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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将秘药交给陈枫,又说道:“你虽身负秘旋,但是年纪尚幼,修为也浅,若是外出,恐怕有歹人眼热,对你不利。来来,我教你一个简单的秘术,名唤‘敛息秘术’,你要牢记在心。只要依法施为,便能遮掩自己的秘者身份。虽然不能瞒住强大的秘者,但是一般在江湖中行走应该是比较安全了。”
陈枫大喜。唐星也没有避讳冯渊,直接就将当冯渊的面教起了陈枫。倒是冯渊很自觉地退到了屋外去等陈枫。
口诀只有十多句,但是十分拗口难记。陈枫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一类东西,因此耗费了不少时间。好在唐星极有耐心,每一句都细加解释,令陈枫受益颇多。
看到这位极为陌生的道人如此古道热肠,陈枫心中一喜,便想将自己所有问题都一股脑地提出来。可是想到黑潮,陈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唐星虽然对自己很友好,可是就怕有些风声传出去。毕竟那颗奇异的珠子牵扯的秘密太大了。可是陈枫又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于是,陈枫便只能就一些与唐星所授敛息秘术相关的内容提问。
唐星猜不到陈枫短短的时间里有这么多想法。不过,他认为陈枫的悟性还不错,能够举一反三。所以,唐星也有了爱才之心,不顾天色已晚,一一对陈枫的问题予以解答。大概是怕陈枫以后再碰到这么多问题,唐星甚至将问题周边的一些知识也倾囊传授给了陈枫。
这次细致的讲解,是陈枫在修炼长路上的第一步,也是尤为坚实的一步。
口诀虽然简单,可是陈枫还是花了一番工夫才算彻底记熟。依法演练,陈枫发现,原来这个敛息秘术便是利用自己对体内秘力的控制,使秘力凝于身体各处,不轻易外泄气息。陈枫在服用了生死一线汤之后,在凝聚秘旋的过程中,已经对如何控制自己体内的秘力有了初步的了解。现在这个秘术虽然有点困难,但是在陈枫的努力下,还是成功了。当然,唐星已经言明,由于这个秘术属于最低等的手段之一,瞒不了许多人。但是别的秘者若是和陈枫的修为差不多,只要不是近身仔细观察,是不可能发现陈枫秘者身份的。当然,所处的境界越高,修为便越难掩饰,敛息秘术的作用也就越小。那时候要隐藏修为,则需要更加高级的手段。
交待完这些,唐星走出屋外,对冯渊一摆手让他近前,说道:“你没有秘旋,难以学习秘术,千万不要强迫自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冯渊脸一红:“前辈教诲,晚辈自然铭记在心。请问前辈,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让我凝出秘旋?”
唐星叹息了一声说:“我猜你便不甘心放弃。哎,这个世界上凝聚秘旋的方法很多,但是要么需要天材地宝,要么需要有人为你耗费许多修为,要么是需要天大的机缘,哪有这么容易?而且,你的资质也是一般,就算侥幸成为秘者也难有大的作为。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临别时,唐星又说:“你以后还是少接触尸毒。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若是强行为之,只会多吃苦头。”
冯渊满脸沮丧,不过很快便躬身倔强地说:“晚辈还是想试一试,也许还有别的机会。”
唐星没有再劝冯渊什么,转而问道:“这里可住着一位老人?”说着描摹了一番老人的长相和习惯。
冯渊说:“前辈说的定时竹楼内的那位老人。出了停尸坳便是。”
唐星点了点头,双腿突然冒出丝丝雷光,随后直奔竹楼的方向而去,很快就消失在银亮的月光下。陈枫和冯渊则在唐星消失很久后,还望着空无一人的夜色啧啧称赞。
随之,冯渊又向陈枫道喜。作为极少数知道关于秘者一点事情的普通人,冯渊也知道陈枫眼下的收获极大。实际上,凡人中能够拥有秘旋的人虽然万中无一,但是在人口众多的基数上,绝对数量还是比较可观的。可是这些人中真正能被挖掘出来走上修行之路的便是少之又少了。没有秘旋而希望修炼秘术,这样的人除了冯渊,几乎很难找到。
陈枫问冯渊家在那里,冯渊脸色黯然说:“我生在一个湖边。印象中整个湖没有尽头。尤其是在夜晚,完全是两个天地。湖中心及远处,是冰冷平静的湖面,幽远空旷,只有个别湖心小岛有点灯火;靠近城镇的一侧,则有许多灯火通明的画船歌舫,笙箫悠悠,笑语盈盈,自有一番歌舞升平的热闹。而我,是被爷爷收养,也是以打渔为生,却常常挨饿。后来,爷爷因为冲撞了画舫,被打死了。我在一个晚上放火烧了画舫,一个人逃走,从此四处流浪。”
陈枫看着迷离的夜色,也是有点哽咽:“我和你一样,也没有家了。”
二人感慨了一番,方才从各自的忧伤中慢慢恢复情绪。冯渊突然说:“陈枫,你发现没有,刚才这位唐前辈长得和你很像。”
陈枫想了想,却摇了摇头。一方面,人对自己的长相反而没有什么感觉,另一方面则是觉得自己和唐星身份有云泥之别,长得像又能说明什么?
二人都是苦笑一下,继续研究那块木牌。
陈枫发现,在木牌的一面,是一段文字,上面写有一套口诀,名为“腐蚀秘术”,木牌的另一面,则是一些点圈线构成的图案。
冯渊指着木牌说:“这块木牌是我无意中在一个市集得到的。木牌正面的口诀需要修炼者以秘力为媒方可引动。我因为体内没有秘力,虽然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可消耗了很长时间还是练不出来。后来,我一不小心中了尸毒,无意之中用口诀将尸毒导引在手上,倒是能够施展出来了,但是威力毕竟有限。如今,你比我当时的条件好多了,身上的秘力也比较充裕,你倒可以学着试试。至于背面的图案,你觉得像什么?”
陈枫想了想说:“有点像一个简易的地图。”
冯渊一拍手说:“正对。准确地说,这应该是一个藏宝图。你看到了地图中间的那个三角号了吗?那个就是藏宝的地点。我找了三年,才发现,这个藏宝的地点就在射鹿镇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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