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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桑漠然的望着他，“你派人跟踪我？”
他刚从鬼门关外绕了一圈回来，她竟丝毫不担心吗？
算了，他没有资格奢望这些。
“是。”萧慕寒承认道：“你独自离开，我实在不放心。”
“哼。”白桑桑脚下打着晃，“是否我今生今世都摆脱不掉你了。”
萧慕寒默默攥拳，他放她离开，是因为他要死了。如今，他活了过来，他便后悔了。
他本想一死，也本愿一死来泄其心中之恨，可江枫眠的出现令他意识到，如果他真的死了，谁来保护她？
他树敌颇多，单是江枫眠这么一个疯子，便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何况别人。
“桑桑，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白桑桑抬手指向白榕榕的尸体，“如果床榻之上躺着的人就是我，你依旧会挥下手中的匕首对吗？
她这么问，是否表明，他还在乎自己？
在乎他会不会对她好，会不会再伤害她？
“桑桑！”萧慕寒动情的握住她的双臂，“你相信我，有生之年，我绝不会再去做伤害你的事，更不会令你落在任何人的屠刀之下。”
他的话，真是动听。
谁知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白桑桑望向江枫眠，“是他杀了子楚？”原来杀了卫子楚的，另有其人。
“是。”
萧慕寒为何不解释？
是了，他定是明白，他罪孽深重，多一样少少一样，并无区别。
白桑桑拔下发上白羽簪，“我要杀了他，为子楚报仇。”
谁知萧慕寒竟将她拦了住，“不可。”
“不可？”刚刚还说着不再让她受伤害的话，现下便拦住她去报仇！
“我是卫子楚的妻子，他杀了我的夫君，我为他报仇乃是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资格拦着？”
萧慕寒揽住她的背脊，逼迫她贴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之上，“白桑桑，你离开王府之时，可没有本王的和离书，便是你跟过再多的男人，你依旧是本王的女人。”
“我不是！”白桑桑狠命的抓住了他手臂上的伤痕。
“我不会轻易放开你了。”萧慕寒抱起白桑桑，带着她离开了海棠阁。
“桑桑！”萧慕寒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白桑桑痛苦哀嚎的模样。
他扔掉她手中长剑，按下她的双手问：“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王妃没有事。”江枫眠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对你的情谊，有些激动罢了。”
白桑桑简直不能再听江枫眠多说一句话，她反握着萧慕寒的手臂道：“这个人如此古怪，你还不许我杀了他吗？”
萧慕寒望着她攥着自己的双手，眼中熠熠闪光，“你要杀他，是为我，还是为卫子楚？”
白桑桑一愣，立即松开了他。
“我为我自己。”
萧慕寒才亮起来的眸子，旋即暗了下去。
他看了眼满身鲜血的江枫眠，无奈道：“他不能死。”
“为什么？”白桑桑不解。
“因为我答应我师父，无论他做什么，都饶他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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