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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旋和巫椿那里出来,段齐武并没有着急离开灵药园,在转过一片树林时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人形色和穿着都有些怪异,之所以怪异是因为这大热天的,那人竟然罩着一身黑袍,将自己过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张脸。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段齐武觉得那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了,二人擦肩而过时还互相张望了一眼,他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死气和看破世间一切的淡然。
段齐武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所以多看了两眼,那人倒对他没什么兴趣,径直朝方旋和巫椿的破木屋去了。
“真是个怪异的人!”段齐武自语一句,也没有多想,转身离去了。
话说,那罩着一身黑袍的男子走到木屋前停了下来,取下衣袍,露出一头已经掉的差不多的苍白头发,他的面容在这一刻彻底显现出来。
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容颜实在是太过苍白了,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已经到了垂暮之年,若是有人在这里的话,定会被他的模样吓到,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
那人虽说模样吓人,但从身上却透露出一股书生之气,在门前躬身拜道,“方老,巫老,晚辈华佛前来拜访!”
听到有人在外面,方旋和巫椿停下手上的动作,赶忙走了出来,一见到是华佛后都惊呆了。
“华佛,你回来了?你师父呢?他没有回来吗?”方旋沉声问道。
华佛苦笑一声,摇头叹息道,“师父他老人家看开了,如今已经彻底解脱,晚辈遗愿未了,没能追随他而去。”
闻言,巫椿不禁皱起了眉头,大骂道,“你这王八蛋小子胡说什么呢,你才十六岁,你那死鬼师父已经七十多了吧,他死了就死了,你若是死了,那多可惜啊!”
方旋这时也说道,“是啊,华佛,你还年轻,不该到死的时候,以后切莫再说这种丧气的话了,对了,此次地玄国一行,可解了你身上的毒?”
话及此处,华佛露出一抹洒脱,笑道,“晚辈身上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渗入心肺,沉积的太久,已经落地生了根,如今只余半年光景,神仙难救了!”
“怎么会这么样呢?你那死鬼师父不是说去了地玄国就有救了吗,为何还加重了呢?”方旋着急的问道。
华佛摇了摇头,面色很是沉静,思索了良久后才回道,“其实师父他老人家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归宿,此次一行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而已,晚辈如今也看开了,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巫椿神色有些难看,埋怨自己道,“哎,要是当初我执意将你收入门下的话,就没有那个死老鬼什么事了,如今让你落得个如此地步,实在是……”
“都怪那个死老鬼,明知道这条路到头来只有死路一条,却硬要一条道走到黑,还白白搭进去一个年轻的生命,真是死有余辜!”方旋气愤的骂道。
对于这二人在自己面前大骂自己的师父,华佛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的师父在这里,他们还是要这么说的,心下对二人还心怀一点愧疚之意,旋即跪下说道,“华佛并不怪任何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要怪就怪我执念太深,若是我早些听从二位师父劝道,兴趣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一直以来,二位师父对晚辈寄予厚望,可我却让二位师父失望了。”
“哎!可惜啊!可惜啊!”方旋仰天叹息一声,他并不是在责怪华佛的师父将其带上一条绝路,而是一个本应该可以成为炼药宗师的人就这样毁了,他想想就觉得气愤。
要知道华佛在炼药方面的天赋绝对是整个匠灵学院数一数二的,他就是因为太痴迷于旁门左道的炼药术,所以才走上了制毒的道路,虽然炼药跟制毒本出自一家,但其实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若是他能好好教导华佛的话,十年之内,他绝对能成为一位顶尖的制药大师,将来冲击制药宗师也不是没有可能,如今都只是一场空谈了。
巫椿赶忙扶起华佛,抹了一把眼角渗出的泪水,说道,“不怪你!这些都不怪你,半年时间,兴趣还能找到其他解救之法,你可千万不要放弃啊!”
华佛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希望的,此次晚辈回来,是为了见二位师父最后一面,之后我就要去了却我的遗愿了,到了那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便剧烈的抽搐起来,模样甚是吓人,方旋见状,赶忙说道,“快把他抬进来,他体内的隐毒又发作了,我这还有几瓶压制毒素的药剂,快些给他服下!”
另一边,段齐武出了小树林,一直朝灵药园东侧的建筑工地去了,如今那里已经建起了地基,一切都按照计划在顺利的进行着。
和黄非弘交谈了片刻后,他得知这些风暴团的成员都很卖力,没有偷懒的人,而且方旋和巫椿又从其他地方找来了不少人,都是在工程建设上有些建树的人,他们都对这座设计奇特的实验室十分感兴趣,很期待这项工程的完成。
如此一来,段齐武对实验室的建设放心了不少,其实他在实验室建设之初就和几个匠灵学院专精于土木兴建的导师交谈过了,他们答应帮其建设这样的实验室,如今有了其他懂这行的人加入,那么建设速度上肯定会快上不少。
他也越来越期待当实验室建成后会给匠灵学院带来怎样的变革,兴许会是天翻地覆的吧。
从灵药园回来,段齐武独自坐在自己的实验室中发呆,因为无生水研制失败了,所以姜芸火就没有事可做,他也就没让她来了。
眼下,他觉得有必要将之前所想的事情拿上台面了,秦帝和凉风这二人居心不良,想打他可乐和雪碧的主意,他倒不怎么担心这两样东西会落入他们手里,而是担心昭天会的人会玩阴的,玩狠的。
若是下次再来一次‘鸿门宴’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安然回来了,他不可能总靠晁安来解围吧,或者是拿慕安歌的威名来吓唬别人吧,这样做总归显得自己太过弱软了。
想到这里,他猛一拍大腿,说道,“就这么干了!”
说完,他又出了实验室,朝匠灵峰山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