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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闲亭说了许多自己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工作,所换来的功成名就,背后竟是一颗疲惫而虚弱的心脏。
他大概真的醉了,从来没有说这么多酒话,真话:“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是天才,都是靠着后天努力,拼搏积累出来的。”
对于这句话,同样被奉为天才的朱婧感同身受,她其实也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才走到今天。
陶紫菀托着腮,目光流露出小女孩才有的童真,像是小学时候,看着国旗下讲话的大哥哥,充满了崇拜。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等着我出错,等着我一败涂地。我也更加明白,如果哪天我出事了,落井下石看我笑话的绝对比安慰我的人要多。”陆闲亭有闷头喝了一口酒,乌黑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所以,我为了保持不败的境地,真的很累。”
朱婧更加有感受,婚姻是她人生道路上跌得最大的一个跟头,那些安慰她的人,更多的是看笑话,获得第一手资源,然后和别人交流,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确实,真心实意想要帮助自己的人,远远比落井下石的少。
陆闲亭不知道是不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说他小时候生活的村庄;说心疼他,但是已经去世的外公外婆;说自己长大不容易,完全靠着亲戚亲朋好友接济,他说:“那时候脑子里想着的真的只有一句话,知识改变命运,所以我拼命的读书。”
大概也正是他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品质,才成就他今日的辉煌。
吃过火锅,喝白酒的两个人都醉了。陶紫菀和朱婧扶着溟麓,准备把她送到卧室里休息。
“唉,这边这边你小心一点,你会抬着脚,抬着脚!”醉酒的人往往比清醒时更难搀扶,他们瘫软一片,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别人身上,说白了就是一堆肉。
陶紫菀和朱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溟麓送到床上。
两人走到客厅,看见已经歪倒在沙发上,依旧念念有词的陆大律师,朱婧叉着腰,懊恼地问:“现在可怎么办呀?”
陶紫菀却满心都注意着陆闲亭,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英俊的眉眼因为最近都红彤彤的,撅着嘴,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和平时正经禁欲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瞧见了这么稀奇的事情,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住上天给自己这么好的机会。然后,她偷偷拿出手机,轻手轻脚的对着陆闲亭录起像来。
闲亭轮廓分明的薄唇一启一合,像是在堤岸上是失水的鱼。等录好像,陶紫菀把耳朵凑到陆闲亭的嘴边,“到底在说什么啊?得吧得吧个不停……”
等到她凑过去后,陆闲亭火辣的气息直直的窜到她耳孔里,好似灌进一勺热油,烫得她连忙跳开。
朱婧看着她,无奈的说:“好了,别玩了,做正事,不然今天晚上我们谁都睡不成!”
陶紫菀试探性的捏了捏陆闲亭的脸,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也就大着胆子多捏几下,嫌弃地说:“还是喝醉了好啊,喝醉了什么事都不用管,放心大胆的睡觉就好。我们这种清醒着,就只有干苦力的份!”
在陶紫菀转过身的那一瞬间,陆闲亭的眉目一弯,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线条。
“好了,你就别吐槽了,现在陆闲亭怎么办?”朱婧一摊手,“反正,我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只能将就着蹭一晚,但是陆闲亭一个大老爷们,他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
陶紫菀想想也是,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就在此时,躺在沙发上醉醺醺的陆闲亭但开始嚷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朱婧指了指他,说:“好了,好了,你报恩的时候到了,快送你恩公回家吧!”
老子们原本还想推诿,但现在除了自己确实也没有别人可以送他,房下就点点头说:“那行,我先送他回家,溟麓就给你照顾了。”
“好,你放心吧!一会如果遇到色狼,不要客气,一拳砸过,实在不行就踢命根子!”朱婧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但是,陶紫菀并没有听懂,以为只是他常规嘱咐,认真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然后她走过去,弯着腰将陆闲亭架起来,哀嚎一声:“我的妈呀,这是猪吗?怎么这么重!”
陆闲亭又是不动声色一笑,默默的把重量挪开,陶紫菀却以为自己天生神力,小声嘀咕:“我给自己点个赞,居然被我扶出来了!”
走到门外后,两个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冷风一吹,从室内带出来的暖气就消逝在风中。
陆闲亭佯装呢喃:“冷……冷……”
陶紫菀一边扶着他,尽量抬起头:“你冷啊?”然后想也没想,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包在陆闲亭头上,裹好之后,跟个木乃伊似的只露出鼻子眼睛。
这下子可好,陆闲亭就是想偷笑都不用忍着了,反正有围巾挡着,陶紫菀也看不见。
原本陶紫菀也觉得冷,这下子更加冷了,但是她没有说,和一个醉鬼没什么好说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陆闲亭察觉到,假装手臂不小心从她肩上滑下来,然后再拎着大衣的衣角裹上去,好像是无意带上去的,却将陶紫菀整个包裹在大衣里。
陶紫菀不停的张望出租车,也没有注意到大衣的事情,嘴里念念有词:“出租车快点来!冷死宝宝了,你还了吗?”
陆闲亭偷笑,却没有回答。
两人在路边大约等了十分钟,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后司机问她:“去哪里呀?”
陶紫菀顿时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陆闲亭家住哪,慌忙说:“师傅,你先往前开!”接着扭过头,一面扒拉着,陆闲亭脸上的围巾,一面问:“闲亭,你家住哪呀?快把地址说一下,我们回家了!”
陆闲亭有意欺负她一下,是不是不说话,看她怎么办。
陶紫菀心中懊恼,觉得自己智商简直是负数,怎么可能问出一个醉酒的人呢。
只得说:“师傅,把我们送到最近的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