着么”。东方云无力吐槽,手刚要伸向口袋,然后脑袋突然一激灵,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身份证,可以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黑户。
但她又觉得很幸运,因为如果办了身份证才将会更加麻烦,因为身份证上的性别为男,这就很难解释了,所以现在的结果才是最好的。
东方云随即又想,何不乘此机会将身份证办下来,这样以后也会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突然,东方云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伴随着似有似无的抽泣,以及挂在眼角单位真实泪珠,还真将众人给唬住了,或者说是看蒙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东方云用一种快板的形式说道:“小的叫东方云,家住李家村,背靠黑木崖,从小是孤儿。无依又无靠,乞讨十余年,孤苦无人依。幸遇神偷王,教我神偷术,学业有成时,师傅以归西。独自立门户,生活难又坚。第一次偷盗,竟被张姐抓。三天没吃饭,只求放过可怜人。”
如果有快板的声音,东方云这段独白将会更加潸然泪下,不过,令东方云无语的是,在场的四个警察竟然没有一个露出同情自己的神色,反而是一个个的都憋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