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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柳亦辰已经提前用异能看到这块赌石毛料里面的情况,现在当这块龙石种翡翠真正的摆在他面前,他还是感觉那么的震撼那么的漂亮。翡翠一直以来都是品和质共同的表现,颜色和种是翡翠最重要的特征。颜色和种也像亲兄弟一样,很多时候都在一起,但也像两个人一样分的明明白白。
现在柳亦辰解出来的这块龙石种的种水和颜色却好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说颜色的时候色的上面自然会显出种水来,而说种水的时候也会明显感觉到颜色融入其中,完全结合在了一起的那股绿色。像这样的龙石种翡翠不管是班叔还是翡翠王马老都没有解出来过,他们也都是听说过这块翡翠的传说而已。
龙石种翡翠展现出来的润滑感是玻璃种帝王绿都无法与其相媲美,这就是完美翡翠龙石种给他们带来的独一无二的美感。整块龙石种给人的感觉就是通体碧绿完美无瑕,尤其是经过柳亦辰那双手解出来的这块无损伤翡翠,这块龙石种翡翠并不是很大,重量也就是三公斤左右。
不过这块翡翠的价值却是远远超过柳亦辰之前解出来的那些极品翡翠,柳亦辰现在手捧着这块龙石种翡翠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一旁的班叔在那里喃喃道:“师父,这块赌石毛料正如同你猜想的那样,里面的确是一块龙石种翡翠,这块翡翠由这个年轻人解出来想必您在天之灵也会感觉很开心吧。”
“小柳能不能让我看看这块赌石毛料,这龙石种翡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和我说说这块赌石毛料是从哪弄来的。”翡翠王马老在询问柳亦辰的同时他的眼睛一直没有脱离这块龙石种翡翠,他在这次公盘上不说将所有的赌石毛料全都看了一遍,至少也看了百分之九十多的毛料,他可以确定的是这块赌石毛料并不是公盘上面的。
柳亦辰将这块龙石种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面,他告诉翡翠王马老这块赌石毛料是从班叔那里弄到的。这是他和班叔之间的一个约定,就连翡翠王马老也不知道在班叔家里面还有赌石毛料的存在。翡翠王马老将这块龙石种翡翠捧到手中好好的欣赏一番,现在马老的状态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
翡翠王马老看完这块龙石种翡翠之后连说了三个好,之后众人收拾好这里的东西然后回到客厅里面。柳亦辰去到厨房给他们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众人吃完后带着这块龙石种翡翠乘车前往紫峰山祭拜玉尊,路上的时候翡翠王马老给他们讲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真是存在的,他也是从他的父辈那里听到的这个故事,这个故事说的是以前有一个名叫胡八的人。胡八这小子家底还是厚实的很。他家老爷子在盐道的肥缺上干了几年,说没捞到油水鬼才相信。先前老爷子一蹬腿,胡八娘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这胡八没人管束着,倚仗着自己是长子,一顿鞭子赶走了他老爷子的几个妾室,族里都忌惮这胡八是个远近的赖子,没人敢出个头说句公道话,只可怜了那几个女身只能在庵里住着,平常到处讨些吃喝,邻里见者也禁不住掉眼泪。那老爷子留着些的家财就被胡八独占了。
话说胡八整日里花天酒地,青楼一钻几个月不出来,俗话说的好嫖赌一家,胡八受那帮狐朋狗友们引诱迷上了赌博,可总是赢少输多,家里不少古物都被胡八当了换了赌钱,尽管这样胡八家底还是厚实的,一栋大宅子加数十顷的田地够他折腾几年呢。
这天胡八刚从赌场中晕沉沉走出来,出门怀里揣着的那枚翡翠如意已经不姓胡了。他刚迈了两步,瞧见前头一群人,他便凑了过去,众人一看是赖子胡八,就给他闪出了一条缝,他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定睛一看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正站在人群中央,年龄看似过了八旬,面皮却不见皱纹,气色就如那画上的南极仙翁,左手里一拂尘,右手里一小幡,幡上写着几个字:“天师入世,普度众生”。
胡八这个赖子正因了输钱想寻个事,便上前一把揪住老者的袖子,气势汹汹说:“我说今天咱手气这么背,原来是你这个骗人的妖道在这里作怪,你敢说天师下凡,我就是天师他爹。你是天师,有什么本事啊!”
众人见胡八撒泼,不禁为老者捏了把汗,却只见老者微微笑了笑,将手里的拂尘一甩,却不见拂尘,转瞬就见着一只雪鸟往天上飞去。胡八慌忙撒开了手,周围的人哪见过这样的景象,黑压压跪下一片,什么老神仙什么老天师乱糟糟叫个不停。
那老者见此情景却丝毫不动容,胡八眼珠一转,就开始轰走周围的人群。转身回来将老者引进了旁边的茶馆,老者竟也顺从地跟了进去,刚落座伙计送上一壶茶茗,胡八急忙倒了杯恭恭敬敬递了过去,老者接了茶后抿了一口,道:“无量天尊,施主莫非因赌有求于贫道。”
胡八听完嘴都合不拢,愣了半宿。老者见胡八不语,接着说道:“贫道与施主必是有缘人,修道之人就讲究个缘字,为缘老衲就送施主一宝。”说完倒了杯茶递上,胡八接过茶懵懵懂懂一杯饮下。老者说施主嘴里便是宝,说完转眼就不见了。
胡八又是一阵糊涂,就觉着嘴里似乎有东西,赶忙吐在手上一看,胡八两眼就呆了,只见手上一枚精致的卵形小玉,通体透亮,在白天里也熠熠生辉,玉石上刻着篆体的“赌石”二字,一见就知不是人间之物。
胡八急忙朝老者走去的方向拜了又拜,这才起身出了茶馆径直往赌场去了。胡八找庄家借了百十两银子,便一头扎了进去。原本围在赌桌旁的那几位,一见是胡八这财神来了,个个笑逐颜开就把胡八围了进去。
胡八往赌桌前一站咽了咽口水,用手摸了摸那枚赌石心里定了定。随着赌局的进行,原本围着那群人个个心里打颤,胡八面前的银钱越高,铜钱换了银子,银子换了金锭,胡八只觉得眼前朦胧一层赢的迷迷糊糊的。周围的人眼见着都有了退意,心里寻思着今个莫不是撞了邪。
就在胡八拢着银钱打算走时,后面有人拍了他肩一下,胡八一惊心神才缓了过来。胡八回头一看竟是一位波斯胡人,卷发鹰鼻,肤白眼深,身上着金丝织成的胡服。他朝胡八藏石的部位看了一眼说道:“阁下,是否愿意和鄙人赌一场?”
说完瞟了一眼身后的随从,随从急忙掏出一个锦袋,往赌桌上一扔,袋口一松滚出几颗黄豆大小的金刚钻。胡八和周围的人不禁一颤,这一颗金刚钻便是几十两黄金,这样一袋也有上百颗。胡八冷静下来,摸了摸那颗怀里的赌石心里定了定。
胡八环视周围一圈答道:“赌了!”满场的赌客听说有大场子,便过来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胡八稳稳坐下了,待那波斯人入座,色子便哗哗摇起来。色子落定后,胡八连看也不看一眼,随口说个大小,波斯商人也是让人奇怪,胡八大,他就小,胡八小他就大,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一会那袋子金刚钻都到了胡八手里,旁边的人自然惊奇不已。胡八知道内情,只是得意的偷偷摸摸赌石。波斯人输完了一袋子金刚钻,脸色丝毫不变,又朝从人点点头,随从又掏出一个袋子,拉开袋子一颗浑圆的珠子从里面掉了出来,在赌桌上咕噜咕噜滚起来。虽然是大白天,屋子里竟然被珠子的光芒照成了青色。
胡八乍一看这宝物震惊的嘴都忘了闭上。人群中有识货的惊叫道:“雮尘珠!”波斯商人淡然的说:“这是原本给皇帝陛下的珠子,今天拿来一赌。”周围人早就开始窃窃私语,这珠子岂止亿金,胡八决然的将赢来的所有东西往赌桌上一摆。
波斯人一见摇摇头,那双阴冷的双眼盯着胡八冷笑道:“这不够,也不够刺激,我要你的所有家产,我要你的双手双腿,最重要的是我要你怀里的那颗珠子!””胡八听后有些犹豫了,但周围的人这个说胡八命中几辈子富贵,那个说胡八得的是老天送来的财。
胡八听着头一热、心一横,把怀里的赌石往桌上一拍意思便是拼了。胡八这时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摇动的色盅,脸色苍灰苍灰。终于色盅定了下来,胡八只感觉嘴里发干,半天挤出了“大”,便失力般坐了回去神情呆然。
大大大,周围人疯狂叫道。色盅的盖子缓缓被打开,胡八却是盯着波斯人的脸,他见波斯人一笑,便知道了结果,瘫坐在椅子上。波斯人并不急于拿走桌上的东西,却朝随从一努嘴,随从戏法似的手里多了一把锯子。
冷笑着朝胡八走过了,胡八却一动也动不了,眼见着,哭号着,哀求着,涕泪满脸,但那随从显然不为所动,径直走过来,按着胡八的胳膊,当众就要往下锯,胡八眼见着锯子从胳膊肘上进去,先是鲜红的血肉,又是惨白的手骨,钻心的痛楚,撕心裂肺的痛楚,胡八便晕了过去。
胡八突然听到有人叫道施主、施主。胡八猛的睁开眼,却见到那白胡子老者在叫自己,他又急忙摸着了摸自己的那只胳膊,竟然还在!胡八有些迷糊,老者见状,说道:“施主刚才和贫道说着话就睡着了,莫不是梦到什么了吧。”
胡八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个梦,可梦怎么那样真实,胳膊上还隐隐作痛。胡八摸摸了摸怀里,竟然摸到一颗小石样的东西,他不禁毛骨悚然。只见那老者抿了口茶,笑道:“有赌这样的心魔,纵然有赌石在,也会输个倾家荡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