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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跟阮棉很熟悉吗?”张曼仿佛真的是不知道阮棉跟陆沉渊曾经的关系,有些诧异的问道。
蒋依依笑着说道:“有过几面之缘。”
大家说说笑笑的,往小花园走去。
天气暖和了起来,开这样的茶会最合适不过。
陆家只有张曼一个女眷,人人都巴着她说话。
参加茶会的女士不过四五位,全都在有意无意的讨好张曼,唯有阮棉静静的坐在那儿,端着茶,间或吃一些茶点。
张曼不动声色的将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看了个遍,人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关于她的风风雨雨却听了不少。
陆家女眷少,想嫁入陆家的女孩儿,少不的得由她把关。
前些时候听镇江提过一次,沉渊带着这孩子参加家宴。镇江对她的评价倒还不错,说是不骄不躁,进退有度。
今日一看倒是镇山过誉了,不过是个寻常的小姑娘,长得好看一些罢了。纵然阿泽多年长睡不醒,如果没有早年定下来的婚约,这样的姑娘要嫁进陆家,还是不够格的。
赵芳菲注意到张曼的眼神,心里计较一番,笑着说道:“棉棉,你看你这孩子,坐了半天话都不会讲。眼看着就要跟陆二少订婚了,将来嫁到陆家,这么沉闷可不好。”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位女士都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阮家早就不复当年,赵芳菲上赶着把女儿嫁给一个植物人,也是够心狠的,还大庭广众之下的提出来。
张曼轻轻放下茶杯,面色淡淡的,“我是觉得事情急了一些,毕竟阮棉年纪还小,将来选择的机会更多。”
“可人家不是就看中阿泽了吗。”蒋依依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也是我们阿泽魅力大,害的小姑娘要死要活的嫁给他。”
阮棉低垂着眼眸一声不吭,生生把这些奚落给受了。
赵芳菲咬咬牙,恨她不争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婶如此热衷茶会了,你可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陆沉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角落处了,这会儿走出来,满堂花色尽失色,一身华光涟涟。
他这个人,走到哪里都是自带光环。就算冷着一张脸,也不由的让人多看他一眼,却不敢看第二眼,怕失了心。
“天气暖和了,请大家来喝喝茶罢了。”张曼站起来,颇为诧异,虽说今天是家宴的日子。可是沉渊往往是拖到最后一刻才来的,今日居然来的这样早。
“恰好空闲。”陆沉渊冷漠的站在那儿,没再多说一个字。
蒋依依走过去,却不敢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只是亲亲热热的说道:“刚刚二婶还说,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阮棉也早就站了起来,她今天才真真见识到陆沉渊的气场有多强大。他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主动站了起来,静默无言。
陆沉渊没走,也没去接蒋依依的话。
张曼心领神会,微笑着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有几盆不错的兰花,改日再请各位夫人过来赏。”
大家自然点头应是,鱼贯而出。赵芳菲给阮棉使了个眼色,让她识趣一点,也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出了门之后,又不免凑到一起小声议论。
“陆先生那是什么意思?”
“瞧不得我们挤兑那位阮小姐吧。”
“你是说陆先生跟那个……”
“别说了,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
……
“难得你今天来得早,我还正想跟你说说,你房间阴冷冷的,该添一些有暖气的东西。”张曼跟陆沉渊的关系还算不错,故而能说一些贴心的话,“你跟依依订婚之后,恐怕没日子就得结婚了。将来依依跟你住一起,那房间难免冷清。"
蒋依依有些羞涩的说道:“二婶,全依着沉渊的喜好来就行。”
“你就是太顺着他了。”张曼笑着叹道。
三个人走在前面,唯有阮棉一个人跟在身后,像是一个佣人。
她悄悄地落后几步,想自己离开。
谁知道陆沉渊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过来,跟阮棉的目光碰的一下撞在一起,将她要逃跑的动作逮了个正着。
张曼自然也看过去,招了招手,“你还孩子还怕生不成,快过去。”
阮棉讪讪一笑,只能跟上去。
“你去换件衣服休息一会儿,离晚饭的时间还早,随意转转。对了,让人带你到阿泽的房间看看,你总是要住进去的。”张曼让人带阮棉上了楼。
而陆沉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上楼去了。
等她离开之后,张曼拉住蒋依依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有什么纠缠不清的,但是现在整个北城都知道陆家的喜事。所以,你看严实了,别让那个小姑娘跟沉渊闹出什么笑话。”
否则的话,弟媳跟大伯纠缠不清让人抓到,整个陆家都会沦为笑话。
阮棉被带到陆泽的房间,是朝阳的一面,一进去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又温暖又亮堂。
她粗粗一看,当年陆泽出事的时候不过十几岁,这房间的布置也是十几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桌子上纤尘不染,可见天天有人打扫。
阮棉走到透明的橱窗边上看了看,里面放着许许多多的木雕作品。有粗糙的,有精致的,没想到陆泽还有这样的喜好,大概也是个心灵手巧的男孩子。
“早点醒过来吧。”阮棉低声说道:“多少人都等着你呢。”
她慢慢的在房间看着,却也不触碰那些东西,这是起码的礼貌。
瞧了一圈下来,大概也知晓了陆泽是个什么样的人。
“盯着木雕看了半天,喜欢吗。”陆沉渊推开阳台的门,走进来。
阮棉一看到他,立刻就要往外走。
陆沉渊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在橱窗上,笑的有点冷,“跑什么?”
阮棉觉得陆沉渊有点不对劲,皱着眉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又如何。”陆沉渊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动作不怎么温柔,“你只管叫,看看有没有人过来帮你。”
阮棉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沉渊,一直以来这个男人固然冷漠,但是绝对尊重她,绝对不会说这样无礼的话。
“这是什么眼神?”陆沉渊笑了,“怎么,被我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