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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纤细的影子,风儿一动,便掀起圈圈涟漪,人影绰约,忽而又归于平静。
“谷姑娘,小心!”
谷若雨出神中,就听到一声惊呼,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晴儿拉出了几步之外。
“晴儿,你在做什么?”
晴儿看着谷若雨那无知的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谷姑娘,你刚刚差点就要落入水中了,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啊?”
谷若雨顿了下,随后扫了眼自己刚刚所站的地方,没想到自己想事情想的那么入神,她淡笑着看着晴儿,“看我,晴儿,谢谢你了。”
晴儿无奈的看着谷若雨,随后将人拉到树下的石凳上,将人按着坐下了,“谷姑娘,我看啊,你就是想事情也找得个地方坐下吧。”
“我知道了,晴儿。”谷若雨点了点头,随后便又陷入了沉思。
“姑娘,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古怪呢?”
谷若雨听了这话,眼神恍惚了半晌,随后笑着说道,“没什么,不过是这几日睡的不安稳,你去忙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
“好吧,姑娘若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奴婢啊。”晴儿摇了摇头,随后才转身离开了。
“晴儿。”
“嗯?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谷若雨看了眼晴儿,淡淡的说道,“晴儿,我等会儿要休息了,若是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晴儿嘴角一扬,笑着说道,“好,姑娘你放心吧,我也会告知竹青,让他看着点,莫要让旁人打扰了姑娘的休息。”
谷若雨瞧着晴儿那带笑的眼眸,心底涌起一抹悲哀,她深吸了口气,随后勉强露出一抹微笑,“晴儿,谢谢你。”
晴儿眉眼微弯,笑着跑开了。
谷若雨看着晴儿跑开的方向,眼底划上了浓浓的悲哀,随后她也不做停留,估摸还有些时间,便迅速的到自己的屋子里去,顺带着将门栓带上。
郊外的院子内,秦流素时不时以一种异样的视线看着南宫弈,有时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南宫弈被看得有些烦了,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也带着若有若无的不悦,“丫头,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你的目光嘛,你怎么总是停在我的脸上呢?”
秦流素看着南宫弈,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随后便又讳深莫测的笑了笑,看的南宫弈一愣一愣的,姣好的脸蛋都有些僵硬了。
“丫头,你若是没是就出去晃悠晃悠,整日的呆在我眼前,看得我都有些乏了。”南宫弈勉强翻了个白眼,心道不该让那丫头看到那么失态的自己,这下到好,真是给自己惹来了灾难啊!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执起桌上的茶杯,准备喝几口茶压压心底的不满。
秦流素笑眯眯的看着南宫弈,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随后缓缓开口,“南宫弈,你是有龙阳之好嘛?”
“噗。”南宫弈实在没料到秦流素会说出这种话,一口茶水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丫头,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秦流素笑嘻嘻的伸手遮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她本就是想看看南宫弈出丑的神情,自然也不在继续说下去了,有些玩笑在开下去可是要人命的。
“我没有想什么啊!对了,南宫弈,你说的对,说不定若雨要找我了,我先走了。”
“诶,你等等!”南宫弈正想叮嘱秦流素出去了莫要招摇,谁知那丫头说完了话就直接跑了出去,他伸出的手无奈的收了回来,随后又抵着下巴,双眼微盍,“这丫头,绝对是上苍派来折磨我的吧。”
彼时,秦流素已经离开了院子,朝着那热闹的街道走去,如果师妹真的要找自己怎么办,当初走得急,可没有告诉师妹我们要在哪里回合啊!
难得出来一次,若是不享受一番岂不可惜,想到这里,秦流素嘴角缓缓上扬,凤眼微翘,眼底透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不过既然要出来玩,自然是换上一身装扮才是。
想到便做了,须臾片刻,秦流素便换好衣衫从一个绸缎庄走了出来。
仔细打量了一身的男儿装扮,她才扬起眉头,夹着一把薄扇,轻快的朝着前方走去。
若说这中原最受欢迎之处,自然是那如仨月春风,让人神魂颠倒,忘了白天黑夜的温柔乡——红楼了,不少人戏说红楼一夜,就是神仙也会贪味,流连忘返。
秦流素游遍万水千山,逛遍了不少红楼,如今到了这南凌国,当然是不会错过抱一抱温香软玉的机会了。
南凌国地处水乡,就连这里的花草都带着那一种特有的柔软气子,更何况是这水乡养出来的人儿呢?红楼又是一个地方的觥筹交错的场所,这里的人儿不说最好,自然也要比街上那些凡夫俗子多上几分魅惑的,不然何以留住那些来往的过客呢!
秦流素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南凌国最好的红楼再哪处,如此逛下来,废了不少时间,还是没有找到一处让自己满意的消遣地儿,她停在了一棵槐柳下,郁闷的踢了踢一旁的石墩,若是将时间都花在了寻找上,那也实在是太遗憾了!
“柳师傅,那地儿可还好?”这时一道极具戏谑的话语传进了秦流素的耳里。
她顿了下,随后抬起头,四处张望,便瞧见不远处打扮成公子哥样的几个男子,而在他们中间便有个面容清秀的书生。
只见那书生面红耳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
秦流素难得看到这么有趣的场面,而且她直觉那群人口中的地儿绝对是她想去的地方,便悠闲的倚在石狮子旁,好以整暇的看着不远处的几人。
“你们真是,真是.......”书生见着面前笑得有些下流的人,眉头微皱,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流利的话。
“我们怎么了,师傅昨日可不是这般啊。”而后只见领头的人靠在那书生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你们!”书生气恼的看着几人,嘴唇微颤,似乎是怒道了极点,可是措辞了半晌,也只说出了一句话,“不知羞!”
“师傅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学生也只想让师傅在繁忙之余能偷偷闲啊。”那为首的人说着还暧昧的对着书生笑了笑。
秦流素一看就知道那为首的人早就是混迹烟柳之地的好手,至于那书生只怕是被那群人坑了吧,从他们的对话,秦流素也理清了一切,左不过是一群学生看不惯老师的作为,便合伙将人骗到了青楼,让他也“偷偷闲”罢了。
这时,也不知那书生对为首的人说了什么,那为首的公子哥气急败坏的便要举起拳头。
秦流素早就看出那公子哥可不是简单的文弱男子,那拳头若是真的落到了那瘦弱的身板上,只怕不躺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能好的。
“算你运气好,遇上了我。”
秦流素低喃了句,便理了理衣衫,慢条斯理的往前走,嘴上还带着几丝温和的笑,“柳师傅,你怎么在这儿呢?难怪我找了半天都寻不到你。”
那公子哥听到声音,便放下拳头,缓缓直起身子,而后不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那书生听见有人叫自己,便也循着声音看去,可是真当看清了来人,他也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这位兄台,你是?”
秦流素白了眼书生,心道这书生还真是木讷,难怪会被人戏弄,自己这不明摆着是来帮他的嘛!随后他又迅速的摆出一副和善的笑意,拍了拍书生的肩膀,缓缓说道,“柳师傅,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才几天不见,你就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不是街角那秦家的小子嘛!前些天你还在书画上指点了我一二呢!”
书生看着秦流素那和善的面孔,便信以为真了,他惭愧的摸了摸脑袋,随后笑着说道,“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兄台,可能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
秦流素立马伸手阻止了书生的道歉,而后笑着说道,“柳师傅不需道歉,还有这几位是?”秦流素说着随意的扫了眼在场的几位年纪尚轻的少年,心道不过是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还学会欺负师长了,她到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几人,想到这里,她的眼底也逐渐透着几丝不屑。
“这些都是我的学生。”
“哦?是嘛,我看着怎么不像呢,我还没听说有这么做学生的呢!”秦流素眯起双眼,颇为鄙夷的哼了一声。
书生听了秦流素这么一说,脸便更红了,看来刚刚的事都被眼前的男子看到了。
那几个公子哥听了这话,脸也青一块红一块的,精彩极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为首的公子哥恼羞成怒的看着秦流素,仿若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走兽一般,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就差将人捉来奏上一顿了。
秦流素轻哼一声,双眼微眯,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不屑的说道,“我说什么,小子你该知道才是的啊!”
“哼,我不管你到底与柳师傅有什么关系,现在你最好给小爷走远点。”公子哥气势汹汹的看着秦流素。
秦流素眯起一双眼,淡淡的看着公子哥,随后缓缓说道,“你这小子长得倒是还行,就是这嘴里啊说不出什么好话呢!”
书生见那公子哥面上已经含了愠色,便伸手轻轻地拽了下秦流素的衣袖,而后低声说道,“兄台,谢谢你的好意,可是这群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还是快些走吧。”
“听到了没有,你若是现在走了,我便不找你麻烦了,不然......”公子哥昂起头,得意的看着秦流素。
秦流素看了眼书生,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随后拂开了他的手,轻声说了句放心,便又将视线放在了那群人身上,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不然怎么样呢?”
“好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公子哥恼怒的看着秦流素,随后对着身后的几人摆了摆手。
“兄台,我看你还是先离开吧。”书生见那群人拉开了阵势,不放心的扯了扯秦流素的衣袖。
“柳师傅,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的管一管这群不听话的学生的。”秦流素说着视线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后落在了那为首的公子哥身上。
不知为何,公子哥只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危险,可是教训人的话都放了出去,在退缩是不可能的,再说了若是在柳师傅的面前退缩了,那让他日后怎么抬头做人啊。
“你们上。”
话音刚落,秦流素就见到几人朝自己冲来,她轻笑了声,似是在嘲笑几人的不自量力。
几人毕竟年少,见秦流素这般耻笑,一股怒火便蹭上心头,而后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