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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后循声看来,一时间也愣住片刻,那个九黎皇族的战俘纪氏,曾经也是长了这么一张能让人移不开眼的脸!
但幸好,她已经死了……
“来人,给三公主看座。”
萧皇后袖中的双手微微收拢成拳又放开,才道:“方才那宫娥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觉得是她自作主张,还是……?”
“皇后娘娘,她已经承认了自己是主谋,而且居玲珑所知,红花也只是在她个人的房内搜出,并没有在鸾秀宫其他地方查出蛛丝马迹。”
“那你的意思是,梁妃没有指使她了?”
“证据不足啊,”姒玲珑一本正经道:“父皇常教导百官要依律法办事,皇后娘娘执掌后宫,自然也该遵循律法,不应靠臆测和推断行事,既然没有证据,就应该相信梁妃娘娘是清白的。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现在天色还早,就让她再跪一会儿吧,皇后娘娘,玲珑给您烹茶。”
姒玲珑说完便起身吩咐人去拿茶具,说起这烹茶煮茶,还是受纪氏的影响,纪氏喜欢喝茶,也煮得一手好茶。她穿来五年日日跟着她耳濡目染,虽然没有得到她悉心真传,倒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长乐宫内茶香四溢,不仅是皇后娘娘,连殿门口的宫人都得玲珑公主赐了一杯茶来品尝。
萧皇后觉得她‘事出反常必有妖’,便也任由她去了。
煮茶喝茶大约耗费了一个时辰,还不到中午,姒玲珑等的人便自行现身了。
那位没有封号的梁妃不顾自己正在禁足期间,竟然带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的走入长乐宫!
“梁妃娘娘,别来无恙啊。”姒玲珑捧着茶盅道。
“无恙?”梁蓉看着她冷笑,“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本宫,本宫哪里还会无恙?”
“居然有人如此心思歹毒?”
“是啊!”梁蓉横了姒玲珑一眼,对左右道:“来人,将那不知死活的贱人带上来!”
鸾秀宫的宫人们闻言,在女官何素惜的带领下将被堵了嘴还五花大绑的良妃抬了进来。
她被重重往地上一摔,下身再次淌血。假装落胎时她喝了一些稍稍伤身的药,如今副作用便来了!
“唔,唔唔唔!”良妃痛得满头大汗,不停扭动身子欲挣脱绳子。
姒玲珑上前扯掉堵在她嘴里的布团,便听到她大喊:“皇后娘娘,梁蓉纵容手下行凶,打伤我含章宫上下几十名宫人,还不由分说将我绑来,实在是无法无天,还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啊!”
萧皇后一听,立刻拍案几道:“梁蓉!良妃说得可是实情?!”
“什么实情,”梁蓉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实情就是这贱人装作假孕落胎瞒天过海,妄想博得圣上垂怜,同时还想陷害本宫和玲珑公主,难道本宫不该抓她来认罪伏法吗?”
“这么说梁妃娘娘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了?”姒玲珑问。
“那是自然!”梁蓉道:“带人证来!”
梁蓉带来的人证共有五人,他们齐刷刷上前下跪行礼,正是那日被宪文帝派来给良妃调理身子的几位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