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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夜,想着楼下还有一个“病人”,楚默宣第一次没有懒床,决定下去看看。
走至门口停下脚步听了听,里面没动静。犹豫片刻,趴到门上仔细听,里面还是没动静。
傻妞这次睡得这么死?自己住出租屋时,虽然两人也偶有懒睡,但多半情况下,她还是比自己起得早一些。
唉,说不定身体不舒服懒床呢。楚少很大度地为对方开脱。可是,要是病情加重不醒人世咋整?
想到这儿,楚少举手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
他用力一推,发现门是反锁着的。
该不会……楚默宣不敢接着往下想。一边大叫着林晓颜的名字,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撞门。
原来住德国,一直对德国人做事认真严谨的态度所钦佩,从生活用的小工具,到居家用的大物件,比如说这门,无论从质量上还是实用上,绝对是世界一流的牢固。
可正是因为它过于牢固,害得楚默宣几乎要把身子骨撞散架,才连人带门把自己撞进屋。
悲惨的是,当他酿跄着脚步跟醉鬼似的收住脚步望向林晓颜粉色的床时,竟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连个人毛也没有。
他正呆愣着不知所措之际,令他更为崩溃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林晓颜一身休闲打扮从外面走进来,正一脸狐疑地望向他。
“冷面鬼,你这是在干嘛?”
呜呼!楚大少差点没一个巴掌抽过去。
“你反锁门跑了出去?”他摸着因撞门而痛得直发抖的肩膀,嗓门儿拔高到了极限。
“那什么……锁坏了。所以,我就选择了窗子……”接着,林晓颜又一脸正色地望着楚默宣,“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的门撞坏?”
“……”楚默宣无语,只能从心里给自己一个大哭的表情。
“早饭吃什么?”他尴尬地岔开话题。
“等着。”她转身进了厨房,他随后也咬着牙抚摸着自己的肩膀跟了进去。
只是站五米之外,他看着她的背影,单薄削瘦如一张单薄的照片。可低头再望,却看到那窄窄的裤管下,两条细细的腿,还在不停地颤抖。
“你做的饭?能吃吗?”他冲上前,从她手中抢过锅碗。
“走开,回你的卧室。”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真难伺候。”她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而他,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酸楚与失落交织在一起。
早餐端上来了,林晓颜一看,和昨晚一样,还是粥。只是那粥放的米实在多,一勺子下去,硬硬的,都成了干饭。
她看了他一眼,他皱着眉头,不知如何下口。
“要不?还是出去吃吧?”第一次,他用商量的语气。
就在此时,门铃响起。墙上的监控显示,是陈叔和阿松回来了。
林晓颜赶紧起身迎陈叔,迫不及待地询问小果的情况。听说小果一直很稳定,吃完饭,她就可以去看小果时,林晓颜沉闷的心,一下子轻松起来。
陈叔边走边说,今天要好好给晓颜调调身体,做点养胃粥。可等他和阿松回到餐厅一看,只见桌上已经摆上了两碗说粥不像粥,说干饭又不是干饭的食物。
“这该不会是晓颜的水平吧?”陈叔笑着望向楚默宣。
“不是她还能有谁?”楚少冷着一张脸,扫了林晓颜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走了几步又回转头提醒阿松,傻妞的门坏了,赶紧给弄一下。
“这么结实的门,怎么坏成这样?”站在林晓颜的卧室里,阿松看着整个扑到在地的门,一脸疑惑。不会是招贼了吧?
林晓颜正要解释,只听楚默宣在楼上招呼她,到客厅里去,说有事儿要跟她讲。无奈,她只得就此住口。
正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楚默宣开了口,他告诉林晓颜,已经订了今天的飞机票,今天,他必须得回国了。
“嗯。”林晓颜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楚默宣望着她,眼底的失望寸寸加深。正在此时,给晓颜修门的阿松大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赶紧去接电话。
“谁的电话?”楚默宣一惊,为了定时查岗,他特意在林晓颜的房间按了一部固定电话,且号码从未透露给任何一个人。
可面对他的问题,林晓颜连理都不理,直接快步冲向卧室。
不一会儿,耐不住好奇的楚默宣也跟了进来。
“谁的电话?”他问的迫切,且不顾一切冲到林晓颜身边一把夺了过来。很不巧,电话里男子好听的声音还在继续:“晓颜,你那边上午十点多,我就到德国了……”楚默宣当即气的五官变形,因为电话里的人,正是对林晓颜死缠烂打的男人项聪。
“啪”的一声挂掉电话,楚默宣两眼紧紧地盯着林晓颜。
“我是被你囚禁的囚徒吗?”林晓颜吼道:“他是我的朋友,你有什么资格挂我的电话?”
“你的电话?这是在我家!”楚默宣伸出右手食指点地。
“你家?没错!是你家!”林晓颜咬牙望着楚默宣,“我离开你家,总可以吧?”
语毕,三下两下把自己的几件衣服丢进行李箱,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要往外走。
“晓颜!晓颜!外面在上雨。”阿松急忙向前阻拦,奈何林晓颜铁青着一张脸,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楚少!”阿松赶紧求助楚默宣,只见对方和林晓颜一样阴沉着脸,根本不转头。
无奈,阿松赶紧一溜儿小跑去找陈叔。
只是等陈叔放下手中的活儿跑来时,林晓颜已经消失不见。
他知道楚默宣的性子,这种情况下,打死也不会低头,于是赶紧让阿松开车去追林晓颜。他坚信,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轮子。阿松很快就能把林晓颜接回来。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阿松打来电话,依旧没有林晓颜的影子。
无亲无故,又赶上身体不好,她能去哪里?陈叔望着外面一阵紧似一阵的雨自言自语。
唉,两个倔强的孩子!他深深叹口气,再转头,却见楚默宣已经转身冒雨,直奔车库的方向。
“哎,默宣,你拿把伞。”陈叔紧跑几步追上来。
楚默宣听到脚步声,赶紧收住步子。
“去吧,去吧!”陈叔拍了拍他的肩。慈爱的,像个父亲。
雨中,楚默宣一边开车,一边四下张望。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随着越来越密的雨丝,层层将他包围。
他为什么那么在乎她?那么害怕失去她?
车上,他一遍遍的问自己。难道他和她之间,不应该仅仅是那个挂在小果脖子上的玉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