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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 京城的老百姓都卸下了厚重的冬装, 大街上, 一眼望去,个个都是神清气爽的。
苏清娆也穿得轻松简便,一身粉蓝纱裙, 前面有两只小辫子, 愈发显得少女态, 青春娇俏。
走在街上,引人频频注目, 有的年轻公子则是连连惋惜, 若不是他身边有个男人,他们早该上去搭讪啊。
啧啧, 可惜了。
可是,走在她身边那个男人, 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 都叫他们心服口服。
只能远远观望,肖想一下罢了。
街上行人如织, 川流不息,前后左右都有护卫,苏清娆一路逛下来买了许多东西, 几个护卫手里都拿了不少。
他们从普通的街市逛到京城最繁华的专卖奢侈品的街,进了一家名贵的铺子, 苏清娆又挑了几件好看的首饰, 想着这个送给娘亲, 那个送给母后。
她还帮表妹挑了一些她喜欢的,过不了多久,表妹也要嫁人了,过段时间母后就会给她和江凡赐婚,就等着表妹及笄。
“我可是敏敏的姐姐和舅母,我要给她准备两份大礼。”苏清娆说。
封钺莞尔,摸摸她的头,目光很是宠溺,抬眼看见一对儿成色很好的玉坠,便不觉多看两眼,旁边的掌柜见状,便说道:“这位爷,小的看那对玉坠与小姐气质甚搭,不如爷给小姐买下来吧?”
“还有旁边那只羊脂玉手镯,金雀钗,琉璃盏,一并装下。”封钺说。
“欸,好的。”掌柜忙应道,笑脸盈盈地说:“爷,您对令妹真好。”
封钺笑容不变,“她是我夫人。”
……夫人?!掌柜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旁边那位小姑娘,分明是未嫁人的少女,不过,贵人既说是夫人,他还有什么可说的,连忙赔笑道:“对不起爷,是小的眼拙了,竟没认出来是夫人。”
给钱就是大爷,尤其是这种出手阔绰的大爷,掌柜见过不少世面了,做的是京城贵族的生意,但还从没见过这位爷。
到底是哪个爷?没听说过京城有这样一位爷啊。光是气质,就非比常人。
这几位贵人买了东西,前脚刚走,后脚就迎来了一位更贵的贵人,掌柜的登时精神抖擞,急步迎上去,满面恭维:“哎哟,相爷,小的可算盼着您来了!”
柳丞相看上去精神不错,望了望门外,问:“刚才那个公子……买了什么?”
“那位爷,给他夫人添置了不少东西,嗐,小的看出来,那位爷真是疼爱他的夫人,出手很是舍得。”
柳丞相几不可闻地“哼”了声,心里感到很舒爽,好像赢得了什么。
摄政王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这一点柳丞相从未怀疑过,他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时他就不敢小觑他。若说这个世上还算了解他的人,他柳丞相一定能排上一个号,人人都道摄政王翩翩君子,但他却知道他不过是只笑面虎,他不知道在他那张温柔的笑脸下吃过多少亏。
只是他再聪明再有手段,那又如何?
英明了半生,还不是像先帝一样,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辈子,就注定栽在女人的手里。
是以听说摄政王婚后整整一个月都没出现在金殿之上,病了好几年的柳丞相,好像了结了一块心病。
默默无闻了几年的他,又重新活跃在政治的舞台。
这简直就是柳家东山再起的好时机,柳丞相还是此刻有把握的,只有他那领兵在外的儿子还在,柳家就不会倒。
又在另一家奢侈品铺子采购了许多东西,出来后,刚好看到有个老伯在卖冰糖葫芦。
苏清娆财大气粗,一口气买下了全部,分给护卫侍女们一人一串。
护卫们起初不敢接受,得到王爷首肯了才敢接过冰糖葫芦,跟王妃道一声谢,便拿在手里吃。
于是众人看来,他们一群大男人都在拿着串冰糖葫芦,还很认真地在吃。
画面有点壮观。
苏清娆也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吃,吃剩最后一个的时候,身旁的男人给夺了去,说:“糖不能吃太多,对牙齿不好。”
这句话是苏清娆一直对弟弟说的,成亲后就是皇叔对她说,苏清娆略略不满地说:“皇叔老是把我当小孩子。”
封钺叹叹气,无奈又宠爱的语气:“你本来就是小孩子。”
“我是小孩子,那你每天还……”苏清娆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
封钺轻笑出声,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左右又都是他们的护卫。
他低头咬了口她的耳垂,压低了声音道:“还什么?”
苏清娆脸红耳赤,推开了他。
身边的护卫,个个都移开目光不敢直视,装作很认真的吃冰糖,但一个个大男人都已经红了脸。
恰是此时柳丞相看见,光天化日之下摄政王竟毫不顾形象和风度,做出如此...轻浮的动作!果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脑!
呵!
他们去了一家有名的酒楼,堂倌把他们请去一间上好的隔间。
这家酒楼有几道特色菜很不错,封钺特地带小娘子出来吃,菜还未上,两个侍女在用他们自带的茶盏和茶叶沏茶,就听见旁边的隔间有人说。
“王爷婚后性情大变,再不理会朝事,连宣室殿都没再踏进,你们说,这……这不是沉迷美色是什么!”
“……”苏清娆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封钺面色淡定,喝了口茶,略皱了下眉,虽然茶盏和茶叶是自带,但酒楼的水他喝的不惯。
“王爷成婚后不理朝政,柳丞相的病倒是好了,凡事都要插上一手,我看用不了朝上的风向又得变了。”
“玉临,王妃是你家姑娘,你好歹给王妃递个话,好好劝劝王爷,让他早日回朝……”
隔着屏风,苏清娆听见父亲的声音:“……王爷不是个没有自律的人,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我等不知情罢。对了我听说...太皇太后是想让王爷和王妃尽早生出小皇孙。”
蒋溪桥是有私心的,他就是不想承认他家姑娘红颜祸水,害得王爷无心政事。
这一切都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太皇太后想抱小皇孙,跟他家姑娘有什么关系?
“……”
“那凡事也得有个节制吧……皇上年少,许多事情力不从心,王爷若是想一门心思去生儿子,撒手不管朝事,他好歹先把摄政王这顶帽子摘了,身在其位不谋其事,怎么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一位大人激昂愤慨地道。
“你疯啦!这种话你也敢说出来!”
“...…”
苏清娆看了看皇叔的反应,大臣在骂他哎,她小声地道:“你看,大臣都在骂你呢。”
“...…”
封钺探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还不忘凑上去偷一口香。
“唔……”
隔间里的两个侍女和护卫不好意思地转头过一边。
从酒楼里出来以后,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顺便进了趟宫,亲自给太皇太后送了些东西。
其中还有酒楼的特色菜,太皇太后做贵女时是那家酒楼的常客,御膳房的名厨的手艺再好,也做不出酒楼老师傅的特色。
去到慈宁宫的时候刚好太皇太后还没用晚膳,刚好可以吃上,太医正给太皇太后请平安脉,完了便要退下。
被太皇太后叫了住,说:“你给王妃也看看。”
“是。”太医遵旨,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妃请坐下,老臣给您把把脉。”
苏清娆听话地坐下,伸出了右手,侍女在她的手腕上覆上一块儿薄纱,太医便开始给她号脉。
她无病无灾,身体很好,太医当然号不出什么病来,至于母后为什么一定要让太医给她把脉,不言而喻。
太医离开后,太皇太后便道:“以后每隔三日,都要让太医给你把一把脉,知道吗?”
苏清娆摇摇头说:“不用这么麻烦的……”
“必须这么做。”太皇太后强硬地道,拿筷子夹了一道菜,看了一眼儿子,又看看儿媳妇,说:“万一你哪天怀上了呢,这事儿说不准。我当初怀阿宸两个月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这期间又是骑马又是蹴鞠的,多危险啊。”
封钺点头,认同母后说的,确实应该谨慎一些。
苏清娆想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她和皇叔……嗯,万一哪天怀上了呢。
回家后,苏清娆沐浴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
婢女给她捏肩,忽然停了下来,等苏清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不在,而皇叔正站在她的面前,脱衣服。
“……皇叔?你干什么?”苏清娆下意识低头看自己光溜溜的一身。
封钺已经进了浴桶里,说:“我跟你一起洗,节约用水。”
“……好,那你在那边,我在这边。”苏清娆还没意识到什么。
只见水里的男人离她愈来愈近,直到一手将她捞进怀里,嘴唇被封住,“唔唔唔……”
“皇叔……我还没洗好呢……”
“我帮你洗。”
“不要,我可以自己洗。”
“乖,让为夫伺候你。”
“唔唔唔……”
“皇叔,这是在水里,不可以……”
春桃来到净室外面,觉得奇怪,王妃沐浴怎的这么久,两个时辰了还没出来?
直到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纵使她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也听得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