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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我要回去，不介意捎我一路吧。”
森不介意的挑眉，“Sure（当然）。”
“伯斯，我也要回去！”
钟离原抬起眼睑，眼角上勾一个好看的弧度。
“妈，你还是在这吧，让他们带你看看S市的景色，你以前不是一直想来吗？”
森嘴角挂笑，像看戏一般。
他才不信这个世上有可以为亲人放弃生命的亲情，都是放屁！
春雨和夏天高大的身体挡住林清渠的视线，没想到对少主一直都很严厉的夫人，居然会为少主流泪。
这应该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可惜他们都没有体会过。
林清渠看着儿子的身影慢慢在自己视线中变小、拉长。
“不可以！儿子你不能走！伯斯，帮我拦住他！快啊！”
看着他身躯弯进直升机里，林清渠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的儿子，只是不想让她看到那些血腥的画面。
她虽为当家主母多年，如今连护自己儿子周全的能力都没有。
突然开始憎恶，自己为什么要嫁到钟离家！？
“夫人，按照钟离家的规定，凡是触碰家规、损害家族利益者，只要可以熬过，就可以活下来。”
冬雪也知道自己的安慰有多无效！
因为存活下来的人数，目前为止是，0！
钟离原的头发被风扬起，面前的咖啡杯里放着什么，如果他不知道，他就枉做少主十多年！
母亲为他好他明白，母亲眼中的痛苦和压抑他也都看得清楚。
生活在这种环境，每天把脖子挂在刀尖上，什么时候去见阎王都不知道。
他厌恶！厌恶极了这种生活！
逃离，他做不到。
林清渠今年已经五十多，身体禁不起折腾。
更何况，他还有个妹妹烟儿。
就算他挺不过，烟儿也不至于丢着母亲一人不闻不问。
“你们都进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五个人每天蹲在他房门外，生怕他会做些什么。
顺带看一下什么时候适合他们“行动”。
“夫人和你们说什么，都忘了吧。”
“不可以！少主你如果不走，会死的！”
钟离原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就是这些人陪伴他过这些年。
脑海中自动补上一个人的影子，因为她不在。
“中国不是有句古话：生亦何苦，死亦何哀？趁我现在还有点能力，我已经把你们的终身契都拿到。”
一人面前都放着一张薄薄的纸，这是他们进入焱森的时候，签的契约。
“撕毁他们，你们就自由了。存在电脑里的档案也会自动销毁。”
再也不用和我一样，过着这样悲哀的人生了。
“走的时候，把夫人也带上吧。该说的说完，你们可以出去了。”
她已经受够多苦，也应该享福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焱全程黑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听着门“咔嚓”一声被带上，钟离原仰首靠在沙发上。
什么时候他也开始做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