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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立昕真把封行朗赶出了封家,这让蓝悠悠着实恼火。
没有封行朗的封家,蓝悠悠是一秒钟也不想呆。更别说独自面对封立昕了。
她懒得跟封立昕多说一句话。
说真话吧,她怕他脆弱的心灵受不了。
老是虚情假意的奉承并迎合他封立昕吧,蓝悠悠觉得自己更加堵心得慌。
所以在封行朗被赶出封家没多久,蓝悠悠便借口离开了。
夜莊。
申城暗夜中的狂欢集聚地。
其实蓝悠悠对夜莊还是熟悉的。毕竟为了se诱封立昕,她在这里弹了大半个月的钢琴。
美其名曰卖艺不卖一身!
蓝悠悠的恶毒,不仅仅表现在她刻薄的言语上,更表现在她无视它人的生命之上。
她来夜莊是有目标的。
在有钱有势的女人面前,男人也可以变得温顺。
就像现在这样,一排年轻力壮的男人在蓝悠悠面前一字排开,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勾惑的神情。
没了那根脊梁骨的男人,即便外貌再如何的俊美帅气,穿着再如何的雅致绅士,落在蓝悠悠的眼里,俨然都是一堆没有的造粪机器。
她当然不是来点‘少爷’陪玩的!因为这里所有的男人都入不得她的眼。
在换了第三批少爷后,电子版的少爷名单送到了她的手里。
Ipad上,蓝悠悠用指尖一个一个从那些少爷的脸上滑过,目光在其中三个少爷的脸上多顿了几秒,然后拿出手机逐一将那三个少爷的脸给拍下。
十分钟后,蓝悠悠离开了夜莊。
一辆炫红的玛莎拉蒂停在了观海台上,从里面钻出一个冷艳的冰山美人。
“悠悠,你要是玩舒坦了,就跟我回去吧。义父宠你,会既往不咎的!”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精瘦,颧骨高得吓人。
“行了老三,你少蒙我了。我知道义父已经来了申城!”
“义父是来办事儿,不是为你!”
“办事儿?办什么事儿?义父可是答应过我不再为难封家两兄弟的!”
“义父的心思,又岂是你我能够揣摩的!”
“义父在哪儿?你带我去见他!”
“义父说了,他谁都不会见!”
蓝悠悠咬了咬贝齿,“老三,你知道义父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封家两兄弟吗?”
“不清楚!即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微顿,那个被蓝悠悠称之为老三的人说道:“封行朗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好对付!老九死了!”
“老九死了?老九是谁?”
蓝悠悠着实诧异。因为在七个养子之中,她排行最小。也是义父的最爱。
还真不知道义父什么时候多了个老九!那岂不是还有老八?
“老九你见过,叫巴拓。在俱乐部里出现过,还被你扇了一耳光。”
“啊,那人就是义父收的老九啊?怎么会死了的呢?”
“被一个叫丛刚的人砍去了一条胳膊!义父觉得他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便让老八送了他一程!”
“丛刚?”
蓝悠悠喃了一声:还真没想到那活死人一般的丛刚竟然会这么利害!竟然能砍掉那个打手的一条胳膊?
不用猜,被砍掉的那条胳膊,一定是打伤封行朗的那条手臂!
死了活该!
“丛刚是封行朗的人,他竟然能从老四和老五的手下全身而退。封行朗身边竟然有丛刚这样的厉害人物,义父也挺意外的!”
“什么?老四和老五也来了?天呢,我义父该不会是想对封家两兄弟大开杀戒吧?”
“要是义父只想要封氏两兄弟的命,这场游戏早可以结束了!”
“那义父他想干什么啊?”
“都说过了,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悠悠,回佩特堡去吧!打打杀杀的活儿,实在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子!”
见问不出什么来,蓝悠悠也懒得再跟他磨叽下去。她将打印出了的三张照片递了过来。
“这三个男人,是夜莊的少爷!本姑娘被他们差点儿扒了个光,心情很不爽!”
“嗯,我会处理掉他们。”
见蓝悠悠转身离开,男人又道:“悠悠,小心点儿封行朗,他在利用你!”
蓝悠悠顿住了脚步,冷冷一笑,“能被他利用,是我的荣幸!”
“悠悠,你跟我一样,在义父的眼里只不过是个小小棋子而已!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的下场就跟巴拓一样!你应该懂的!”
“你怕死,我可不怕!能跟我心爱的男人一起死,此生何求?”
蓝悠悠抛下这句壮烈的话后,便钻进玛莎拉蒂里离开了。
高颧骨的男人朝疾驰而去的玛莎拉蒂盯看了几秒后,朝着黑暗处一抹隐约的黑影开了口。
“这个女人叫蓝悠悠,排行老七!是义父的最爱!”
黑暗中的人影并没有开口接话,几秒后,便与身后的浓黑夜幕融合成了一体,再也分辨不出。
*******
雪落离开了五天,申城一切如故。
申城没有因为谁的离开,或是谁的到来,而停止或加快它的岁月蹉跎。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短短的几天,还改不了容颜,但雪落心间的忧愁,似乎减少了几丝。
跟送她的义工挥手告别之后,雪落转过身,对着熟悉的学校大门深呼吸再深呼吸。想排解出身中忧伤的浊气,让申大的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将自己重新填充满。
就在此时,一辆商务车驶了过来,在雪落的身边急刹而止。
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后,雪落本能的转身过来寻看。
从商务车里出来了两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在雪落的跟前晃动了一下。
“你是不是叫林雪落?”
为首的男人一边看着照片,一边看着雪落,似乎在做着比较。
照片上的雪落白白净净,温婉得像大家闺秀,十分的清甜可人。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狼狈上很多: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像蒙了一层土沙。
因为石郫县的野风太劲,雪落的小脸吹得都快皲裂了。
不是她不想把自己的头发梳理好,只是这头皮上沉积了太厚的扬尘,也梳不太通顺。在石郫县是洗不得澡和头的,因为铁定会着凉。
原本左安岩打算让大家到县城找家旅馆打理一下再继续出发回申城的,可他老婆打来电话说孩子生病了,所以大家便连夜赶了回来。
见来者不善,雪落决定逃为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