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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的人散了吧,老百姓要吓到了,开着推土机来拆这么高的一栋楼,你们也不怕塌下来压到自个儿。”念长春看着秦三城身后的叶小春和雷霆一众人,冲秦三城笑道。
“诶,不能这么说,我干的可是技术活,你看,虽然我挖的很吓人,但主梁都没动到一分一毫,这长兴再要撑个十年八年,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叶小春见说到自己,马上站出来叫道。
“那我是不是要还要表扬你一番呢?”念长春哭笑不得。
“不用不用,您是硕大的领导,如果您能向上级提议设立一个什么技术奖的,我个人是不反对的。”叶小春表扬自己从来是不留余地的。
念长春与秦三城两人一对视,相视一笑,秦三城骂道:“你不嘚瑟能死啊?”
叶小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和雷霆他们到昌和去等我,我和念总有些事情要谈。”秦三城冲一干拆房子拆的意犹未满的人说道。
“好吧,如果还要再拆,你给我电话,我分分钟保证拆的干干净净,连一块完整的块头都不留下!”叶小春哪里管自己面前站着的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自顾自的应道。
现场除了穆文标留下来的一队警察收拾乱摊子之外,其他的一干人陆陆续续散去,柳烟在秦三城眼神的示意下,也乖乖的上了车,跟随叶小春他们一起回去昌和。
“老首长!”跑步过来的武警支队长见到念长春,‘啪’一个军礼,因为激动而热泪盈眶。
“兵训的不错,带上你的人,回去吧。”念长春冲武警支队长点点头。
“老首长!我不知道您来海城了,要不然,我早去向你报到了。”武警支队长却不肯离开,对于这个越战下来的猛将,武警支队长是打心里佩服,总想多呆一会儿。
念长春淡淡一笑:“你向我汇报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是武警总队的人了,你带好自己的兵,这就是最好的汇报,如果有空的话,我去看看你带的兵。”
“是!老首长,那我先走了,您如果在海城多呆几天的话,请一定要到支队里来,我是真想您!”武警支队长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军礼,发自内心的一种尊敬。
念长帮一旁的念小鱼看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谁说当兵的没有感情?这种最单纯的情感,抑或只有在当兵的人身上才见得到。
“小鱼,你也先回去。”念长春对身边的念小鱼下了驱逐令。
“我不,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念小鱼好不容易见到秦三城,哪里还舍得离开?而且,从两人的对话当中,念小鱼已经感觉到两人绝对早就相识。
“我们两个谈私事,你站在边上算什么?再说,人家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没看见啊?”念长春是真的心疼这个宝贝女儿,如果可能,断了念小鱼的念想,那将是最好的办法。
“他有女朋友,那就有他的去呗,我又没说要对他有什么兴趣,我是舍不得和你分开。再说,我妈不在,我不得好好看住你?”念小鱼扁着嘴巴,也不理会身边的一众人异样的目光,自顾叫道。
念长春莞尔一笑,望着秦三城:“他可以在旁边吗?”
秦三城点点头。念小鱼对自己的情感,秦三城哪会不明白?抑或,只有这样,才可以了结一些事情,了结一些自己不能去面对的事情,了结一些自己根本无法去沾惹的一些事情。
自己的爱,早已经全部给了一个叫叶雪的女兵。
“上车,我当司机。”念小鱼心里大喜,颠颠的跑到念长春的专车跟前,一把抢过司机的钥匙,冲司机一横眼,司机乖乖的下了车。
父亲的到来,终于解决了自己一直提心吊胆的难题,而且,自己终于又有机会和秦三城在一起了。
哪怕,仅仅是短暂的几个小时,那也好过,天天见不着他,天天想着他跟着那个富家千金大小姐在一起的场景。
念小鱼驱车载着念长春和秦三城两人,漫无目的的在海城市的街道上转悠,半天没听见念长春和秦三城两人说话,很是没趣,叫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找个僻静的码头,视野要开阔,要一眼就能望到一公里开外。”后座的念长春应道。
“哦。”念小鱼应一声,将车驰离车道,往海边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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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狼,还好吗?”停靠在海边的车里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念长春望了一眼驾驶位上的念小鱼,问出一句令念小鱼莫名其妙的话。
秦三城遥眺暗涛翻涌的大海,闭上眼睛,脑海里的一些杂乱无章的思绪不断的侵袭着自己。良久,秦三城才睁开眼睛,轻声问道:
“雪儿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秦三城猛地回头,望着念长春,满脸的疑问,冷着剑眉叫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你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念长春似乎早就预料到秦三城会有这个反应,淡淡应道:“她不是我的人。”
“她怎么会不是你的人?难道,你到现在还要坚守你那狗屁的秘密吗?她现在对你们来讲,还有价值吗?”秦三城憋屈已久的愤怒终于暴发,大声冲念长春吼道。
“她是国安的人,为了那些行动,才空降到武警总队的情报科,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宫老。”念长春脸色平淡。
“你们总是喜欢这样推来推去吗?我知道,为了保密,你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那么多牺牲的战友,你们一句保密,就将所有人应得的荣誉抛在一边。为了保密,你们甚至连他们的牺牲的真正原因都不敢公布出来。”
秦三城冷哼一声,眼里已经溢出一抹强烈的怒火。
“我们以另外一种方式对那些牺牲的战士做出了补偿,我们没有放弃一个人。”念长春仍然脸色平淡。
“补偿?你们拿什么补偿?你知道他们拆的是谁的房子吗?肖志刚!你应该记得肖志刚是谁,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提醒你一次,尖刀连连长,在那次行动中,全连战亡,无一幸存!你怎么去补偿???”秦三城扭过头来盯着念长春,脸上一股可怕的肃杀之气,一闪而逝。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念长春诚恳地应道。
“你不是给我答复,你是给你自己一个答复,他是你的兵。”秦三城扭过头去,望着远处海上的渔船,道:“如果你处理不了,我会用我的方法来解决。”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应该试试用我的方法。”
“你的方法?一帮当官的喷着唾沫争论那少得可怜的补偿金?然后不了了之?”秦三城一声讥笑。
“我这次来海城,就是要将海城的毒瘤拨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错综复杂,牵扯的人和事太多太多。”
“好,我且相信你,那么,你们现在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吗?你知道他们动用了什么人和关系吗?”
“鬼狼,我们先冷静下来,再好好谈应对之策好吗?你现在的情绪有些失控。”念长春温言提醒道。
“对不起,我的态度不好。”秦三城应道。
“鬼狼,我想应该是这样:你想怎么做?或者说,你想让我怎么配合你。”念长春想了想,开门见山问道。
“有境外雇佣兵进入海城。”沉默一阵,秦三城说道。
“什么?”念长春震惊了,他知道海城会有大混乱,但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昨天晚上偷袭了我的一个基地,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四海帮帮主。”见念长春点头,秦三城继续说道:“那是四海帮的秘密基地,知道的人不出十个,但根据我的人汇报,昨天晚上来偷袭的人熟门熟路,似乎早有内部结构图,而且,装备精良,全是最新的美式装备。”
“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念长春是真的被惊到了,境外的雇佣兵敢踏入海城,这真是不可想像。
“出手的三个,我想应该在五人以上,对方配合默契,我的人被他们袭了个措手不及。”
念长春沉默了,这件事情,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棘手。雇佣兵的出现,那并不是一个城市的防暴警察能解决的问题。
“你觉得可能是在边境的那队雇佣兵吗?”念长春猛地抬头,惊问道。
“现在不清楚,我正要去追查。这边肖芸的房子就被人拆了,你要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肖芸家里,就是想让他们过的更好一些,但现在,连他们的房子我都没能保住。”秦三城心里很难过,更多的是愤怒。
“看来,要寻求军方的支援。”念长春低头轻声说道。
“不用,以我现在的人手,对付这些雇佣兵没有问题。”秦三城停顿一下,对念长春说道:“但我要先解决眼前的一些事情再来处理雇佣兵。”
“这些事情我来帮你处理,你专心对付境外来的雇佣兵,我相信你的能力。海城政治层面的事情,有点复杂,处理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但处理下面的这些虾兵虾将还是不成问题。”念长春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秦三城根本不买念长春的帐。
“不,鬼狼,我说过,你要试试用我的方法,有的时候,不是靠杀就能杀光那帮混蛋的。”
“他们必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