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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时候,王保振把脚伸我脸旁边,一股臭味袭来,我踹了他一脚,他没吭声。
夜里感觉有人拍我的脸颊。
“有粮,你醒醒。”王保振喊道。
我朝门口看了看,门是开着的,嗖嗖的冷风吹进来。
“这大半夜你喊什么?”我说。
“你赶紧起来,许军不知道去哪了。”王保振说。
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这半夜三更能去哪?去厕所呗。”
“厕所里没有,我看过了。”王保振说,“我担心他乱来,我们去外面找找吧。”
我穿好衣服,和王保振出了门。
甲板上有灯光照着,没看到有人,我朝舱楼看去,也没看到有什么人。
“去哪?”我问。
“去船头看看。”王保振说。
忽然船尾有一束光找过来,我慌忙按住王保振,让他趴下来,过了一会,这束光消失了。
我和王保振猫着腰朝船头走去,走到楼梯口,听到有人轻声叫我的名字。
“许军吗?你在哪?”我低声问道。
楼梯上有动静,很快有人下来,下来的是许军,他手里拿着一把长枪。
“你怎么有枪?”王保振说。
“你们俩上来。”许军说。
“上去干嘛?”我问。
“上来就知道了。”许军说。
跟着许军上了二楼,走到一个拐角处,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
“这警卫死了,你们把他抬下面扔了。”许军说。
“你弄死的?”王保振问。
“是的,别说了,赶紧抬尸体。”许军说。
我和王保振抬着尸体下了楼,然后抬到船舷边上,看看四下无人,便把把尸体扔进海里。
“你为什么要杀他?”王保振说。
“回屋再说。”许军说道。
回了屋,把门关好,许军把枪放在毛毯下面。
“你半夜出去,就是为了抢枪?”我说。
“不是,我夜里睡不着,就去外面溜达,上了二楼,看到这个警卫在睡觉,我就把他弄死了,这枪就到手了。”许军说。
“枪是到手了,这事大了。”我说,“失踪了一个人,他们明天还不到处找人?”
“让他们找呗,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这人去哪了。”许军说。
王保振皱着眉头,“老大,这事有点太突然了吧,你杀人我不反对,你总得给我们说一声吧。”
“我当时是想给你们说的,我一想再回去通知你们,怕着警卫醒了,枪就弄不到了,我给你们说,枪对我们太重要了。”许军说道。
“问题是,这容易打草惊蛇啊。”我说。
“有粮,我看事已至此,想想明天怎么应付吧。”王保振说,“希望今天夜里干的事,不会被人发现。”
“这枪是个问题,如果他们发现有警卫失踪,肯定会到处搜查,查到我们这,你这枪怎么办?”我说。
许军看了一眼天花板,“那就藏天花板上,这天花板我看过了,可以拆下来。”
“如果他们要是搜查天花板呢?”王保振说。
“没有那么多如果。”许军说着把枪从毛毯下拿出来,“这枪还是美式的冲锋枪。”
我把枪拿过来,卸下弹匣,发现里面只有两颗子弹。
“他吗的,怎么才两颗子弹?”许军说。
“是啊,才两颗子弹够什么用的。”王保振说。
我装上弹匣,递给许军,“把枪放上面去吧。”
“保振,你蹲下,我上去。”许军说。
“怎么让我蹲下?”王保振说。
“别废话了,让你蹲你就蹲呗。”我说。
王保振看了我一眼,蹲下来,让许军站在他脖子上,然后慢慢站起来。
许军把枪藏在天花板上,然后跳下来。
“事不宜迟,明天晚上我们就得行动。”许军说。
“放火烧货船是吧。”王保振说。
“是的,不过今天我发现这条船只有一个警卫值班。”许军说。
“不对,刚才我和保振出门的时候,看到船尾有人拿手电筒朝我们这边照。”我说。
“船尾有人?”许军说。
“没错,是有人,不知道是一个还是两个。”王保振说。
“许军,说说你那个计划吧,放火也好,把救生艇放下也好,得先把值班的警卫干掉。”我说。
“如果是三个警卫在一起怎么办?还有今天失踪了一个,他们肯定会在夜里加强防卫。”王保振说。“要不等两天看看?”
“不行,等两天船就靠岸了。”许军说,“明天无论如何得逃走。”
“那只能在夜里找机会了。”我说。
“对,我们要做好准备,如果像今天这样,那就是机会。”许军说。“其实,今天夜里机会很好,但看这天快要亮了,要不就现在动手了。”
“许军啊,你犯了一个大错,不该杀这个警卫。”王保振说,“明天如果发现船上失踪一个警卫,他们肯定会有戒备之心。”
“万一,他们明天发现不了呢?”许军说,“正常是警卫夜里下岗,就回去睡觉的。”
“那就看运气了,如果是警卫通宵站岗,那就会回屋睡觉,这样有可能会延后一天才能发现少一个人,如果是轮岗,那就会有问题。”我说。
“什么是轮岗?”王保振问。
“轮岗就是轮流站岗,我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夜里站岗两个小时,比如我夜里10点站岗,站到夜里12点,然后再叫下一位站岗,不知道这船上的警卫是不是轮岗。”
“但这警卫显然是站岗到了天亮。”许军说。“天亮了,他肯定回屋睡觉,这样很难被人察觉。”
“希望如此吧。”我说。
“所以,我们今天夜里是最后一个机会。”许军说。“我真想看看这货船烧起来是个什么样子,草他吗的,把我们当苦力,结果好看了。”
“这船要真是烧起来,搞不好会爆炸。”我说。
“爆炸更好。”许军说。
“杀警卫,放救生艇下去,然后烧货船,每一步都不能有闪失。”王保振说。
“还有,我要把辛迪从屋里喊出来。”许军说,“你们把货船烧起来后,我就去叫辛迪。”
“这天说亮就亮了。”王保振说。
“我们出去看看。”许军说。
出了门,看到有两个警卫背着枪站在推土机下面,他们弯着腰在查看什么。
“他们看什么呢?”许军说。
“可能是老鼠吧。”我说。
“大老鼠?”许军问。
“有可能是大老鼠。”我说。
“不可能吧,这么大的老鼠怎么能跑上船?”许军说。
“大老鼠的儿子呢?”我说。
“你真会开玩笑。”许军说。
“不开玩笑。”
“对了,杀那警卫,他没出血吧?”王保振问。
“我拧断了他的脖子,他鼻子出了点血。”许军说。
“拧断脖子,鼻子会出血?”我说。
“我先给了他一拳,鼻子好像骨折了吧。”许军说。
“这么说有血滴下来了?”王保振说。
“可能会有一点。”许军皱着眉头,“但不会很多。”
“搬尸体的时候,我没注意到这警卫脸上有血。”我说。
“所以我说没出多少血。”许军看了看我,“要不,我们上去看看吧,要是有血,可以擦一下。”
“好,那就上去看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