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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众人听李亮光这么一说,想着这事儿明日早朝必定有个好结果,自是心下宽敞,皆举杯相庆。
金刀客此时却乐呵呵地渡到董老爷子的面前,接口道。“那当然了,我还等着做这乘龙快胥的老仗人呢。”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金刀客这一举动,瞪时把董老爷子气得横眼一瞅,狐眉怒目道。“哈哈,金老弟,你想得倒是很美,就是不知道那小子的心思是怎么想的。照我说要做也是我这个老爷子来做这个孙女蛋翁,那里还轮得到你先。”
金刀客顿时也眼一瞧,猴急道。“不行,不行,你看我金刀客父女为这小子花了多少心思了。咱赔上了整个安乐寨不说,差点还赔上了老金我这条小命,说什么也该是我金刀客来做这个乘龙快胥的老仗人。董老哥,你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做生意嘛,谁花的本钱大谁就坐第一把交椅哟。”
董老爷子顿时语塞的吱吱语语道,“这个,这个,虽说是你金老弟花的本钱大,可你也不能横刀夺爱啊。没有我老爷子陪着这小子东奔西逃的,那有你金刀客什么事啊。说不得这个时候呐,你还在安乐寨做你的抢劫营生呢。”
两个胡子有点花白的老头,就这样一唱一和的顶劲着僵在了当中,看得干坐一旁的李亮光和秦校尉煞是好笑。
李亮光心想,这事儿到现在还见没半撇子端儿呢,你二人倒先吵起嘴来。这架势若是我不出手劝解,只怕二人就真是急起性子来喽。
这样想开来,李亮光忙走向前来分辩道。“二位莫急,莫急,这事儿咱是管不着,但是你俩也别大急啊。话说这小子若不是‘河阳王’的遗孤,盗用皇家之物也是该杀头的。到时我看你俩谁还争做这个老仗人?”说毕,又嘻嘻哈哈地笑看着二人。然后愣在一边,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人揣摸不出他心里此时到底想的是什么。
这当儿秦校尉也在旁边帮腔道,“哎哟,你们俩个都争做岳仗胥翁了,那我岂不是只配做看门的家丁了。”说罢,顾自狐眉一笑,又呷起了手中的茶碗。
二人被李亮光和秦校尉这么一胡弄,当即就呆愣在了当中。董老爷子傻傻地看了众人一眼,脸红耳赤地瀑笑道。“我才不稀罕这个孙女胥翁呢,只不过是和金老弟逗着玩玩而已。这小子的事若他不愿意,你就是用十二头牛也拉不回来。我何苦做这个没趣的人,去招惹他。”
“哈,哈,得!老爷子既然这样开口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不稀罕,那我稀罕了,到时别说我抢了你的孙女胥喽。”金刀客也一扳笑脸迎向董老爷子的眼光说道,嘴边的笑意已然坦露开来。
李亮光见好就收道,“你俩也别较劲了,夜深啦,咱们都各自回房安寤去。奔波劳累了那么久,众位该好好睡一觉了。明朝我给大家带回一个好结果。”
众人随即齐声附和,又一翻闲谈阔论后,才欢尽而散,各回安寢不提。
第二天,阳光鲜嫩地照在若大的山月国皇宫上,把本来就渲染得金碧辉煌的皇宫更加壮丽锦锈。仿佛也意示着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将要从这个壮丽的皇宫中飞扬出去一般。
庒严肃穆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在施行朝堂礼仪之后又归于平静。静等高坐在朝堂之上的国主金口玉言,再轮到堂下的朝臣奉本启凑,无本听训的三步曲。
当中就听得梁王出列凑道,“国主,臣有本启凑,万望国主明查。”
只见高坐在朝堂之上的国主李天照眉头一皱,撅撅嘴喧喻道。“爱卿有何事启凑,但说无妨,朕自明辩之。”
那梁王持本凑道,“国主,臣各手下将官刘参将密报:在大将军李亮光剿贼灭寇的回师途中,刘参将在中军大帐外捉得可疑之人,很像是朝廷发布通缉的要犯‘李秋生’。但因大将军李亮光一力包庇纵容,陈言他说是其部下新招的护卫亲兵,致使刘参将不得问其所终。”
梁王此言一出,连同国主李天照和李亮光在内,全朝堂上上下下瞪时哗然一片,议论之声,窃窃私语。
堂下的文武百官一齐看上堂下的李亮光,又抬眼望向堂上高坐的李天照。
此时,李天照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让他极为讨厌的梁王。居然一开口就参了大将军李亮光一本,而且还把这‘欺君之罪’的帽子恬如其分地扣在了李亮光的头上。这让他大为生气和愤慨,这不是明摆着这个梁王在向自己和李亮光示威吗?但在朝堂之上,百官面前,李天照又不得不装出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
李天照威而不怒地喧喻道,“噢,那依梁王所说,大将军李亮光在剿贼灭寇的回师途中果真犯了欺君之罪喽?”
等李天照话音一落地,那梁王又持节紧逼道。“臣以为,天下无二人之同相,世上无二物之印模。若刘参将所捉之人果真是那朝廷通缉要犯‘李秋生’,那大将军李亮光就犯了欺君之罪。国主,以为如何呢?”
“这,朕自会秉公执法,决不偏私。”李天照当众喧喻道。
“若能如此堪好,只怕国主心有余而力不足。哪咱们就问问一旁的大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站在一旁的磊副相横眼斜瞧了一眼出列在前的梁王之后,他也急剧的出列凑道,刚好和这个梁王勾搭成了一对进攻的好手。
堂上的文武百官眼见梁王和磊副相二人又绞成了一对,死磕在李亮光回师途中犯了欺君之罪这件事上。一时也是众口无词,形同行尸走肉一般,唯唯喏喏,吱语不清。
李亮光瞪时一惊,急忙出列凑道。“国主,臣反对梁王和磊副相二人之说。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污陷,不错臣在回师途中确有此事发生,但刘参将所捉之人并非朝廷要犯‘李秋生’而是新近招的护卫亲兵陈二狗和李金贵二人。梁王和磊副相若是不信,现在就可派人去秦校尉的部下查探二人,看是也不是如我所说。”
“哈,哈,大将军,天下那有贼人说自己是贼的,不都是自己用行动和恶劣的勾当做出来的吗?就如那个李秋生啊,他也没有在他自己的额头上写明自己就是恶贼乱臣啊,难道大将军就能说他是咱山月国的好臣民吗?”磊副相连连冷笑两声,狡诘的绞辩道,把个大将军李亮光狠狠的直往死里逼。
李亮光也反唇相讥道,“原来磊副相的额头上写着好人两字啊,怎么文武百官都看不见呢?如此说来磊副相岂不是贼子恶人了,难怪现在这么放肆,目中无人了。果真是一乱臣贼子,恶人先告状呀。”
磊副相瞪时气得语塞道,“李亮光,你,你。咱不和你说了,请国主定夺吧。”
说罢,磊副相一甩衣袖就作揖向堂上的李天照施礼道。“臣,请国主定大将军李亮光的 欺君之罪,以正国法,安抚民心。”
磊副相如此一作秀,一旁的梁王也惺惺作态道。“臣也凑请国主定大将军李亮光欺君惘上之罪,以安天下民心。”
梁磊两人这么一扰搅,下面的一众文武百官此时竞也似跟风似的,纷纷出列作揖附议道。
“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
这朝中一边倒的场面,一时看在谁的心里好像都是雾里看花,不明虚实。恰好逼得当时高坐在堂上的国主李天照也是左右为难的疑虑道。“众卿平身,此时犹有悬疑,朕不能单凭一面之词自专也。况且大将军刚刚平贼剿寇有功,如何能欲加之罪废我朝纲?还望众卿平息此议,等三司查明证据才能公布朝野,以视正听。”
众文武臣朝臣明白国主有意偏袒大将军李亮光,一时也不敢再越谏行事。只好默默退守一方,朝堂之上才显得稍有平息之气氛。
李亮光见状,知是一时难以为自己辩解清白。梁、磊二人对自己所作‘半道之事’穷追猛打,毫无怯妥之意。亦只得再次抱手作揖道。 “臣,谢国主明鉴之恩,不枉屈臣下之清白。臣,必为自己的忠肝义胆为朝堂佐证,不负国主所爱。”
“好,朕自知大将军忠心耿耿,护佐我朝。”李天照当即大声赞赏道,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梁、磊二人所凑请的弹核一事。随即话锋一转,又向朝堂下的文武百官喧喻道。“所有朝臣听旨,此事暂且不提,待三司查证后再判不迟。”
众臣听国主如此一昭,立即在堂下作揖拜伏道。“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磊二人还想要再说什么,已见堂上百官亦已附议国主之说,只好余怒未消地甩手作罢。
正在这朝堂之上一片热闹与肃穆之际,朝堂之外的大监顿时大声喧道。“太后,驾到!众臣接驾。”
朝中众文武百官愕然一惊,纷纷转而望向朝堂大门之外。
只见一位打扮擁荣富贵华服丽彩的中年贵妇,在左右八个宫娥绣女的护佑下缓缓踏入朝堂之中,直向当中的高堂走去。
李天昭惊慌忙从龙椅上站起来,直接迎了下来。一边扶着母后,一边说道。“不知母后驾到,还请母后降罪,孩儿这就给你让座。”
众文武百官瞪时转身跪拜道,“臣等,恭迎太后大驾,祝大后福寿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国祚天祥,万世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