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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误会还得过了一年才来说?任米又不是傻的。”女人是种奇怪的生物,在对待男人出轨的这种事情上,难得的处于统一战线。
听着自家媳妇那阴阳怪气的嗓音,白夙梗了一下,幸好他这么些年来守身如玉,不然,自家媳妇更加难得追回来。
“咳……那个,也不是宫煌的原因,毕竟他……”
“死开!腻腻乎乎的!”郎韵心情突然如二月天,说变就变,白夙还没有来得及缕缕她那炸毛的脾性,就直接被她无情的一巴掌拍开。
然后,郎韵居高临下的起身暼了他一眼,“他们的事情我也不感兴趣了,如今,咱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白夙慵懒的轻靠在沙发上,那妖孽的脸庞上似笑非笑,“除了恋爱,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啧啧,调戏?
郎韵轻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的上下盯了他一眼,“不谈拉到。”
说完便准备离开,白夙赶紧收回戏谑的态度,伸手拉住她,“得,我错了,谈吧,谈什么,我静静地听着。”
郎韵继续皮笑肉不笑,拽回自己的手来,“黑帮那里,我自己的事情,希望你别插手,还有白浪和温雅那里,你最好假装不知道,哪里凉快待哪里去,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白夙定定的盯着她半响,紧抿着薄唇,沉默不语。
从几何时起,他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变得令他陌生和感到莫名的恐慌起来了,脱离了自己的把控和认知。
她突然之间的成长,是他始料不及的成熟和妩媚,更多的是他惊讶的睿智。
无疑,她此刻散发的光芒,是他所惊喜和骄傲的,但是,却又是他无措的,那种对她的患得患失的意识更加的严重。
就好像,总有一天,她会消失,她会离开,再次令他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他知道她想要做些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不打算阻拦她,但是,前提是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事实上。
她也的确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她的睿智,竟然是他也有所想不到的。
但是,他还是担心,害怕。
他不能允许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有他暗中帮助她扫清了很多障碍,本以为她不会知道,但是,他还是小瞧了她。
她此刻露出来的陌生智慧,是他所恐慌的疏离。
他不想看到。
“我只是……想要帮你。”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一句话,彻底的堵住了白夙即将到嘴边的话语,也堵滞了他那扯得生疼的心。
看着白夙那突然暗下去的双眸,以及那面沉如水的脸庞,郎韵一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该是如何。
她不想这么无情的开口的,但是,总是想要条件反射的刺他一句心情才舒坦。
就像此刻,看着他突然无话可说又黯然的模样,她竟然多了一抹报复性的快。
对于报复其他人,她都没有这么舒爽过,原来,她一直最想要报复的,从来都是白夙。
若是当初他没有看中她,若是当初,他没有利用她,若是当初,他没有强迫她,若是当初,他没有……
很多个若是当初,再也说不出口,缘起缘灭,全部皆因为他。
而郎韵心想,若不是他,她肯定不会经历那些痛彻心扉。
那种被利用,掏心掏肺换回来却是利用和被牺牲,绝对不好过。
这种代价太过于沉重,沉重到,此刻她恶魔分子一下子被刺激而起,生生的集体爆发来讽刺他才好过。
他是没有心的,这是她被伤害过的领悟。
如今,她不敢全部再相信他,怕自己太蠢,会重蹈覆辙,那种太过于心痛的沉重,她再也承担不起。
“没关系,我们可以重头再来,我重新追你。”
突然,白夙一改黯然,面色如常的再次把那双深邃而意味不明的眸子望向郎韵,嘴角还勾了勾,带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那双眸只定定的仔细的,仿佛要把她望进心里去。
被这么一抹双眸盯着,郎韵刚开始还能从容面对的气场瞬间没了,他们之间的气场明显不一样。
郎韵根本不是他这个号称修罗的对手。
因此,目光有些狼狈而匆忙的避开,郎韵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说了他也不会同意,简直对牛弹琴。
还没有容她转身,手腕突然被拽紧,身子的重心不稳,郎韵直接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但还没有反应过来,再次的一股眩晕袭来。
她便直接被白夙给反压在沙发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在顷刻之间,根本没有给郎韵丝毫反应的时间。
然后,不同于滚烫的胸膛,那冰凉的唇狠狠的堵住了她即将要破口大骂的嘴。
唇齿交织在一起,上下唇瓣的纠缠带着抹疯狂,又透着缠-的温柔。
郎韵只感觉大脑立刻空白一片,被他强吻很多次,但每一次……都他妈的大脑死机不知道推拒!
尤其是身体的酥麻,令她羞耻而愤恨,双手抗拒的力度就像没吃饭似的,根本就他妈的像欲拒还迎!!
更多的是恼怒,对自己没出息的懊恼。
根本不理郎韵那矛盾而扭曲的心情,牢牢的把她双手禁锢在她头顶,白夙尚且不满足这种浅浅的品尝,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仔细扫掠。
动情之处,郎韵感觉到他禁锢住自己手劲稍松,大脑终于恢复清明,立刻运起力气,反肘击向他胸口,想挣脱他的钳制。
白夙向后一仰,避开郎韵这一肘,将早早顺手放在旁边的同时,忽然伸出左手,握住了她的腰。
郎韵腰间一软,已被他温热的身躯继续压在了身下。
他的脸,距郎韵不过一尺之遥,郎韵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他眼眸中的那炽热的光芒。
白夙慢慢低下头,郎韵急速偏开脸,他滚烫的唇,便在她耳边轻柔地触了一下。
郎韵身子陡然一僵,全身肌肉绷得象岩石一般。
白夙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呼吸急促而粗重,郎韵甚至能感觉到他滚烫的气息扑入她的脖颈之中。
在这个时候,她不能有任何举动,也不敢,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尤其是这厮!!
刺激似已失去理智的他,郎韵只能继续保持着身躯的僵硬,并极力偏过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抗拒与不满。
但白夙剧烈的心跳,仍让郎韵心底深处轻轻一震, 也许,他是真的以为她又要把他推拒在陌生之外,不会再搭理他,远离他,甚至,又离开他。
才失去了一贯的隐忍和克制。
不对,他哪里在她身上轻易的克制过?
郎韵越想越气,白夙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以及那愤恨的情绪,不敢再惹怒她,慢慢地粗重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心跳似乎也平缓了一些。
最终,白夙在她耳边极轻地叹了一声。
“别再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好不好?我们重头开始,我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你想要怎么做,若你不提,我绝对不再插手,但是,允许我保护你,允许我……在你的生命里再次占有一定存在感可好?”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郎韵的耳旁,再次惹得她浑身僵硬起来,“你先死开!”简直气急败坏,被压的又不是他,还有心情在这谈这些!
“不起,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尼玛!!上辈子她是欠他债没有以身相许是吧,这辈子专门坑在他手里。
实在是贞操危机,郎韵明显的感觉到他那坚硬的物件已经在他们磨蹭的时候抬起了头,顶得她难受。
脸皮厚到如此程度,连耍赖和无耻全部用上,除了白夙也没谁了。
“可……”
“你们在玩什么?嗝~”
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暧昧气氛,就在郎韵决定松口的时候,楼梯旁突然传来一声迷糊的疑惑声,伴随着一声大大的酒嗝。
两人同时偏头看过去,只见衣衫凌乱,外加头发凌乱的宫煌,脸庞还有丝醉意的红,还没有清醒的半扶着楼梯口盯着他们。
郎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差点忘了这里是宫煌的别墅!
趁白夙不注意,郎韵直接一脚把他踢开,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后,脸色意味不明的疾步离开。
白夙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叫住她,更没有机会听到她说的那句同意。
白夙脸色彻底黑了下来,阴沉耷拉着很是恐怖。
那双危险而嗜血的双眸冷冷的向宫煌盯去,若他没猜错的话,刚才郎韵本来想说可以的,但是,就是因为这蠢货突然出来,阻拦了她的话。
这次被阻拦,下次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无赖的方法令她同意。
因此,白夙眉宇间的暴戾更加凌厉了,盯着这始作俑者的目光有些凶狠。
宫煌那迷糊的醉意朦胧一下子被这抹嗜血的目光给直接吓没了,大脑立刻清醒,他脸色有些扭曲的想要抬步离开,却见白夙脸色阴沉,三两步向他大步走来。
宫煌被前妻打怕了,条件反射的护住脸,“别打脸。”
白夙一下子被他这怂样给气乐了。
也不知道到底他爱上任米是对是错,竟然怕任米都成了阴影!
不过,他此刻可不会再同情他了,就是因为他,他媳妇又和他擦肩而过。
直接拎起宫煌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的面前,白夙似笑非笑的开口,“这次,要是你不帮我把我媳妇追回来的话,小心爷让你练葵花宝典!”
宫煌猛的哆嗦了一下,醉鬼站着也中枪,他到底惹到这修罗哪里了?欲哭无泪中。
白夙嫌弃的放开他,他身上的酒味太浓。
“不是吧,我自己的媳妇都没有追回来啊。”宫煌哭丧着一张脸。
白夙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转身便走,不搭理身后那抹十分幽怨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