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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协办里多了一只黑毛小奶狗, 就男人巴掌那么大丁点儿,可贺处长却严肃正经的通知大家, 这是一只凶犬,非得让老李头去买了拴狗的铁链子回来拴了扔在院子里, 那小奶狗可怜巴巴奶声奶气的朝人汪汪叫,看着好不可怜。
“师父, 小黑真的很凶会伤人?”
李海生倒是依旧无条件相信师父, 可还是抵不住被小奶狗黑歪着脑袋乖巧坐在桂花树下, 用那双溜溜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嘴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夏冬跟小汪都蹲在外面看稀罕,周凯这厮倒是莫名有点怂, 不过这只迟钝的鬼只怀疑自己是不是小时候被隔壁家的老土狗咬了屁股, 活着的时候没犯后遗症,倒是死了变成鬼反而后遗症突发,产生了惧狗症。
贺夜却是看得分明, 这只狗看着奶声奶气, 可盯着他跟周凯,却是眼睛亮晶晶,跃跃欲试扯着狗链想要过来吃了他们两只鬼。
小黑狗看李海生他们的模样也根本就不是他们自作多情的喜欢亲近人, 而是饿了肚子下意识就想离自己的食物近一点, 再近一点, 然后啊呜吃进肚子里。
贺绥站起身, 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小黑狗, 小黑狗脖子上有个贺绥特殊炼制出的项圈, 每当它想要胡乱吃东西的时候就会被禁锢住张不开嘴,当然就只能委屈的用鼻子发出呜呜声。
“你们不是看见了嘛,我工作间的东西,都是被它出来的时候吃掉的。”
贺绥叹了口气,看旁边三头身可爱乖巧的贺夜已经帮他又裁好了一沓黄符纸,摇摇头沉下心绪抬手又画了十几张灵符。
这小狗儿来历非同寻常,想到生死薄的行为,贺绥也不敢真让它饿出个好歹来。
好在这小狗不挑食,什么都能吃,且最喜欢吃能量大的,像是普通工业制品只是在生活中沾染了空气中的“气”,所以它也会吃,却无法从中真正获取多少能量,只能当作零食过过嘴瘾,根本就不会减少饥饿感。
手边凑够了五十张灵符,贺绥这才放下笔,拿着灵符去院子里喂狗。
贺夜跟着贺绥出去,不过只站在办公室门口远远的看着,并不像周凯那只傻鬼一样眼巴巴的想要靠近,这会儿甚至还想要摸一摸小狗。
贺夜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已经飘到桂花树树杆上的周凯,到底怕这只鬼被不明不白的啃掉一大半,喊了他一声,“过来,屋里还有一堆的活儿没干,你还在那里偷懒!今天的更新发了吗?存稿写了吗?被单也该换来洗了……”
贺夜个头儿矮小,可双手抱着往那儿一站,除了贺绥谁还敢摸这位鬼大佬的脑袋。
虽然大家都挺想摸的,还想捏他脸颊上的两坨肉,可为了小命着想,众人也就只能满眼羡慕的看着贺绥摸摸捏捏。
贺处长这人真好啊,新来的小黑看见他就软萌软萌的又是蹭手掌心又是歪头撒娇汪汪叫的,不知道为啥突然长大还跟普通人一模一样的小鬼大佬也长得这么可爱只让他一个人亲近一个人摸。
有狗撸又有娃捏,这样的生活太让人羡慕嫉妒了!
周凯蔫哒哒的被鬼大佬使唤得跟佣人似的忙里忙外,完事儿了还被要求码字存稿,“你不是说要赚钱养家吗?你自己忘了我还给你记着没忘,这个月结束能提现了你还要给我买衣服小床衣柜玩具小车,给贺绥买包买鞋买衣服,给李海生买……”
全都是周凯发现自己小说入v收费后收益不错拍着胸脯承诺出去的礼物,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周凯耷拉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再不敢去用眼睛吸狗跟夏冬玩游戏了,乖乖缩在办公室角落啪嗒啪嗒敲键盘。
贺绥那里看得直摇头,却也任由贺夜管着周凯,确实不能让周凯这傻鬼靠近小狗,要不然第二天早上起来找不到周凯,估计就只能去小狗那黑洞似得肚皮子找找看还有没有残渣了。
且说小黑狗一上午了都没能吃到东西,每次“食物”靠近的时候想吃却张不开嘴,小狗也有点明白了。
这次看见贺绥拿着一看就很好次的东西靠近自己,还伸手递了过来,小狗尝试着张嘴去咬,这回却能张开嘴吃到东西了,小狗顿时高兴地朝贺绥“汪汪”叫了两声,然后张嘴就把一沓灵符给吃了个干净,终于感觉肚皮里舒服多了。
旁边或蹲或站夏冬小汪总算相信这狗不是普通的狗了。
这不是废话嘛,谁家普通狗能吃符?
不过这狗是凶犬,咳,理智上是想相信的,可感情上却偷偷摸摸决定保留意见以后再看。
中午的时候老李头问了贺绥,要不要给小黑准备狗饭,“我看小黑不论什么来历,如今终归是有血有肉的小奶狗,只吃符怕是也吃不饱。”
贺绥无奈的看了老李头一眼,“大爷,你想让它吃饱?知道我工作间是怎么空的吧?”
老李头好脾气的笑了笑,“那不是刚出生肯定饿坏了嘛。”
那样一只小奶狗,被比它体重都还要沉的狗链拴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看得人心疼得紧。
贺绥叹口气,让老李头且自己看着办吧。
要真让那只狗吃饱肚皮,贺绥怀疑自己已经倾家荡产到把自己都卖要买个一百多年的苦劳力才勉强能够抵债。
吃饭的时候老李头去给小黑喂食的时候贺绥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
这狗东西还挺聪明的,看见老李头居然端了肉来喂自己,吃着肉转着眼珠子看了看始终板着脸对它没什么好脸色的贺绥,心里彻底明白过来了,这是两只脚的长得像冷脸男的一概不能吃啊。
小黑狗舔干净了狗盆里的油花子,跑到一旁趴着下巴搭在两只前脚上认真回想,然后笨拙的总结出了早上自己刚出生时吃了哪些东西这个冷脸男会不高兴,又是自己在做出什么表现时对方会惩罚它。
总结了一半,迷迷糊糊睡着了,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蜷缩着躺在桂花树下一动不动,可黑漆漆的皮毛上却悄悄的有几根毛发缓慢的变成了白色。
可惜那几根白毛太小太少了,直接被小黑一身蓬松的黑毛遮盖得完全冒不出头,自然也就无人发现了。
贺绥接到电话准备亲自陪老李头跟李海生出门去警察局的时候看见睡着的小黑,忍不住叹口气,别说,这般睡着的样子还确实让人情不自禁生出两分怜悯。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贺绥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说是就两年前一件车祸肇事逃逸案需要请李大贵与其孙李海生走一趟,协助案子调查。
随后小汪就直接进来,说是已经准备好车了,如此,贺绥哪里还能不明白,分明已经逾期的案子能够重新审理,肯定是布脱里那边帮了忙。
夏冬那边也接到了杨队长的电话,夏冬对那边熟,站起身也跟上。
“听说项盛这次是又犯事儿了,还踢到铁板上,嘿,这下有他好受的了,项家说不定也要受牵连。”
夏冬简单说了一下,贺绥他们这才知道了事情大概。
其实这次局里受理的也不是已经逾期的两年前肇事逃逸案,而是项盛又犯事了,这次是飙车,结果撞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人家咬死了要项盛付出惨痛代价,铁了心找人把项盛身上犯过的事全都给翻了出来。
这一翻就不得了,撞死人逃跑屁事没有这都是轻的,这两年项盛还开性趴搞死过人,强迫他人吸、毒控制他人人生自由这些事也没少做,可以说是仗着项家的权势地位愣是要在海市划下道来做个正儿八经土财主了。
李海生父母的事就是被翻出来的其中一件,在路上的时候小汪就跟老李头爷孙俩解释了一下,希望他们两不要介意。
“那个有追诉期,我听小海说过,现在能让那个畜生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已经能让我儿子儿媳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啦!”
老李头抬手摸了一把眼泪,虽然不久前贺绥就跟他说过会有办法的,可这个办法来得这么快这么有效,老李头还是忍不住情绪激动得直接哭了出来。
李海生在一旁安静的给爷爷递纸巾,自己垂头哄着眼眶咬紧腮帮子忍耐情绪。
坐在他旁边的贺绥抬手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然后在李海生不明所以看过来的时候将这小子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今天师父允许你再当一次小屁孩儿,想哭就哭吧。”
小汪在前面开车,夏冬坐在副驾驶座上,拉着安全带侧身扭头也来劝老李头跟李海生,“以后你们爷孙俩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李大爷,以后你就好好研究菜谱,给我们社协办做一辈子的饭菜。小海,你就认真考大学,跟你师父一样,当一个有大学文凭的大师,好好为国效力为民除害。”
这话听得老李头跟李海生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被夏冬这么不正经的一打岔,心情还真好了不少,至少老李头都已经擦了鼻涕眼泪,眼睛里通红湿润,眼底却含着对未来的希望,“是啊,夏警官说得对,我们应该放开过去,好好过日子啦!”
李海生有些窘迫的埋头抹泪眼泪,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
到了警察局其实也没有真的要让老李头跟李海生做笔录,上头有人打了招呼,让这爷孙俩今天能够去看看项盛如今的狼狈下场解解气。
项盛得罪的人虽然具体不知道是谁,可贺绥想着布脱里肯定会安排一个最佳的对象,项盛身上犯的事儿还在不断被翻出来,他本人却是已经被拘留了,就在拘留室里。
因为有人的特意叮嘱,项盛不过是在拘留室里呆了一晚上,就已经被人折了两条胳膊,浑身也是被打得没有一处好皮肉。
当夏冬来询问老李头跟李海生愿不愿意去看看项盛的时候,爷孙俩都干脆利落的点头同意了。
贺绥没跟进去,就跟小汪一起在外面等,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他们三个人就回来了。
李海生整个人明显轻松了很多,肩膀更挺阔了脚步更轻盈了,眼神也更清凉了,好像身上的一层郁气消失了,甩脱了一个包袱似的,笑容里都能看出几分更符合他年龄的活力跟生气来。
当天傍晚贺绥同李海生一起在院子里做晚课时,贺绥突然感觉身边的气一变,闭目修行的贺绥没有睁开眼,嘴角却露出一抹浅笑,知道自己的弟子终于突破这一关,感受到了第一缕鸿蒙之气,正式踏入修道之路了。
等到两人结束了晚课双双睁开眼扭头看向彼此,李海生咧嘴露出个灿烂的充满少年气息的笑,正可谓英姿勃发神采飞扬不外如是,贺绥回以欣慰的浅笑。
盘腿坐在贺绥另一边的贺夜倒是没注意,依旧闭着眼睛沉浸在修行中,只不过模模糊糊感觉身边那种让他喜欢的鸿蒙之气增多了一点点,这还是因为贺夜本身就感应敏锐。
不过这种感应很快就被一道垂涎的视线取代了,贺夜睁开眼看过去,果然看见桂花树下那只原本一下午都睡得跟条死狗一般没有呼吸的小黑狗此时已经醒了,正流着口水盯着他舔鼻子,一副看着解解馋的模样。
贺夜有心想要回敬那小黑一个凶狠的眼神,可这小狗看着弱唧唧的,却让贺夜有种莫名却浓郁的忌惮,便是与小黑狗那双眼睛对视久一点都让贺夜心头不安。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李头却依旧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最近恋情似乎有了进展的夏冬都忍不住留下来蹭饭,饭桌上老李头也没多说什么,只表示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贺处长,我想了想,过几天您去卅岛的时候我跟小海同您一起回去一趟,一来有当地的熟人在,您也好问话,二来这样大的事,我跟小海应该回去跟他爸妈坟前烧个纸说一说,好叫他们也高兴高兴。”
贺绥没说死了两年多的人只要没有出什么意外,应该已经排队转世投胎了。贺绥知道老李头这更多的还是求个心安。
自从社协办又添新成员后,老李头就开始坚持在有外人的时候喊贺绥为“贺处长”,跟夏冬小汪他们一样,按他说的,这是要给贺绥树立作为处长的威信,只等私底下只有他们一家人的时候再把贺绥当作亲近的晚辈称呼就好了。
什么威信不威信的贺绥哪里在乎,可是劝了两回没劝动,也就随他去了。
“是该回去看看,等到再过一阵子八月底小海开学,想回也没时间了。”
贺绥并不介意老李头跟李海生同形,而且也确实如老李头说的那样,有了老李头这个卅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问一些话也更好问。
越是贫瘠偏僻的地方,当地人越是抱团排外。
吃过了饭的功夫,贺绥刚放下筷子,外面就来了人,还在院子里的小黑好似想要抢功劳一般,一早就“汪汪”叫了起来,很是尽职尽责的履行着自己如今“看院狗”的身份,可惜就它那一把嫩嗓子,叫得扑到人脚下说不定都无法让人害怕。
贺夜皱眉,没出去就感应到来人是跟死胖子有血脉关系的,一想也就知道是谁了。
昨晚贺夜醒过来,早上周凯可就迫不及待绘声绘色的给贺夜把之前贺绥跟他一起去贺家老宅发生的那些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这让本就暗暗护短的贺夜对贺家的人很是不喜。
“是贺家人。”
贺夜声音冷淡,眼底却是有戾气翻腾,心里想法万千,不断浮现又排除,最后挑选了几个可行的想法,到底不动声色的暂且按捺住了。
贺绥一听,倒是突然想起来了,昨天贺峰说了让他一起去吴山源疗养院看贺老太太。
当时贺绥就觉得有诈,没答应,却也没拒绝,原本贺绥想的是半夜寻个机会先提前去吴山源疗养院一探究竟,却没想到开了从贺家大书房里拿出来的木盒,这才被耽搁了。
白天上午贺绥忙着愁小黑的口粮,下午又陪老李头跟李海生去处理了项盛的时,倒是真给忙忘了。
说话间外面已经响起有人敲铁门的声音,铁门是栅栏的那种,站在外面的人直接就能看见里面,自然知道社协办里此时有人。
老李头擦了擦手,暂时放下收碗筷的动作,问贺绥,“要开门让人进来嘛?”
老李头也听见了贺夜的话,知道贺绥跟家里人关系不怎么样,有点担心贺绥被贺家的人欺负。
夏冬站起身,“贺处,撵人还是放狗,您一句话的事儿!”
旁边的周凯也做挽袖子状一脸要干架的兴奋劲儿。
贺绥叹气,“真放狗,我怕你们都要被小黑给吃到肚子里找不到骨头了。”
其他人笑,以为贺绥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调节气氛呢。
“行了,我去门口跟他说几句话,大家该干嘛干嘛,早点收拾好早点睡觉。”
夏冬只能遗憾的收拾东西,去后面侧门进车库,直接开了车回家了,车从车库里出来时看见站在门里门外的两个人,夏冬还好奇的看了几眼。
站在门外的果然是贺峰,旁边站着张助理,贺绥到了门边,没开门的意思,直接问贺峰来意,“天也不早了,我们社协办已经下班准备休息了,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昨天去了一趟贺家老宅,贺绥深感跟这几个人说话很费力,哪里像他跟杨队长小汪甚至布脱里他们说话啊。
有什么事他只要一说,那几个人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或是配合或是帮忙,办起事来都那么高效率。
贺峰两道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眼神深邃的注视贺绥,“今天你为什么没有过来,奶奶很生气。”
贺绥没回话,反问,“贺老太太从疗养院回了老宅吗?她真的生气了?什么时候开始生气的?”
贺绥怀疑贺老太太已经知道大书房丢了东西这事儿了。
贺峰感觉自己跟这个弟弟无法沟通,以前好歹还能说几句话,现在却觉得很累。
心里累,反而没那么多力气跟精力气恼发火了,贺峰随口回道,“奶奶下午过来了,她以为你是生她的气,觉得她昨天故意不回来。我上午过去的时候她气得连最喜欢的茶杯都摔了,你说她是不是真生气?”
贺峰说这个话本身就是希望贺绥能够明白自己的错误,偏偏贺绥却半点动容也没有,反而若有所思的兀自点头。
“行,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回贺家,你们好自为之。从当初我身无分文离开贺家,我以为我们彼此双方就应该已经默契的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从此以后我贺绥,与你们贺家,再没有半点关系了。”
“念在你曾经勉强算是对我露出过善意,给你一个忠告,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想要动我或者想要用亲情关系对我进行感情捆绑,上头的人就第一个不会答应。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贺绥说罢就没多看一眼这个自己转世后的大哥,心里琢磨起是否能够麻烦布脱里帮忙查一查贺老太太。
可这种事,已经涉及到自身隐秘了,贺绥还是持保留意见,认为即便要为国家做事,也应该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进行。
很多时候将所有的一切摊开了袒露出来,无论是对于袒露者还是围观知悉者,并不全然是好事。
贺峰沉默的看着身影熟悉却又分外陌生的弟弟脚步洒脱的转身离开,没有回头看一次,一开始是感觉荒谬至极,可等到仔细回味对方刚才那番话,却心中一动,有了一个念头。
怪不得贺绥离家后的资料都无法追查,就连他认识的最厉害的私人侦探,最后给他的也是四个字:无能为力。
记得当时对方满眼忌惮的样子看着他欲言又止,到底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后来得知贺峰还在通过别的渠道想要查到贺绥离开贺家后的经历,对方念在多年的交情上,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不要再查。
简单的四个字,对方发送之后却直接将那个账号注销弃用了。
如今想来,虽然还不是很确定,贺峰却隐约摸到了一点意思。
看着眼前这个普通至极的旧居小院,贺峰唇角下压,扭头突然询问张助理,“当初我让你给贺绥的那张卡呢?”
张助理心头一跳,却面不改色,“老太太打电话询问过当时的情况,知道二少拒绝接受后就让我把卡给了吴管家。”
贺峰叹了口气,“不要再叫他二少。”
不是贺绥没有这个资格,而是贺家没有这个资格了。
贺峰转身离开,不再说话。
张助理不明所以,误以为大少是彻底跟贺绥断绝了关系,跟在大少后面,脚步都轻快了些许,嘴角更是微微翘起来。
那样的傻叉,终于不用再什么都不做的就享受贺家资源了,虽然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可至少心情舒畅了。
张助理一路跟着车送贺峰回了公寓,结果第二天心情不错的去了公司,却接到了贺总亲自下发的调遣令,让他今天之内就去北方的分公司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