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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卫文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丫头,我和许若兰是没有任何事的。找个机会我会调走她,省得有闲话传出来!你得相信我!”马苏言叹了一口气:“卫文哥哥,我相信你就是!”马卫文不满意马苏言的回答,可是他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丫头能和自己说话了,就好了!慢慢来吧!
古玉凤远远看着两个人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放心了。言言心里只有一个卫文哥哥,能和好就最好!谁知,晚上言言居然还睡在自己身边,古玉凤皱眉了。她想,明天还是回家去住,省得言言光想靠着自己。小两口吵架的时候分房睡,可不是件好事!
许家最近很热闹。许老爷子辈份不低,他过整寿,是件大事。晚辈们都提前回家了,预计着给老爷子好好操办操办。老爷子门生故旧不少,不能失了脸面。许老夫人更是高兴,兰兰也提前到家了。其他的儿孙虽然多,都是前头的夫人生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只有兰兰,才是亲血脉。儿子太弱,她这一支,就指着兰兰了。
谁知许若兰一到家,陪着爷爷奶奶吃了一顿饭后,就整天忙得不见人影了。许老夫人不高兴,许老爷子只得打电话,将人强行招回来了!
晚饭的时候,家里的人到得齐全。许老夫人开始数落起许若兰来:“兰丫头,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还说你是提前回来看看奶奶的,结果见天抓不着人?你在忙些什么呢?不是说,有马卫文关照着吗?怎么还这么忙?”许若兰不依:“奶奶,您怎么这样呢?马省长关照就是不让我做事?要这样的话,我工作干嘛呀!还不如整天在家陪着您了!”许老夫人笑:“你要愿意这样就最好!姑娘家家的,工作差不多就行了,我们家不要女强人!”
许若兰的大伯许建国笑道:“我们兰兰现在在做大事呢!要说他们马省长还真是个人材,会利用资源。这么大的事居然交给兰兰,瞧准了我们不能不管!他乐得坐享其成!”许老夫人不高兴了,转过头对许老爷子说:“老爷子,您不是说兰兰到长南,有马卫文关照?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关照还是利用呀!”许老爷子哼了一声:“你别急,等他过来,看我怎么说他!”
许若兰真不高兴了:“你们怎么这样呀!马省长根本就不是这种人。我费了好多口舌才让他同意我过来打前站的。我能力不足,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在那么优秀的领导手下做事,不做点成绩出来,怎么立足呀!想着回家里来,能有人帮忙,你们居然这样说!你们就不能体谅我一下?”说完,气冲冲的放下筷子,饭也不吃,就准备走了。
许老夫人真没想到许若兰会翻脸,急得连忙拉住她的手,说道:“兰兰,你这是怎么了?就闲话了两句,怎么生气了?乖,我们不说了,吃饭!”许若兰这才撅着嘴坐了下来。许老爷子看着许建国:“建国,兰兰忙的什么事?她既然要做成,你就帮她弄好了!省得好不容易回趟家,还忙得不见人!”许建国头痛了:“爸,H省要建一个高科园,想弄成国家级的,要搞批文,复杂着呢!哪里是一句话就弄成的事?再说了,兰兰就是个秘书助理,多大的官呀!弄成了,她又不能升职!您至于吗!”
许若兰的父亲许建新也说道:“兰兰就是好强!这事本来就不是她的事。兰兰,既然你们马省长只是要你来打前站,你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
许若兰一抬头:“爸爸!你这是无做为!这是关系到一省民生的大事来的!马省长费了多少心血呀!他每天多少事呀!要是每件都要他亲自做,要秘书助理干嘛?在其位谋其职,我当然要为他分忧解难!再说了,你们现在在上头,哪里知道艰难?拨点时间就解决了的事,为什么非要这样呢?我都已经跟他保证了的。弄不好,我丢人丢大发了!算啦,你们不帮我,我自己去弄,我不吃了!”说完,不管不顾的出去了。
许建新莫名其妙的转头看着妻子,说道:“兰兰这是怎么了,吃了枪药似的!感情就只他们马省长事多,我们都是吃闲饭的啦!”许夫人皱眉:“兰兰是有点不正常!”许若梅在旁边笑道:“我们兰兰别不是爱上四少了吧?这可麻烦了,听说四少要结婚了。”
许老夫人淡淡的看了许若梅一眼:“我们兰兰长得那么漂亮,谁能拒绝得了?只怕是马卫文看上我家兰兰了,哄着兰兰为他卖命呢!”许若梅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奶奶,四少那样的,愿意为他卖命的女人多了去了,至于要哄着兰兰吗?我们家这点子家底,只怕四少还没有看在眼里。”许老夫人变了脸。
许老爷子开腔了:“吃饭了,说那么多话干什么?兰兰妈,你抽空问问兰兰,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夫人点头答应了。
当天晚上,许夫人顾不得睡自己的美容觉,耐着性子等到许若兰回来。许若兰没想到这么晚了,妈妈还没有睡。愣了下,问道:“妈,今天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睡?不怕长皱纹呀?”许夫人嗔道:“你让我少操点心,我就不长皱纹了。你今天怎么跟你爸说话的?在长南怎么样?你爷爷让我问问你!”许若兰叹气:“妈,你们别这样的行不?我大了,自己的事能管好!没什么的,就是想认真的做点事!”
曾夫笑着问道:“工作怎么样?你们那马省长好不好相处?听说他要结婚了,有没有这回事?”许若兰脸色暗了暗:“还好!自己不足的地方太多了,要多努力才行!马省长很不错的,只要工作认真,还是挺好相处的。要不要结婚了我不知道,不过,那位小夫人算得上是才貎双全了。”
许夫人笑了笑:“那个姑娘长得是不错。据我看,也只是比较温柔,谈不上优秀!会读书也没什么的!被收养的孩子,都是那样的!比不上我家兰兰!”许若兰惊讶的看着母亲::“妈,你见过她?”许夫人说道:“怎么没见过?你马爷爷重病的那段时间,都是她在伺候,我们在医院见过很多次!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
许若兰蹙眉叹气:“难怪马省长对小夫人那么上心!原来是这样!”许夫人打量着女儿的神色,说道:“你们马省长对夫人上心,你叹的什么气?”许若兰不自在了,掩饰道:“我哪里叹什么气呀!妈,我累了,回房睡觉了。”说完,逃跑似的走了。许夫人看着女儿的背影,神色不明。
马卫文带着马苏言在许老爷子生日的前两天回到北京。马苏言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成了焦点。马卫文本来就是贵夫人们眼中的乘龙快婿最佳人选。只是马家的二位伯父不肯为侄儿做主,马卫文本人对这种事是避而远之,长期呆在长南;再加上有方靓靓的传闻挡在前头,要说亲还真不好下手。这会子,突然宣布有了未婚妻,而这个人还是马家的养女,跟马卫文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怎么不让人注目?说什么的都有!
马卫文和马苏言回到家里,首先面对的就是十九岁的马浩远的郁闷:“四叔呀!你太能催残我幼小的心灵了!小妹变成四婶,你让我怎么接受呀!”马苏言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可从来没有当马浩远是自己的哥!马卫风道:“小浩子,你找抽是不?你什么时候象个哥了?当心你四叔拍你!”马浩远大怒:“二叔,你再叫我小浩子,我跟你急!我欺负小佑子去!”
马卫风怒道:“你敢!惹了你二婶,看我怎么收拾你!”马卫文瞪着这两叔侄:“浩远,别乱说。谁说四婶是你妹妹了?别给我没大没小的!”马沈淮也笑道:“浩远呀,你不是嫌家里只有弟弟吗?你四叔要结婚了,你才可能有妹妹不是?”马卫妍和马卫风都有孩子了,偏偏又都是男孩子,闹腾得不得了。马浩远真想有个妹妹。听了二爷爷这样说,看着马苏言说道:“哎,小四婶,能不能给我生个妹妹呀!”马苏言一怔,马卫文看着她笑:“现在还不行,还得等两年。借浩远吉言,丫头,替我生个闺女,象你这样的,好不好?”马苏言低头不语,大家笑了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因为马苏言是第一次以马家准媳妇的身份回家,大家都回来了。马沈淮笑着问马卫文,预备什么时候结婚。马津淮笑道:“要我说,再等两年,言言学业完成了最好。再说,言言实际上还没满二十岁,卫文现在太引人注意了,满了二十岁再结婚,人家就抓不到小辫子了。”马沈淮笑道:“这倒也是!大哥,爸留给言言的东西,可以交给她了!”马苏言一愣!马沈淮笑道:“言言,当年你爷爷去的时候,留下了遗嘱!你奶奶留下的首饰说明了是给马家女儿的。所以,就你和卫妍平分。卫妍的已经拿走了,你的一直是我收着。还有就是爷爷留了一个四合院给你!现在你也大了,一起交给你吧!”
马苏言没想到爷爷竟然留了东西给她,心一酸,泪水就下来了。马卫文安慰她:“爷爷最后那一段日子,一直都是你服侍的,要他怎么不喜欢你?别伤心了,爷爷疼你还不好?”马卫风玩笑道:“大伯,爸,不带这样的好不好?言言现在可是马家的媳妇,这样一来,卫文不是拿双份了?爷爷偏心!我家佑佑也要!”谢佑拍了马卫风一下。马苏言急忙说道:“那给二嫂好了,我不要了!”谢佑笑道:“言言,别听你二哥胡扯,和你开玩笑的!爷爷他老人家病重的时候,我可没有侍候他老人家,应该是你的!老人家的心意,不能让的!”
马津淮笑了笑:“先不说马家的媳妇了,这会子说的是马家的闺女!言言,你先收下!老人家的交待,我们不能违背的!”马卫文抬头看了大伯一眼,其他的人倒是没有在意。
吃过饭,大家坐在一起聊天。马津淮问起许若兰的情况。马卫文笑笑说道:“小许工作能力差了点,但工作态度不错!肯学上进!我正想着要调她到审计局去,让她到基层锻炼下,一步步来,会对她好些!也不负许爷爷所托!”
马津淮喝着茶:“前几天你许叔叔还跟我说,她为了你们省的那个批文,跟家里的人闹,要你许叔叔他们帮忙拿下来,好对你有个交待!这样的下属,很难得!卫文呀,现在这样忠心的下属不多,能力差了点,可以慢慢教嘛!何必调走她?你许爷爷那里也不好说!”
马卫文话中有话:“首长,您日理万机,这种小事您还是不要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马沈淮已经听出不对来了:“大哥,卫文已经是一方诸侯了,还操那么多心干什么?”马津淮一笑:“卫文,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年轻女下属怕人家说闲话!要说别人,就算了!言言跟你这么多年了,这点信任还没有?”
马卫文最怕的就是这个:“首长,这根本不关丫头的事!我纯属工作上的考虑!”马津淮没了笑容:“既然不是这个原因,你好好要调走人家干什么?许爷爷可是你爷爷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向人家交待?何况那个姑娘还如此尽心尽力?别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路还长着呢!言言,卫文我就交给你了!大家夫人,我相信言言还是有这个气度的。你好好劝劝他,让他不要这么任性!”马苏言只得答应了。拉了拉马卫文的衣服,马卫文想了想,不吱声了。
马沈淮劝道:“大哥,你也是白操心!卫文的江山是自己打下的,他还能不明白?我认为,调走也行。许叔无非也就是想兰兰锻炼下,没想要怎么的!卫文现在的身份,有个年轻的女下属贴身呆着也确实不好!快要结婚的人了,不比单身,有个闲话传出来,影响也不好!言言不是个多心的,这些事你让她管,她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