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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雨告诉我爱新那扎救我的前前后后。
我被人弄到水牢,那个人竟然不是局长,但是他参与了,把我弄到水牢里去的是麻康小男。
进水牢想泡着我,让我最后泡烂了,可是没行,就把我弄到了棺材里,那棺材确实是张家出来的,但是出来后,被人又做了手脚,这个人对棺材也是明白的,这手脚就是阴棺,入棺即阴,就是说,我进棺已经接近半死,然后他们控制着我的思想,控制着我的人。
这招实在是太阴险了。
爱新那扎就让我入梦,出梦,我从梦里走出来是真实的,那是借了我的一半阳气,这是十分危险的,我告诉曾小雨所发生的事情,他们找到了水牢那儿。
麻康小男想阻止,但是他害怕,害怕爱新那扎,就暂时的放过了这次的机会,重要的是我在阴棺里呆了二十四小时,我的阳气也损失了快过半了,如果过半我就半死不活的,谁来也不行。
爱新那扎破这阴棺用了觋术中的倒阳之术,把自己的阳气倒转,逼阴棺阴气出棺,如果失败,我们两个都死,成功了,爱新那扎就剩下半条命,需要养上一个月,缓阳,这一个月,如果有人找他麻烦,他的命就要悬了。
对于阴阳之事,我也是有所了解的,阴阳割昏晓,阴阳要平衡,但是人是主阳,阴是背阴,不会走到前面来,死了后,就是阳后,阴前了,爱新那扎懂得这个阴阳主次之分,帮了我,现在他的阴阳不调,阴阳相克起来,时阴时阳的,弄不好,就死了,要曾宅,我觉得没有什么过分的,那是命换来了,换成我就是十个曾宅我也不会换的,命在重要。
这次的一大劫,确实是吓得我不轻,如果没有曾小雨我恐怕就是阴阳两隔了。
麻康小男这是下了杀手,让我半阴半阳的配合他,控制着我,真是下得去手。
可是,最奇怪的,给棺材做手脚的人是非常懂棺的,这个人看来不是一般的人。
我父亲过来看我,我问父亲这件事了。
父亲摇头。
“我洗棺而出,就是因为这件事,真是没有想到,当初我答应洗棺而出,不再参与棺行的事情,可是他竟然还是找来了。”
“谁?”
“这个并不是张家的人,是张家外挂名的人,但是参与张家的事情,有决定权,这个人对张家有恩,叫于树,但是后来张家败落之后,于树出挂姓,但是并没有放弃行棺,当年因为张家挂姓,我不同意,我和于树就有了怨恨,那个时候年轻,我就动了伤机,想伤害于树,我确实也是做到了,让于树中了棺气,每隔半年就会犯一次病,一直到死,犯病的时候,他就要割自己,让自己的血流出来,不然就疼痛难忍,我因此,也洗棺而出,这是惩罚,我接受了。”
关于于树,虽然他是张家外挂姓人,但是在张家的地位,是排在第二的,对于棺行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楚,甚至对棺行所有的一切都掌握着,并变化运用着,这是一个让张家一直不安的一个人,也是张家唯一的外挂姓人。
没有想到于树依然记着仇恨,竟然报复到我的身上来了。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去找于树。”
“爹,你洗棺出行了,于树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冲着你来,而是冲着我来了,这是棺行的事情,你就不必去找于树了。”
父亲沉默了,我说得有道理,也是事实,父亲再找于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既然于树还记着仇恨,父亲洗棺出行了,他只能是冲着我使劲儿。
我父亲还是找于树了,背着我,于树根本就不愿意跟父亲对话,只是告诉他,这事和他没有关系,一个离行的人,没有资格。
于树最终还是找到了我。
于树是在铺子里找到我的,他上楼,坐看下,看着我,一个奇瘦的一个人,看着只有骨头架子了,但是眼神闪着光亮。
他告诉我他是于树的时候,我拿着烟的手悬在半空中,直到烟烧到手了,才激灵一下。
“张一,你也不用害怕,我打了你一命劫,没死算你命大,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过,我还是需要回到棺行的,棺骨根本就不能合行,合作是可以的。”
我愣住了,于树要插上一手,那可麻烦了。
“可是已经合行了,我的爷爷也是这个意思。”
“那是你理解错了,你爷爷也没有一纸合行书吧?”
这是事实。
“可是有婚约,这个就是棺骨合行的一个约定。”
“那是你理解的,棺骨合行,成了一行,让外行入进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大错。”
“于叔,您看您离开棺行已经那么多年了,更何况,棺行败落了,这才举行,如果不和骨行合行,也难说还有没有棺行。”
“有棺就有行,这个你说得不对,有死人就有棺,有棺就有行。”
“于叔,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来管棺行,棺行外面有流出的人,我可以找回来一些。”
我知道棺行外面流出不少人,可是于树只是一个挂姓人,这个我不能接受。
“这事我需要想想。”
于树告诉我,他两天后会再来的。
我把于树的意思和父亲说了,父亲告诉我,于树我是招惹不起的,因为棺行有很多东西我不明白,外流的人也一时间的找不到。
父亲的意思我明白,这于树是要强行的管理棺行,那这棺行最后姓不姓张,就不一定了。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曾小雨说了,本来不想告诉她的,把事情自己摆平,可是我却摆不平了。
曾小雨听了,也是愣了半天。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我摇头。
“现在是棺骨合行了,于树来了也是不能分的,他想当行主,那我也得同意。”
我说了于树的厉害,我入棺就是于树做出来的。
曾小雨并没有害怕,一脸的不屑。
我到是担心起来,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我想再找于树谈谈,看看有没有其它的解决的办法。
于树再次来,我问他有没有其它解决的办法,他摇头,让棺骨分行,再分开,他会找章佳秀娟这个行首的。
“于叔,您是外挂姓,没有道理还管张家棺行的事情。”
于树听完,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纸,折着的,“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把我吓得一哆嗦。
“你自己看看。”
我拿起来已经泛黄的纸,打开,那上面有十几个章,有几个章我在书房里见过,那都是张家棺行的几辈行主的章,这里有十几个章,写着于树虽然是外挂姓,但是有着和棺行人,张家人一样的权力,同等对待……
我看了半天,盯着纸不说话,于树就是把这个给我看,用这个来要管棺行,我看目的就是控制着张家棺行,最后改成于家棺行。
我把这张纸撕掉了,于树一下就站起来了。
“你和你爹一个德行,你会后悔的。”
于树脸都气白了,走了。
我知道,麻烦又来了,当年父亲都没有折腾过他,洗棺出行。
我马上给爱新那扎打电话,也许他会有办法的。
老爱来的时候,拎着酒和菜,这是第一回,这货肯定也有事求我,而且不是小事。
坐下,我没有说于树的事儿,我到是要看看爱新那扎有多大的事,他竟然都办不了的事情。
爱新那扎喝得有点晕了才说。
“张一,带我进干饭盆。”
我去他大爷的,吓了我一跳,这真是大事,我说不带行吗?我去了干饭盆,活着出来的。
“不行,不解释原因。”
老爱脸就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瞪着我。
“老爱,真的不行,这里面的原因很多,我是进去了,也活着出来了,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拿到,只顾着逃命了。”
老爱起身走了。
我给丰国打电话,我到是要看看,谁能帮上我。
丰国来了,我把酒菜都摆好,茶也泡好了,丰国有一个毛病,喝酒的时候,必定喝茶,一口酒,半口茶。
丰国说坟的事情,他就喜欢说坟的事情,我看差不多了,说了于树的事情。
丰国听着,不说话了,听完了,还是没说话,就是在那儿喝茶,喝酒。
“你到是说句话。”
“于树这个人我知道,棺行如果不结怨于于树,恐怕也不会败落到这个程度。”
丰国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张家没有人了吗?
“你也别多想,你们张家本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的,但是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件事情原本于树是可以解决的,没有想到,就结怨了,棺气冲身,让于树于张家耿耿于怀,这次来,恐怕是抢行来了,在一百多年前,出现过抢行的。”
这回我是听明白了,这是抢行来了。
“那于树挺可怕的,差点没把我弄死了,你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个于树没有?”
“我是没有,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唢呐刘可以,这是一个外行,行行近百年了,这个人不错,但是脾气倔强,不好求。”
我没听说过,唢呐不是没听过,不过也是很少听到过了,爱好的,喜欢的人,已经极少了,只有在偏远的农村,还能听到,见到。
一个吹唢呐的,有什么本事呢?
这是我怀疑的,但是丰国说了,那么肯定就是行。
“这是地址,请到请不到的,这就看你的命了。”
那是一个叫妈妈老沟的地方,在新宾县,第二天我开车就去了。
三个多小时到了那个地方,问村子里的人,他们竟然说这儿不是妈妈老沟,我要走的时候,一位大娘说。
“这原来叫妈妈老沟,也叫老妈妈沟,现在不这么叫了,知道这么叫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我打听一个人,唢呐刘。”
老太太一听,上来就给我拐杖。
“干什么?”
我跳着躲开了。
“那老不死的,把我女儿给吹死了。”
我靠,这是遇到了仇家。
“我也是来报仇的。”
这老太太一听,来神了。
“就在那边,看到没有,小山坡上的那间破房子,你给我往死里打,打,打……”
这唢呐刘上来就给我这么一个印象,看来这唢呐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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