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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相思入骨
闻言,安千荷心头立刻暖暖的,忍着立刻想见他的冲动,笑着回道:“谢谢你!”
“谢什么?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妍珊对她甜甜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霎是可爱。
这种可爱让安千荷想起苏弈清,她们是如此相似,于是对妍珊的好感多了几分。
“对了,段……我是说我身边有没有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他,没事吧?”安千荷紧接着又问。
妍珊歪头想了想,回道:“当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你身边的确躺着一个红衣男子,不过他已没了气息,而你尚有一口气息在。”
“他死了?”安千荷的心一颤,掠过浅浅的疼痛。他终究是死了,不过,也好!他活着,他们之间必定还会互相厮杀。
“是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没了气息,然而他的尸体却被一只巨大的鹰给叼走了,而你虽然已出了生死幻境,却迟迟未醒。”
妍珊的回答又让安千荷一惊,又问妍珊道:“我躺了几天了?”
“你躺了十天!”妍珊回她。
“什么?”安千荷吃惊得道:“我躺了整整十天?”
妍珊点点头,回道:“是啊!因为给你设生死幻境的巫师显然要置你们于死地!我师父曾经说过,除非是给你设幻境的巫师亲自为你解开,否则有些人几年都破不出生死幻境!所以,你的意志力还是很强的,十天就醒了。”
“生死幻境……”安千荷喃喃得自言,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问道:“你的师父是黑巫师,你应该也知道如何破除生死幻境。”
妍珊低头想了一会儿,似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抬头回道:“想解除生死幻境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巫师自动给你解除,第二种就是用血来破除!”
“用血来破除是何意?”安千荷不解。
妍珊回道:“就是幻境中的其中一人死去,那幻境里的其他人就有机会活下来。你之所以出了幻境,很大可能是因为那个红衣男子死了。”
安千荷倒吸一口气,终于想起段天华说的那句话,虽然听得很模糊,但现在一回忆,他说的应该是:“你死,我生。我死,你生。”
难道他是为了救她,选择了自杀?
无论段天华是不是大乾的敌人,对她有过多少欺骗,这一刻她的心里还是泛起酸楚和疼痛。
妍珊见她有了情绪,便问道:“你怎么了?他是你朋友?”
安千荷扯出一个笑容,回道:“算不上朋友,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妍珊也不再过问,笑着起身,柔柔道:“你师父在替你熬药,我去唤他过来。”
可妍珊正准备出门,却不料和慕晚渔撞了个满怀,刚熬好的药溅了他们一身。
“啊!好烫!”妍珊脚步一个后退,好在只是溅到了她的衣服,手背上并没有被烫伤。
慕晚渔的手背却被烫得通红,可他端碗的手却丝毫不动,眼看手中的汤药被洒去了一半,他的眉心微蹙。
妍珊见状,立刻上前拉起他的手细细查看,满脸懊悔和心疼,“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是不是很痛?我帮你吹吹。”
慕晚渔挣脱开她的手,淡淡回道:“不碍事,你先出去。”
妍珊的手缩了回去,连带着方才懊恼和心疼的表情也僵住了,鼻子一酸,喉咙似乎有根刺,让她觉得呼吸不畅。
“怎么了?”慕晚渔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以为她的手也被烫伤。
“没事。”妍珊低声一应,飞快跑出了房门。
慕晚渔并不多问,直接合上房门,端着只剩半碗的汤药坐到她的床榻边,深深得看着她,温声问道:“何时醒的?”
安千荷不答话,而是将汤药搁在一边,拉过他的手,心疼得埋怨道:“都烫成这样也不去冲凉水?”
慕晚渔低头看了一眼手背,在很短的时间内竟起了水泡,可他却将手从她的手心里抽了回来,低声道:“这里烫伤总比心烫伤好受些。”
“啥?”安千荷眨了眨眼,这家伙在说什么?为何她有些听不懂?什么心烫伤?
慕晚渔静静得看着她,眸光虽然温柔似水,却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在安千荷以为他要开口解释的时,他如玉的手突然伸进了她发丝,冰凉的唇靠了过来。
但他的唇并没有吻住她,而是轻吻了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像是蜻蜓点水般轻柔,直至到了她柔软的唇才停了下来,温柔得辗转吸允,像是将多日来的相思都融在了这一刻。
明明和他已亲吻了很多次,但每次亲吻她都会心跳得飞快,包括这次,她想他,可她从来不知如何表达这份相思,虽然很想回应他,但双手却似有似无的将他推开。
慕晚渔见她想要抗拒,心一痛,双眸就如火焰般突然燃烧起,顺势加深了吻的热度,这吻充满了怒气,似乎要将所有的思念,嫉妒都凝结成了一块,似乎要将身下的人彻底融化。
安千荷的脸红如火烧,推他的双臂正想用力,却见他突然停下了吻,清澈的眸光染了一层黑雾,低哑着嗓子问道:“安千荷,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可你为何总是把你的命轻易给了别人,还是别的男人。”
说此话时,慕晚渔的眸子里的黑雾越来越浓。
安千荷心一颤,有些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便移开了视线。
慕晚渔眯了眯眼睛,将她的脸板正,被迫她直视着他的双眼,正声道:“你记着,我不允许你的心里有任何人,哪怕是影子也决不允许。若是,若是你敢,我一定杀了他,无论他是谁。”
安千荷没说话,却忍住不住轻笑,这句话明明霸道无比,可她听在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笑什么?”慕晚渔蹙眉,当她在晕迷期间一直唤着段天华名字,他的肺都快被气炸了,如今她竟然还笑得出。
安千荷见他一脸的郁闷,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抬手轻触发麻的唇瓣,低声道:“我笑你现在就像个小孩,总想些不可能的事情。”
慕晚渔“哼”了一声,眸光有浓浓的火焰在燃烧,“你一直唤着他的名字,心里怎会没他的影子?”
他的声音低哑,听在安千荷耳里却有些心疼他,勾住他的肩膀,主动吻上他的唇,柔声道:“就如你说的,世间唯有你进了我的心间,我也一样。”
这句话让慕晚渔的呼吸刹那间停止,顺势将她手扣住,缠在一起,十指相扣,俯身压在她身上,唇瓣再次落下,不再像方才那般充满怒气,而是辗转温柔,让人瞬间迷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