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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接近尾声,随着厄齐尔的进球,海蒂的心算是放下来了。比赛还剩两分钟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逆转了吧。尤其是看到阿尔及利亚的球员几乎都要跑不动了,全靠意志在强撑。
但是剧情就是这么精彩,一分钟后,阿尔及利亚的球员居然攻入了一球。而且德国队的后防线全部停滞了,好像他们也觉得稳赢了一般。
诺伊尔几乎是暴怒了起来,他和对方球员争抢着足球,还大声地训斥着队友的松懈。
虽然直播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是海蒂却脑补出来了。
平时的诺伊尔是一个相对比较少言的人,他对人很和蔼,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治愈型的玩偶。要不是海蒂一开始和他有点不对盘,他的温柔也能在最初就开始释放。
可是在球场上,他的求胜心能将他所有的柔和都包裹住,变成他的盔甲,让他在战场之上不丢球,坚守住自己的城池。
但是足球是团队运动,仅靠他一人,是很难得到胜利的。
所以面对队友最后的防水,他非常非常生气。
“我想我都快爱上他了,他要是打网球就好了,全靠自己。像足球这种运动,你就算是C罗,梅西,有一群猪队友,一样没卵用。”科特激动地用中文说了一大堆话,他是真的被诺伊尔的体育精神打动了,“而且他还是门将,只能干着急,太憋屈了,嘿呀!”
“不,科特,他不是干着急的类型,他真的会上的。对方的禁区什么的,跟自家门一样。”海蒂笑了起来,自己哥哥对诺伊尔印象这么好,她也开心呀。
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心,他又不是自己的爱豆。
两兄妹聊着天,裁判吹响了终场,比赛终于结束了。
也许是看到德国队赢球了,海蒂的心情好了不少,病情也迅速好转,她赶在和法国队的比赛之前回到了驻地。
和阿尔及利亚这一战大家都非常疲惫,队医和理疗师们都忙得飞起,急需她回来。
科特很担心妹妹,他总觉得她还未痊愈,非要送她。
驻地并不是全封闭的,周围也会有游客来来往往,所以科特只是到门口的话,还是没有大问题的。
“被子多盖一点,空调保持26度。还有板蓝根要不要啊,妈妈给咱们寄了不少过来。虽然是安慰剂,但是也有用的呀。”科特帮海蒂拎着包,一直啰嗦地念叨着。
“我知道了,您请回吧,大哥!”走到门口,海蒂一把抢过了自己的包来,要赶他走。
“不给个拥抱还有亲亲吗?”科特伸出了手臂,他很想念海蒂小时候粘着他的时光。每次见面或分开,海蒂都会亲亲抱抱举高高三件套。
海蒂叹了口气,满足了哥哥的愿望,毕竟这几天他照顾得非常细致,比亲妈还要亲生了。走到科特身边,她蜻蜓点水一般地吻了吻他的脸颊,“看球快乐啊,老哥!”
“治病开心啊,小妹!”科特笑了,他看着妹妹,一直目送她进了门之后才离开。
海蒂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早就脱离了依恋哥哥的年纪。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转身往医疗组走去。
这几天她不在,各种记录和病历肯定又增加了几米高,她得赶快补起来。
才转了个弯,她就看到了诺伊尔。他站在二楼,表情有点沮丧的看着她。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他旧伤复发,不能上场一般憋屈。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海蒂很关心诺伊尔,拿钱办事,她总是要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和良心啊。
“嗯。”诺伊尔点点头,他确实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但是他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舒服了,反正就是不舒服。
刚才门口的那一幕,他全看见了。而且他还听到他们用大概是中文的语言在聊天,两人亲密的样子,根本就是情侣嘛。
科特和海蒂长得一点都不像,海蒂更像妈妈,东方的特征更明显。而科特像爸爸,金发白肤发长腿。正常的人根本不会联想到他们是亲戚,更别提亲兄妹了。
“走,我给你检查检查。”海蒂可不敢耽搁,明天就是对法国的比赛了,他可不能缺席。
可是检查来检查去,海蒂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
他非常健康,以前的旧伤情况也很好,没有复发的迹象。各项指标都完美,没有任何她可以发挥的地方。
抄着手,她从头到脚地审视着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就怕自己还遗漏了什么。
但是当她看到他的窄腰和翘臀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他的一个玩笑。
之前都是她调*戏他,今天说不定他要反击了。只是因为他的幽默感有点特别,自己没有理解到而已。
“不行,我得去找沃尔法特来看看。我不太确定,也许……,可能……,万一……”海蒂皱着眉头,故意装作非常严肃的样子。
“也许什么?可能什么?万一怎么了?我不喜欢不确定!”诺伊尔被她唬住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像一座小山一般堵在海蒂的面前。
海蒂抬起头,对他眨了眨眼,“我认为也许你没病,可能只是压力有点大,但是万一有什么问题,沃尔法特肯定能看得出来。”
“不用麻烦他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真的!”诺伊尔揉着自己的胸口,他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海蒂的。
“为了以防万一,这个药你拿去吃吧。不舒服的时候就含一粒在嘴里,包治百病。”海蒂想起来了,在她包里有一袋麦丽素。科特带给她的,他知道妹妹喜欢吃这些小零食,特地让中国的朋友寄过来的。
“好。”诺伊尔接了过去,他看着袋子上的中文字,觉得这应该是来自东方的神药。反正海蒂肯定不会害他,这玩意儿吃了肯定不会中毒就是了。
为了表示自己对她的信任,他当场就拆开来,直接往嘴里塞了好几颗。
“不能这样吃!一天一颗!”海蒂真是服了,这东西吃了会肥的好吧。
“我会找药盒放起来的,一天一颗。”诺伊尔点点头,他要做一个好病人,不让海蒂担心。
回到房间,诺伊尔真的去找了一个带格子的盒子,一颗一颗地放了进去。然后还标明了星期数,以免漏吃。
“你在吃什么?”穆勒闻着味儿就过来了,那香甜的气息,还能飘蛮远的。
“药。”诺伊尔很简短地说了一个词,队里都是些饕餮兽,食量巨大。就算是有时候减脂吃沙拉和素食,他们也能吃五斤草。
“我不信,药怎么这么大颗,而且还是甜的。你还嚼了对不对?”穆勒观察很细微,这哪里像药啦,“朱利安,你吃过这种药吗?”
“没吃过,也没见过。”德拉克斯勒摇摇头,他还这么年轻,哪需要吃这么大颗的药啊。
其实诺伊尔在吃进嘴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又被海蒂骗了,因为这根本就是巧克力的味道呀。不过在小孩子们的面前,他得继续装下去,“这是海蒂给我的特效药,你们当然没吃过了。”
“噢,又是海蒂呀。”赫韦德斯感叹着,他觉得这位老友是没救了。不过也没什么,爱河淹不死人,不用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