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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瞪大眼睛,此时满满的震惊。
他用力拍掉杜江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结结巴巴道:“顾……顾……顾侧妃?”
一边说着,他一边指着那被帷帐挡住的帐篷。
杜江看了一眼亓灏,缓缓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此事不得让旁人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见亓灏目光冷冷的望着自己,秦峰捂着胸口,后退几步,不知是被亓灏给吓得,还是被林笙是顾瑾璃的事实给惊的。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次向亓灏求证道:“王爷,里面那个不懂规矩,手段毒辣的女人,真的是咱们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顾侧妃?”
亓灏抿了抿唇,幽幽道:“知道本王为何之前不告诉你吗?”
秦峰一怔,也觉得有些奇怪。
看杜江这样子,早就知道了林笙的身份。
要不是刚才自己凑巧听到了杜江和亓灏的谈话,恐怕这二人一定是要瞒到自己最后了。
这样想着,秦峰撇撇嘴,有些不满道:“对呀,王爷,为何杜江知道,属下不知道?”
“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亓灏抬了抬下巴,语气淡淡道。
秦峰不明白这个问题跟亓灏不让知道真相有什么密切的关系,脸上更是茫然,摇头道:“不知道。”
“笨死的!”亓灏冷哼一声,然后甩袖离开,进了帐篷里面。
亓灏鄙夷的神色让秦峰的心抽搐了一下,他委屈的看向杜江,“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怪你们瞒着我,你们还嫌我笨了?这是什么世道?”
“嗯,你能听出王爷话里的深意,说明你还没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拍了拍秦峰的肩膀,杜江扫了一下地上的那一片污秽,皱眉嫌弃道:“把地上处理干净了。”
说罢,他也进了帐篷。
秦峰叹了口气,一边拿起工具处理地上的脏污,一边想着顾瑾璃的脸是如何变成林笙的。
与此同时,相府里乱成了一团。
“莫兄,有话咱们好好说,切勿动气!”
祁蝶的院子门口,顾淮老脸堆着尴尬的笑,手挡在莫东盛的身前。
莫东盛气势汹汹,一双老眼淬了寒光,一把甩开拦着自己的顾淮,“说什么说?老夫与你们顾家,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怒斥一声,然后他大步踏进了院子,然后一脚踢开房门:“顾成恩!”
顾成恩与祁蝶正坐在梳妆镜前,准确的说是祁蝶坐在顾成恩的大腿上,正由顾成恩给她画眉。
二人正你侬我侬的时候,被莫东盛给打断,真是破坏了好好的气氛。
顾成恩眉头微皱,还是将剩下的半截眉毛继续耐着性子画完。
莫东盛见顾成恩无视自己,火气更加大了,伸手指着顾成恩,怒骂道:“好你个顾成恩,你当初娶芷嫣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要好好待她,可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你冷落了她两年,还娶了这么一个狐狸精回来,顾成恩,你对得起谁?”
说到“狐狸精”的时候,莫东盛咬牙切齿,吓得祁蝶身子一缩,以至于顾成恩那最后一笔画歪了。
“莫大人。”顾成恩将眉笔往梳妆台上一丢,一边抬手擦掉那眉上的败笔,一边冷声道:“这里是相府,您不请自来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闯入别人的院子里大呼小叫?”
“再说了,我与令千金之间的事情,是私事。”
“莫大人即便是莫芷嫣的父亲,也无权插手!”
“你!”莫东盛是长辈,顾成恩是晚辈。
他没料到顾成恩现在竟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做了,敢对自己如此的无礼,他一把将顾成恩怀里的祁蝶给扯了出来。
“啪!”在祁蝶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莫东盛手起巴掌落。
顾成恩“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眸底闪过一丝杀意,“莫大人,你打她?”
祁蝶的脸肿得老高,眼泪簌簌落下:“成恩……”
她躲进顾成恩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顾淮见状,赶紧走到莫东盛身边,劝道:“莫兄,你消消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生气伤了感情?”
说罢,他又给顾成恩使了个眼色:“恩儿,还愣着做什么?快给你岳父道歉!”
“岳父”二字,顾淮便是在暗示顾成恩不能因为祁蝶这个女人而毁了顾、莫两家的合作关系。
莫东盛看着顾成恩的模样,可不像是要道歉低头的,咬牙切齿道:“哼,顾侍郎架子这么大,老夫可没有这样的女婿!”
“既然如此,那不如当着我父亲和莫大人的面,我休书一封给莫芷嫣,自此之后嫁娶两不相干。”顾成恩的目光落在祁蝶的脸上,眼神疼惜,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刀子一样的凌厉:“莫大人看,这样可好?”
“顾-成-恩!”莫东盛一听,怒瞪的眼睛恨不得把顾成恩给生吞活剥。
他上前一把揪住顾成恩的衣领,抬手就要朝着顾成恩的脸打一拳。
可顾成恩是何人?刚让莫东盛打了祁蝶,又岂会再给他机会打自己的机会?
捏住莫东盛的手腕,顾成恩冷笑道:“怎么,莫大人不是说没有我这个女婿吗?”
“我给莫芷嫣写休书,难道不对?”
“孽子,你快松手!”顾淮见顾成恩竟越发过分了,他“啪”的给了顾成恩一巴掌,气得老脸发白:“有我在一日,你就不得休了芷嫣!”
“成恩……”祁蝶见顾成恩挨打,惺惺作态的“噗通”一声跪在莫东盛脚下,哭着哀求道:“莫大人,不关成恩的事情,是小女子的错!”
“求求您不要生成恩的气,您要是不痛快的话,就责罚我!”
“你这个贱人,老夫说话,何时有你插嘴的份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祁蝶不说话还好,她这一说话,恼的莫东盛上来就是狠狠一脚。
“啊!”痛呼一声,祁蝶被莫东盛一脚踢在了胸口,躺地上起不来。
“蝶儿!”莫东盛这下彻底的惹恼了顾成恩,他手下一个用力,给了莫东盛一掌。
莫东盛毕竟是年纪大了,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掌,“噗”的吐了一口血。
“父亲!”这时候,莫芷嫣出现在了门口。
她看着莫东盛往后踉跄几步,嘴角挂着血丝,慌张的连忙在莫东盛的身后扶住了他。
眼里含着泪,她担心道:“父亲,你怎么样?”
“来人,快去找大夫来!”顾淮狠狠瞪了顾成恩一眼,然后摆手让人去找大夫人。
“莫兄,我……”伸手试图搀着莫东盛的胳膊,却被莫东盛拂开。
擦了擦嘴角,莫东盛眼珠子快要瞪了出来,他指着顾成恩,一字一句道:“顾成恩,你要与芷嫣和离,可以!老夫答应你!”
“不过,这休书不是你写给我们芷嫣,而是我们芷嫣写给你!”
“不是你要休了我们芷嫣,是我们芷嫣不要你!”
“父亲……”要不是莫芷嫣听丫鬟说起,恐怕还不知道莫东盛来了这相府。
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在听到莫东盛要自己与顾成恩和离后,她是真的震惊了。
要说莫东盛为何来这相府,是因为莫芷嫣的贴身丫鬟偷偷的背着她往莫家送了一封信。
信中,小丫鬟对顾成恩宠妾灭妻的行为进行了一番控诉。
莫东盛早就对顾成恩心生不满,要不是莫芷嫣之前有意替顾成恩隐瞒,莫东盛心疼莫芷嫣,也不好明面上对顾成恩发作,只能一次次的在私底下找顾淮谈。
然而,顾成恩今日非但要休了莫芷嫣不说,还敢为了一个小贱人对自己动手,看来顾成恩是执意要与莫家决裂了!
只是,顾淮却舍不得。
他见莫东盛不像说假,便拉着他的胳膊,略微低声下气道:“莫兄,咱们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恩儿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
“咱们做长辈的都希望儿女过得幸福美满,你不要冲动,等……”
“你莫要再说了,老夫心意已决!”毫不客气的打断顾淮的话,莫东盛拉着莫芷嫣就走,“芷嫣,咱们回府!”
“父亲,父亲!”莫芷嫣被拉着出了房门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顾成恩。
可是,看到的画面却深深的扎了她的眼睛,刺了她的心。
“蝶儿,是不是很痛?”顾成恩的眼里只有祁蝶一个人,一脸的紧张和不安,还是莫芷嫣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
别过脸,莫芷嫣跟着莫东盛离开了顾家。
“哎,莫兄!”顾淮追了几步,但还是停了下来。
回头看着相拥在一起目中无人的顾成恩和祁蝶,顾淮大步返回屋子里,怒色道:“恩儿,你刚才实在是太过任性妄为了!”
“莫东盛是你的岳父,你怎能为了这么个女人对他动手?”
顾成恩揽着祁蝶站起来,面无表情道:“父亲,先动手的人是莫东盛。”
顿了顿,他又道:“再说了,就算有错,责任也在我,与蝶儿无关。”
“好,好!你有理!”顾淮见顾成恩冥顽不灵,便厉色道:“你执意要这个女人的话,那就带着她滚出顾家!”
“我顾家,容不下你这等不肖子!”
说罢,顾淮也甩袖忿忿离开。
顾成恩脸部肌肉绷紧,攥着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关节声。
祁蝶悄悄瞄了一下顾成恩的脸色,咬着唇抽泣不语。
半晌,顾成恩才对祁蝶柔声道:“蝶儿,既然这相府里容不下我们,那我在外面给你买个院子。”
“我爱你,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意。”
“使不得!”祁蝶一听,连连摇头,急声道:“成恩,你是相爷的长子,怎么能为了我搬出相府?”
“这要是传了出去,成何体统?”
“你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
“只是,相爷毕竟是你的父亲,你一会去给相爷赔个不是,莫要再与他置气了。”
当初她进了这相府,就是为了潜伏在顾成恩和顾淮身边窃取情报的。
倘若她真的离开相府,这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祁蝶见顾成恩沉默不语,继续劝道:“成恩,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爱。”
“你待我好,可是我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若你真的为了我与顾家决裂,那么我的心里会愧疚不安。”
吸了吸鼻子,她小声道:“我宁可离开你,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你的前程。”
以退为进,祁蝶很聪明。
顾淮刚才气势汹汹的要赶自己走,那她就对顾成恩示弱。
顾成恩对真正的顾瑾璃爱而不得,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深的执念。
依着这执念,他绝不会让祁蝶从他身边逃走。
“蝶儿……”顾成恩心中感动,揽着祁蝶的手更紧了,闷声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你先在相府里委屈一段时间,待我有能力脱离相府,我们便另立门户。”
另立门户?听着顾成恩的意思,似乎早就打算与顾家分道扬镳。
如果顾成恩与顾淮互生了芥蒂,也算是祁蝶无意中立下了一件大功。
她伏在顾成恩胸前,眼底划过一抹得逞之色,点点头。
宣王府里,听着闪电的报告,宣王抿了口茶,眯着眼睛道:“莫家如果真与顾家决裂了,这对本王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稍后,你派人去相府一趟给顾相捎个信,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莫东盛这份助力。”
闪电点头,“是,属下知道了。”
宣王放下茶杯,问道:“对了,小八今晚差不多就能到江北,你派去的人准备的如何了?”
闪电道:“按着王爷的吩咐,咱们的人都伪装成了难民,只要八皇子一到,就会发生暴动。”
“届时,京中便会收到八皇子被暴民误杀的消息。”
“哼,小八这次他有去无回,当真是怪不得本王。”宣王勾了勾唇,语气阴恻恻:“若是像以前一样安分的当个八皇子,本王又怎会有动他的念头?”
“可惜,这个小兔崽子现在也有了野心,本王为了将来一劳永逸,也只能提早做打算了。”
闪电附和道:“八皇子年纪虽小,但不容小觑。王爷未雨绸缪,此举英明。”
“呵,本王还记得当年轩世子离京时承诺本王的婚事,这一眨眼两年过去了,轩世子说过的话也都成了屁话!”想起陈泽轩过几日抵京,宣王脸色沉沉:“两年里,本王给轩世子写的信有去无回,等见到了他,本王可要他给个交代才行!”
闪电知道宣王一心想联姻南阳的心思,便道:“王爷,属下打听了,轩世子这次未带玉淑郡主,不过您可以找机会向皇上要求赐婚。”
“这南阳王再得民心,可这天下到底是皇上的。”
“只要皇上开口了,轩世子就是再不同意,也不能忤逆圣意。”
“王爷。”忽然,一个娇柔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
宣王看了闪电一样,二人默契的都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来人是宣王当日在选妃大典上选的侧妃,彭倩。
她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明眸皓齿,微微一笑,两颊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倩儿,有什么事情吗?”宣王摆摆手,示意闪电下去后,对彭倩温和道。
彭倩进门已经有一些日子了,宣王晚上也会留宿在她的房间里,只是却不碰她,这让她很是苦恼。
私下打听了一下宣王府的下人,彭倩了解到宣王府里,最得宣王宠爱的妾侍是阿宝。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路过阿宝的院子看了几眼,阿宝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最近却生病了,一副卧床抱恙的模样,也没什么攻击力。
收了心思,彭倩决定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宣王身上比较好。
阿宝不过是个妾侍,而自己是侧妃,只差一步就是正妃了,没必要去与阿宝为难。
亲自给宣王炖了粥,她要先抓住宣王的胃。
“王爷,您近日忙于公务,很是辛苦,我特意为您炖了冰糖莲子粥,您尝一尝。”彭倩打开粥盅,给宣王盛了一碗粥。
宣王笑着接过粥,夸奖了彭倩几句,然后便找借口打发走了她。
彭倩虽然心里不舒服,也只好离开。
待彭倩走后,宣王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裤裆处,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的隐疾还没治好,再这样下去,他就真成废人了!
将碗重重一放,他唤来了闪电,吩咐闪电再去寻高人。
夜深了,林笙给梁宽服下药后,便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这个点,亓灏帐篷里的灯已经熄了,军营里除了守夜的士兵外,大家也都进入了梦乡。
孤身一人,难得的安静。
林笙踏着笼罩在地上的月光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很享受这一刻的独处。
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心很容易被亓灏扰乱。
可能只是几句寻常的话,她就容易炸毛。
这个现象很是危险,她必须得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才行。
走着走着,她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处偏僻处。
灌木丛生,头顶的树枝上还有不知名的鸟在乱叫。
乍一看去,黑漆漆的一片,这里竟有些吓人。
抬脚,她刚打算转身原路返回,却突然听见两道明显压低了的声音。
伸长脖子,林笙看到前方的石头后面,隐约有两个人影。
“现在要怎么办?咱们把事情办砸了,回去后沈将军必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毒咱也下了,谁能想到那么厉害的毒,王爷竟能找了人给解了?这事也不能全怪咱们呀!”
“你别给我说些没用的,沈将军只看结果,哪里管什么过程!要我说,不如就再冒险一次!”
“你是说……再下一次毒?”
林笙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梁宽中毒是怎么回事了。
上次沈明辉要求老皇帝准许他重新进入军营,但是老皇帝给委婉拒绝了。
所以,沈明辉应该是不甘心,所以才让人给梁宽下毒。
毕竟,梁宽在军中的影响力也是很大的。
梁宽要是死了,对亓灏来说损失重大。
兴许,军中无能人,老皇帝会如了沈明辉的心愿。
心中冷笑,林笙只觉得像沈明辉这种阴险小人,当真不是当主帅的料。
不过,梁宽是亓灏的人,而亓灏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救了梁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也没理由将沈明辉是下毒之人揭露出来。
怎么说都是事不关己,她为何要多嘴?
这样想着,林笙便要离开。
可惜,她没注意到脚下的树枝。
踩了这一脚,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林笙心头一跳,默默祈祷对方没听到动静。
然而,不等林笙闪身走人,对方已经足尖轻点,眨眼间跃到了林笙面前。
“就是她给梁宽解的毒!”一个小兵模样的人指着林笙,对另一个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军营里的人道:“快,杀了她!”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人的剑已经架在了林笙的脖子上了。
林笙眸光一闪,怒色道:“我都没打算告发你们的罪行,你们还想先下手为强?”
她只不过是闲着没事出来透透气,没想要偷听到什么大秘密。
可却要被人用剑给架着,她招谁惹谁了?
话落,她从袖子里甩出数枚银针。
“嗖嗖嗖”,银针朝着执剑那人的面门飞去。
一个回旋踢,林笙将剑也踢在了地上。
“杀了她!”二人受到了挑衅,于是便一同对林笙发难。
林笙的武功,如果对付一个人尚可。
但这两个人,一心想将林笙杀人灭口,因此合力起来让林笙越来越招架不住。
就在林笙吃力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闪到了她的面前。
紧接着,她的腰被人揽住,轻身飞出了好远。
那二人一看到亓灏,吓得掉头就要跑。
“别让他们跑了!”亓灏大手一挥,对赶来的杜江道。
林笙眉头一皱,推开亓灏:“你怎么在这里?”
亓灏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笙,见她的胳膊肘处有被剑划伤的痕迹,声音清冷道:“你受伤了?”
林笙看着那被杜江和秦峰团团围住的二人,嘲讽道:“他们是沈明辉的人,你这军营里出了内鬼,也不是那么固若金汤。”
冷哼一声,她扭头走人。
人多势众,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不费吹灰之力,杜江和秦峰便将那二人拿下了。
瑟瑟发抖,他们跪在亓灏的脚下,哀求道:“宁……宁王爷,小的是受沈将军的指使,求……求王爷饶命啊!”
“都是沈将军的错,小的是迫不得已!”
“砍了他们的脑袋丢去沈府门口,给沈明辉提个醒!”亓灏望着林笙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字一句道:“幸好没伤了阿顾,要不然下次就是沈明辉的脑袋了!”
“啊!”
亓灏刚说完,秦峰和杜江二人便一人一刀。
两个人头“咕噜咕噜”的滚在了地上,血溅在了亓灏的靴子上。
薄唇紧抿,亓灏望着那没了头,可脖子却还在涓涓流血的尸体,对杜江道:“查一下这两年沈家府库的账目,让下面的人找出几条大罪名报给父皇。”
杜江明白了,亓灏这次是要搞死什么,便拱手道:“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