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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给你找新的男朋友
那一刻,我如同猛地踩空一级楼梯,心脏读秒,血液逆流。
一股凉意沿着脊背慢慢的爬了上来。
萧里向来随意自由出入我家,他也没把我这里当回事,尤其是发现我家密码锁还是他生日的时候。
现如今他的破门而入,轮到了我和薄誊被他这样当场抓住,剧情像是来了个大反转,一开始的是顾历川和他继母,如今却……变成了我和我哥。
我自甘堕落地笑,原来我和顾历川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都是垃圾。
薄誊听见有声音松开我,顺手给我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抬头才发现是萧里。
那一刻,两个男人的眼神无声对视,萧里倒是先咧嘴笑了笑,“打扰了?”
后边还带着疑问的腔调,可那声疑问怎么听怎么嘲讽。
我无数话语如鲠在喉却吞吐不能,看见萧里眼中的轻嘲,他甚至还吹了声口哨,“不好意思,隔壁听到你家声音大,以为进贼了,过来看一眼。”
他只字不提为什么会这么从容地打开我家门,薄誊不用想就知道,萧里知道密码。
他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随后道,“送你到这里,我下去了。”
“唉?”萧里看见薄誊转身要走,笑着喊住他,“薄少不多留一会?我倒是要走了,不打扰你们。”
“不用。”
薄誊吐出两个字,随后看向我,我坐在那里,浑身冰凉。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萧里才冷笑着摔上门,冲我走来。
冲我走来,伸手抓住我的脖子,我说,“我没有……”
“薄颜,你真的每次都能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他几乎是硬生生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我望着萧里,心头动荡。
刚经历一遭被顾历川欺骗背叛的事情,现在转头就又被他如此嘲讽,我没说话,眼泪倒是无声地落了下来。
“你的眼泪,我一滴都不想信。”萧里啧了一声,“提醒过你多少次,你不怕引火焚身?”
引火焚身便引火焚身吧,一把火把我烧光算了。
我狠狠甩开萧里的手,“既然要跟我陌路,现在贴上来算什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对我旧情未了?”
萧里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笑了,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尤为漂亮,却异常凛冽,他的指腹用力擦过我的唇,随后恶毒地说了一声,“真脏。”
我肩膀一颤,是,我是脏,可是萧里,你又有多少干净!
我一抬头,萧里就直接捏住我的下巴,“别拿你这种眼神看着我,薄颜,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
是,他放纵到底终无畏惧,而我呢?畏畏缩缩,有男人爱我,就要拼了命抓住,唯恐……唯恐手上一点温度都不剩下。
他不是喜欢我这副样子吗?喜欢我在别的男人那里被人喊做女神,转身却在他这里像一条狗一样,所有人都差遣不动的薄家千金,心甘情愿沦落他的情人!
他不就是享受这种感觉吗?
我擦着眼泪,我说,“你走吧。”
萧里没说话,那眼神盯着我,跟刀子似的,能在我身上扎出血窟窿来,“薄颜,你有点不知好歹了。”
不知好歹?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视线都模糊了,“我不知好歹?可不是么!我最不知好歹的就是爱上你!”
“后悔了?”萧里眯起眼睛逼问我,眼里一片森然的寒意。
“后悔了!”我猖狂大笑,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假的!这花花世界,从来没有真心,也不配有真心!
我的真心就是给萧里踩碎的,他不要我,却不肯放手让我走!
我有些歇斯底里,萧里死死皱着眉头站在那里,这才意识到可能在他进来之前我真的遭遇了什么事情,“薄颜,你知道顾历川的事情了?”
我猝然抬头,含着泪对上萧里的眼睛,倏地一笑。
原来他知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老早知道顾历川和他继母的事情,所以才连带着对我都毫无畏惧,他甚至不怕,因为顾历川早已背叛在先!
他落落大方和我偷情,却从不告诉我,笑看着我在他和顾历川之间受尽良心的拷问和煎熬,然后等我想通了,又轻轻松松来一句,滚蛋吧。
我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狼狈过,两年前都没有。
全身都在发抖,萧里单手插兜靠近我,弓着腰弯下背,男人冲我笑笑,随后道,“薄颜,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因为我不屑……你也就只配被人背叛,你这种人,还配得到什么?”
寥寥数字,万箭穿心。
我捂着伤口笑,萧里,是我低估了你的狠。
我这一生反骨,荆棘无数,年少在薄家的时候,什么样的冷眼嘲讽没吃过?我都能铁石心肠忍下来,唯有在萧里面前,遍体鳞伤,却还要亲手把刀子递上。
伤我吧,让我痛吧。
我一边笑一边哭像个疯子,萧里就这么站在一边,等我哭停了,他才道,“哭够了?”
我笑,“您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这里是我的家,他该走了。
萧里没说话,伸手过来解我的纽扣,我笑了,抓住他的手狠狠抽开,又自己用力抓住身上的衬衫,大力一扯——下一秒,纽扣迸溅,布料撕裂。我对萧里说,“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你发情时的一条狗,跟谁做不是做?现在想要是吗?我给你。”
萧里眼里出现了一团从来没有过的浓雾,他用力掐住我的脖子,反问了一遍,“跟谁做不是做?”
我笑声愉悦,折磨他,更折磨我自己,“不是吗?我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
“薄颜!”
这是我第一次看萧里如此动怒,他以前从来都是笑着的,噙着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家都说他狠,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狠。
可是现在,我在我眼前看到了萧里暴怒时的样子,那双眼睛愈发俊美逼人,眼里如同有无数把匕首,足够凌迟我千万次。
死在谁身上不是死?
我抑郁一般抓着自己残破的衣服,痉挛着还不停地笑,萧里按住我,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
“薄颜……”萧里用一种看下贱动物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可以不要脸成这样?跟谁做了?嗯?顾历川,薄誊,还有那天那个鸭子,还有吗?”
我越发要激怒他,“有啊,你一圈兄弟我都睡遍了,大家活儿都挺不错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知廉耻!”
从他嘴里冒出的这四个字,跟笑话一样,却又硬生生扎在我心头。
我心说我不知廉耻,你又算什么东西,你知廉耻吗?你知廉耻就不会让我变成怪物!你知廉耻你早该五年前就放过我了!
可我没说,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像是根一样连入血脉。
我这辈子对萧里的爱已经偏执到了极端,爱不了就恨,恨不下就死,我烧焚我自身,灰飞烟灭也要飘在他身边。
可是他,却对我一无所求。
萧里像是发了狠一样把我用力按住,那眼神锋利尖锐,我觉得我的皮囊正被他一刀刀割开,空虚又龌龊的灵魂无处可逃,饱受煎熬。
他把我的衣服统统撕碎了,滔天怒意将我击垮,我捂住肚子,发出一声破碎的喘息,“萧里……”
他没听,仍是直接将我的腿分开,“怎么,又要装委屈?薄颜,要不怎么说你这人手段高明呢,去出个道,演艺圈就无人可以和你比肩。”
我全身都在哆嗦,我说,“我肚子疼……”
“所以呢?”
萧里冰冷的手按在我的小腹上,我尖叫着,“你放开我!别碰我!”
萧里心情愉悦地看着我像是一只困兽一般挣扎,他就喜欢看我被他弄得生不如死的样子,就喜欢操控我的快感!
“不行,萧里……我真的肚子疼……”我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可是萧里不管不顾地进来了,我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冷汗,他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动了两下惊觉我这不是演戏。
——来不及了,我整个人都疼得在抽搐,我说,“你……”
可我来不及说出接下去的话,就觉得小腹狠狠一抽,紧跟着有什么液体顺着流了下去,温热,滚烫……
我看见萧里的瞳仁紧缩几分,随后那些液体就这么一滴一滴落在我们家的沙发上,萧里按住我的肩膀,“你来姨妈了?”
到底还要经历几次自欺欺人呢?
我笑着说,“我这个月没来过姨妈。”
和你做ài后的一个月,你没来,姨妈也没来。
萧里顿住,他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在上涌。
“你没吃药?”他反手按住我,我觉得挺可笑的,在我遇到这种事情,痛成这样的时候——这种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我到底吃没吃药。
我扯着嘴角用力笑,“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没准不是你的呢?”
萧里像是被我这句话打了一个耳光,用力抓着我的肩膀,“是谁?”
可是我早已没有任何力气,跟着我觉得眼前的视线化作了黑白一片,下一秒,坠入深渊尽头。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他说,薄颜,薄颜。
我睁眼,却看不清那人的脸。
是谁,住在我过去的回忆里。
“一切都会好起来,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那张模糊的脸,明明连五官都辨认不出来,我却觉得,那是个相当温柔的男人。
温柔地,死在我过去的岁月里。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萧里的眼。
萧里没说话,看见我醒来一脸恍惚,以为我被魇住了,伸手在我眼前上下晃了晃,我回神,嘴巴里有一个名字,却在说出口的瞬间化为静音。
我……念不出梦中男人的名字。
甚至连着那个梦的知觉都在慢慢褪去。
我茫然地看着萧里好一会,男人坐在我病床边,还是那张英俊的脸,侧着脸庞看着我,说出一句毫无意义地话,“醒了?”
我顿时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萧里说,“没出事。”
我一愣,这个没出事指的是……
“小孩两周,b超都拍不到,还是个小黑点。”萧里捏了捏眉心,“要不要全看你的心情,要是想打掉的话我给你预约。”
他直白地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连一点给我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把痛苦的选择统统推给了我一个人。
我摸着我的肚子,觉得老天爷真是残忍。
为什么这种时候偏偏要让我怀上孕?
萧里问我,“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这个问题在我脆弱不堪的尊严上面踩了一脚,我才发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羞辱人的方式。他的轻描淡写,我的撕心裂肺。
我红着眼睛回答他,“我也不知道。”
萧里咧嘴笑了笑,话术语气尤为轻巧,“要是这个孩子是我的,我倒是可以考虑收下他。”
也对,这向来符合萧里的性格。他不介意我是谁,只要孩子是他的就行。平白无故多个私生子,连结婚娶老婆都省了,继续浪,还能有个小孩,对渣男来说简直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升官发财没老婆。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惜了,我还真不知道。”
我知道的,可我不说。
“那你斟酌斟酌,算算日子,毕竟我也和你炮友一场,要是能确定是我的,你要生,我不拦你。小孩归我,钱,你提就是了。”
这意思是叫我好好想想,前前后后和谁有过关系,能不能确定怀着谁的种……我死死攥着被子发抖,萧里,我还惦记你那些钱?我惦记你什么,你不知道吗!
果然,萧里像是看穿了那些想法,“不过,你要是用这个小孩儿来威胁我说想让我娶你,那不好意思,你还是打掉吧。”
他不喜欢结婚,也不会结婚,能多个儿子自然是好事,但要是这个儿子成为了别人拿捏他的把柄,他便选择舍弃了。
如此残忍果决的一个人。
我满盘皆输。
从坐在他对面那一刻起,这局棋,我就不可能嬴。
我捂着肚子说,“你让我想想。”
到底生,还是不生。
萧里说,“行。对了,顾历川有来找过你。”
我一愣,脸色都变了,还没说什么,萧里就撑着下巴笑了。这人渣笑起来还特别漂亮,“他联系不到你,然后群里挨个问了一遍,江凛说你在医院,他就冲来了。”
我攥着被子笑,“冲来找我?他不是该跟他的妈妈黏在一起么?”
“你不懂男人。”
萧里上前,冰凉的指腹碰过我的脸,描着我的唇形,一字一句,“就算是他另有所爱,但是你和他在一起两年,这两年,他已经把你当做了他的所有物。”
所以如果我一时半会消失了,离开了,顾历川还是会有一种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错觉。
我很想问问萧里,我们当年狼狈为奸三年,他有没有对我半点上心?
可是我看了看萧里现在的样子,心知他是不可能的,他就是那种无情的人,如果我的存在影响到了他的心情,那他就会让我滚。
所以不管在多么激烈的欢爱中,他的眼睛永远是冷的,哪怕燃烧得在疯狂,都带着一分能随时随地抽身而退的理智。
令人觉得……残忍到有些过分的理智。
我没说话,还是靠着床头,许久才问他,“他进来看我有没有说些什么?”
萧里在玩手机,不经意般地回答我,“没有。”
而后他从手机面前抬起头来,“因为他看见我坐在你旁边。”
心头涩然,我眨眨眼睛,把潮湿的泪意逼回去,我说,“萧里,你一定要毁掉我的全部尊严吗?”
巴不得别人眼里我就是个贱货吗?
岂料萧里真的承认了,“我只是闲来无事可做而已。”
是啊,你闲来无事可做,就一个顺手把我毁了,轻而易举。
萧里陪我到了晚上,后来薄悦打了个电话,他就立刻抓起衣服走,走的时候他和我说,“据医生观察你还得在医院里待几天,等你的胎儿情况稳定了就好。”
毕竟我之前有了先兆流产的征兆。
我没说话,萧里等不到我的回应,自顾自笑了一声走了,看着他走出去,我颓然地倒回枕头上。
我摸着我的肚子,随后拿起手机给小梨头发了个定位。
我所在的医院的定位。
小梨头立刻问我,
小梨头那边顿时沉默,然而二十分钟后,她风尘仆仆出现在我的病房里,一把推开vip单人病房的门,喘着气对我说,“你怎么了?怎么住院了?打胎还是流产?谁干的?”
一连串问题问得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怎么跟我男朋友一样?”
小梨头把身后的门关上过来找我,“怎么回事啊,人都瘦了,哎哟……”
我笑了,“行行好啊梨头,我还没这么惨呢,就是刚发现怀孕了,差点儿流产。”
“可怕!”
小梨头去摸了摸我的肚子,“那我是不是要有干儿子了?”
她这个脑回路挺奇特的,我又给她逗笑了,“没想好。”
梨头叹了口气,收敛了笑容看着我,“谁的?顾历川?还是萧里?”
念出萧里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表情的变化被她捕捉在眼里,梨头一听是萧里的,蹭一下站起来,对我说,“不能留!这个小孩儿不能留!”
我被她这样激烈的反应吓到了,“怎么了?”
“你要是生了这个小孩,就等于多了一样拖累你的东西!”费璃分析得头头是道,“本来就跟萧里牵扯不清了,这回他又多了一个可以威胁牵连你的把柄,他要是拿小孩控制你怎么办?你以后不得被他捏在手里玩死?”
我愣住了。
小梨头的分析很冷血,也很直白。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怀孕称作是把柄,觉得有些过分无情,可是转念一想,的确是这样。
我和萧里原本就没有关系,却又千丝万缕,如今要是多了个孩子,我以后更加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或者换个方式说,我可能会更加没办法离开他。
小梨头见我犹豫了,对我斩钉截铁道,“打!不能留!祸根!”
我说,“行。”
然而我和小梨头去提交申请的时候,对面长挺帅的医生看着我,一脸看傻逼的样子,“你说你是不是没常识?怀孕两周连胎儿都还没着床,你他妈打个屁啊!吸都吸不出来。四十天后再找医生!”
我被医生骂的没声儿了,心说长得挺帅脾气还挺大的。
小梨头说,“叶天,你怎么说话呢!妇科医生要你这样的,孕妇给你吓流产怎么办?”
“谁他妈跟你说我是妇科医生了!”
叶天把自己办公桌上的牌子拿过来敲得哐哐响,“你不挂号直接来找我就算了,连字都不认识?!骨科看见没!骨!科!草泥马,老子脸上写着‘专治不孕不育’吗?”
小梨头直接往我身后躲,“反正我小叔说你是医生,我就顺路带着颜儿过来看了,差不多的嘛,都是医生,我相信你全能的。”
叶天穿着白大褂都要发飙了,“出去出去,私事儿晚上说,我要给病人看病了!下一位!”
走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一瘸一拐的,“叶医生啊,我这儿腿崴了,你给我看看。”
叶天当时就摆出官方又招牌的笑脸,全然不见刚才吼我们的凶神恶煞,对着大妈笑眯眯道,“好,您把鞋子脱了,我看看是哪儿肿了。顺路去拍个ct好不好?”
大妈眼里净是爱心,“好好好!”
“……”我和小梨头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无语的脸。
我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出去了,小梨头倒是像我男朋友一样伺候我,买了很多补品,她说,“虽然是要打掉的,但是日子还没到,提前给你享受一下打胎前期的好日子,然后送小小萧上路。”
小小萧这个名字让我乐了,我说,“真难听。”
“是吧。”小梨头满嘴跑火车,“你说你俩要是生了小孩儿叫什么呢?结合一下你俩名字,萧颜?哎呀我的妈呀,消炎药啊?”
我开着车子笑得浑身哆嗦,小梨头给我指路,“看前面!我靠,你开车要命啊!”
我们在环贸iapm门口停下,小梨头说最近有几个大牌专柜上新了,拉着我一定要去看看。我想想也是,是时候抄几件大牌拓展一下流水线,就跟着去了。
结果去的时候就看见了萧里推着轮椅带着薄悦在商场里逛。
萧里手边还提着好几个袋子,乍一眼看过去都是名牌,拎在手里,两手还推着薄悦轮椅背上的把手。
我心头一酸,萧里无情放纵的样子我见得多了,原来他也可以被人驯服。
小梨头在我身边站着,明显啧了一声。
我转过身去,我说,“走吧,别招惹。”
“凭什么?”小梨头火气蹭蹭蹭往上冒,我平时也是混世大魔王的性子,就是在遇见萧里的时候怂地不得了,小梨头替我不争气,更替我愤怒,“你怀着孕,他带着你妹妹逛街?我真是想笑了,坐享齐人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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