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一百零一章【二更】

摸一凹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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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背诵莎翁, 温文尔雅的季泉明在原地坐立不安。瞧着学生们聚精会神盯着陆小姐, 还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生怕她嘴里蹦出什么怪话来, 心里头别扭极了。

    陆沅君虽与他关系稀松寻常,可毕竟是同城人士, 又上的一个大学。人无完人, 金无足赤,陆沅君的手上怕是抓着他不少的把柄。

    不管是逛洋窑子,还是说他学问不精,被这间教室里的任何一个人听到,他季泉明就别想在冀大立足了。

    随手把英国文学的课本丢到了地上, 季泉明推搡开拦在前头的学生,以及一个办公室面对面坐着的大理教授,朝着讲台上的陆沅君, 硬着头皮冲了过去。

    咱文人自古讲究一个风骨, 说得通俗些便是脸面, 今日他就是挨枪子儿, 也得拦下陆沅君来。

    陆小姐课还未开讲,被人打断不由得生出些许怒火来。素手往桌上一摸,拿起了那把封西云留下给她防身的枪。

    枪口对准季泉明的胸口,陆小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季泉明方才还胆大包天不怕死呢, 对上枪口又有些犯怵。

    季家网上数三代, 可都是读圣贤书的文人, 胆气稍有逊色。

    “季先生?”

    陆小姐持枪的手极稳,一看就不是花架子。配上她嘴角那抹笑意,越发显得游刃有余起来。

    “怎么不过来了?”

    陆沅君开口便是讥讽,丝毫不给他留有情面。

    “怕我这个小女子不成?”

    兴许是激将法起了作用,又或是底下学生们的嘘声叫季泉明狠下了心,他再次抬起脚步,朝着讲台走来。

    换了一般的女子,就算季泉明是个书生,可毕竟是个男人。

    女子的力气比不过男子,也是真的,早该怕了才对。

    可陆小姐气定神闲,面上一丝惊慌都没有不说,反倒提起了兴致。

    她将枪口稍稍向下移了一寸,不再对准季先生的胸口,而是改换在了他的脐下三寸,子孙根的位置。

    季泉明立刻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上前了。

    “或许我今日不该讲什么脱发对于夫妻间与两国邦交的影响,而该换一样。”

    陆沅君听着学生们的抽气声,将自己的嗓音抬高了几度。

    “我该讲讲……”

    陆小姐转过头,看向了那位斑秃的学生:“来,你上来!”

    那学生平日里是个混窑子的怂包,听到陆小姐唤他,吓的腿都软了。

    可又不敢拒绝手中持枪的人,只能一步三晃荡的走上讲台,按着陆小姐的吩咐,擦掉了原来的板书,拿起粉笔写上了新的课题。

    “小论提不上裤腰带的男性,对我国与世界历史进程的正负作用。”

    陆沅君的声音清丽,有股子说不出的脆,叫人听了还想听。

    当然,这里的‘人’要剔除季泉明了。

    他从未如今日一般,对这个昔日的同窗如此的厌恶过。

    即便是那时在学校里,所有人都在学习拉丁文,唯独她在练习最拿不上台面的美利坚英时,陆小姐那一口黏黏糊糊,缺音少节的英文,都没让季泉明的厌恶胜过今日。

    不对,季泉明突然停住,认真的思索起了这个问题。

    究竟是此刻用枪口对准他的陆沅君更讨厌,还是操着一口美语的陆沅君更恼人。

    身为一个英国文学的教授,最听不得毫无章法的美语,这还真是难住了他。

    “这个论点呢,我们依旧要拿季教授来做例子。”

    陆沅君似乎真的有讲课的心思,句句不离自己的论点。

    季泉明也在听到她说要拿自己做例子之后,做出了决定。

    是此刻的陆沅君更让他厌烦了。

    “你给我等着!”

    季泉明左手提着茶杯挡住了自己脐下三寸的位置,右手高高抬起,食指点向了陆沅君的面门。

    “等着!”

    陆小姐耸耸肩,仍旧不畏惧,目送他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去。

    “门口的同学带上门。”

    季泉明也不在了,陆沅君把枪随手丢在了地上。

    学生们吓的要做鸟兽散,陆沅君大力拍了拍桌子。

    “上课。”

    教室内的学生们也就被自己的亲娘吓到过这种境地,短短的两个字,就让教室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陆沅君从季泉明与洛娜的恋爱关系讲起。

    一段跨国姻缘,让急于解开裤腰带的季泉明英文水平突飞猛进。偶尔情侣间蜜里调油,又叫他的文学素养也跟着有了大幅提升。

    娶了洋人女子回国,在很大程度上,又能提升国民自信心。

    同理种种……

    此之谓,是管不住裤腰带男性在历史进程中的正面作用。

    “而他搞女学生,影响夫妻关系与两国邦交不说,不但会抵消正面作用,还会影响我国男性在国际上的形象,加深刻板印象……”

    同时坐在学生们的位子上,还有大力教授,他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陆沅君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这边因着陆沅君引经据典,甚为生动的讲着古今中外管不住裤腰带的男人。

    最近的还有自己未婚夫封西云故去的父亲,封老帅。

    “封老帅各位知晓吧?”

    陆沅君叹了口气,继续道:“封老帅不管在军事方面,还是在政治方面,都颇有建树,唯独,管不住自己。”

    打仗的空隙还得去会会本地的窑姐,极其耐不住寂寞,明明儿子封少帅都那么大了,老帅还天天老当益壮,夜夜做新郎呢。

    然而壮了没多久,便对外声称病逝。但任谁也知道,他是花柳病死的。

    “可惜不可惜?”

    陆沅君拍着桌子,以陆家老帅的眼界和才华,若非早逝,定有一番大作为的。

    “可惜……”

    学生们跟着点头,若有所思。

    课还未上完,陆沅君的肚子里仍有许多例子佐证论点,教室紧闭的门却被人撞开了。

    原来是放下狠话的季泉明回来,还带了几个冀大的护院。

    不对,如今可不能叫护院了,要叫安保。

    陆沅君见状歪歪头,对底下的学生们道:“今日便上到这里,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