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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冉看了她愧疚的样子又抬头看了看黑沉灰蒙的天,“赶紧找个地方,等天亮想办法上去。”
淋了一夜的雨,三个人坐在一起互相取暖,天有些微光的时候,乔冉动了动,发现那个女生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心里一惊,她对着那男学生道,“她没意识了,赶紧的想办法上去。”
她看了周围,这个坑中的周围有很多石块,有的已经松动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她蹙了下眉,“你先上去,找些树藤来。”
那男学生没遇过这事听到她这么说,也是稳了下心神,“好。”
费了好久他攀爬上去,找了些树藤过来,顺着边缘下去,乔冉将树藤绑在那女学生的身上,好不容易上去了,乔冉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老师,我拉你上来。”
乔冉点点头,怔了一下,“好。”
上来之后,那男学生猛然看见她的衣服上鲜红一片,慌神喊道,“老师,你流血了。”海蓝色的运动服上面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蓝色于红色成鲜明的对比,晕染在衣料上在这汹涌的雨势下有些惊心,他顿时愧疚,“老师,对不起。”
乔冉脸色也不是很好,她只觉得头晕的很,一夜没有进食又流了一夜的血,她强忍住疼痛和昏沉的意识,扯了嘴角笑笑,“没有,快点。”
她带着他们向山洞的方向走去,然而刚走不远脚下一滑,顺着土坡就滚了下去,嶙峋的石块摩擦着她的身子,滚下去的一瞬间乔冉真是想爆粗口,这辈子所有的灾难真是都让她遇到了。
想她什么时候遇到受过这样的罪。
那学生顿时慌神,背上又背着一个,他探头喊了几声,没有回音,心下更是慌乱,顿了一下就快步走向老师之前说的山洞,顾染一看见她们来,心下一松,还没有喜悦爬上心头,她急忙问道,“老师呢?”
既然知道他们在这边,肯定是老师说的,他们既然回来为什么没看见老师?
那男学生将女学生放在地上,皱了眉将事情说了一遍。
顾嫣当时就怒了,说话也冲了起来,“你们真是害人,老师滚下去了,你们怎么好意思回来?”
那男学生一听她说话难听也是恼了吼道,“我们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有办法,随意就先回来,我们大家一起去找老师。”那群人看了看外面的雨势,一个个顿时没有说话。
顾嫣扫了他们一眼,皱起眉头讽刺的看着他们,“一群胆小鬼。”
然后就冲了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那男学生也冲了出去……
果然到了到了半山的腰的时候,上山的的路已经被岩石冲毁,石块伴着泥土泥泞不堪。
前面的领路的男人脚步突然停住,抬头看了眼上面的情况,扭头喊道,“廖总,上不去了,你看这周围都是石堆保不准哪块都是松动的,一不小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简直就是寸步难行啊。
之前就说了这情况,奈何这男人身份也就硬着头皮上来,但是依然是束手无策啊。
男人此刻身上都被雨水淋湿,低吼道,“给我想办法。”他才不管这路是怎样的,现在是怎么上去。
那医护人员和领路的男人面面相觑,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跌跌宕宕的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前面的人忽然扭头喊道,“那边有人。”
顺着他喊的方向看过去,透过雨幕果然看到两个年轻人的身影,貌似就是他们要找的学生,廖晋尧几个大步迈了过去,猛的抓住那女生的手臂,“乔冉呢?”
顾嫣正跟男学生四处查看寻找,这里很多地方有坑或者岩缝,她此刻是焦头烂额,猛的手臂被人抓住吓的一跳“啊”喊出声来,一副惶恐未定的模样,侧头就看到五官深邃的俊彦,虽然满脸水渍依旧不掩饰他的俊朗,她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只听到他问乔冉,那不就是她的老师吗?
她急忙道,“老师掉下去了,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
听到她这么说,廖晋尧看了下她指的方向,只见下面黑蒙蒙的一片,只看到青灰色的岩壁,哪里看见半点人影,本来就暗沉的眸子变得更加阴沉,就如这黑色的雨幕一般深邃悠远,深不见底。
那领路的对着山的环境的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他看了下,神色异常凝重,“廖总,这人掉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就算掉下去不高,但是这下面都是石头想必也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廖晋尧拿过他手里的电筒,就准备攀下去,那领路的急忙抓住他,“廖总,你可不能下去啊。”这男人是什么身份,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担待不起啊。
阴鸷的眸光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看向他抓着他手臂的手,“放手。”冷沉森冷的声音让那他们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抵不过男人的气势放开了手,嘴里还是说道,“廖总,你这样下去不要命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什么样的人值得他不要命的相博?
难道他的命就不是命吗?
廖晋尧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不再看他们一眼,顺着岩壁好不容易到了底部,还好他从小就经过训练,随意攀爬岩石对他来说也不算困难。
岩底下的光线黑沉沉,密不见光,连微弱的声音都没有,或许是雨势太过大也太过急,充斥在耳边的只有雨水拍打岩石地面的声音。
他将手电筒四周看了一圈,皱了皱眉头,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走了几步,顺着手电筒的微弱的光芒隐约看到前面一个海蓝色的身影,他大步的走了过去,那急促的步伐恨不得狂奔而去。
女人躺在那里,全身已经湿透,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廖晋尧只觉得呼吸都要停顿了一般,他扔下手里的电筒,蹲下来就将她抱在怀里,“冉冉……冉冉……”他唤着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和紧张。
女人黑色的发丝夹杂着雨水粘在她白稚苍白的小脸上,将她衬得越发的苍白而透明,肌肤上异常的冷,廖晋尧史无前例的带着恐惧,谁能想到从小最怕疼,最怕潮湿的女人就这么柔弱的躺在下面俺么长时间?他可以想象她一定很害怕,一定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