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猫千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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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你缺失的爱,我想给你

    那晚白玺童醒了三次,担心着沈先礼的伤势,每隔几小时就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检查一下看包扎伤口的纱布有没有渗血。

    而他在旁边睡得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动静,一觉睡到天亮。

    这是六年来他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往事如烟,就像回首已是百年。

    清晨的时候,一只鸟停在半开的窗边,叽叽喳喳的叫着,白玺童被这叫声叫醒,还没睁开眼就已闻到桃花香。

    她没动,怕吵醒沈先礼,只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

    沈先礼鼻子长得很挺拔,平时白玺童还没注意,但当他仰面睡着时,鼻梁随着均匀的呼吸而微微有所起伏,像是连绵的山脉,成为整张脸的屋脊。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相比之间像是平面的一般。她努了努嘴,又拿出手机番出了嘉尔的鼻子,还好他鼻子遗传了爸爸。

    白玺童想嘉尔了,来h市已经有半个月之久,之前从没有这么长世间和他分开。

    看着眼前和嘉尔略有相似的沈先礼脸,不知道算是聊以自慰的,还是算是睹物思人。只是每一次在她想生沈先礼的气的时候,联想到嘉尔,就会缓和下来。

    沈先礼曾让她失去一个孩子,而嘉尔则成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两清。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很大声的喧哗,一连串的脚步声,像是来了很多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特别大,又吵又嚷的。

    沈先礼也听到了声音,皱了皱眉,叹口气,随口问白玺童,“几点了?”

    “六点十五。”

    他抻了个懒腰,睁眼先看到了天花板,竖起耳朵听楼下在吵什么。想起昨晚的店主是年事已高的老奶奶,恐有人生什么事端,就赶快起身穿好简单的衣服下楼去了。

    白玺童也一起来到客厅,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惊呆了。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那个正在吵嚷的男人,正是昨晚的黑车司机。

    他脸上挂着彩,左脸颊肿的好高,胳膊也绑着绷带,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遭了什么劫难一般。

    旁边的老奶奶心疼的看着他,抹着眼泪。而她的女儿大春则一边摩挲着他的肩膀,一边呜咽着“是谁下手这么重,好端端的怎么能说打人就打人。”

    这时黑车司机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他们,猛然起身,手指着沈先礼,紧张的大喊着“就是他!警察同志就是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都乱了套了,大春愣了几秒钟之后拿起手边的扫帚就在沈先礼的背上抽打着,老奶奶怕他们再打起来,拼了命的在后面拖着女儿。

    警察一见这阵仗,赶快跳出来调停。等双方都冷静了之后,方才坐下来肯好好谈谈。

    原来这都是一场误会。

    白玺童以为他图谋不轨,才弃车逃跑,刚好遇到沈先礼,自然出手相救。

    另一边呢,黑车司机以为她坐霸王车,还有同伙帮忙,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

    但白玺童一口咬定他有问题,理由是他根本没接单,就假装是自己订的车。

    黑车司机辩解到,“姑娘啊,我就是个拉黑活儿的,不容易。我看到你站路边,就寻思问问你去哪,反正你也是要打车,那我能多跑一趟,就多跑一趟赚点钱啊。”

    “那为什么我说要回去,你就是不回去?”

    “我这不也寻思顺便就回家看看我媳妇了嘛……”

    “那你突然停在半路怎么解释?!”

    黑车司机长叹了一口气,后面的警察帮他洗清了罪名,帮忙解释说,“他车没油了,我们到的时候,才叫拖车公司拖走。”

    随后出去打探情况的警车回来报告说,黑车司机在附近的口碑很好,热心助人并没有违法乱纪的前科。

    众人这才信了他说的话。

    这时他自己觉得委屈起来,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警察还由此发现了他开黑车,要罚钱,吊销车牌。四十岁的爷们儿就这么呜呜的哭起来。

    沈先礼和白玺童交换了眼神,自知是自己行事鲁莽闯了祸,于是从钱包里拿出两千块钱给警察,说“他的罚款,我替他交了。”

    警察问黑车司机,“那你们是私了啊,还是人我带回警局?”

    “什么私了不私了的,都是误会,他们也不是有意的,算了吧,怪我自己倒霉。”然后胡撸一把脸,起身跟警察说,“辛苦警察同志了,回头我会去交警那边处理车的,您回吧。”

    于是警察走了,剩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沈先礼什么时候认过错,但心里只觉得对不住这个老实人。于是他用脚碰了碰白玺童,示意她帮赔礼道歉。

    白玺童也心里不好受,毕竟事情因自己而起,上前诚心诚意的赔不是去了,“大哥,对不起,您看我一个小姑娘,荒山野岭的只以为遇到坏人了,给您造成这样的麻烦真是抱歉。”

    “没事啊孩子,别往心里去。我这两天半就好了,没事没事。”然后他猛然想起罚金是沈先礼给的,转向对他说,“小伙子,刚刚罚金是你垫付的哈,一会我让我媳妇去银行取来给你。”

    “不用不用,应该我们付罚金。”

    正说着话,老奶奶从厨房端着一小锅粥走出来,叫大家吃饭。

    沈先礼和白玺童自觉得不好意思,便打算上楼收拾好东西就走人。但这一家人极力让他们吃口热乎饭,盛情难却之下,他们也就就坐了。

    饭桌上,司机大哥还热情的跟他们攀谈起来,“小姑娘,你不是说来玩的吗,后面有个镜澜湖,很漂亮,你们吃了早饭可以去看看。一会再带两个馒头走,天气好中午就野餐了。”

    白玺童连连点头,看着司机大哥如此不计前嫌的,心里更觉得过意不去。

    沈先礼问他,“大哥,你这开黑车,多少年了?”

    “哎呀,有五六年了吧。大春你记得吗?就是小石头上小学那年,到现在可不是六年了么。”

    “这么久了?”

    一旁的大春说,“是啊,儿子上小学开销大,种地根本不够,我们村很多人跑去工地做工,他舍不得我和儿子,想着开车还能常回来。就借钱买了这两二手车,去拉活。”

    “那怎么不直接开出租车呢?”

    白玺童捅了捅沈先礼,小声说,“你傻啊,出租车多贵啊!”

    司机大哥和他老婆听完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是啊,就这七万块买的马自达,我们还去年才把债还清呢。本以为今年开始就好了,结果……唉……”

    生活就是这样,有人能为一个十几万的包买单的时候,就有人在为生计发愁,有人能为一顿米其林餐厅晚饭消费三千的时候,就有人在为柴米贵节衣缩食。

    世界的不公平,沈先礼从为体会。但白玺童想到曾经在白勇家的日子,只觉得感同身受。六年来的锦衣玉食几乎都要让她忘记了当初的凄风楚雨。

    用过早餐之后,司机大哥担心他们找不到镜澜湖,自告奋勇的带路。

    他们出门才发现门口栽满了桃树,难怪早上就闻到了桃花香。

    十里桃树正开花,淡粉色的桃树林恍若仙境,一阵微风撩起,便是一地落英缤纷。

    他们从穿过桃树林,司机大哥跟他们说,“我们家是种桃子的,再过些日子就结果子了,有的时候收成好,那大桃子有这么老大!等结果的,你们再来,随便吃。”

    说着他比划着桃子的大小,结果注意力全在跟他们描绘上,不小心撞到了树干。大家笑作一团,连素来不喜与人亲近的沈先礼都笑了。

    此前他从来没接触过平凡的人们,在他的世界里全是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人们笑也是别有用心,在习惯了勾心斗角之后,这样一个朴实的人,让沈先礼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等带他们到了镜澜湖,司机大哥便自己先走了,识趣的留他们二人世界。

    湖区一个人都没有,整座湖被桃花树围住,花瓣大片大片的落在湖面上,像是粉红色的星星,明艳的银河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也许是因为司机大哥一家人,让白玺童又想起当年受穷的日子。所以她主动聊起那个不堪回首的童年。

    “我小时候过得不好,特别穷,白勇是送海鲜的,我们每天就只有臭鱼烂虾,剩下的嘛,一定是不新鲜的,每次吃都有腥味,我就给管他们叫海不鲜。”

    沈先礼听到“海不鲜”这个词,只觉得好搞笑,所以全然没感受到她的难过,反倒自顾自的傻笑着。

    白玺童也不恼,现在听这个词,造的很傻,便也跟着笑起来。

    笑过之后,她接着说,“其实穷也没什么,我从不羡慕其他同学穿漂亮衣服,我只是想有个妈妈,不,我是想有亲生父母。我从来没见过他,但自从知道他后,却总是想到他。”

    “谁?”

    “白昆山。我就幻想,如果我一直在他身边长大,我的童年,我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

    沈先礼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下,两下,三下。他觉得愧对于她,不管白昆山多么罪大恶极,但是他剥夺了白玺童拥有父爱的权利和机会。

    他说,“你生命里缺失的爱,我想给你。”

    第69章 你认得我,对不对?

    二人说着话,不远处山洞口的草丛里却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半人高的杂草波动着,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里面。

    沈先礼敏捷的起身,把白玺童护在身后,垫着脚远远的望向那边。

    白玺童又害怕又好奇,一面拽着沈先礼的衣袖,一面探头探脑的想一探究竟。

    她略带害怕的问他,“是不是什么猛兽?狗熊?狼?!”

    “哪有什么狗熊什么狼,你以为这里是动物园啊。说不定就是只小野兔吧。”虽然他故作镇定,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从没离开过草丛半刻。

    他从那草丛的波动幅度来看,知道一定是体型略大的东西。

    他说,“我先过去看看,你在这等着吧。”

    “别去了,说不定真是猛兽。”说着白玺童拉着他就要往回走。

    不知道是故意在白玺童面前想要逞能,还是真的也很好奇,总之沈先礼壮着胆子就是要去。

    最后白玺童阻拦无用,顺手在地上捡了一根粗壮的树枝给沈先礼当武器。他笑这么个小树枝连野兔都打不晕。不过依然接过树枝,并用打火机点燃了枝头,待火烧正旺,他便去了。

    白玺童在他身后问他,“要是你真有危险怎么办?”

    “你要是见我十分钟还没有出来,那我多半是英勇就义了,你就跑吧。”

    沈先礼说得轻飘飘,白玺童恨他这种时候还开玩笑。又担心又生气的在原地坐立不安。

    而沈先礼一脚踏进草丛里,生怕打草惊蛇,更怕惹毛了猛兽,走得小心翼翼。

    越来越接近目标时,他的心跳就越来越厉害,真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逞能的。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了,他回头,看到正在注视着他的白玺童,便向她摆了摆手。

    然而攥了攥手里的树枝,希望在紧要关头,这火种能救自己一命。

    汗水大颗大颗的从他的发梢跌在地上,汗珠和心跳映衬着提醒沈先礼,前方有危险。

    他伸出手臂,撩开杂草,只见一个穿着破旧的军大衣的背影,弓着身子像是在拔草。而她周身散发出来的臭气连草的芬芳都遮掩不住,好多小虫子对着臭气趋之若鹜,她像是一个巨大的垃圾箱。

    沈先礼见是一个人,也就没那么害怕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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