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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还高高兴兴地说要看赫连瑜彤的男朋友呢,转眼就要睡觉去了,变化还真是快。
佳音被他的变化搞得措手不及,一时间没有反应。
赫连勋看佳音没动弹,就急了,拍着她的手喊:“回去,回去,我要睡觉,要睡觉!”
佳音赶忙推着他转个圈,口中答应:“好好好,回去,我们回去!”
他又闹:“不要从这边走,从那边,不要回头!”
“可从那边走绕远啊,您不是困了么?”佳音愕然。
“那边,从那边走!”赫连勋孩子似地坚持着。
佳音没法只好又转回去,推着他走,同时回头对赫连瑜彤说:“爷爷困啦,你们逛着,回头再看爷爷吧。”
“别跟他们说话,走!”赫连勋气哄哄地说,连话都不让佳音跟赫连瑜彤说了。
赫连瑜彤大概也是有些讶异,小跑着奔上来,挡在赫连勋的轮椅前面:“爷爷,怎么了,不要看见你孙女我了?”
她笑得春花灿烂,谁看见了都能烦恼尽消,赫连勋先是笑,想要说话,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板了脸:“我困,不跟你玩。”
赫连瑜彤一愣,露出委屈的表情来:“爷爷以前不是最喜欢我这个孙女的么,怎么现在不想跟我玩啦?”
赫连勋动了动嘴唇,回头往后瞄了一眼,没说话。
佳音忽然明白了,对赫连瑜彤说:“大概爷爷是不喜欢见陌生人吧?”
“哪里是什么陌生人,他是我的男朋友,以后会是我的老公耶!”赫连瑜彤朝厉浩诚招招手,他就快步走了过来。
赫连勋在轮椅上扭动起身体来,又对佳音说:“回去,困!”
佳音笑着劝他:“爷爷,他都来了,不然你跟他打个招呼我们就走?”
“不打招呼,走!”赫连勋斩钉截铁的。
“不然我们边走边打招呼吧?”厉浩诚弯腰看向老爷子,温和地对他说。
赫连勋把背一挺,紧紧靠在轮椅的后背上,好像有什么危险逼过来,让他想躲却无处可躲似的。
佳音讶异得很,感觉赫连勋有点反常,虽然她没见过赫连勋见生人的样子,但感觉不至于这么害怕,不然之前他也不会闹着要见赫连瑜彤的男朋友了。
厉浩诚对赫连勋露出笑容:“爷爷,让我来推你一段路吧,我力气大,推得更稳当!”他说着就要来替佳音。
佳音正想让开,赫连勋却害怕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
佳音赶忙推着轮椅往前快走两步,同时安慰:“好好好,不要他推,还是我推!”
“走,快点走,快点走!”赫连勋一叠声地喊。
佳音应声加快步子,同时回头对赫连瑜彤说:“回头你们再来。”
赫连瑜彤点点头没说话,佳音目光收回来的时候无意中瞥过厉浩诚的脸,讶异地捕捉到他一个奇怪的眼神。
好像是那种带着恶意的冷笑的眼神,佳音心里一跳,眨了眨眼睛再去看,看见厉浩诚的眼睛里满是温和目光,这个刹那,佳音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看走了眼。
第二天上午,佳音照例在小别墅照顾赫连勋,大约十点多的时候,厉浩诚一个人来了,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佳音讶异地看着他手里的保温桶,问:“你怎么来了,瑜彤呢?”
“她去维氏了,我说服她留在维氏帮自己父亲的忙。”
佳音忍不住道:“瑜彤一向听你的话,原本她母亲都说服不了她去维氏,却被你三言两语的就说通了。”
厉浩诚笑笑:“大概是我的说服力更大。”说着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佳音面前的,“佩尔学你的样子做了点好吃的,让我给老太爷提过来。”
佳音打开保温桶看,是点莲子银耳粥,赫连勋喜欢吃,便叫唤着让兰马过来盛到碗里,等着赫连勋醒了可以吃。
兰马盛了粥,去看赫连勋,回来叫唤着:“老爷尿床了!”
佳音和兰马就赶忙去赫连勋的卧室帮他换衣服换床单,一通忙碌。
刚刚把床单什么的给换好,佳音就看见赫连勋坐在轮椅上歪着屁-股瞪着眼睛,脸上一副用力的表情。
她有些奇怪,拉拉兰马问:“爷爷这是在干嘛呢?”
兰马因为经常伺候赫连勋有经验,惊道:“哎呀,老爷子肯定是拉粑粑了!”说着过去一拉赫连勋的身体,歪头看了看,“真是拉粑粑了,弄得还挺脏的!”
老年痴呆症就是这样,老了老了就变成了小婴孩,记忆力减退,生活不能自理,严重的时候大小便都会失-禁。
佳音以前照顾妈妈也不是没有端屎端尿过,倒不怕脏不怕累,当下和兰马合力要去给赫连勋脱裤子帮他清理。
赫连勋又拉又尿的,搞得下-半-身很脏,看来得洗把澡才行,佳音一时犯了愁。
赫连勋虽然现在像孩子,但到底是个男人,自己和兰马都是女人,又不是他闺女,就这样带他去洗澡,总归是有点……
正愣怔间,一个沉稳的声音说:“我来帮你吧?”
佳音回头,看见厉浩诚脸上是诚恳的神色:“我带老爷子去洗澡,你们清理别的。”
“这怎么合适呢,你是客人……”佳音犹豫。
他笑:“没关系的,我当兵去打仗,在泥水地里摸爬滚打,什么脏东西没接触过,帮老爷子洗澡是个简单的活。”
佳音看他说得真诚,想着之前赫连勋就有点怕他,这次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们俩熟悉熟悉,便笑答:“那就麻烦你了。”
厉浩诚点头去拉老爷子,赫连勋却连连往后躲:“我不要跟你去洗澡,我不要!”
厉浩诚露出嘲讽表情:“看来你是害怕了吧?”
赫连勋孩子心性,立刻昂首挺胸地摇头:“我不怕!”
“不怕就跟我去洗澡!”厉浩诚趁机说。
赫连勋的表情很尴尬,怕又不想承认害怕的样子,但话说出口了,又不能反悔,只好被厉浩诚拉着磨蹭着往洗手间而去。
佳音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虽然她知道厉浩诚之前嘲讽赫连勋是为了激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厉浩诚的那种嘲讽表情不像是故意做的,自然得要死,好像他的内心里对赫连勋就是嘲讽的!
兰马招呼佳音一起把换下的床单和赫连勋的衣裤都拿到洗衣房去,然后就推佳音:“佳音小姐,我来洗吧,你别动手了!”
佳音撸起袖子:“没事,这太多了,我帮你洗会。”
兰马拦住她使劲摇头:“还是我来吧,不然让赫连总裁知道了,我就倒霉了。”
佳音知道赫连正云的可怕,家里的佣人都十分怕他,便也不坚持了,出了洗衣房。
在外面等了会,怕赫连勋洗澡的时候不听话,佳音往赫连勋的卧室走,打算在洗手间外面等着。
刚进卧室,就听见洗手间里面响起一个嘲讽的声音:“当年你是何等威风,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佳音心里一凛,顿在原地,这口气,这声音……厉浩诚以前跟赫连勋有过什么过节吗?
看来,这个厉浩诚有点不简单啊!佳音皱眉,露出凝重的神色。
洗手间里一片沉默,赫连勋似乎没回答厉浩诚的话。
厉浩诚咬牙切齿地接着说:“这大概就是你的报应吧!”
赫连勋忽然就大哭起来:“我不洗澡,我要走,我要走!”
佳音害怕厉浩诚进一步伤害赫连勋,便假装刚刚来,加重了脚步,同时喊:“厉浩诚,给爷爷洗澡顺利吗?”
厉浩诚在里面回答:“没事,挺好的,爷爷非常配合!”
“快洗好了吗?”
“再五分钟就好。”
“那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们啊。”佳音说。
里面不再有说话声了,只有哗哗的水声,过了会,洗手间门开了,厉浩诚扶着赫连勋走了出来。
赫连勋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脸上是一副害怕的表情,佳音假装不知情,问厉浩诚:“爷爷怎么这表情?”
厉浩诚无奈地耸耸肩膀:“没办法,爷爷始终很抗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佳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爷爷以前跟别人不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这么抗拒的。”
厉浩诚笑笑,没答话。
佳音也不多说,拉着赫连勋出了卧室去。
后面,厉浩诚再说什么,佳音就对他存了防备的心,敷衍了几句,他大概也觉得待着没意思,便提着空了的保温桶告辞离开了。
等着他离开后,佳音就问赫连勋:“爷爷,您以前见过厉浩诚吗?”
赫连勋点头又摇头的,说不出什么来,大概是不记得了。
佳音默默,忽然就想起赫连舒玉前两天的表现来,似乎她看到厉浩诚也有点反常啊,难道说她也认识他?
这样想着,她决定等赫连舒玉回来再找她仔细打听一下,看看厉浩诚和赫连勋到底有什么过节,如果他真的心存目的地接近赫连瑜彤,那她一定要告诉赫连正云,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第二天,赫连舒玉就回来了,当时佳音正在喂赫连勋吃早饭,赫连舒玉是被几个人送回来。
原来,赫连舒玉在旅游的时候扭伤了脚,很严重,一行人只好提前结束了旅程,将她给送回家来。
一阵忙碌后,总算是把赫连舒玉给安置妥当了,佳音来看她扭伤的脚踝,虽然已经隔了一天了,但脚踝还是肿得像馒头一样大,青青紫紫的,可见伤得真是不轻。
佳音见了,不由啧啧:“姑妈,怎么出去玩还扭伤了脚呢?”
赫连舒玉微微笑:“去检查过了,没有别的事,就是软组织扭伤,别看肿得大,其实问题不大,在家养养就好。”
这动静很快就吸引了赫连家的其他人,来得最快的就是琳达了,她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她带了点猪蹄过来,对赫连舒玉说:“这东西在美国还是不太容易买到的,佳音是做这个的行家,回头让她给你做,吃什么补什么,你好好养着吧,少操点心!”这次她总算是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赫连舒玉道了谢把猪蹄给收下了,琳达又说:“瑜彤说要看你来呢,不过她现在去维氏上班了,白天没空,大概晚上来,她可能带着厉浩诚,你这两天晚上不要穿得太随意了。”
赫连舒玉赶忙说:“算了,瑜彤这么忙不用过来了,上一天班怪累的,在家休息就好,我这里没大事,没必要过来。”
琳达听她这样说,脸色略好,说:“我劝劝她,她这几天确实累得够呛。”
佳音在旁边听她们说话,细细观察着赫连舒玉的表情,感觉她似乎巴不得瑜彤不要来,不过到底是为瑜彤着想,还是害怕瑜彤带着厉浩诚来呢?
琳达离开后不久,厉浩诚就来了。
佳音心里防备着他,面上却不表露,只问他:“你自己来了,瑜彤呢?”
“瑜彤这几天很忙,我替她来看看姑妈!”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他把“姑妈”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佳音连忙回头去观察赫连舒玉的神色,看见她咬了下嘴唇,低头沉默不语。
厉浩诚放了一瓶药在床边的桌子上,对赫连舒玉说:“姑妈,这种外伤药据说非常有效果,你可以试试看。”
“这是你帮姑妈买的吗?”佳音假装高兴地问。
厉浩诚笑答:“瑜彤也知道这种药,她嘱咐我帮姑妈买一瓶。”
赫连舒玉勉强对他一笑:“帮我谢谢瑜彤。”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的。”厉浩诚温文尔雅的回答。
佳音细细看他的神色,他从进来到现在,始终温和有礼,根本看不出有其他的不同,倒是赫连舒玉有点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
兰马急匆匆奔进屋来:“佳音小姐,老太爷在闹腾着找你呢!”
佳音问她:“老太爷有什么事?”
兰马摇头:“不知道呢,你快去吧,我哄了半天也不行。”
佳音只好站起身急匆匆地去了赫连勋的房间。
赫连勋坐在床上呜哩哇啦地叫唤,佳音上前问:“爷爷,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吃糖醋排骨!”赫连勋蹬着腿,活像要糖吃的孩子。
佳音笑起来:“就这事啊,我给你做就是了,至于发脾气闹腾吗?”
“现在就去做!”原来是着急吃得不行了。
“好好好,现在去!”佳音磨不过他,准备去厨房。
去厨房之前,她想着去跟赫连舒玉说一声,便往她房间走,快到她房间的时候,看见房间的门又虚掩起来。
她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并没有帮赫连舒玉关门啊,怎么又掩上了,难道是厉浩诚?
这样想着,她就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走到门外。
透过房门张开的一点点小缝,她往里面看,看见厉浩诚正一手拿着他给赫连舒玉拿来的药,一手去拉赫连舒玉的腿。
如果是赫连正云,佳音也许不奇怪,毕竟他和赫连舒玉关系亲密,情同母子,但厉浩诚这个举动就显得非常突兀了。
她看见赫连舒玉缩腿躲过他的手,神色很慌张。
他就轻笑出声了:“怎么,我好心帮你擦药而已,你怕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轻佻。
佳音听了,皱起眉头,这样轻佻地对姑妈说话,显然对她不尊重。
赫连舒玉沉着脸说:“你现在是瑜彤的男友,我希望你还是放尊重些。”
“我会放尊重的,你是姑妈嘛!”厉浩诚仿佛是咬了牙齿,将“姑妈”两个字狠狠地叫出来。
赫连舒玉的身体颤了下,没答话。
两个人之间是一片沉默,过了会,赫连舒玉才说话:“药我收下了,谢谢你,你还是回去吧,在这里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将来我就是你的侄女婿,我们是一家人,姑妈!”
厉浩诚似乎有些生气,拿了桌子上的药,不顾赫连舒玉的挣扎,上前就握住了她的小腿抬了起来。
赫连舒玉低呼一声:“你快放下我的腿!”
他不搭理她,撸起她的裤腿,就把药喷在她的脚踝上。
赫连舒玉的脸涨得通红,奋力地挣扎,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始终没让她挣脱,到后来,大概是他的手上用了力,赫连舒玉低呼一声,疼得眼圈都泛了红。
看到这个情况,佳音有点忍不住了,就想要上前去推门。
却见厉浩诚忽然就松了手,声音一下子变得很低很沉,像是叹息:“让我帮你抹药就这么难吗……”甚至还带着点无奈。
佳音心里一颤,忽然间脑中灵光闪过,厉浩诚和赫连舒玉……
赫连舒玉大概也被他话音里的情绪给震住了,浑身僵硬在那里。
厉浩诚见她不挣扎,顺势就把大手抚在她的脚踝上,很熟稔地揉起来。
他的手法真心熟练,佳音看着意外,赫连舒玉更加意外,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一边揉一边轻笑着说:“当了十几年的兵,跌打损伤是常有的事,上药都上出经验来了。”
赫连舒玉的眸色黯淡下去,沉默不语。
厉浩诚也没说话,只是熟练地给她揉着脚踝,一时间屋里有种说不出的宁静。
兰马远远的喊起来:“佳音小姐……”
佳音一个激灵,赶忙小跑着往厨房的方向奔去,快奔到厨房门口才应声:“什么事?”
兰马走过来对她笑:“我想跟你学做中餐。”
佳音笑答:“当然好。”
她开始教兰马做糖醋排骨,也不去打扰赫连舒玉和厉浩诚了。不过也就是十分钟,厉浩诚就从赫连舒玉的卧室出来了,告辞而去。
当晚,佳音搂着赫连正云问:“我听你说姑妈以前跟一个穷小子相爱?”
赫连正云吻她一下:“你怎么想起问这事?”
“那个穷小子你见过吗,他叫什么名字?”
赫连正云笑:“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我还小得很,哪里见过,更别说知道他的名字了。当初,姑妈在洛杉矶上学,她的事情家里人除了爷爷谁也不清楚。”
佳音歪头沉吟:“这么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叫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喽……”
“是的。”
佳音想了想又问:“你说姑妈比那个穷小子大两岁?”
“好像是吧,我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不准,好像是大两岁,但也不确定,反正应该是大。”
佳音不吱声了,脑子里飞转,觉得有必要去试探一下赫连舒玉。
第二天,厉浩诚跟赫连正云去了公司,他们合作的事情似乎达成了初步的意向。
佳音想好了法子,就直奔了小别墅。
她到赫连舒玉那里陪她聊了会天,然后就假装手机来了信息拿出来看,看了之后,轻叹:“怎么会出这种事?”
“怎么了?”赫连舒玉不经意地问。
佳音叹息道:“是厉浩诚出了点事。”
赫连舒玉顿时紧张:“厉浩诚怎么了?”
“正云告诉我,厉浩诚被车撞了。”
“啊!他在哪个医院?”赫连舒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开始摸自己的包。
“怎么,姑妈,您要去医院看他?”佳音问。
赫连舒玉点头:“麻烦你,佳音,扶我出别墅就好,我让司机把车停在别墅门口。”
佳音不答话,而是认真地看着她的脸问:“姑妈,你跟我说实话,你和厉浩诚到底什么关系?”
赫连舒玉愣了下,随即脸涨得通红,神色不自然地回答:“没什么关系啊,他不就是瑜彤的男友吗?”
“只是瑜彤的男友,听到他出事,你会吓成这样?”佳音目光咄咄地看着她。
赫连舒玉没答话。
佳音跟她说了实话:“姑妈,其实厉浩诚没有被车撞,我之所以说这个就是为了试探你的,你还是告诉我吧,姑妈,这样对大家都好。”
赫连舒玉这才叹口气:“被你看出来了……”
“姑妈,您不是一个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从第一天你见到厉浩诚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太对,你这两天出去旅游也是为了躲避他是不是?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过节?”
赫连舒玉神色变得很黯淡,沉默了许久才幽幽道:“他是我二十多年前的初恋,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