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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冷夏如此认真地研究一个男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顾墨非常酸!
就在他决定要不要把这不靠谱的朋友轰出门时,梁芊芊放出豪言:“我比你大,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知道不?懂了吗?”
“可我不喜欢你!”
这也是在有人的地方,要是没人的旮旯里,就是被梁芊芊逼上席梦思,单文西也不敢说这话,他是真怕了面前的这位“美女”,美的让人心脏动不动就缺氧的女人。
就在来医院前,梁芊芊约顾客来烤串小哥摊前吃串签合同,可以想象到合同是没签成。
摊位前,梁芊芊一个劲地对烤串小哥说:“你叫单文西,我叫梁芊芊;你22(岁),我25;你属牛,我属狗;你住城南,我住城北;你晨跑,我晨睡;你烤串,我爱吃……”
总之,按照梁芊芊汇总的一句话就是:他们很般配!
他解释了很久,也没解开梁芊芊打结的脑子。他们哪里配了?在一个频道上吗?她的话多牵强!
“我想起来了,烤串小哥。”冷夏惊呼,这让顾墨更加恼火,她竟然随随便便地记住了一个男人的模样!
烤串小哥可怜兮兮地看向冷夏,欲哭无泪地说:“姐,你再治治你朋友吧。”她毁了他的生意不算,还要毁他清白啊!
冷夏看人家烤串小哥确实可怜,起身下床,顾墨步步紧跟,冷夏不明白地回头看着顾墨,“你干嘛?”
“怕你晕倒。”顾墨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他是不会告诉她,他吃醋了!很酸很酸的陈年老醋!
冷夏走到梁芊芊跟前,拉了拉她的胳膊说:“芊芊,玩的差不多就可以了,别把人吓坏了。”
“我没玩,我真心的,我就爱上他了。”
梁芊芊扯着嗓子说的,豪迈有劲,冷夏被塞的哑口无言,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默默地走了,顾墨神气地冲烤串小哥挑眉。
烤串小哥感觉非常不好,他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都这么残忍地对他?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冷夏说。
顾墨直接搂着她就走,冷夏有些别扭,走的非常颤巍。
“得了痔疮?”
“啥?”
“一瘸一拐的……”顾墨故意瞄着冷夏说的,他都向她表白了,就等着出院求婚,她倒好,搂个腰而已,搞的像得了病。
冷夏一巴掌啪在顾墨胳膊上,竟然调侃她,“离我远点!”
“不要!你要是再丢了,我怕我没心找你了。”
“那你心去哪了?”
“跟随你一起丢了。”
“油嘴滑舌……”却不讨厌!
冷夏逛累了才回去的,还好梁芊芊走了,不然,她怕自个受不了小哥哥被摧残坏的无辜眼神。
张奶奶在医院住了两天,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恶向发展,冷夏懂了,奶奶是以这种方式告诉她,她要回生活了一辈子的景山。
回到景山,所有的屋子已经不再了,干净的好像这里从来就没有人生活过一样,顾墨让人临时搭建了两间屋子,只是一时还没通上电。
要不是山里气温相对低一点,他真担心冷夏的身体受不了,还有躺床上的张奶奶。
顾墨陪着冷夏住进了这里,蚊子多的跟米一样,他看着冷夏忙进忙去地给张奶奶擦洗,心疼的不得了,可又架不住冷夏的执拗。
“夏夏,我来吧。”顾墨拿过冷夏手里的盆,走进屋子。
冷夏看着直如松柏的后背,她的眼眶有些湿热,她何德何能得到他的偏爱。
“顾墨,我一个人留这里,你还是回去吧。”
她怎么好意思让高高在上的总裁陪她在这里喂蚊子。
“夏夏,让我走的话不许再说了,我确定的事不会更改,你是我想要追随的方向。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在你身旁。”
冷夏背过身,好吧,她又被顾墨感动了一把。
突然,张奶奶喘了起来,冷夏急忙跑过去顺着张奶奶的胸口,顾墨从后面扶起张奶奶,想让她顺畅地喘口气。
“咳咳咳……”张奶奶终于咳了出来,连着咳了十几声,突然,一口鲜血噴了冷夏一身。
冷夏吓坏了,张奶奶不会要死了吧?
“奶奶,奶奶……你别吓我好不好……”看着一个人就要死在自个面前,冷夏还是第一次遇见,她很无能为力。
虽然很多时候,她都是被动地承受他人留给她的痛。
顾墨珉唇不语,看着满胸口都是红色的血,顾墨不高兴了。
张奶奶依然紧紧地闭着眼,顾墨放平张奶奶,扶起冷夏,“夏夏,我们换身衣服去。”
字字都是火药味。
自从被噴了鲜血后,顾墨不准冷夏靠近张奶奶的床边了,需要喂水都是安排专人在做,想看的话得离半米之外。
冷夏知道顾墨担心她,那口血噴的她也特别害怕,可那也是她奶奶,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
山里的夜还算凉爽,冷夏躺在床上不能入眠,蛐蛐在外面不厌其烦地叫着。
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冷夏轻轻地侧过头看向隔壁床上的顾墨,他应该睡了。
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出了房间,她前脚走,顾墨后脚就起了身,没急着跟上去。
掀开门帘,只见陪护的阿姨已经睡着了,打的呼噜声很响,冷夏坐在奶奶床边,喃喃自语:“奶奶,你是不是也打算离开我了?
你不是说还要告诉我关于妈妈的事吗?你打算失信了吗?
如果你也不告诉我,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事了。”也不会知道她的爸爸是谁?
冷夏似乎说的有些累,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眼神空而滞,顾墨站在窗外,看着冷夏的侧脸,烛光照她的脸上,显得楚楚可怜。
“奶奶,你还记有一年,我一个人跑到山坡那里的山坳里,你们找了我好久都没找到,我回来时看见你们都红了眼。
那时候起,我觉得我还是有人爱的,可那时候也是我最伤心的时候,我失去了我最特别的人。
他是第一个离开我身边的人,后来,他们一个个离开……奶奶,你是最后一个。
看你这么痛苦地躺在床上,我不该挽留你的,我很自私的。
奶奶,你想走就走吧,我最后一个亲人……”你也弃我而去吧。
看护阿姨是在冷夏的哭泣声中醒来的,听着冷夏的自言自语,莫名地戳中了泪点。
“奶奶,你走吧!找你的朋友们去,不要躺在床上受罪了。”
冷夏喊完,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为什么人总是这么两难,她想还有亲人可以探望,又怕亲人活活受罪。
顾墨站在外面,静静地等着冷夏发泄。
突然,张奶奶动了动干瘪没血色的唇,继而伸出手在空中乱抓一通。
坐在对面床铺的看护阿姨吓的捂住了嘴,寂静的山里,黝黑的夜晚,空荡荡的、阴森森的。
冷夏发觉动静时,从被单上爬起来,一把握住张奶奶的手,“奶奶,奶奶,我在这……”
今夜的张奶奶手劲很大,冷夏没握住就被她摔开了,抓了很久很久,张奶奶两条胳膊“砰”地落在床单上,两腿一蹬,整个身体绷的直直的。
看护阿姨急忙跑过来,碰了碰张奶奶的鼻翼,叹息地说:“她走了。”
冷夏静静地凝望着,她觉得得到了解脱的张奶奶是幸福的,可她的心却生疼生疼……
葬礼是顾墨一手安排的,冷夏显得很安静,不哭不闹……
夏夏回公司上班,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了,听梁芊芊说前几天绍项南来过,还问她能不能联系冷夏。
雪妃打电话来时,心情超好,她没听出电话这端的冷夏情绪低落。
雪妃本名白雪儿,雪妃是顾雨泽给她起的名,目地很单纯很直接,显示他很皇帝,冷夏是他的皇后。
不过,冷夏并不觉得她是皇后的待遇,每次都是“小夏子”地叫她,愣是叫出了太监的味道。
白雪儿和冷夏说了很久,最后道:“小夏子,我过几天回来和你争宠!”
“白送你!”冷夏对着电话,嫌弃的特别明显。就顾雨泽那娘货,还皇帝,她想“呸”。
“挂了挂了!”白雪儿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没等冷夏说话就挂了。
冷夏更加觉得她交的净是损友。
天井湖湖面上,顾墨站在游艇上,唇边溢着笑,视线一一扫过路过的景致。
湖的两旁张灯结彩,流动的荧光字硕大的醒目:冷夏,嫁给我吧!
靠岸边并满了小船,每只小船里堆满了彩气球,只等明晚,顾墨单膝跪地时,气球会一起涌向天空。
“白雪儿请到了没有?”顾墨问身侧的邢飞羽。
他的这场求婚盛宴准备的很仓促,但是会有结婚、会有许许多多的纪念日等着他一一去规划,他下决心让冷夏以后的每一天都过成婚礼般甜蜜。
“已经请到!”
“这也是给冷夏的惊喜,不容有闪失!”
“属下明白!”
“飞羽,明晚飞希腊的票订好了?”
“已经订好!”
邢飞羽觉得今天的顾墨一定特别紧张,连这些小事竟然都过问了,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
顾墨一直检查到下半夜才回了家,大清早,冷夏还没起来时,他又走了,而且还不在公司。
冷夏莫名的有些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