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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心里五味翻滚。
对于孬蛋此举,我心怀无限的愧疚。我还一直为他擅离职守不听安排,而耿耿于怀,甚至觉得我这个发小太不够意思了。谁曾想到,他之所以强行休这一天班,竟然是为了替我向房庆刚讨还公道。
我房军鑫真是个混蛋,孬蛋如此重情重义,义薄云天,我却把他想象成了一个忘恩负义不思进取甚至无可救药的人。
盛凌此刻也相当焦急,她心地善良,与孬蛋也算是老相识了。听闻孬蛋出事,她过来就拉住了我的胳膊,从包里摸出钥匙,便遥控开锁,催我抓紧上车。
可我怎么忍心把盛装牵连进去?我这次回去,要做两件事,第一件是把孬蛋送进医院,第二件事,就是要独身闯虎穴,替孬蛋报仇!
我已情难自控,怒火中烧。
“盛凌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就借用一下你车,我去去就回!”
我一边归劲着,一边开始快速往前迈步。
“你给我听着……”盛凌强调道:“我开车带着你,一块过去。毕竟,孬蛋他也是我朋友。”
我皱了一下眉头:“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带上你,不方便。”
盛凌急促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去干什么呀?你不就是想……想去打那个小混混吗,替孬蛋报仇吗?我还不了解你?爱冲动的家伙!”
我咬紧了牙关,眼睛中一股白亮团团打转:“孬蛋是为了我,才挨的打,你知道吗?还有,孬蛋跟那混混,还是表亲。但是当他跟我发生了矛盾,孬蛋还是坚定的站在了我这一边,替我出面,替我打抱不平!如果……如果我不替孬蛋讨回公道,我他妈的还算人吗?”
盛凌反问道:“那就算你去了又能怎样?两种结果,要么你打了他,要么他打了你,结局呢,要么是你赔偿巨额的医疗费,甚至是坐牢。要么你被他打残废,留下一辈子的遗憾……跟这样一个小混混计较,你觉得值吗?”
我有些不悦地道:“你的意思是,我就应该放任不管了呗?就这么忍气吞声,忍了这口恶气,让那房庆刚继续为害乡里?我房军鑫不是孬种,我不会任人宰割!”
盛凌提高了音量:“那你要这么不冷静,你干脆别去了,告诉我地址,我去送孬蛋哥去医院!”
“那怎么行?”我摇头。
盛凌强势地道:“那就听我的,马上上车,走人!”
我略一思量,觉得还是先送孬蛋上医院要紧,其它的,还可以先放一放。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听你的!”
路上,我心急如焚地拨通了孬蛋的电话。
孬蛋似乎不并不知道我已经从我妈那里,了解到了他的情况,一接听还嬉皮笑脸地跟我逗乐:“哥们儿又打电话催我出摊呢是吧?唉,哥们儿跟你说,我要请一个长假。一个月长假。哥们儿……嘿嘿,在网上聊了一个妹子,长的贼啦啦的漂亮,我准备过去相个亲,你得支持我呀,对不对?”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厮,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瞒着我!
“孬蛋你丫的……”我支吾地说道:“你……你给我在家老老实实呆着,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孬蛋赶快说道:“别别别!你来找我干什么呀,我在家呆的好好的!我这就准备收拾行李去南方了,你可别拦我,你拦我我跟你急。你又不是不知道,哥们儿天生好色,爱江山更爱美人儿……”
我豆大的眼珠子,哗哗地往下掉,湿了我的衣裤。
我没回话,兀自地挂断了电话。
这孬蛋,我最最亲密的发小!这家伙为我受了这么大委屈,腿都被打折了,害怕我为他担心,还试图想瞒着我……我有这种朋友这种发小,这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盛凌开车很快,甚至还闯了几个红灯,在我的指引下,很快就到我们村。
孬蛋家门口,停下车,我们便匆匆地推开大门,闯了进去。
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孬蛋正坐在床上吸着烟,烟气飘满了整个正房,他头发凌乱,着装也有一些不太整洁。见我们进来,他条件反射一样,想站起身,但是腿部的疼痛,却让他猛地哎哟了一声,又重新坐回到床上。
他的裤腿,被撩到了膝盖以上,整个小腿部,用一些白色的布料缠了个严严实实,渗带着斑斑血迹。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孬蛋眼神扑朔地往这边瞧了一眼,似乎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这狼狈的样子。
“你傻呀你,孬蛋!”我心疼地冲了过去,盯着他那受伤的腿脚,心里仿佛在滴血。
盛装也蹲了下来,察看着她腿部的伤势,紧张不已。
孬蛋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怎么知道的……唉,谁嘴那么碎啊,我这没事儿,就一点皮外伤,惊动你们俩干什么呀?”
我把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是我妈告诉我的!孬蛋,你……你竟然为了我……你让我……”
孬蛋一摆手:“谁他妈为了你呀,我这是自己碰的,不小心摔的。小伤,小意思。哥们儿叫孬蛋,但不是孬种!”
我忍不住骂了句:“还他妈嘴硬!”
“我这是话糙理不糙!”孬蛋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皮,将目光停留在盛凌身上,神色一怔。
盛凌急骤地说道:“听着,孬蛋哥,你现在必须马上去医院!”
孬蛋狠狠地摇了摇头:“去什么医院啊,这点儿小伤?我刚才已经在网上订了膏药了,有一个中夏镇,有一个膏药王,卖的膏药可灵了,专治腿伤骨病,就算是椎间盘突出,贴上几贴也能治好,估计明天……顶多后天,那膏药就到了,贴上就好!”
我照着孬蛋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扯淡!还信那个?上医院!”
孬蛋往回一缩:“不去!”
我强调道:“别逼我动手!抬,也要把你抬去医院!”
“你……”孬蛋推了我一把:“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行不行,说不去就不去,雷打不动!我的伤我自己知道,小伤!你们跟着瞎操什么心啊?”
盛凌突然拉住了孬蛋的手,用一副关切的目光望着他:“孬蛋哥,你跟我们说实话,你这腿……到底是怎么伤的?”
孬蛋耷拉了一下脑袋,眼神扑朔地道:“不是说了吗都,不小心摔的!”
盛凌重复道:“说实话!说实话!”
孬蛋怔了怔,嘴角条件反射一样抽动了一下,终于道出了实情:“行了瞒不过你们!这不,我哥们儿阿鑫被房庆刚他们给打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今天就回来,去找房庆刚评理,说着说着,两句话尿不到一个壶里,就打起来了。房庆刚摸起一个铁锹,就把我给……唉,这狗日的,真他妈的狠啊,还亲戚呢!”
我原地徘徊了两步,冲孬蛋抨击道:“真你丫的不让人省心!你急什么急啊,孬蛋,不是跟你说了吗,君子报仇,从长计议!”
孬蛋反驳道:“十年?我哪等得了他十年?我哥们儿受了欺负,我要等他十年?你知道吗军鑫,听说你被房庆刚打了,我恨不得拿刀砍了房庆刚这狗日的,替你出这口气!我孬蛋没兄没弟,你就是我兄弟。谁欺负我兄弟,我就跟他拼命!”
我扭过头去,用手臂擦拭了一下眼角处的泪痕。
我心中简直是五味翻腾,如万蚁挠心!
“别愣着了。”盛凌朝我喊了一句:“抓紧的吧,扶孬蛋上车,去医院!”
我点了点头,和盛凌一人扶住了孬蛋的一只胳膊。
孬蛋半推半就,被我们搀扶了出去。
把孬蛋扶上车后,我把盛凌叫到一旁,跟她商量道:“盛凌,孬蛋我就拜托给你了,帮我送他去医院。”
盛凌反问:“你不去?那你干什么去?”
我搪塞道:“我……我回一趟家,家里有点儿事等我处理一下。”
“还撒谎!”盛凌白了我一眼,歪了歪脑袋,冲我追问道:“把手从后面拿上来,拿过来,手里拿的什么?”
我摇了摇头,支吾地道:“没……没什么……”
盛凌干脆直接绕到我身后,从我手中,一把抢过了那把明晃晃的菜刀。
“听着军鑫!”盛凌说道:“别冲动!你这样做,只能害了自己,害了你的家人!孬蛋哥已经这样了,你难道心里还只有仇恨吗?”
我咬牙切齿地道:“你看孬蛋被他们打成了什么样子?我……我咽不下这口气!是,我房军鑫挨了打,我可以忍,但是孬蛋挨了打,我忍不了!更何况,孬蛋还是为了我……”
盛凌皱紧了眉头,将那菜刀往远处一扔:“你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子吗?打架是一种很低级的行为,用打架的方式去报仇,不光于事无补,还会连累你的家庭和你的朋友……我……孬蛋哥已经这样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两个家庭,就都完了!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心里有些纠结。不容置疑,盛凌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控制不住,那强烈的痛恨,还有那强烈的复仇欲望!
盛凌拉住了我的手,用一种近乎命令式的语气,说道:“上车,抓紧的!”
我伫立不动,呆若木鸡。
正在这时候,一阵叫骂声从远处传来,我侧耳一听,这声音仿佛越来越近了。
而且是,越来越熟悉。
在我愣神儿的工夫,见到有一个人影,从中心道上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正是那房庆刚!
而且,我还听清了他叫骂的内容:CNMD,牛逼什么呀,房军鑫,孙振成,你俩什么逼玩意儿啊,敢跟我耍横?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也不打听打听,刚哥我在村里的势力,在整个县里都没人敢惹我房庆刚!村里的人都他妈给我听着,都去看看房军鑫和孙振成的下场,看看以后谁他妈还敢招惹我……
距离近十米,我便闻到了房庆刚身上飘散出来的,浓浓的酒精味儿。
以前曾经听说过,房庆刚经常喝多了酒,围着全村各家各户骂街,吓的村里人都关门闭户,不敢出来。今天这一回,还真让我撞见了!
不除此害,整个村都难以消停。
而且,果不其然,他这一吆喝,原本还在外面走动的几个邻居,马上像是见了鬼一样,各回各家去了。
不过这倒是让我省去麻烦了,我正要去找他算账,他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我走过去准备把那菜刀拣起来,尽管我觉得,赤手空拳三招两式就能将房庆刚制服,而且根本不在话下。但是我心里那个恨呀,我巴不得一菜刀剁掉他一只手,让他为自己的嚣张霸道,血债血偿!!!
但我刚朝前走了一步,盛装就挡住了我。
“闪开!”我厉声喊了一句。
盛凌紧绷着脸色盯着我,警示道:“听着房军鑫,你今天要是敢拿起那把刀,那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我猛地一怔!
她这句话倒是相当管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这愤怒的情绪,瞬间得到了一定的缓和。
天晓得,盛凌在我心中的地位,远远要比这受辱与仇恨,高的多。
但是实际上,事情并非我想的那样。
房庆刚很快就摇曳着身体,晃荡荡地绕到了跟前,口中仍旧是脏话连篇,叫骂不绝。
盛凌并不认识房庆刚,只当这是一个喝了酒的村民出来耍酒疯。她眉头一皱,哼唧了一声:“谁呀这是,骂骂咧咧的,好像还提到了你的名字呢?怎么,你得罪他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就是……房庆刚。”
“什么?”盛凌瞪大了眼睛,惊的半天没有合拢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