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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主谋是谁?”慕容雨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想暗中行刺她,打击欧阳少弦。 .
欧阳少弦压低声音说了个名字,慕容雨清冷的眸光瞬间凝深:“真的是他?”官职不大,胆子不少,被暗卫们查出来,离死也就不远了。
“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人吧!”只凭他的身份,地位,没有胆量,也没有实力派人暗害自己和少弦。
“我也是这么猜想,不过,还没有找到证据!”假扮乞丐暗害慕容雨的刺客全部服毒自尽,身上也没有其他能证明身份的物件,想惩罚那名幕后主谋,有些困难。
“你训练的暗卫,都是顶尖的,我相信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有力的证据,治那人的罪!”敢胆大包天的设计自己和少弦,就要承担应有的后果。
房间很暖,欧阳少弦隔着被子抱着慕容雨,微凉的身体渐渐恢复温度,慕容雨拉起锦被一侧,盖到欧阳少弦身上,自己也习惯的性的靠进他怀中。
夜晚冷,久不盖被子,会被冻病,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入睡已成习惯,欧阳少弦为消欲火洗冷水澡之事,被她抛到了脑后。
柔若无骨的娇躯在怀,若有似无的梅花香萦绕鼻端,欧阳少弦又有些心猿意马,刚刚压制下的原始**开始蠢蠢欲动。
为防情不自禁发生意外事情,欧阳少弦紧拥着慕容雨,快速闭上了眼睛,下巴轻触着慕容雨柔软的墨丝,含糊不清道:“这件事情我会让暗卫调查,证据要慢慢找,急不得,夜深了,咱们休息吧,你和小宝宝都不能熬夜!”
慕容雨答应一声,闭上了眼睛,淡淡墨竹香萦绕鼻端,心神宁静,可不知为何,她越想入睡,头脑反而越清醒,想尽各种办法也未能睡着,无奈之下,睁开了眼睛:“少弦,你睡着了吗?”
轻声询问着,慕容雨抬头望去,欧阳少弦双眸紧闭,剑眉浓密,呼吸均匀,鼻梁高挺,俊脸线条柔和,少了平时的冷漠,多了分宁静与睿智,这张脸睡着时都这么迷人,清醒时可迷倒万千妙龄女子,欧阳少弦清颂第一美男子之称果然当之无愧!
“你再这么悄悄,爱慕的注视着我,小宝宝就有危险了!”睫毛动了动,欧阳少弦睁开了眼睛,利眸中闪着戏谑与调侃。
血气方刚的年龄,禁欲半月,可不好受,虽然刚才他洗了冷水澡,不过,那只能暂时的压制一会儿,休温上来,又是温香软玉在怀,他哪里可能不心猿意马,睡觉是为转移注意力,可怀中抱着个尤物,他只能看不能碰,哪里睡得着。
慕容雨笑着反驳:“我相信你有分寸,不会发生那种意外的!”欧阳少弦自制力很强,刚才紧要关头跑进屏风后沐浴就是很好的例子:“你怎么还没睡着?”
“你和宝宝没睡,我哪里敢睡!”每晚,欧阳少弦是在慕容雨睡着后才入睡,在她醒来前的一刻钟就已经醒了,美其名曰,保护她和宝宝!
“睡不着,可是有心事?”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的胳膊不知不觉间紧了紧:“你放心,只要那名男子再次出现,暗卫一定寻得到他……”无论他是不是真正的慕容岸,欧阳少弦都准备让暗卫彻底调查他的底细。
慕容雨的目光暗了暗:“不是为这件事情!”暗卫们的能力,慕容雨很清楚,那名男子又不认识她,他的真正身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调查,慕容雨并不着急。
“那你为何睡不着觉?”府医和陈太医都说过,孕妇嗜睡,睡的早,醒的晚,慕容雨却睡不着觉,肯定有原因。
慕容雨犹豫半晌,小声询问着:“少弦,我有孕,咱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同房,你真的不需要通房吗?”
欧阳少弦精力旺盛,每晚不耗尽她身体的最后一分力气绝不罢休,王香雅的祖母说的没错,没成亲前,男子不知道男女之事的美妙,自然不想,成亲后,知道了其中的美味,是不可能长时间禁欲的,欧阳少弦刚才的情难自禁,已是很好的说明。
慕容雨不想欧阳少弦出去找其他女人,可是抬通房,她也不是十分情愿,因为那代表着,欧阳少弦会被分走一半,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欧阳少弦的眸光瞬间变的幽深似潭,俯下脸,轻轻吻了吻慕容雨的额头,他不敢吻唇了,怕吻出事情来:“别胡思乱想,今世,除了你,我不会要任何女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欧阳少弦只想和慕容雨,小宝宝们快快乐乐的度过一世,不需要其他女子进来掺和。
女子的品性很难看透,并且,久居内宅,无所事事的她们,除了争斗,也没其他事情可做,平静的楚宣王府会被她们搅乱不说,没准欧阳少弦就重蹈了楚宣王的覆辙,比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好不了多少。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再加上调养身体的时间,也就一年左右,并且,胎儿四五个月时,已经稳定,欧阳少弦虽不能夜夜**,偶尔还是可以和慕容雨温存一下的。
当年,太妃,北郡王派人暗杀他,生死攸关那么困难的时刻他都挺过来了,如今只是禁欲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什么登天难事,他绝对能够做到。
再说了,楚宣王府只有他和慕容雨两人,她有孕,他不必听从长辈们‘有孕分开睡’的碎碎念,依然可以每晚抱着她入睡,温香软玉在怀,虽不能做其他事情,也是可以悄悄亲亲,以慰每日所受的苦思……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不需要通房来破坏他和慕容雨之间的感情。
“可是……”
“别可是了!”欧阳少弦将慕容雨紧拥在怀,下巴轻触着她柔软的墨丝,目光深不见底:“我不想咱们两人重演父母亲的悲剧!”
两个人,再加几个活泼可爱的小宝宝,就是最美好的生活,不需要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来破坏。(
夜色浓,子时近,房间左右两边的墙壁上镶嵌着两颗大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将整个书房照的亮如白昼,后面墙上是大排的精致书架,上面摆满了线装的各色书籍。
欧阳少陵坐在书架前,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本书,可他的目光却望向手中的绿雪含芳簪,书里的内容,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发簪蕊心镶嵌的祖母绿宝石,与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交相辉映,散出点点璀璨的光芒,欧阳少陵沉下眼睑,旋转着绿雪含芳簪,不知在想什么。
“砰砰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欧阳少陵手中的发簪瞬间消失不见,修长的手指轻拿起桌上的书本,淡淡道:“进来!”
房门推开,南宫雪晴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美丽的小脸上带着无奈的淡笑。
欧阳少弦头也未抬,凭借空中飘来的香气,他就知道是谁进来了:“夜深了,怎么不休息?”还跑来这里,打扰他看书。
南宫雪晴在欧阳少陵对面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张书桌:“我也想休息,可是你母亲想抱孙子,硬吵着让我来寻你回去……”
洞房,生子,这些无聊的事情,她南宫雪晴才没兴趣,不过,身在北郡王府,欺骗北郡王和郡王妃的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今晚回房睡吧,也算给你父母一个交待!”
北郡王妃心气高,肯定是见慕容雨有孕了,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被欧阳少弦比下去,才催促她和欧阳少陵尽快生子。.
南宫雪晴扬扬嘴角,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房都没圆的两人,哪能生得出孩子。
目光不经意间望到了欧阳少陵手中的书本,南宫雪晴一愣,随即诡异的笑了起来:“欧阳少陵,你确定你是在看书?”
欧阳少陵皱了皱眉,抬头望向南宫雪晴,声音冷冽:“有什么问题吗?”他拿着绿雪含芳簪沉思时,她还没有进来,不可能知道他刚才没在看书。
南宫雪晴望了欧阳少陵一眼,戏谑道:“你的书拿反了,也能看得下去?”不识字的老百姓,拿书装模作样,不是在看书,饱读诗书的欧阳少陵,书拿反了,也不可能是在看书。
欧阳少陵目光微沉,不慌不忙的将书转了过来:“我师傅会看反字和倒字,我也想试试……”
正常人都是看正字的,哪有人看反字和倒字,知道欧阳少陵在撒谎,南宫雪晴并未拆穿:“你师傅还真是个……奇人。”怪字到了嘴边,硬是没出口,转了个弯,变成了奇字。
欧阳少陵将书收好:“时候不早了,回房吧!”父母想抱孙子,他们多少要做做样子,敷衍敷衍,最近这段时间,他必须和南宫雪晴一起睡在卧室。
回房后,沐浴,梳洗,换上睡袍,欧阳少陵和南宫雪晴背对背躺在了床上,微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尽快进入梦乡,他们只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了某种利益,不得不紧绑在一起,对对方完全没有感觉,根本没必要圆房,生子。
院后,一着微胖的身影站了半晌后,摇了摇头,快速离去。
“什么?少陵和雪晴睡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没做?”北郡王妃满眼震惊。
“是的郡王妃,世子和世子妃进屋后,奴婢就一直站在院后,直到他们都睡着了,房间中没有传出一声那种声音!”郡王妃急着抱孙子,可世子和世子妃久不温存,是绝不可能生出小少爷来的。
北郡王妃重重叹气,目光焦急之中透着疑惑与不解,少陵最近也没忙什么特殊事情,怎么可能没有精力?难道是对雪晴那丫头不满意?
“秋若颜现在在做什么?”北郡王妃猛然想起,娶了秋若颜进门后,欧阳少陵就没和她圆过房。
“回郡王妃,秋侧妃像往常一样,被世子妃命令着进行各种贞节检验,不过,她最近脾气很不好,经常摔打东西,应该是忍不下去了……”堂堂千金小姐,被人怀疑失贞,已经是极大的羞辱,南宫雪晴每天想着办法的检查她的清白,忍不下去,早在预料之中。
北郡王妃是过来人,南宫雪晴那点小伎俩,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南宫雪晴根本就是没事找事,想检查秋若颜是不是失了贞,让她和少陵圆房即可,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为夫君着想,严格把关,不将失贞之人送上他床塌,只是借口。
“秋若颜,应该还是清白之躯!”否则,她哪敢理直气壮的留在北郡王府。
“郡王妃是想让世子和秋侧妃……”嬷嬷服侍北郡王妃很久了,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既然南宫雪晴不能让少陵满意,生不出孙子,我当然要找另外的女子来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已经孕育了孩子,自己更要督促少陵早些生个儿子出来,绝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被楚宣王的儿子比下去。
“郡王妃,嬷嬷以为,此计还需小心谨慎!”老嬷嬷目光凝重:“南宫雪晴怎么说都是离月国公主,又是世子妃,如果让秋若颜这个侧妃先正妃生下儿子,离月国皇室,怕会不满……”
离月可是一个国家,南宫雪晴的娘家又是皇室,与清颂的欧阳皇家平起平坐,如果秋若颜真的怀上子嗣,南宫雪晴却毫无动静,她一状告到离月皇室,北郡王府可是会被狠狠警告,秋若颜腹中的孩子,也未必保得住。
“照你这么说,南宫雪晴生不出孩子,又不许别人生,那我北郡王一脉岂不是要绝了子嗣!”北郡王妃愤愤不平,早知如此,就不撺掇着少陵娶南宫雪晴了,身份,地位高,麻烦也多的让人心烦。
“郡王妃误会嬷嬷的意思了,离月国固然不好应付,不过北郡王府的子嗣更加重要,依嬷嬷看,咱们不如这样!”嬷嬷对北郡王妃低语几句,北郡王妃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样,合适吗?”
“郡王妃,世子妃怀不上孩子,主要就是因为她和世子同房少,只要他们同房多了,绝对能够怀上,到时,秋侧妃再有孕,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子嗣当然是越多越好,无论是正妃生的,还是侧妃生的,都是北郡王府的子孙。[
北郡王妃犹豫不决,这样帮可以吗?算计的不止是南宫雪晴,还有少陵啊……
嬷嬷目光凝重,苦口婆心的劝解着:“郡王妃,事关北郡王府子嗣的大问题,您要早下决定才是!”母亲算计亲生儿子,的确有些于心不忍,可若是不算计,府里的子嗣就成了大问题……
将各种利害关系思索一遍,北郡王妃眸光一正,下定了决心:“好,事情就照嬷嬷说的做,不过,事情要做的干净利索,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少陵很聪明,此计只能用一次,一定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保证一击必中!”
“郡王妃放心,嬷嬷保证事情万无一失!”嬷嬷是北郡王妃面前的红人,在北郡王府下人中,有一定的影响号召,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北郡王府的子嗣,非同小可,如果成功了,她就是大功臣一名,北郡王妃开心之余,更加信任她不说,肯定还会奖赏她……
想到将来的美好生活,嬷嬷信心十足,慎重思考着:自己一定会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周周到到……
翌日一早,欧阳少陵与南宫雪晴去给北郡王妃请安,北郡王妃笑意盈盈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少陵,雪晴,你们年龄也不少了,应该考虑考虑子嗣问题了……”
欧阳少陵淡淡笑着:“这种事情,急不得,要看上天的意思!”
“只要你们够努力,上天一定会知道的!”
欧阳少陵与南宫雪晴点头答应着,有些敷衍,对这件事情明显心不在焉,北郡王妃的笑容淡了淡:“若颜是皇帝赐婚的,不能赶离,不过,她来了王府这么久,一直任劳任怨,雪晴所说的各种检查方法,她都非常配合,清白之躯的可能性很大,少陵,你应该找个时间,正式纳她为侧妃。”
皇帝赐的女子,无论欧阳少陵喜不喜欢,都必须接受,秋若颜又是侧妃,断不能太过怠慢。
欧阳少陵依旧淡淡笑着,礼貌,周到:“有劳母亲费心了,秋若颜之事,我会妥善处理的!”找个人和她圆房而已,不是难事。
太阳越升越高,花草上的露珠迎着阳光,晶莹剔透:“母亲,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欧阳少陵的心思不在这种事情上,于是,北郡王妃每每和他提及此事,他都很烦,早离开,早肃静。
欧阳少陵,南宫雪晴走后,禀退丫鬟,嬷嬷,整个房间只剩下北郡王妃和昨晚那名赵嬷嬷。
北郡王妃面色阴沉,以前少陵很听话的,如今,居然公然违背起自己的意思来,肯定是南宫雪晴教的,抢了自己的内院大权不说,还抢了自己儿子,教唆少陵与自己唱反调,可恶,可恶!
“嬷嬷,一切照你说的做,切记,事情要小心谨慎,做的干净利索,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南宫雪晴无孕,自然可以掌权,等她有了身孕,身子重了,就无瑕再顾及府中事情,到时,自己就可借着分担的幌子,夺回内院大权,再找机会让秋若颜成为少陵真正的侧妃,大权不在,男人被抢,看她以后还怎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宇文明风流成性,花心不改,对桃儿和桔儿的喜欢、宠爱,只是一时举起,一个月后,他喜新厌旧的性子显现,悄悄溜出镇国侯府,找清纯小姑娘去了,桃儿和桔儿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宇文明夜不归宿,慕容琳没什么反应,因为他们两人成亲后,就没在同一个房间住过,桃儿,桔儿却非常担忧,她们两人凭着宇文明的宠爱,才在后院站稳脚步,丫鬟们对她们两人十分恭敬。
如果宇文明不再喜欢她们了,她们就没什么地位可言,一定会重新做回原来的低贱丫鬟,任人使唤,更重要的是,她们得罪了身为贵妾的慕容琳,以她那有仇必报的性子,肯定会狠狠惩罚与她争宠的桃儿和桔儿。
“公子好久没在我那住过了……”桔儿目光幽怨。
“公子也许久不去我房间了……”桃儿眼神黯淡,重重的叹了口气:“府里丫鬟对咱们的态度开始转变了……”
“是啊,一定要尽快把公子找回来,否则,咱们会很凄惨的……”桔儿非常赞同桃儿的观点,可是,她们不知道宇文明会去哪里?京城这么大,到哪里去找啊?
“来人哪,抓贼啊,抓贼……”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门外喧闹起来:“快快快,贼跑进这里了……”
出什么事了?
桃儿、桔儿疑惑着,正欲拉开房门看看究竟:“砰!”的一声,门自外面被人狠狠推开,撞到了桃儿、桔儿,两人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方才停稳下来,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大批丫鬟,嬷嬷,小厮涌进房间,自动排成两排。
门外,慕容琳扶着丫鬟的手,迈步走近,嘴角噙着森冷的笑,桃儿、桔儿没来由的一阵后背发凉,全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二……二小姐……”
小丫鬟快速搬了个椅子过来,慕容琳优雅落座后,又接过丫鬟手中的热水,阴冷,戏谑的目光直视对面站立的桃儿、桔儿:“刚才我房间进了小贼,偷走了我的首饰,丫鬟,嬷嬷们一路追来,看到她逃进了这里,你们两人可曾看到?”
桃儿和桔儿相互对望一眼,心中升起一阵很不好的预感,她们跟在慕容琳身边许久,对她非常了解,她没什么脑子,手段却极是狠毒,只要抓住点把柄,就会像疯狗一样,紧咬着不放,直至将你咬死,才会善罢甘休。
今天这么大排场,明显是有备而来,刚才只有她们两人在这个房间,慕容琳不会是准备对付她们吧……
手中杯子‘啪’的一声重重拍到了桌子上,慕容琳美眸中怒气翻腾“问你们话呢,怎么不回答?是不是仗着二少爷的宠爱,连我这个主子都不放在眼中了?”
“奴婢不敢!”桃儿,桔儿回过神,慌忙下跪,心中更加肯定,慕容琳是故意来找她们麻烦的。
“我看你们胆子很大嘛,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不敢做的!”慕容琳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厉声道:“搜房间!”等搜出赃物,看她们还如何狡辩。
“二小姐,奴婢没偷首饰,真的没偷!”桃儿,桔儿急声解释着,心中暗暗焦急,二少爷,快回来,快回来啊……
慕容琳冷哼一声:“有没有偷,搜过以后才知道!”摆摆手,下人心神领会,快步走到其他地方搜查。
桃儿,桔儿焦急不已,慕容琳是来设计陷害她们的,没赃物,也能搜出赃物来,二少爷呢,现在只有二少爷能够救她们了……
果然不出所料,下人搜出几件贵重首饰,绝不是身为通房丫头的两人所能拥有的。
慕容琳将首饰拿在手中把玩着,沉声道“真是你们两人偷了我的首饰!”这次找到教训两人的理由了。
桃儿眸光闪了闪:“二小姐,您刚才不是说,小贼只有一人嘛,这房间也是桔儿的,事情与奴婢无关……”虽说她曾和桔儿,宇文明一起在内室的房间中休息过,但怎么算,这都不是她房间,屋里搜出其他东西,也与她完全无关。
事到如今,为了保全自己,桃儿不得不将桔儿推出去,慕容琳的性子,桃儿非常了解,被她抓住把柄,两人都休想好过,与其一起被整死,不如只死一个,活着的那个,可以找机会报仇不是。
“桃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刚才我明明一直和你在房间闲谈,哪有时间去偷二小姐的首饰?”桔儿以为桃儿想让她做替罪羊,当然不会乐意,眸底怒火中烧:“你这个小贱人,想陷害我是不是?”
桃儿不屑的冷哼一声:“这是你的房间,出了事情,当然应该由你负责,不应该连累到我!”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桃儿也顾不了太多,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感情再深,也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让桔儿承担所有后果,自己搞清了才是正事。
“闭嘴,别吵了!”慕容琳怒吼一声,冷冷的扬扬眉毛:“你们两人都谈了些什么?”桃儿,桔儿除了溜须拍马外,就知道好奇八卦,她们两人谈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在谈……”桃儿猛然住了口,眼睛急转着,思索最佳理由,找宇文明回来,重获宠爱,对付慕容琳,这种事情,打死都不能说……
“怎么,说不出来了?”慕容琳得意的笑着:“刚才你们两人在商量分赃之事吧,当然不能明说出来!”这两个贱人,一定是在说自己坏话,否则,不可能这么为难。
“不是,不是的,二小姐千万不要误会!”桃儿急声解释着,可她讲原因时的突然停顿,已经坐实了罪名,慕容琳哪里还会再听她们的狡辩:“偷东西,那就是不要脸的贼,你们是我的丫鬟,随我一起嫁进侯府的,你们手脚不干净,是我管教不周,我有必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们,怎么做一名合格的丫鬟!”
“来人,掌嘴,偷东西是不要脸的恶行,打到她们要脸为止!”宇文明宠爱她们,就是因为她们有张年轻妖媚的脸,自己将这两张脸打烂了,看他还喜不喜欢。
“二小姐,饶命,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事到如今,桃儿和桔儿已经明白,慕容琳就是来狠狠教训两人的,宇文明不在,她们没有仰仗,只得求饶自保。
“啪啪啪!”粗使嬷嬷手劲大,响亮的耳光扇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桃儿,桔儿虽是丫鬟,却也没受过这种刑罚,每每想要开口求饶,都会被巴掌狠狠打回去,直打的嘴角流血,脸颊红肿,慕容琳依旧在悠闲饮茶,丝毫都没有让巴掌停下来的意思。
响亮的耳光声萦绕耳边,慕容琳扬唇冷笑,贱人,再让她们不自量力的爬到自己头上,这只是给她们一点儿小小的教训……
慕容琳能调动这么多人,并非因为她在侯府人缘好,而是她有银子,忠勇侯府陪嫁的嫁妆虽然只有少少的几十抬,不过,箱子很大,也够她挥霍一阵子的。
“桃儿,桔儿……”门外,传来宇文明深情,暧昧的呼唤,被打的耳鸣眼花,看人模糊,神智有些涣散的桃儿和桔儿瞬间清醒起来,用力将打她们的人推到一边,哭泣道:“二少爷,我们在这里……”呜呜呜,二少爷来了,她们有救了……
慕容琳端水杯的动作顿了顿,宇文明一跑出去,就久不回家,慕容琳以为他今天也不会回来,才会起了教训桃儿和桔儿的心思,哪曾想他突然间破天荒的回来了,她教训人被抓个正着……
屋里屋外站了一大群人,宇文明心知有事,三两步进到屋内,房间中间,慕容琳目光悠闲,桔儿和桃儿却是脸颊红肿,嘴角流血,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二少爷!”
“桃儿,桔儿,是谁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的?”不用问宇文明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两名通房丫头而已,她们的死活,宇文明根本不在意,不过,她们是慕容琳弄伤的,就另当别论了。
宇文明讨厌慕容琳,却总被镇国侯警告着不许教训她,因为她怀了孩子,宇文明不想要那个孩子,但有镇国侯在旁看着,除非找到非常合适的理由,否则,宇文明不能动手。
桃儿,桔儿双目含泪,委屈的目光直直望向慕容琳,宇文明上前一步,挥手狠狠甩了慕容脸一个耳光。
慕容琳被他打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居然敢打我!”知道镇国侯很期待她腹中胎儿,慕容琳在侯府一向娇贵的,宇文明虽然看不惯她,却也只是狠狠训斥她几句了事,没对她动过手。
打桃儿,桔儿时虽被宇文明当场抓到,慕容琳也不害怕,因为她诸定了,宇文明不敢对她怎么样,却没料到,宇文明一反常态,上来就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有了身孕,就应该在屋里呆着,好好养胎,再无聊,就吃吃斋,念念佛,保佑你生出的儿子是我宇文家的种,如今,你这也不做,那也不做,却嚣张跋扈的跑来这里争风吃醋,还打伤我的人,你说你该不该打。”
宇文明将挺着肚子的慕容琳上下打量一遍,语气嘲讽,目光不屑:“慕容琳,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妾,妾懂不懂,说白了,就是玩物,不是三聘六礼,风风光光娶回来的原配正妻,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我的通房丫头犯了错,我会处理,更加轮不到你来做主……”
慕容琳气的俏脸通红:“宇文明,做人不要太过份,如果当初,你没有强污我,我早就成为别家正室少夫人,哪会轮落到给你做妾的份……”
丫鬟,嬷嬷,小厮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宇文明身上,眸底闪着好奇,疑惑与不解,二少爷娶慕容二小姐,是因为强了她,害她有孕?他们就说嘛,镇国侯府是守礼之家,为何没娶正妻,就纳了妾回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宇文明嗤笑一声:“拿镜子照照你那副样子,我宇文明的品味再差,也不至于去强污你,明明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早知道慕容雨和慕容琳不对盘,强了慕容琳不是打击慕容雨,而是间接帮了她,自己才不会强上这个没脑子的笨蛋。
丫鬟,嬷嬷们的目光瞬间又集中到了慕容琳身上,慕容二小姐相貌不错,但是,脸上有块疤痕,已经算不得美人了,二少爷的确没有强污她的必要,难道真的是她勾引了二少爷……
下人对慕容琳鄙视的目光,宇文明很是开心,高兴:“如果有人愿意娶你为正妻,你大可以离开镇国侯府,我绝不拦着你……”纳妾,礼部都没有成婚文书,只要宇文明同意,慕容琳就可回家再次待嫁。
宇文明,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水性杨花的女子么?
慕容琳眸底怒火中烧,挥手对宇文明那张笑的得意、放肆的俊脸打了过去:他居然在这么多下人面前,让自己丢脸,可恶,可恶!
小手没有如愿落在宇文明脸上,发出清脆响声,而是在半路就被他紧紧抓住,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要被人捏碎。
宇文明眸底怒火中烧:“你居然敢打我!”挥手,狠狠一巴掌,对着慕容琳红肿的小脸再次打了过去,这一掌宇文明用了不少力气,慕容琳居然被打倒在地,肚子突然腾起难忍的疼痛,隐有温热的液体溢了出来,将身上的粉色的罗裙,浸湿一大片……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丫鬟,嬷嬷们都傻了眼,慕容琳最先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尖叫着:“孩子,我的孩子,快,请大夫……”
“快,扶她去床上躺着……”有年龄大的嬷嬷反应了过来,道出最适合的方法,无论慕容琳人品如何,她腹中的孩子是镇国侯府的小少爷,一定要好生照顾着。
丫鬟,嬷嬷快步走过来扶慕容琳,整个房间乱成一团,门外,有下人快步跑去请大夫。
宇文明站着没动,眉毛几不可见的扬了扬,自己因通房丫头之事,与慕容琳起争持,一时失手,将她打倒在地,致使孩子掉落,这个理由,应该是名正言顺,非常合理的吧……
自己是不是应该制造点事情,让大夫来的慢些,等慕容琳的孩子完全没有了,再放他进来……
北郡王妃着急抱孙子,每天除了督促欧阳少陵和南宫雪晴,还在欧阳少陵耳边不听的念叨秋若颜的各种好:“人美,性子温顺,脾气好,孝顺长辈……”
欧阳少陵被她烦的没办法了,就去看秋若颜,做做样子给北郡王妃看,免得她一天到晚在他耳边嘀咕个不停。
秋若颜嫁进北郡王府好几个月,欧阳少陵没和她圆房不说,还根本没和她见过几次面,秋若颜一不恼,二不恨,三不闹,每天除了应付南宫雪晴那一个又一个古怪的考验外,很低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用膳,佛堂,卧室,三点一线,每天重复着差不多的事情。
欧阳少陵来到佛堂时,秋若颜正背对着他在拜佛,听到有人进来,头也未回,轻声道:“可是雪晴姐姐又想出考验我的方法了,直接说吧,我去做!”
欧阳少陵站着没动,也没说话,秋若颜将香插在香炉中,轻轻转着身,疑惑道:“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是……”哑巴两字尚未说出,秋若颜看清了面前人,吃惊之余又有些疑惑:“世子,你怎么来了?”
进府多日,欧阳少陵一直当她是透明,秋若颜自知不及南宫雪晴美丽,对他的冷落也不再伤心,获得注意与宠爱的方法,她还没有想出来,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行动。
“路过佛堂,看到里面有人,就进来看看,你在府中过的还好吧!”欧阳少陵淡淡笑着,走到秋若颜身侧,拿起三柱香,点燃,上香。
秋若颜轻轻点了点头,小脸微红:“多谢世子关心,雪晴姐姐很照顾我,我过的很好!”
“你生活的好,我就放心了”欧阳少陵淡笑依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来这里看秋若颜,就是为敷衍北郡王妃,人见过了,任务就算完成了,他自然没必要再呆在这里。
“世子慢走!”秋若颜福福身,笑意盈盈的目送欧阳少陵离开佛堂,身影转过弯,消失不见,秋若颜沉下眼睑,笑容有些诡异,欧阳少陵来看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带着重重疑惑转过身,佛像旁边,一只精美的发簪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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