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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酒会正式开始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钟子晨要安排黄健飞过来,因为除了黄健飞,其他的伙伴们都忙于和各商业人士交流谈生意,谁也没有空陪在我身边。黄健飞不是建材行业的人,隔行如隔山,他兴趣缺缺地看着屏幕上展示的产品,对人们的专业交流更是云里雾里,只有他有空对我寸步不离。
徐豆豆很体贴,帮我端水果,拿小吃,跑前跑后不停歇,黄健飞百无聊赖地坐在不远处玩手机。胡清泉、朱剑平他们一个个找到认识的熟人,象征性地给我介绍了一下,就各聊各的去了。
我离开老家的城市好多年,对这里既熟悉又陌生,认识的商界人士并不多,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一时间找不到切入点,不知道怎么开始跟人们交谈。
“周大老板!”叶秋明带着几个人向我走过来,笑容可掬地对我打招呼。
我礼貌性地点点头,在这样的场合,再讨厌他也不能失了风度。不远处的黄健飞警惕地盯着叶秒明,徐豆豆赶紧走到我旁边呈戒备状态。
意想不到的是,叶秋明隆重地将我介绍给他的同伴们,又向我一一介绍着各界人士,这个是铝合金公司的老板,那个是防水工程公司的总经理,还有装修公司、建筑公司的高管们。由于叶秋明对我的态度表现得非常尊敬,对我公司又夸大其词地大赞特赞,人们纷纷对我表示赞赏,给我留下了联系方式。
叶秋明不失时机地帮我推销产品,当场帮我拉业务。他的能力真不是盖的,聊了两个多小时,我就谈成了两个项目。我不得不对叶秋明刮目相看,感觉他好像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坏。
黄健飞和徐豆豆见叶秋明跟我只是谈公事,也放松了下来,坐在一边玩手机去了,只是时不时地用眼睛瞄一瞄我和叶秋明。
末了,这次活动主办方的负责人过来跟我打招呼,原来就是进门时跟在叶秋明旁边的光头佬。他先是对我夸赞一番,然后帮我把产品通过不同的渠道推荐给建筑公司和装修公司的管事们,这意味着日后我接工程单的机率会增加。我受宠若惊,能够得到这样的特殊待遇,叶秋明功不可没。
“谢谢您!”我对光头佬握手表示感谢。
“不必客气,让秋明如此关注的人,一定是巾帼英雄!”光头佬又赞了我一番。
我谦虚地笑笑,和他碰杯喝了点酒,他说有事要忙,便走开了。
坐在玻璃桌前,我举起酒杯向叶秋明敬酒,一事归一事,今晚他帮了我不少忙,怎么也得对他道谢。
“刚才已你喝了不少酒,虽然这是水果酒,但还是有点度数的,你的身体刚刚恢复,不要再喝了。”他微笑着目光柔柔地望着我,温声说道。
那一刹那,我仿佛有一种错觉,好像叶秋明不是我的敌人,而是一个老朋友。我微怔半秒,不忘提醒自己,他是情场老手,千万不要中招。
“我喜欢喝。”我淡淡地说道,言下之意是不受他那一套,但还是放下了酒杯。
他笑笑,歉意地说:“那是我的不对了,你喜欢喝的话,我酒庄有一种低度数的水果酒,闲来喝上一小杯有美容功效,若你不嫌弃,我送一箱你尝试一下?”
“千万别!”我断然阻止道:“改天又会说我欠了你的,最讨厌你这样强行送礼的!”
他低眉顺眼地赔笑,点点头说:“好好好,我会注意,不做你讨厌的事,我再也不会说你欠我的了,对不起。”
这时叶文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对我们弯腰问好,然后说:“叶总,您约了客户谈事情,时间到了。”
叶秋明扬扬手说:“跟对方说我要迟一会儿。”
叶文答应着,走开了。
“你约了人就走吧,还坐在这儿干嘛?”我不禁说道。
他饱含深情地眸子望着我,有点哽咽的声音说:“难得和你坐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也好。”
我别过脸去不看他,提醒道:“以你的能力,生意应该做得很好才对,你的公司赚钱多吗?不要一门心思钻研不良嗜好,忽略了该遵守的规则。”比如他现在约了客户,却为了和我坐一会儿而迟到,他丫的他究竟是怎么做人的呢?红颜祸水他不知道吗?
他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小口酒,说:“我的路铺得很好,正要大赚特赚的时候,有一个人处处针对我、打压我,让我不得不发展其他的行业,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我哥?”我试探着问。
他笑了笑,没有否认,说:“不遵守规则的人是他,带着老莫截我的项目,打着一帮黑社会混混打我的工人,我预订的材料也要出高价抢去,我就想看看他怎么折腾,他想跟我拼得鱼死网破,他就来吧,我不怕他。”
钟子晨带老莫截他的项目,和打他工人的事,我很清楚,我不认为是钟子晨的错,但是出高价抢材料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暂时我没空去思考,只对他说的话一阵反感,他又把坏账算到别人头上了,他自己公司不赚钱,却怪钟子晨打压他,愣是不承认他自己不懂做人。我恶作剧地想,他既然不懂分轻重,那我就跟他聊,拖他时间,让他去不了跟客户谈。
我对他嫣然一笑,说:“咱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话,你真的不赶时间?”
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说:“不急,只要你愿意理我,就算这单生意我不做了也没关系。”
我心里更幸灾乐祸了,对他温柔地说:“你对我说的是真心话吗?那你不要去见客户了,我们好好聊会儿。”
他愕然,可能没想到我会如此不明事理,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自己夸下的海口,怎么好意思收回?他尴尬了两秒,立即又无所谓地笑笑,说:“可以,我过去跟客户说一声,马上就到回来。”
“那算了!”我即刻变脸,说:“我好不容易对你恢复了一点好感,心血来潮想和你聊聊,你却这么扫兴,又说这单生意不做也没关系,原来是花言巧语骗我!”
我在赌,如果叶秋明坚持要过去和客户说一声再到回来,那么我立即翻脸,别怪我过河拆桥,他可是我的敌人呢,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他不走开,真的连生意也不谈了,那么他的损失是他绺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