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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暖微微怔忪,心下慢慢地涌起一股酸涩,他就是这么看她的么?他觉得她的离开就是因为秦君迁?
苦涩地扯起了嘴角,她笑了起来,“是啊!你说得对,我就是旧情复燃了,我就是因为还爱着他所以才离开你的!”
他不是误会么?那就误会到底吧!
也许这样他就能够放过她,让她彻底地离开他的生活!
可是......
她终究低估了他。
“苏小暖!”秦翊两眼泛着嗜血的光,好像分分钟都能把人给撕碎,手上的力度也在加大,“你还爱着他对么?旧情复燃对么?那么!我就让你爱而不得!”
他那样的眼神,苏小暖算是第一次见,她觉得他是动了杀机的,若不是他压抑着,估计真的把她干掉了。
心底有点害怕,但终究还是有点骨气,她仰着头,直逼他的眸,“那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你死了那也是我的妻子!其他人都不要肖想了!”怒喝了一声,秦翊一把拎起她,直接就塞进了车里。
秦君迁从地上爬起来,看见苏小暖被抓走,脸色变了变,“小暖!小叔你要带小暖去哪里!你不要伤害她!”
这一番话无非是火上加油,俨然就是一出有情人依依不舍的感人场面。
秦翊脸色暴怒而压抑,咬着牙,一踩油门,瞬间飞射了出去,直奔月亮湾。
家里没人,王妈大概是买菜去了。
秦翊将苏小暖拎回了房间,一把就将她推在门上,眼睛猩红地盯着她,阴森地可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想走?除非我死了!”秦翊咬牙,忽然压了上去,用腿挤.开了她的两腿,用力地抵.住她。
男子的刚硬,少女的柔软,在那一刻碰撞。
小脸一红,苏小暖瞪住他,怒道:“秦翊你又发什么疯!我都说了我不爱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秦翊目光里似乎带着火,烧着疯狂和深深的欲.念,他盯着她,咬牙道:“我就是发疯!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人!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我不管你心里有谁!但你的法定丈夫就只有我一个!”低吼了一声,俯身就吻.向了她。
苏小暖刷地一下侧开了脸,那个灼热的吻擦着唇而过,最终落在了脸颊上。
秦翊还不罢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伸进她的T恤里。
指尖粗糙的触觉落在肌肤上,苏小暖猛地一个寒颤,眸底掠过一丝羞愧与愤怒。
“秦翊你敢这么做!我恨你一辈子!”她低吼!
“恨我好过你眼里没我!”秦翊像是一头失心疯的狼,龇牙咧嘴地怒吼了一声,张嘴就咬住她的锁骨。
这一下激起了苏小暖浑身的戾气和暴怒,她抬手抓.住他的短发,扯开,随即在他惊愕的目光里,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
“啪!”清脆而响亮,在房间里显得十分突兀清晰。
秦翊抚著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怒了,一把捞起她,直接丢到了床。上,倾身压了上去,疯狂而放纵,大手扯住她的牛仔裤就要往下扯掉。
不!不能!
她不能让他这么做!一旦他越出了这一步,那么他这辈子也毁了!
可是,她无法抵抗他,还能怎么办?
“秦翊!”苏小暖尖锐地嘶吼,两手死死地拉住自己的裤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没什么比失去你更让我后悔!”他嘶哑地道。
“如果我得了艾滋呢?你也要上我?”憋在心里的话在那一刻毫无预兆地脱口而出。
如果我得了艾滋呢?!
这句话突兀地响起,在房间里荡起了一圈儿回音。
秦翊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像是怕听错了似的,半晌才看住她,“艾滋?你说的是艾滋?”
“你觉得我像是在说假话吗?”苏小暖一把推开他,哭着吼道:“仓库的那一晚,我就已经染上了!医生都给我结果了!”
本来如此不堪的事情,她是难以启齿的,可是如今她却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不说,他一旦得逞,那么也会染上病的!
她不要他也承受这样的苦!
“不......”秦翊一脸的难以置信,不住地摇头,“你不会的,艾滋......你不会得艾滋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是事实!”苏小暖哭着,满脸是泪痕,狼狈之极。
怔忪了许久,秦翊半晌才幽幽地转过头,眸光疼痛而怜惜地看住了她。
然后,她看见他郑重地许诺,“即便是真的,我也不会放你走!”
泪,在那一刻决堤,汹涌得好像洪水爆发!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愿意陪着她!
但是这样好的男人,她如何配得上?
他高高在上如神裔,她被人糟蹋低微到了尘埃里,这辈子注定是无缘的啊!
“走!我们先去医院!我不相信!”猛然回了神,秦翊一脸沉肃,抱起苏小暖就往楼下跑。
苏小暖绝望地哭着,“没用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小叔,你放手吧!我不值得,真的......”
“闭嘴!我不信!我不信!”
终究,秦翊还是执拗地将她带到了医院,由于事态严峻,温书衍亲自带着专家队伍接待,并且为她做了细致的检查。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温书衍亲自公布的,“检验结果为阴性。”
苏小暖眼睛微微一亮,似乎看见了希望,但是在场的人却无人表现出雀跃的样子,依旧一脸凝重。
“还有别的么?”她开口,小心翼翼地问。
温书衍不忍地看着她,温言说道:“HIV病毒进入体到能检测到HIV抗体需要一段时间,我们把这段时间叫“HIV窗口期”,现在一般认为是2周到3个月,而你......不过才几天,其实是检查不出来的。”
刚刚燃起了希望,又瞬间陨落了下去,苏小暖眼底的亮光暗了下去,沉寂于绝望。
所以......她还是有可能得艾滋的对么?只是暂时还查不出来而已!
黑诊所的结果说她已经感染了,大概也是胡诌想坑钱的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回到家里的,秦翊似乎一直在和她说话,她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只知道,所谓的窗口期,在这2周到3个月里,她要受尽煎熬,在希望与绝望里徘徊,直到结果出来那一日!
这一晚,她坚决没有和秦翊睡在一起,秦翊也不勉强她,难得大方把床让给了她,自己睡在了地上。
一夜无眠。
苏小暖基本上就没有合眼,一闭眼,脑子里又是仓库里那肮脏的男人,淫荡的笑声,无情的嘲弄.......
明知道是梦,可却怎么都走不出来,感觉踏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色沙漠,看不到希望和方向。
她呐喊,求助,彷徨......可是却没有人能够救她!
好黑,好热,好遥远,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都跑不出去,直到唇角口燥,筋疲力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额头上传来一阵舒服的凉意,有人在耳边温柔地呼唤着,“小暖,你醒醒!醒醒!”
她艰难地撑了撑眼皮,却是怎么都睁不开,最后又沉沉地昏迷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的早上。
刺鼻的消毒水味,雪白的被褥,雪白的天花板和窗帘......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进医院了。
头还是有点晕晕沉沉的,她动了动手,却发现被人死死地握在了手里。
床前趴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好像怕她走了似的,握得很紧很紧,她抽了几次都抽不出来。
她这么一动,床前的人也醒了,他抬头,脸色虽然疲惫,但那双眸子在看见她那一瞬间却是清亮的。
他欣喜一笑,“小暖你终于醒了!”
苏小暖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把头撇开了,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又发烧了,睡了一天两夜,总算醒了。”秦翊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唔还有点烫,但也好多了。”
她又发烧了?
苏小暖心下紧了紧,该不会真的是感染了?开始有预兆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挥开了他的手,沙哑地道:“你走开!别碰我!”
仅仅几个字,却花了她好大力气,喉咙好像被砂纸擦过一般,热辣辣地疼,干涩难受。
凝了凝眉,秦翊脸色有点不悦,却还是压了下去,帮她倒了杯水。
苏小暖没让他喂,自己坐了起来,拿起杯子就咕噜噜地喝完了,喉咙里的干涩疼痛才稍微舒缓了一些。
“还要吗?”他问。
苏小暖点点头,嗯了一声,又喝了两杯。
浑身滚烫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她靠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婆娑树叶在发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眉心蹙了起来。
秦翊没有打扰他,让王妈煲好了小米粥送过来,亲自舀了一小碗,吹凉了,才递到她唇边去。
“乖,张嘴,喝点。”他像是哄小孩子一般,温柔地可以滴出水儿来。
苏小暖没动,看着他有点晃了神。
素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总裁,如今却低声下气地哄着她喝粥,那么细心,那么温柔,哪里还有曾经盛气凌人的样子。
不敢想,以后她若是真的发病了,他是否也要如此照顾她?被她拖累着?
不!
他不该是那样的人!
好像做出了一个重要而艰难的决定,苏小暖深深地看住了他,红了眼眶。
“秦翊,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