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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对刺绣情有独钟啊!”南宫雪晴来楚宣王府找慕容雨,很多时候都用刺绣做借口:“琴儿,瑟儿,去轩墨居拿刺绣箩筐和丝线!”
“是!”慕容雨在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服,几乎每天都会刺绣,客厅也有刺绣箩筐和丝线,慕容雨让丫鬟们去轩墨居拿,舍近求远,明显是有事情想与南宫雪晴单独谈,丫鬟们全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房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内外的视线,慕容雨抬眸望向南宫雪晴:“这里没有外人了,公主有事,不妨直说!”
北郡王府覆灭,南宫雪晴没了靠山,在清颂京城举步维艰,绝不敢伤害身为楚宣王妃的慕容雨。
“离月国虽然强盛,但内部四分五裂,不安份的亲王,重臣野心勃勃,不但想篡位,还想吞并其他国家,但是,离月国的国力还没有强到应对诸多强国的地步,若是开战,必定会一败涂地!”
南宫雪晴抬头望向慕容雨,眸光凝重:“实不相瞒,我来清颂的目的,明为和亲,实为找一名能力非凡,势力庞大的人,随我回离月,将离月重新整顿,将所有势力聚拢起来,凝结成团,不要再像现在这样,一盘散沙!”
“你一开始选中的人,是少弦!”
“没错!”南宫雪晴承认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欧阳少弦的能力,整个清颂,无人能及!”
欧阳少弦是经历了重重磨难,练就出非凡的能力,太子和三皇子虽然也是能力超群,但他们是皇室子嗣,进入离月国,必定会引起怀疑,亲王们高度戒备,欧阳少弦是亲王,相比之下,亲王对他的戒备小些,成功的机率会大许多。
“我接近欧阳少弦,并非为嫁他,只是想请他帮这个忙!”在离月皇宫那么多年,南宫雪晴早就不相信什么情情爱爱,在她的眼中,凡事,利益为先,只要是对她有大利的事情,她就会去做。
由于慕容雨的设计,南宫雪晴嫁给了欧阳少陵,欧阳少陵的能力,她见识过,也曾想过让欧阳少陵帮她完成这件事情,无奈欧阳少陵野心太大,居然想夺皇位,南宫雪晴可不认为,他能凭那些乌合叛军抢夺到清颂皇位。
她放飞的那只信鸽,并没有飞去离月搬救兵,而是转了个圈,飞到了楚宣王府轩墨居,向欧阳少弦通风报信!
“公主的意思,还想再嫁少弦为侧妃?”不然,南宫雪晴怎能借助少弦的势力。
“王妃会同意我嫁给欧阳少弦吗?”南宫雪晴不答反问,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不会!”慕容雨薄唇轻启,吐出答案,一年前,她阻止南宫雪晴嫁欧阳少弦,一年后也是一样,她在世期间,绝不允许欧阳少弦身边出现侧妃,姨娘。
望着慕容雨的凝重目光,南宫雪晴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我在和王妃开玩笑,王妃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和王爷合作,并没有其他意思!”在离月国那些年,她已经受够了,从心底厌恶和男子接触,正室也好,侧室也罢,她都没兴趣。
“你和少弦无名无份,他如何去离月国帮你?”对南宫雪晴的话,慕容雨并不相信,转来转去,南宫雪晴还是想嫁给少弦么?
“很简单,找个合适的理由,让离月国的亲王们起不了疑即可!”几天来,南宫雪晴早将许多事情想好,慕容雨的问题,她对答如流。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又为什么要帮你?”欧阳少陵是南宫雪晴的夫君兼盟友,他起兵造反,成功的机率不大,南宫雪晴出卖了他,万一欧阳少弦帮了忙,一不小心陷入绝境时,南宫雪晴会不会为了自保出卖他。
更何况,南宫雪晴与慕容雨,欧阳少弦非亲非故,原来还是敌人,没必要凭她一句要求,就去帮忙。
“欧阳少陵不自量力,以卵击石,我劝过他,可他不听,一意孤行,我不想给他陪葬,才会告发他,王妃不相信我,也在情理之中!”南宫雪晴来清颂的目的还没达到,没兴趣陪那个疯子一起死。
慕容雨沉着眼睑,没有说话,似在思索南宫雪晴话中的真假。
“王妃还记得无声琴吧,离月国的镇国之宝,只有有缘人才能奏响,南宫漠曾说过,无声琴中有秘密,但不能轻易开启,否则,会引天下大乱,当然,那把琴也不是人人都能开启的!”为表诚意,南宫雪晴将她知道的秘密和盘托出。
“公主对无声琴了解多少?”除冰火双镯外,开启无声琴还需要其他东西,上次慕容雨试验时,就因为少东西,遭到了无声琴的反击。
“我在离月国时虽然天天对着无声琴,但对琴中的秘密,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反倒是欧阳少陵,好像对无声琴比较了解……”南宫雪晴回想着欧阳少陵第一次见无声琴时,嘴角微微上翘,眸底柔光流转,薄唇轻轻吐出一句:“八月桂花香!”
“八月桂花香,什么意思?”难道开启无声琴,和八月桂花有关?
南宫雪晴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当时,欧阳少陵望着无声琴,说了这么一句话,南宫漠对无声琴,也知道一些!”
“公主的意思,想以无声琴中的秘密,换取少弦帮你忙?”慕容雨明白了南宫雪晴的目的。
“没错!”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无声琴是离月国至宝,里面暗藏的,肯定是惊天秘密,若是王妃能成功开启,无论是金银珠宝,滔天兵力,还是人间神器都是属于王妃的!”
以无声琴的秘密,换取欧阳少弦的帮助,南宫雪晴,慕容雨都没有吃亏!
“我和少弦只想平平安安的生活,并不想参与过多的事事非非!”楚宣王府是清颂皇室,金银珠宝应有尽有,暗中势力强盛,能保护慕容雨和欧阳少弦不受伤害,锋利的兵器也不在少数,没必要再贪多出兵离月国。
南宫雪晴轻轻笑笑:“王妃不必急着给我答案,你和王爷再仔细考虑考虑,确定了最终答案,再给我答复!”合作,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南宫雪晴不会逼迫。
近郊小院中,慕容琳坐在一盆衣服前,欲哭无泪,她不会洗衣服,可这些衣服都泡了三四天了,再不洗,就臭了,她要喝贵重药,银子用的很快,若是再像现在这样继续花下去,不出两年,她的嫁妆就会全部花完,到时,她身无分文,还怎么生活。
儿子死后,慕容琳辞退了洗衣做饭的嬷嬷,练习着洗衣做饭,可这些事情她根本没做过,刚开始点不着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火点着了,火烧的太旺,烧出了灶台,炒菜时熏的满脸黑不说,还险些把厨房烧了……
最后只得去饭馆里点菜,用的银子更多了。
独自居住后,慕容琳还像在侯府一样,天天换衣服,几天下来,堆了一大堆,没衣服可换了,只得洗衣。
纤细的小手伸进水中,很凉,慕容琳强忍着,轻轻揉衣服,衣服上有片污渍,任由她怎么揉都揉不掉,一气之下,猛然用力,水花四溅,溅了她一身一脸……
“臭衣服,怎么这么难洗!”慕容琳对着水盆,连踢带打,打累了,坐在地上,大声哭泣,哭声悲伤,让人心酸:“呜呜呜……”
不知哭了多久,慕容琳感觉到饿了,抬头一望,到了午膳时间了,她没吃早膳,肚子饿的厉害,擦擦哭的红肿的眼睛,不理会院里院外的狼籍,走去街上用膳,她还没学会做饭,暂时只能上街去吃。
醉情楼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慕容琳从普通饭馆中点了两样菜,用食盒提着,站在醉情楼对面的墙角下,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轻嗅着阵阵饭菜香气,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醉情楼的饭菜很好吃,可现在的她,消费不起,否则,一顿饭能吃掉她好几天的伙食钱。
一辆豪华马车徐徐停在醉情楼门口,欧阳少弦修长的身形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将慕容雨扶下来,并肩走向醉情楼。
“小心些,走慢点!”欧阳少弦温柔体贴。
“孩子越来越大,以后我要少出门了!”六个多月身孕,慕容雨四处走动,她累,孩子肯定也不好受。
“那以后你想吃醉情楼饭菜时,我让厨子们去楚宣王府做!”饭菜现做现吃,味道最好,若是放在食盒中带回去,会失了原来的香气与味道,孕妇口味敏感,经常吃同一种口味的饭菜,很快就会腻,欧阳少弦才想着和慕容雨来醉情楼用膳。
“不必那么麻烦,楚宣王府的饭菜也不错,等我生下孩子,咱们一家三口一起来醉情楼用膳……”
欧阳少弦和慕容雨亲密无间的走进醉情楼,早有伙计热情招呼:“王爷,王妃,雅间已经准备好,这边请……”
慕容琳握紧了手中的食盒柄,眸底寒光闪现,同样都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凭什么慕容雨是楚宣王妃,受尽宠爱,自己却是侯府弃妇,有家不能归!
如果当年,母亲的计策成功,现在的慕容雨是李向东的妻子,早就以叛军罪处死了,慕容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自己的,又或者,再差一些,自己成为洛阳王世子妃,绝不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堂堂侯府小姐,却沦落到连一名商贾之人都不愿娶,独自一人忍冻受饿,我不甘心,怎能甘心!
一道身影背着阳光,缓步走了过来,慢慢靠近慕容琳:“二小姐!”
慕容琳一惊,猛然抬头望去,眼前的男子很陌生,她从来没见过:“你是谁?”
望着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消失的身影,男子轻轻笑笑:“来帮你之人,二小姐的生活过的很辛苦吧!”
“是又如何?”慕容琳没好气的回答着:“你能帮我改变这种现状吗?能让我从弃妇成为太子妃,王妃,世子妃吗?没有就少在这里说废话!”
男子扬扬眉毛:“太子妃,世子妃我可能帮不了二小姐,不过,想成为楚宣王妃,我倒是可以帮二小姐一试……”
“真的?”慕容琳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冷冷扫了男子一眼:“你哄我开心呢吧,欧阳少弦那么喜欢慕容雨,会休了她娶我这个丑女为妻!”
慕容琳容颜美丽,脸上虽然留了疤,但用头发一遮,看不真切,也算美女一枚,她之所以贬低自己,只是想刺激那名男子离开。
男子不急不恼,礼貌微笑:“正因为欧阳少弦宠爱慕容雨,二小姐才更有机会取而代之!”
慕容琳皱皱眉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欧阳少弦喜欢慕容雨,怎么会娶自己的!
男子笑着在慕容琳耳边低语几句,慕容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样可行吗?”
男子微微笑笑:“二小姐不信,大可一试!”
慕容琳沉下眼睑,暗自思咐,这件事情是他在暗中操纵,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如果出了事,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如果计划顺利,自己可是会得到少弦宠爱,成为人上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慕容琳知道,天下没白吃的午膳,男子这么帮她,一定有目的。
“我只希望二小姐成为贵人后,不要忘记我曾帮过你,我有求于二小姐时,还请二小姐打开方便之门!”
慕容琳暗自得意,这人果然是有目的:“放心,如果我真的成了贵人,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只要你的要求不过份,我都会答应!”
男子抬头望向慕容琳,眸光诡异,眸底,莫名的情绪涌动:“那咱们一言为定!”
慕容雨六个多月身孕,不能再四处乱走,就坐在轩墨居养胎,南宫雪晴的要求,她和欧阳少弦提过,不过,他一直忙着朝堂之事,无心理会,南宫雪晴没得到答复,也不催促,不慌不忙的在府邸里等着。
慕容雨正坐在竹椅里闭目养神,门外丫鬟来报:“禀王妃,慕容二小姐求见!”
慕容雨猛然睁开了眼睛,慕容琳,她来楚宣王府干什么:“有请!”慕容琳是弃妇,这里又是楚宣王府,她掀不起大风浪,慕容雨就见见她,看她来这里干什么。
慕容琳喜欢红衣,即便是夫君死了几个月,她又被赶出镇国侯府,伤心难过之时,身上依旧穿着枣红色的衣裙,不过,衣裙的样式是一年前的,已经过时了,发髻松松挽起,用一只样式简单的银钗挽着,耳上的耳环只是一对银圈,非常简单,腰间配着一只红色荷包,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摆。
“参见王妃!”在侯府,慕容琳和慕容雨是姐妹,但在楚宣王府,慕容雨是王妃,身份比慕容琳高,她必须行礼。
慕容雨轻轻笑着:“琳妹妹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王妃!”慕容琳缓缓起身,低眉顺眼,美丽的眼眸中,透着浓浓的忧伤与落寞。
“琳妹妹怎么无精打采的,可是出什么事了?”
慕容雨不问还好,她一问,触到了慕容琳的伤心事,以丝帕紧捂着脸颊,嘤嘤的哭泣起来:“我被赶出镇国侯府了……我的孩子也死了……爹与我断绝了所有关系,我无处可去了……”
“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死了?”暗卫传回的消息,慕容琳过的很苦,可没说她苦到养活不起孩子的地步。
“他得了重病,我请来大夫时,已经晚了,我那里没有救命的良药,如果有,他喝上一味,也不会死的……如今,我身体也不舒服,请了大夫,没看出什么病来,身边带的银子有限,不敢乱花,说不定哪天就走了,趁着现在还能走动,前来看看姐姐……”
慕容琳越说越悲伤,越哭越凄惨,慕容雨听出来了,慕容琳在哭穷,来向她借银子的:“琳妹妹切莫伤心,咱们姐妹一场,能帮的,姐姐一定帮忙!”
“琴儿,去库房取五百两银子!”慕容琳一向没有脑子,要东西都是直来直往,不懂拐弯抹角,今天的她,口口声声哭泣,明着看,是在诉说她的不幸,实则,是在逼迫慕容雨给她银子,若是慕容雨不给,就是见死不救,被人知道,定会非议,楚宣王府都会被她连累。
想出这种方法‘借钱’,是慕容琳变聪明了,还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姐姐,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的命,我不能要你的银子!”慕容琳推脱着,美眸中泪水汪汪,更显楚楚可怜。
“琳妹妹不必客气,咱们是亲姐妹,有难应该相互帮忙着解决才是,姐姐帮不上大忙,银子还是有些的,王府里也有府医,琳妹妹身体不舒服,可要把把脉?”
慕容琳拉下脸面来要银子,慕容雨会给她,但不会白白送出。
“多谢姐姐,姐姐的大恩大德,琳儿没齿难忘!”慕容琳轻声抽泣着:“我找大夫看过,身体没什么大碍,不必再劳烦府医了……”
“那就好!”慕容琳来侯府是为要银子,不是为看病,慕容雨也不再强求,琴儿端来银子,交给慕容琳,慕容琳千恩万谢:“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慕容雨微微笑着,正欲说话,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眉头紧紧皱了皱,早晨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小姐,您怎么了!”琴儿,瑟儿等人快步上前,拿了清水给慕容雨漱口:“快请府医!”
慕容琳抱着银子站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嘴角轻扬起一抹冷冷的笑,那人说的都是真的,他已经在暗中算计慕容雨了。
府医就在府中,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为慕容雨把脉,楚宣王府的小世子,不容忽视。
在书房处理事情的欧阳少弦也被请了过来,目光深不见底,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呕吐?
稍顷,大夫收回手,目光凝重,欧阳少弦冷声询问:“王妃呕吐,是何缘故?”
“回王爷,王妃闻了大寒之物,才会身体不适呕吐……”
“大寒之物?”欧阳少弦冰冷的眸底闪烁凌厉:“本王早就吩咐过,王妃有孕期间,王府不许采购任何大寒之物,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谁买回来的?”
丫鬟,嬷嬷,小厮们全都低垂着头,战战兢兢,不敢答话,欧阳少弦正在气头上,他们哪里敢多言。
“大夫可闻到大寒之物在何处?”大夫懂医,对药物的气息非常敏感,若是气息大了,他一定能闻得出来。
“回王爷,那大寒之物气息微弱,老朽不才,嗅不到它的方位,不过,王妃一直坐在客厅,大寒之物应该就在客厅里!”
“来人,将客厅仔细检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慕容雨有孕,一般就在轩墨居,书房,客厅,来回走动,在客厅放大寒之物,分明就是想害死他们的孩子,楚宣王府的下人中,出了奸细么?
欧阳少弦凌厉的目光在下人们身上来回扫视着,下人们被他周身萦绕的森寒气息压的抬不起头来。头垂的更低。
稍顷,客厅搜查完毕:“回王爷,没有找到可疑物!”
没有找到,怎么可能!
欧阳少弦转身望去:“花瓶里,香炉里也都找过了?”大寒之物散发气息,危害胎儿,肯定是可以装在这些容器中的。
“回王爷,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可疑物!”欧阳少弦下命令时说过,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这些隐蔽之地,他们自然会反复检查。
大寒之物散发着气息,却没有放在客厅里,难道在人身上不成?
“小姐,小姐,快闻闻这个荷包!”琴儿拿着一只绣着茶花的粉色的荷包快步走了过来,放到慕容雨鼻端轻嗅,淡淡香气飘入鼻中,神情轻松,胸口好受许多。
“琴儿,这是什么荷包?”看花色和材质,与普通的荷包没什么不同。
“是小姐孕吐时,陈太医给的,里面放着安神的草药,可缓解孕吐,对孕妇和胎儿都有益,一直挂在小姐床边的,小姐没注意吗?”
荷包,放安神草药!
慕容雨猛然反应过来,清冷的目光在人群中四下观望:“慕容琳呢?”
“回王妃,刚才门外有人找二小姐,她出去见客人了!”为了慕容雨,客厅里乱成了一团,无人再顾及慕容琳,慕容雨身边丫鬟无数,慕容琳挤不进来,就告诉下人,她有事出去一下!
下人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好像,二小姐是拿着银子走的!”
“快去把她追回来!”慕容雨清冷的眸底寒光闪烁:“若无意外,我闻到的大寒之物,就是她带来的!”慕容雨在王府多天,从未出事,慕容琳一来,她就闻到了大寒之物,想想就知道,事情和慕容琳脱不了关系!
以言语逼迫自己借钱给她,借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与自己多说废话,只为了让自己多闻大寒之物的气息,慕容琳真是聪明,自己小看她了!
“是!”敢暗害王妃和小世子,胆大包天,活的不耐烦了,侍卫们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快速出府追人。
慕容琳抱着五百两银子,欢欢喜喜的来到偏僻角落,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正静立在边角,仿佛在等人。
虽然男子身穿黑衣,面戴黑巾,慕容琳还是能认得出,这就是给她支招的那名男子:“你的招式好高明,慕容雨果然出事了,吐的非常厉害。”再继续下去,孩子恐怕不保啊!
想想即将进入楚宣王府,成为侧妃,生活有所依靠,还有欧阳少弦那般的美男子相伴,慕容琳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对男子的怀疑飞到了九宵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满满信服:“给我药吧,我去救人!”
慕容琳和慕容雨是仇家,慕容雨的孩子出事,慕容琳开心高兴,不过,欧阳少弦对那个孩子非常重视,如果她能让慕容雨保住那个孩子,欧阳少弦肯定会因此感激她,到时,她就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了……
男子将慕容琳上下打量一遍,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佩戴的荷包上:“楚宣王府的人没怀疑你吧?”
“没有!”害慕容雨孩子的药又不是她下的,他们怀疑她干什么!
男子总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丝毫不提让她前去救人之事,慕容琳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面上依是一副美丽可爱的模样:“你不是想帮我嘛,快把药给我吧!”
慕容琳猜测着男子的计划是,他下药害慕容雨腹中孩子,慕容琳拿解药前去相助,母子平安后,欧阳少弦,慕容雨感激她,她就可以时常去楚宣王府做客了,然后,找个机会,和欧阳少弦发生点暧昧不清的事情,侧妃之位,非她莫属。
至于慕容雨和她腹中孩子,等她地位稳固了,再找机会除去不迟!
啧啧,计策真是高明,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慕容琳,你是真笨,还是装笨,慕容雨刚刚出了事,你就捧着解药到了,不是明摆着向众人表明,你就是害她之人么?”除了下毒之人,谁能这么快拿出解药。
“更何况,将死之人,要药干什么?”男子微微笑着,语气冰冷,眸光说不出的诡异。
慕容琳只觉后背发凉,下意识的抱紧双臂:“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容琳,你以为我是真的想帮你成为侧妃么?真是愚蠢,你的美梦该醒了!”说着,男子大手一扬,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对着慕容琳狠狠刺了过来。
“救命!”男子速度太快,慕容琳躲闪不开,下意识的惊声高呼,眼睛瞪的大大的,眸底闪过着惊慌与绝望。
“当!”一柄长剑凭空伸出,挡住男子刺来的长剑,韩毅上前一部,挡在慕容琳身上,冷冷望着男子:“你就是幕后主谋!”
身侧,数十名侍卫跑了过来,将男子团团围住!
“救命,救命啊大哥!”慕容琳缩在韩毅身后,颤抖的手指着男子:“快抓住他,是他下药害姐姐腹中孩子的!”
“不好意思阁下,麻烦你随我们回一趟楚宣王府!”韩毅虽用了礼貌的句子,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几名侍卫上前,就要去抓那名男子。
男子眸光一寒,手中长剑左右挥舞,上下翻飞,将侍卫们逼开几步,双足轻点,就欲飞身离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
韩毅冷哼一声,摆摆手,一张大网对着男子罩了下来,将他层层困住,男子成了网中鱼,越挣扎,网困的越紧:“带他去见王爷,王妃!”
下完命令,韩毅正欲离开,男子眸光一暗,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在韩毅的怒吼声中,侍卫们拉开密网,揭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黑色面巾,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嘴唇乌黑,他服毒自尽了!
死了!韩毅冷漠的眸底闪过一丝挫败,什么问题都没呢他就死了,回去如何向王爷,王妃交待?
“这不是太子麾下的胡良么?”一侍卫认出了那名男子。
韩毅一惊:“你确定这是太子的手下胡良?”
“绝对错不了,王爷派卑职给太子送信时,曾在太子府见过他!”侍卫说的斩钉截铁。
韩毅凝深了目光:“带他的尸体去见王爷!”
慕容琳和胡良一起被带到了楚宣王府,见到慕容雨,一名丫鬟摘下了慕容琳腰间的荷包,拿去给府医查看,慕容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的凄惨:“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胡良要害你,真的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胡良的?”原本,慕容雨只是怀疑慕容琳想害她,听过韩毅的讲述后,她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前几天!”慕容琳低声哭泣着:“我被赶出侯府后,一直独居,身上没有多少银两,不敢乱花,在大街上走着,看着街上卖的包子,馒头眼馋,胡良就走过来,说他早就见过我,也认识姐姐和王爷,姐姐和王爷是善良之人,若我前来相求姐姐一定会帮忙的……”
慕容琳将自己的情形说的悲惨一些,慕容雨就算怪她,也不能惩罚的太重:“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更不知道胡良要害姐姐,否则,我就算穷死,饿死,也不会来的找姐姐!”
“胡良已死,事情随你怎么编!”慕容雨语气冰冷,她和慕容琳隔了很远的距离,还是被那大寒之物的气息折腾的呕吐,若是离的近了,孩子岂不是很危险。
“姐姐,我现在无依无靠的,生活已经够困难了,若是再背负一条人命,得罪了你和王爷,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就算再笨,也不至于笨到自寻死路……”
在侯府时,同为千金小姐,慕容琳还能暗暗算计算计慕容雨,可现在的慕容雨,是楚宣王妃,身份,地位,远在她之上,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太医快步走过来:“回王妃,二小姐荷包里的物品已查完,正是大寒的麝香!”
“这不可能啊,我荷包里放的明明是香料,怎么会变成麝香了,大夫,你没查错吧!”慕容琳眼底泪光闪动,满目哀求:“是胡良,一定是他偷换了我荷包中的东西……”
慕容雨沉着眼睑,眸光冰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琳哭的更凶:“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妃,我只是一名弃妃,害死了你的孩子,你一只手指头就能捏死我,我又不是嫌命长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害小世子啊……”
可恶的胡良,他害慕容雨,居然嫁祸到自己身上,自己荷包里的香料,什么时候被换成麝香了……
慕容雨被慕容琳哭的心烦意乱:“别哭了,就算你没有害我之心,但大寒气息是从你荷包里散出来的,即便你对此事毫不知情,也算半个帮凶,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情份上,我不怪你,也不责罚你,你走吧,把银子留下!”
慕容琳险些害到她腹中孩子,慕容雨留着她的性命已经是非常仁慈了,绝不会再送她银子花。
“多谢王妃!”慕容琳家里还有些嫁妆,只要保住命,没有这五百两银子也无妨。
慕容琳千转万谢的走了,琴儿眼睛转了转,小声道:“小姐,二小姐的话,可信吗?”
“半真半假吧,胡良与她之间的事情,绝不会像她说的那么简单,不过,慕容琳有句话说对了,害死了我的孩子,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她极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慕容琳已是弃妇,如果慕容雨杀了她,忠勇侯府和镇国侯府不会理会,不过,利用慕容琳的幕后主谋,一定会借此事生出事端。
更何况,慕容琳死了,想对付楚宣王府的人还会找另外的人来,与其再费心机的去寻找那人,倒不如将计就计,放慕容琳回去,查出那名幕后主谋是何方神圣:“派人盯着慕容琳!”若无意外,幕后主谋,还会与她联系!
“王爷呢?”处理完慕容琳的事情,慕容雨方才注意到,客厅里的欧阳少弦不见了。
“回王妃,王爷带着胡良的尸体出去了!”
慕容雨一愣,事情还没有查清,少弦怎么就带着尸体去太子府问罪了?
太子府,欧阳夜辰正坐在书房中处理事情,紧闭的窗子突然打开,一具尸体扔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扔到欧阳夜辰脚下。
尸体面朝上,欧阳夜辰自然看清了他的样子:“胡良!”
眼眸瞬间凝深:“来人,快来人!”
“不用叫了,你的侍卫们都被我的人调走了!”书房门打开,欧阳少弦迈步走进,满面寒霜。
“少弦,这是怎么回事?”胡良是他最忠心的属下,欧阳少弦居然把胡良杀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欧阳少弦的目光冷的可怕:“你为什么要让胡良害雨儿?”
“我指使胡良伤害雨儿?”欧阳夜辰心思一转:“到底怎么回事?”从小在宫中长大,欧阳夜辰有很好的心理素质,能做到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也能做到从容应对所有突发事情,欧阳少弦的厉声质问,他意识到了不对,准备细细听听缘由。
欧阳少弦将事情简单扼要的讲述一遍,欧阳夜辰思索片刻,轻轻笑了起来:“少弦,你是楚宣王,你和雨儿的孩子是世子,将来的楚宣王,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害他干什么?”
“更何况,叶贵妃,三皇子大敌当前,我设计你和雨儿,岂不是自毁城墙?”
欧阳夜辰不是傻瓜,绝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与欧阳少弦反目。
“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要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你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儿,才把所有侍卫都调走的吧!”与欧阳少弦共事四年,欧阳夜辰始终琢磨不透欧阳少弦,不过,他相信,以欧阳少弦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其中的缘由。
“胡良可是你最得力的属下,他会出卖你,改投他人么?又或者,是你太子府的某个女人想害雨儿?”宇文倩对慕容雨的设计陷害,欧阳少弦见过不止一次。
“人心是最难猜测的,胡良虽忠心于我,但是人就有弱点,谁能保证他是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弱点加以要挟,才会陷害于我!”被抓后立刻自尽,明着是对自己忠心,实则,是不想供出那名真正的幕后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