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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粟涵走了才有十分钟,冲司机命令,“停车,我还有事,要下车。”
她知道司机是席墨殊的人,不会带她回去,打算自己打车回去。不料司机没有半分减速的意思,不咸不淡道:“兰小姐,席总吩咐过,要将您安全送回家。”
兰粟涵咬牙,“我现在不想回家。”
司机顿了顿,看向后视镜,“那兰小姐可以先给席总打电话,请不要让我难做。”
兰粟涵很想发脾气,可是面对席墨殊的人,她不想毁坏形象,只好笑着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个重要的东西丢在了餐厅里没拿,我得回去拿。”
司机面不改色地过了红绿灯,然后悠然道:“我先兰小姐回家,然后去帮您取东西。”
兰粟涵握紧了拳头,眼神划过一抹阴暗,却是勾唇,后躺在椅背上,“算了,不用麻烦了。餐厅的人应该会收起来,我明天再去取,免得还要麻烦你跑一趟。”
司机笑得憨厚,“谢谢兰小姐体谅。”
兰粟涵笑了笑,闭上眼睛,掩盖一切黑暗。
餐厅里,兰粟羽原本无意关注到那一家子终于走了,松一口气,正欢快地吃东西,一边还用手机和苏陌沟通。
兰粟羽:【怎么样,公司要不要紧?】
苏陌:【没事,我可以处理。你等急了?】
兰粟羽:【不会,我吃得可开心了。一定会乖乖等你,别着急哈。】
苏陌:【(宠溺笑脸摸摸头)小羽真乖。】
兰粟羽:【(飞吻)莫名有种你在哄女儿的错觉。】
苏陌:【(大笑)女儿都是父亲的小情人啊……】
兰粟羽笑,正想吐槽,突然手机被一双大手拿走。她愣住,慢动作一般抬头,男人的脸就像电影里慢慢拉近的镜头,一点点放大在自己眼前,眼眸深邃,眉宇轩杨,五官勾魂夺魄。
嗯,就是脸色有点儿臭!
“席总,您好啊,真巧,你也在这里吃饭?”
兰粟羽愣了愣,便主动站起来,冲席墨殊打招呼,就像是最普通的生意伙伴。
席墨殊浏览了一眼手机,勾唇,将手机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看向她,“我以为你会假装不认识我。”
也不知道是谁先装作不认识的?
兰粟羽嘴角笑意一僵,“怎么会?我们是生意伙伴,不久前才见过。”
她顿了顿,看向席墨殊的口袋,“席总,能请您把手机还我吗?”
席墨殊眸色微深,“好。”
说罢,他直接伸手将兰粟羽一把拽过来,力气大得可以将兰粟羽的挣扎忽略不计。
“你干什么?”兰粟羽在饭店里不敢大幅度挣扎,否则会引人围观,出了饭店,立刻想要撒开他,却被人握得更紧,“席墨殊,你是不是又忘了吃药?”
席墨殊脚步一顿,将小猫儿一样挣扎撕咬的女人打横抱起,“别乱动。”
兰粟羽气结,龇着牙,抓着他的领子就要动作,男人面不改色,“你可以再咬一次,不过这一次,我就让你看看男人被调戏挑逗之后的真实反应。”
我擦,个臭不要脸的,都会调戏人了!
兰粟羽动作僵住,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人坚毅的下巴,在席墨殊低头将她放到车里的时候,忽然猛地一抬头撞了上去。
‘砰’地一声,先发出惊人尖叫声的却是她自己。
兰粟羽缩着脑袋,揉着,泪汪汪地,“席墨殊,你丫是铁做的吗?”
席墨殊摸了摸下巴,将疼痛隐忍下来,面不改色地启动车子,看向一旁还在揉着额头的女人,冷嗤一声,“自作孽!”
兰粟羽:“……”丫的王八蛋!
车子一路飞驰,是低调不失豪气的路虎,倒是不太符合席墨殊冷沉变态的气质。
兰粟羽挣扎不过,十八般招数折腾了一个够,才瞪着眼被人拉近了别墅。
那个地方她很熟悉,就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席墨殊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他的别墅。兰粟羽站在门口,有些别扭。这个地方也是她前世对他最后的记忆。
最绝望的时刻……
撕咬,纠缠,鲜血,求救,泪水……
兰粟羽身体有些颤抖,看向别墅蔓延下去的蜿蜒山道,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就是在那里,有着她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噩梦。
“席墨殊,让我走……”她抬眸,泪水迅速堆积,“求你,让我走,我不想在这里……”
席墨殊即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捉住她的肩膀,感受着她的颤抖,顿了顿,“怎么了?你……很害怕?”
他不想用这个不合时宜的词汇,因为就算他强行将她带走的时候,她都是炸了毛一样地抗争。两年前他那样在床上欺负她,她都不曾这样害怕。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兰粟羽在害怕,在颤抖,她……害怕什么?
兰粟羽一抖,忽然拼命挣扎,撕咬他的肩膀,“你放我走,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你个王八蛋,混蛋!”
席墨殊眸色沉了下来,忽然用力将人紧紧扣在怀中,任由她的牙齿陷入血肉,一脚踹开门,抱着人上了楼。
客厅,一抹金黄色的身影利剑一般蹿了过来,欢快地跟在席墨殊身后,用爪子和嘴扑腾着,想要引起兰粟羽的注意。
席墨殊进门,一脚踹上门,门外传来可汗委屈的呜咽声,接着是愤怒的嚎叫声。
兰粟羽被男人放在床上,两人像是肉夹馍一样折叠在一起,兰粟羽的口中已经蔓延了血腥味,席墨殊一动不动。
直到她咬得腮帮子都酸了,才松口,低头不说话。
席墨殊咬牙,侧头看了眼肩膀,白色的衬衫已经红透,味道很是难闻。
“你……”兰粟羽顺着那人的目光看过去,顿了顿,“你起开。”
席墨殊看她一眼,兰粟羽又侧过头,将脸埋在床铺里,不说话了。
男人唇角微勾,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高大的身子从她身上爬起来,动作刻意放得很慢,感受着身下女人的每一寸僵硬,每一次呼吸都对兰粟羽来说是一种无言的折磨。
她猛地回头,伸手将席墨殊一把推开,男人顺势站起来,居高临下,“漱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