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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我悬着的心再次放下了。
随着薛春山吧唧吧唧抽了几分钟的旱烟,屋子里顿时飘荡着一股略带清香的烟草味。这种味道有些怪,不似一般的香烟味,并不刺鼻和难闻。
本来住在人家的家里就已经很冒昧了,他在自己家里抽烟,我更不方面说什么了,于是就假装睡着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原本一点困意也没有,刚才接着薛春山点烟的一刹那,我还瞥了一眼最里侧的晓玉,她人还在……
这时候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啪——啪——啪”,节奏很慢,但却很沉重。这是人的脚步声么?如果是人,一定是个高大的胖子——不对!我再细细听,好像不只是一个人,至少有三个。
难道是昨晚看到的阴兵?应该不是吧!按照《阴阳秘术》中记叙,古代阴兵都是在当年他们当年战死的地方出现,并且不会离开,再说这声音和昨晚那种“哒哒哒”的声音明显不同。
一边听着,我一边琢磨,闻着旱烟的烟味,逐渐的就觉得阵阵困意袭来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这时候外面的那种奇怪声音却是越来越近……
这一晚,我睡的很沉,更奇怪的是王晓妮没有在睡梦中和我说话。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王阡陌和柳如烟依旧闭眼熟睡,另一侧的夫妻俩却不见了。
我心里就是一个激灵!忙晃醒了王阡陌,又轻声喊醒柳如烟。
“天都亮了?我咋睡着这么死……”
柳如烟不好意思地说。
我小声回道:“不是你睡的死,怕是……怕是昨晚的旱烟有问题……”
“什么旱烟?”王阡陌也奇怪地问。
就在此时,我听到屋子外传来了“卡卡”的声音,忙朝着俩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同时用嘴型告诉她们,这对夫妻恐怕有问题。
三个人快速穿好鞋,柳如烟一伸出脚,我先是看到了他洁白的脚腕上的红绳黑石头,随即就看出了奇怪之处。于是忙伸手握住了她的脚。
柳如烟和王阡陌被我这一突然的举动惊呆了,都睁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愣了几秒钟,柳如烟才红着脸,想缩回脚。
可此时的我手劲极大,柳如烟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于是伸手就像打我的手。
我另一只手顺势挡了一下,小声问她:“你脚上的伤疤呢?”
这么一问,柳如烟视线随之转移到了自己洁白光滑的脚上,自己也是一惊,现在的脚上哪里还有伤疤?就连疤痕都没有。
“我的天呐!这不是活见鬼了嘛!”柳如烟一只手和一只脚被我握着,也忘记了反抗。
看到一旁红着脸默不作声的王阡陌,我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柳如烟随即红着脸缩回了手脚,很兴奋地低声说:“可能和咱们吃的那种鱼有关吧!”
三个人悄声地穿上了鞋,走出了门。
一出门就看到薛春山在厨房门口的砧板上砍肉,旁边是一堆山鸡毛,一旁的棍子上还系着扒了皮的兔子。
再次在看到薛春山,就不再觉得他憨厚老实,反而看着有些阴险狡诈——也许是心里作用吧!
“你们都醒啦!刚才……刚才看你们睡的太死,就没好意思叫你们!早饭……早饭马上就好,你们先去洗把脸吧!”说着指了指一侧的大水缸,水缸边上放着一个盆架子,上面的盆里放着半盆水。
柳如烟和王阡陌都看着我,意思大概是一切听我定夺,其实到现在为止,她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薛春山一脸笑容,我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动声色地去洗了洗手和脸。
厨房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透过栅栏门的缝隙,我看到晓玉在做饭——她既然还活着,就是有问题啊!
“咱们把就在外面吃吧!现在也不冷……”
我担心在屋子里,再着了什么他们两口子的道。同样的情况,就算昨晚的旱烟有蒙汗药作用,在屋外也不会有事。
“好啊!”薛春山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很快晓玉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同样是满脸堆笑,和昨晚睡觉前一样。
这一下我心中的疑惑再次爆满——这是咋回事?我确定昨晚没有听错,她的确是没有呼吸,此时我有意识地听了听,她竟然呼吸很均匀,和正常人无异。
看着俩人好像也没有恶意,如果想弄死我们,昨晚就是最好的时机,根本不用再费这些事,难道另有隐情?
五个人表面上依旧是有说有笑地吃饭,其实我能感觉出来,五个人里只有王阡陌和之前一样,就连柳如烟也似乎有心事。
我想用话试试薛春山,于是假装很随意地问:“薛大哥,我昨晚好像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这附近不会有什么大型猛兽吧?”说这话的时候,我很注意地盯着他的脸,看他有什么反应。
果然,我这话一出,薛春山浑身一抖,脸上闪过一丝的慌张。
“你……你昨晚听到了?什么……什么时候?”
“奥!刚躺下后不久,就是听到外面有动静,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
“应该……应该是风吹得什么东西响吧——昨晚的风很大……”
看他的反应,我心里就有数了,很明显他在刻意隐瞒什么,而我们三个人之所以会睡到大天亮,也一定和他吸得旱烟有关。
只是现在我还看不出他这么做的目的,也许没有恶意——甚至处于保护我们的目的吧!
我又想到昨晚的事,于是又问:“薛大哥,我略懂中医,看着嫂子气色不大好啊!你们……你们在这里住了七年了,也没个孩子,要么我帮嫂子把把脉?”
没想到薛春山和晓玉同时面露慌张地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薛春山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晓玉只是体虚贫血,没有别的毛病,我们住在这里也并不适合要孩子……”他这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