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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叶霜睁眼醒来的时候,脑袋隐隐翻着疼。状态有些懵,感觉丢了很重要的记忆,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入睡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抵着胀痛的额头,掀了被子就打算出去瞧瞧。只是还未走到门口,正遇上推门进来的泽兰,见到她醒来。愣了片刻,方才道:“姑娘醒了?”
叶霜灯继续揉了揉额头,声音还有些含糊:“嗯,刚醒。”
泽兰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姑娘前几日被神君从那个水墓里带回来,就一直睡着,如今总算是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叶霜灯停下揉额头的手,莫名道:“水墓?神君?”
泽兰不疑有他,只道:“姑娘不是与神君一同去采雪岩草了么,后来发生了什么,何以姑娘昏睡不醒,神君也……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叶霜灯更奇怪,脑海里的记忆混沌成一片,她努力想了半天也实在想不起什么事情,经泽兰一提,她才隐约想起来一点事情。水墓?是的,她的确是想去水墓,不过那时候她不是找的秦桑吗,什么时候变成西陵了。这断片的记忆,和水墓有什么关系吗?
水墓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再揉揉了额头,决定先前找西陵问问,可是找了一圈都不见西陵的影子,遂折回去去问泽兰:“神君呢,他回来了没有?”
听叶霜灯这样一问,泽兰十分惊讶,半天才道:“……神君受了伤,这几日都在闭关,姑娘莫非不知?”
叶霜灯脑子混沌成一片,她没细想泽兰的话,只随口道:“我这几天睡的这么死,怎么会知道……顿了顿,才忽然反映过来,猛的抬眼去看泽兰:“他受伤了?”
泽兰神色莫辩:“……我以为,这事情姑娘应该比我清楚。”
如泽兰所说,西陵受伤了,原因未明,带了她回来就去闭关了,至今已经整整三日。泽兰本以为叶霜灯知道此事,原想等她醒来询问当时发生了什么,未曾想叶霜灯对此毫无记忆。
叶霜灯自己也懵圈的很,看起来水墓中的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此地现下还是一派平静,想来没有惊动那个妖兽,雪岩草还在那里长的好好的,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她既然想不起来也没打算细想,泽兰却是微微蹙眉,对着个问题像是分外在意,又问了一句:“姑娘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叶霜灯仔细的想了想,又想了想,点头。
泽兰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是蹙眉:“姑娘不在意?”
叶霜灯觉得她这问题很奇怪,不是不担心西陵,却是有些不想与泽兰谈论这个话题:“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泽兰静了一会,道:“神君大人受了伤,在闭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神君大人闭关三日不出的地步,你就一点也不想了解清楚?”
叶霜灯只觉得从泽兰口中听到西陵更是烦闷,脱口就道:“这事情你自己等他醒来去问不就醒了。”
泽兰愣住,下面的话都给叶霜灯这句给惊的收住了。
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不大好,叶霜灯咳嗽一声,声音放软了一些:“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想不起也没办法,神君既然在闭关,我们也不能问,与其在这里冥思苦想猜个半日,还不如等他醒来直接去问。”
泽兰静了一会,声音也低了一些:“姑娘说的不错,是泽兰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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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很不对,泽兰自然也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再烦她,寻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了。叶霜灯一路晃悠到一处烟柳中,望着飘摇的柳叶,重新静下心来理思路:西陵闭关,还是和自己从水墓回来就闭关了,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全无印,这是怎么一回事?况且自己莫名其妙对泽兰发脾气是什么道理,自己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心情烦闷下,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叶子,不多时把眼前垂下的柳梢揪了个干净。
她正揪的起劲,身后传来木轮转动碾过枯枝的声音,随之响起了一个温和悦耳的声音:“姑娘何事烦心,与这柳树过不去?”
叶霜灯回了头,看清眼前人的时候,蓦然一惊:“是你!”
眼前的白衣青年,虽然坐在轮椅之上,却丝毫不掩气质高华,唇角笑意温和沉静,使人一见便是胸中开阔,无由心生信任。正是先前在拜月节上见到的人。
白衣青年的声音不急不缓,对着她颔首:“姑娘,又见面了。”
叶霜灯放开被自己□□了半天的柳条,走到他前头,笑着:“上次谢谢你的糖画啦。”看了看他,又疑惑:“你这次是来这里游玩的吗?”
白衣青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目光落在她手背上粘着的嫩叶:“方才见姑娘满脸的愁容,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见叶霜灯默了一会:“这个……
听出她的犹豫,白衣青年截了口:“在下唐突,姑娘不必在意。”
许是他声音不急不躁,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加上与此事毫无关系,叶霜灯略一思量,隐了一些事,还是回答他了:“没有烦心事。只是刚刚自己发了脾气,觉得自己不大对……
白衣青年像是不解,反问:“脾气不好?”
叶霜灯无奈:“刚刚我莫名奇妙发了一堆脾气,都不知道为什么,正想怎么办呢,都不知怎么道歉……
“发完脾气,还会记得道歉,姑娘已经比一些人强上许多。此后记住不因自己迁怒别人便是,相信对方会接受姑娘的无心之过。”顿了顿,又笑着摇头:“但是却不见姑娘迁怒在下,可见姑娘不是任性胡为之人,这期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霜灯愣了一下,摇头:“不记得了。”
白衣青年道:“姑娘仔细想想,凡事总有起因,不过姑娘不必太过懊恼,许是……对方并不在意。”
叶霜灯再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发现还是想不去起什么事情,遂放弃了,懊悔:“不记得……应该就是我心情不好迁怒了,等下去道歉吧。”又想起一件事情,笑了笑:“对了,我叫叶霜灯,不知如何称呼先生?”
白衣青年摇头:“先生不敢当,在下巫长息,姑娘若不弃,称在下一句巫大哥便是。”
叶霜灯觉得喊不出口:“……”她干笑了一声,对着他的温和的眼神,艰难的吐出来:“……巫大哥。”说完又节节败退,尴尬的摸了摸额发,叹气道:“……不太能喊的出大哥。能叫你名字么。”
只称名字,却更是亲密了许多。巫长息对叶霜灯这话怔了一会,像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个提议,虽然惊讶,唇角笑意浅淡,不让人觉得丝毫不适:“但凭霜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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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长息寥寥数语,已将她的阴霾散去,虽然还是不太理解自己到底在发什么脾气,但好在能坦然的去找泽兰表达了下歉意,可是说的弯弯绕绕,半天都没说出重点来,兰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遍,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叶霜灯讲完,忽然想起来自己方才的目的,纠结的扭了扭袖子:“之前的事情……抱歉。”
泽兰疑惑。
叶霜灯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不客气,只得临时想了一个理由,艰难道:“女孩子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我不对,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对不起。”
泽兰“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并没有让她尴尬,很快就把话接了过去:“刚才发生什么了,你对我发什么脾气,我怎么不记得了?”
叶霜灯松了一口气,原文里泽兰就惹人喜爱,除了几个剧情设定让她看起来像在作死以外,在许多事□□情上,她处理的都十分得体,情商又高,轻轻松松就化解了尴尬。
至于自己断片了记忆,只能等西陵出来之后再问了。另外,她还有一件更为担心的事情,便是西陵受伤了……这事情实在有些不大妙,她完全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剧情。
又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剧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