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伤已深

晓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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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下里春乔紧锣密鼓地找了名私家侦探,帮她调查张舒权的情况。那张舒权果然仍在海江,且经常上商报的头条,业界称他是什么服装出口龙头人物。据说相当风光,进出都随身带着保镖、翻译。沈春乔听得咬牙切齿:“一个老*,总有一天瞧你的好吧!”

    海涛初来乍到,对这边一切难免地好奇,跑上楼去找春乔,却撞见她脸色铁青地发着呆,欲问又止退出去了。

    有家在当地颇具影响的公司举办周年庆招待酒会,也给海涛发了邀请函。海涛说很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下那位老总,让春乔一起去。春乔一看便记起以前张舒权提过此公司老板,关系好像还不错,那么老狐狸也很有可能会去参加酒会。

    等时不如撞时,沈春乔马上暗中联络好4名打手,让他们到时埋伏在男厕和酒店的出入口附近。至于她是何处寻来的打手,只怕得谢谢张舒权,以前跟着他那会儿多少了解到一些那种人的混迹处。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海涛进行的,酒会那天她也不会去,她不想给海涛造成任何麻烦,如果有后果也只由自己承担。

    她倾己所有,指示打手将张舒权弄残为完成任务。而打手们也不是傻瓜,他们既不想搞砸收不到钱也不愿被发现后吃苦头,圈里谁不知张舒权的狡诈阴毒。于是他们商量了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计策:远远地躲在隐蔽处给他发支毒镖,再补上两颗麻醉弹。这乍听如同古装剧里的把戏,但4人里边确实有射镖高手,且在镖头上涂满蛇毒。

    下午一点多,沈春乔面色憔悴地来到工作室对海涛讲她身体不舒服,酒会不去了。海涛有点吃惊,问小妹你要不要紧,她回说睡一会儿就会好便上去了。虽然无奈于女人的反复无常,但他一看时间已不早便拎着几件事先打点好的样品出门了。

    整个下午,沈春乔都在屋内来回踱步,手上紧握电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应该差不多了吧,她想。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却是海涛打来。他只是问她身体好点没,说还得去拜访一位客户晚些回来。手机铃又刺耳地响起,这一次她看到的号码令她心跳加速!没错,按事先讲定的,如事情未办成不会打来电话,成了就打来不接。按掉电话,她的嘴角渐渐浮现一丝笑。

    张舒权这条老狐狸确实被暗算了,还是被那样的手段。及时被送进医院清除蛇毒,一条胳膊还未恢复知觉。他清醒后破口大骂,让警方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沈奕池在报社接到这个新闻不禁疑惑,告诉陆选子听,陆轻描淡写地:“嗨,你还是做新闻的呢,像他这种人不知结了多少仇家,早该如此了。”

    晚上开饭,沈春乔在楼上没有露面,她不想知道海涛回来对下午酒会发生的事作何说。而海涛听说她仍然不舒服,上楼敲门。她一开门他的一只温热的大手就抚上自己额头,“还好,这都怪我,明知你身体不好应该陪你去医院不该去参加什么破酒会,唉!”

    冷不防地被他的手这一接触,又见到他一副自责模样,沈春乔只觉得一股热流瞬间从胸腔冲向眼眶,眼泪差点落下来。急忙偏过头去。

    “愣着干嘛?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我等你吃晚饭,快。”

    她看着他背影一时半会儿支不出声来。

    虽然沈春乔小报一仇,但最近一些小道报刊弄得她心神不定,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上面居然登出包括自己在内的几张女人裸照,虽在眼睛处打了抹马赛格但如若熟人仍可辩其容貌。标题触目惊心:“是情仇还是离仇?老总的女人们!”

    这就像根毒刺一直埋在她内心深处,如今却要被生生拔出,难道是张舒权搞的鬼?他知道我来海江了?沈春乔的脑袋嗡嗡直响,恨不得立即将这些烧个干净,可是能烧得掉过去的恶梦吗?她简直想不下去。

    她的情绪不稳和日渐消瘦海涛怎么会不看在眼里。当他在早餐桌上兴致勃勃地提出待会儿要去看一个厂房是否合适租下来时,见她又是心不在焉便说:“现在我们的工作室已经有几个客户了,对我们的样品也感到满意,谢谢你啊小妹,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啊……哦。”她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厂房,我陪你去看。”

    海涛的脸色严肃起来:“怎么啦春乔?你我共事这么久也算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了吧,有什么事你非要藏在心里不能讲呢?”

    她抬眼碰及海涛关切的目光条件反射般地避开,“没什么,不是要开工吗?该走了。”

    他上前拉住了她。她急了:“干嘛?是,你我算是朋友了,可我没必要什么都要跟你汇报吧。”

    他显得有些失望,“不,我从没想过要问的隐私,我只是关心你,你这都拒绝吗?”

    “隐私!”听者有心,这个词如针扎般刺在沈春乔心头。她甩开他手奔上楼,心里喊:一刻也不能在这儿呆了,我得走,立刻走!

    可是海涛追了进来,不由分说掰过她的肩头面向自己,“别想走!如果今天你不让我了解为什么,为什么?”他目光如火。

    这段日子里一直紧绷的神经刹那崩断了,她再也无力伪装坚强,泪如泉涌,冲他吼道:“因为、因为我曾是张舒权的情妇!我做过他的情妇!”

    海涛显然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更无法使脑子接受这句话,她却扔过来一本杂志,指着说:“上面有我,老总的女人们!哈哈哈……”她已无法控制崩溃的情绪。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皱着眉蹲下捡起那本印刷拙劣的杂志。

    她仿佛听见心“砰”一声碎的声音,平时从没见过他皱眉头,而现在他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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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放下心里的包袱,却要永远远离心爱的人。沈春乔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临走她还是铺开纸给海涛留了封信。几乎从未真正写过一封信,但此时此刻她将自己所有从前想说未说的话交待在了这封信上。她不晓得海涛回来会不会拆开看,或许他并不想看。

    她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带走,一向漂泊,好容易尝试有家的感觉却不得不隐泪告别。她想:不属于自己的终究不属于她。提着一个简单的皮箱她站在熟悉又陌生的街头不知该何去何从,那种久违的孤独的倔强感重又回到沈春乔的身上,她昂一昂头拐进附近一家旅店。

    再见了,曾经热爱的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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